《》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五章 妖孽叢生 文 / 墨大俠

    更新時間：2013-09-24

    第一百四五章……妖孽叢生

    燕京，帝宮……

    這是一處在這偌大的帝宮內，最為寧寂清淨的地方；生存在這座帝宮中的人，沒有人會來這裡，因為沒有人知道這裡；即便為數不多的知道的，也不敢隨隨便便來到這裡，除非你擁有違抗帝令的勇氣與魄力。

    此刻，一個華衣打扮的青年來到了這處所有人都不敢踏步的地方。

    伸出有著修長手指的一隻手，緩緩的推開了眼前一扇古韻色的大門，青年步入其中。

    此間殿宇的正中，是一副巨幅畫像，畫上之人身著盤龍黃袍，一張正宗的豬腰子臉上，生著一對冷睿的眼睛，這對眼是這副畫像最點睛的地方了，俯視著前方，威嚴十足。

    畫像能夠出現在這裡，且獨佔這最為至上的位習，除了大明王朝的開國之祖，帝號洪武的那個人，還能有誰？

    畫像的兩邊依次排開，依然是身著龍袍的男子之象，左右各四，他們是大明朝立國以來的數代帝王。

    在畫像之下擺著一張寬大的案桌，供奉著各種東西。兩盞徹久不熄的油燈，無論黑夜白夜，都在為這間殿宇之內照亮了一處見方。

    青年來到這裡，慢慢的徒步至大桌之前，伸手捻起了擺放在桌上的一簇焚香，藉著桌前的燈火，點然，然後鞠躬，奉上。

    此過程中，嚴肅、認真，習慣……

    待到一切完畢，方才再次後退兩步，雙手附後，抬頭仰視著視野之內的每一道畫像，沉寂無聲。

    忽然，在青年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影，準確的說，一個老者的身影，就像憑空而現一般，無聲無息，可見此人的神異。

    「老朽參見聖上！」老者用著蒼老的聲音，說話間微微躬身，卻並沒有像世人見到眼前這位時的屈膝跪拜。

    聞聲的朱厚照回神，轉過了身，看向了身後來人。

    這是一個看起來非常蒼老的老者，鬚髮皆白，渾身披著一張黑色的斗篷，將自己藏在其中，鮮亮的黑白對比，看起來很是怪異。

    「賀仙師！」朱厚照出聲喚道，說話時對著老者躬身回禮，這若是讓滿朝文武知曉，在他們的觀念裡，理所當然該承受全天下人跪拜的，象徵著這個天下最高地位之人，有一天竟然會如此恭敬的對待一個糟老頭的話，定會被驚愕到不能言語不可！

    而此時的朱厚照卻是沒有絲毫的不習慣，或是顧忌，在一禮之後，再次抬頭，認真的打量起了老者，接著，臉露動容神色：「仙師的氣色……」

    話至半截卻是沒了下文，片刻後，眼神中浮現絲絲愧色：

    「是我朱家虧欠了仙師！」

    「聖上無須自責，這一切都乃天數，並非人之過也！」看見面前少年浮現的神情，老者虛抬手臂，出聲安慰。

    「朕不知曉『讀命』會讓仙師損耗如此之大，要是知曉，朕寧願不開先前之口，是朕之過啊！」朱厚照依舊一副慚愧之色。

    「一切乃是老朽自願，怨不得誰，況且這些年來，老朽一個人呆在此處，越是對這塵世之理的參悟，越是覺得，『命師』這種人，本就不該存在於世。命理乃是天地間最為神異的東西，豈是容得吾等凡人隨意窺探的！這也是身為命師在『讀命』之後，損耗神力與元氣，更是不能為自己讀命的原因所在！」老者輕輕感歎著，完全不在意他話中所表達的東西，若是傳於世間，將會引起多麼大的震撼：

    「也罷！老朽在這人世怕也沒有多少歲月了，彌留之際，能為聖上分一些憂，也是不錯！」

    「……」

    這一次，朱厚照張開了張嘴，卻是未再有言語。

    片刻之後……

    「聖上此次前來可是來問結果的！」老者緩緩而道。

    「勞累仙師了！」朱厚照再次躬身。

    「無妨！」老者自袖中抽出了一張紙，遞了過來。

    見此，朱厚照連忙雙手接住，看了一眼老者，繼而緩緩的將其展開。

    待到紙頁全部展開，只見其上書著兩行蒼勁的小字，曰：『顛倒相逢，命主千秋』；看到這兩行字的朱厚照，眼中流光竄動，似抓住了什麼，卻又不太確定，只是死死的盯著那千秋二子；眉頭皺起，赫然看向了老者。

    似早就知道他會詢問一般，不待朱厚照開口，老者便已再次出言，與此同時，猶如回想起了什麼令人奇異的事一般，那雙看盡世間百態而變得古井無波的老眼，這一刻綻放出了陣陣輝光：

    「老朽此生的所讀之命中，見過各種奇命，有命主『千軍萬馬』的將帥之命、有命相為『點金神筆』的侯相之命、也有最為尊貴的，如聖上的『萬里宏圖』之帝王之命！卻是唯獨沒有見過這等曾經只存於傳說中的『妖命』！」。

    「妖命！」朱厚照驚愕。

    「不錯！常人都是一人一命，或貴，或賤，或富，或貧，此生難改也，然此人本該『飄零早夭』的命格，卻是被掩藏在其後的『瑰麗堂皇』之命所延續；一個人的身上出現兩種命理，且還是截然相反的命理，在命理一說中，不尋常裡，是為妖，此乃『妖命』！」

    「常言，『國之將亂，必有妖孽叢生』，或許這將是冥冥中上天的某種預示，也是說不定！」

    「國之將亂，必有妖孽叢生！」朱厚照口中重複著老者的話，眼中神色跳動不定！

    「那麼，朕當如何來做？」

    「妖命者，具有常人難以豈及的氣運，無論是禍國殃民，還是走入正途，都將掀起一場浩瀚的時局動盪，也因此不管是凶名，還是功命，他都會名列史冊，流傳千秋。但妖命者，多變，總能在紛亂，看似不利的時局當中，精準尋找到利於己身的局勢。有此命格之人，最難駕馭，除非擁有更勝其命理的命相為『萬里宏圖』的渾厚帝王命圖不可！只是…可惜……」

    「可惜……朕的命圖，並非自然天成，而是來自先祖的傳承，所以，也就沒有那麼渾厚的氣運，來鎮壓這天下大勢！」

    見老者顧忌，朱厚照卻毫不避諱的一口道出了老者未說出的半句話，神色肅然之極。

    「老朽多言了！」

    「無妨！」朱厚照深呼一口氣息，平復一番自己的內心，微闔雙目，轉身，良久，再次張開眼睛時，已然回歸了他應有的平靜與堅毅，灼灼的望著視野正中的那副巨大畫像，不知在想些什麼。

    面對這個無形中透出了某種獨特氣息的少年，站在他身後的老者忽然再次用他蒼老的聲音道：

    「或許，聖上如今還無需顧忌太多！」

    「哦？何意？」

    「命理有言『先天命種，後天盛衰』，即便如何不凡的命理，亦是需要成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