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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9章 歪打正著? 文 / 輪迴重生

.    ?「比爾?比爾是誰?」土魯鈍嘴裡問著,卻把目光放在比爾身上仔細打量起來,越看越覺得疑惑,這人誰啊?怎麼從沒見過?張哲這麼緊張,難道他大有來頭?

    張哲悶哼一聲:「他的鼻子看到了嗎?」土魯鈍點點頭,憋著笑意。

    「是我要人割掉的。」張哲接著說道。

    「嘎?」土魯鈍大驚之下差點跳了起來,壓下頭,緊張的問道:「這麼說……他知道你的身份?」

    張哲皺起眉頭,盡量將身子隱在人群中,沉聲道:「我的身份他或許不知道,但如果我一旦在這裡被他發現,我們今晚的行動就泡湯了。」

    土魯鈍狠狠地瞪了張哲一眼,開始原地轉起圈圈,腦中也在緊張思考,無奈他沒什麼急智,轉了兩圈不但沒有想到辦法,反而把自己轉的愈加煩躁,鼻孔裡哼哼個不停。

    這時張哲拉住他,低聲道:「先別急,等等看這混蛋來幹什麼。」

    說話的時候,比爾似乎發現了目標,飛快朝餐桌走去,沒幾步就來到那對極品母子身邊,嗚嗚比劃起來,那牙魯的兒子表情鬱悶,顯然看不懂他在比劃什麼,便大聲呵斥兩句,大概想他安分一點。

    沒想到這傢伙更加賣力的比劃,同時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急切之下一把將端送酒水的服務生拉到身邊,一手平攤,另一支手在手掌寫了幾個字母,然後做出翻書狀,這麼明顯手勢傻瓜都知道他想以筆待述。可偏偏服務生還雲山霧繞的,一直耐心的和他扯淡。

    「能不能提前發動?」張哲急切的問道,他看到外面的索亞給他打了一個手勢,又指了指裡面拚命比劃的比爾,顯然比爾已經發現了她。

    土魯鈍卻被張哲問的莫名其妙:「發動?發動個屁啊!人都還沒出來呢,我們找誰去?」

    「不行,如果不能馬上動手的話,我們今晚的行動就必須取消,比爾已經發現了我的手下。」張哲肯定的說,同時又在觀察比爾那邊,卻見服務生已經搞懂他的意思,下去拿紙和筆了。

    千載難逢的機會土魯鈍哪會輕易放棄?當下一yao牙說道:「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如果這時候放棄的話,將來恐怕再也沒有機會,既然你的身份暫時還沒有bao露,我們就還有機會,走,跟我過去,先把這混蛋解決了再說。」

    張哲深吸了口氣,點頭道:「如今也只有先把他解決了。」

    話音剛落,土魯鈍已經走了過去,張哲急忙向靠近的索亞做了幾個手勢,然後跟在土魯鈍後面一步步靠近比爾。

    服務生已經拿來了紙筆,剛剛交到比爾手中,土魯鈍急切之下,突然大吼一聲,飛快的撲了過去,一拳將比爾放倒在地上,所有人都被這吼聲驚醒,看過來的時候,土魯鈍已經跳過去掐住比爾的脖子。嘴裡大吼:「混蛋,總算讓我抓到你了,快說,我弟弟被你藏哪去了?」

    眾人恍然,不由大聲驚呼,原來這沒鼻少舌的猥瑣男居然抓了土魯鈍大將軍的弟弟,天吶,這傢伙吃了熊心豹子膽嗎?連大將軍的弟弟都敢抓,已經有幾個女士捂上了臉,生怕大將軍一怒之下讓猥瑣男血濺當場,濺到自己身上。

    比爾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頭,正暈乎乎的想要解釋,卻無奈的發現自己口不能言。

    「什麼?你還敢不說?」大將軍暴怒,缽大的拳頭再次落在比爾臉上,如果不是鼻子提前沒了,鼻樑骨估計又要斷上幾節。

    眼看大將軍近乎失去理智,想要擰斷比爾的脖子,極品母子瞬間反映過來,兒子抱著土魯鈍的腰,母親則把土魯鈍的手給拉住,在他耳邊叫道:「土魯鈍,快冷靜一點,這是一場誤會,比爾是我的外甥女婿,他怎麼會抓你弟弟?」

    這時一個大腹便便的黑人也站了出來:「是啊大將軍,昨天晚上我還在莫比克夜總會見過你弟弟。」

    他的話音一落,頓時又有許多人站了出來,替可憐的比爾申冤,當然,他們和猥瑣的比爾本人並沒什麼交情,這麼說也是為了討好那牙魯夫人,畢竟這是人家的外甥女婿,大大小小也算是勳貴嘛。

    土魯鈍臉色鐵青,這麼多人面前他實在不敢殺人,鬆開了被掐的只剩一口氣的比爾,狠聲道:「快說,你把我弟弟藏在哪了?」

    比爾委屈的都快哭了,心說我沒抓你弟弟啊,我又沒毛病,你借我倆膽兒我也不敢抓啊!他急忙展開手裡被揉成一團的白紙,飛快的將委屈寫了出來。

    這時比爾已經被人扶起來,委屈之下也沒看是什麼人攙扶自己,只覺自己被一團香噴噴的體香包圍,連疼痛都減輕許多,強忍著心裡的癢癢,比爾也沒回頭看一眼,生怕控制不住獸性大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醜,給嬸母丟人。

    那牙魯的兒子接過紙張,當空揮了一揮,嚷道:「看到了嗎,比爾已經在上帝面前發誓,他這幾天一直躺在病床上,根本沒機會見到土魯鈍將軍的弟弟,而且,他也不認識大將軍的弟弟是誰。」

    土魯鈍正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張哲已經從背後跳了出來,陰沉的看著比爾,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比爾一眼就認出自己的仇人,急的嗚嗚大叫,可沒人聽得懂他叫什麼,而且紙張又握在那牙魯兒子手裡,想寫下來求救都不行。頓時恐懼的向後退縮。

    卻感覺被一個柔軟的身子緊緊拖住,無論如何都不能後退一步。

    這時,已經在他面前站定的張哲,突然大叫道:「比爾,你還認識我吧?」

    比爾想說:廢話,化成灰我都認識你,可無奈他無法表達,只是急的抓耳撓腮!

    張哲一把揪住他的脖子,眼睛瞪的溜圓,恐嚇道:「說話啊!怎麼啞巴了?」

    周圍的眾人集體鄙視他,「沒看人家she頭沒了嗎?還叫人怎麼說話,今天這真是大開眼界了,居然一個比一個無恥。」

    那牙魯的兒子欄上來喝道:「你是什麼人,我們可沒有邀請你!」

    土魯鈍解釋道:「他是我的警衛員,我弟弟就跟他一起走丟的。」

    眾人恍然,怪不得土魯鈍這麼激動,感情連證人都帶來了。

    那牙魯的兒子疑惑望著自己的便宜表姐夫,似乎想跟他求證,鑒於表姐夫的人品,那牙魯的夫人和兒子還真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見財起意將大將軍的弟弟給抓了。

    面對嬸母和表弟疑惑的目光,比爾急的都快哭了,嗚嗚胡亂比劃,眼神中的恨意,就連周圍的旁觀者都能感覺到,心說,這傢伙不會是被人當面揭穿惱羞成怒吧?看來他真是抓了大將軍的弟弟,這渾水我們不能趟。

    懷著兩不相幫的心思,那些原本抱不平的熱心觀眾集體退了幾步,留下足夠的空間看他們狗yao狗!

    眼看張哲一臉殺氣的靠近自己,已經知道沒有好結果的比爾頓時驚叫一聲,想要逃跑,無奈衣服卻被身後一人拽的死死的,根本無法掙tuo,正狂亂中,突然眼前出現一把匕首,幾乎下意識的比爾一把搶過匕首。

    然而匕首剛剛落在他手中,就聽一聲驚呼傳來,「將軍小心!」

    話音一落,比爾就覺得腦門被一個重物撞擊,然後頭腦一片轟鳴,緊接著,他什麼都不知道了,生命……在死死抽離。

    看著比爾躺在地上抽搐,直到他嚥下最後一口氣,居然沒有一個人向前救援,就連親愛的嬸母和表弟也離的遠遠地,生怕和他扯上關係一樣,可憐比爾好不容易見到仇人,卻來不及報復就含冤而死,嗚呼哀哉……

    「殺人了!」不知是誰叫了一句,大廳中頓時亂了套,男男女女擁擠著想離開這個充滿血腥的地方,卻在互相踩踏之中傷了不少人,結果還都沒跑出去。

    「大家不要亂,快靜一靜!」突然之間,一個威嚴冷肅的聲音響起,就像一陣寒風吹過,將沸騰的水冷卻下來。

    「啊,那牙魯總統來了。」

    「是總統,總統終於來了。」

    「天吶,總統快出動您的衛隊救救我們吧,殺人了!」

    「大家都靜一靜,靜一靜!」嚴肅的聲音已經帶了一點火氣,卻還是壓不下眾人內心的恐懼。

    無奈之下,那牙魯大吼一聲:「統統給我閉嘴!」這一怒,讓大廳之中所有人噤若寒蟬,靜的只能聽到彼此呼吸聲。

    「現在,你們來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在這裡殺人?」那牙魯壓抑不住吼道,看向巫哈托的目光也陰沉的嚇人,似是在埋怨他無法控制局面。

    巫哈托頭一低並不辯解,因為他知道,這時候那牙魯尚在暴怒中,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會惹來他的不滿,只有一聲不吭,等待別人解釋才是上策。

    果然,巫哈托還在挨罵的時候,已經有人忍不住叫了起來:「總統閣下,事情是這樣的,死掉的那個混蛋,哦,原諒我的粗俗,應該是您的外甥女婿,他企圖行刺土魯鈍大將軍,被土魯鈍大將軍的警衛員及時發現,這才保證大將軍的生命沒有受到威脅。」

    「什麼?比爾居然揮行刺土魯鈍?他腦袋沒被驢踢過吧?」驚訝的那牙魯暗罵一聲,看著外甥女婿已經僵直的身ti,心裡一陣惱怒,早就說過白種人不可靠,果然還是出事了,真不知道這混蛋是頭腦發熱,還是受什麼人的指使。

    要是真被什麼人指使的話,那可麻煩了,明擺著是想挑起我們內部紛爭嘛,這還了得?略一思索,那牙魯就把懷疑的目光放在土魯鈍身上,此時土魯鈍還在微微喘著粗氣,迎上那牙魯的目光全是憤怒。

    那牙魯一驚,暗叫不好,這混蛋不會以為是我派人刺殺他的吧?天吶,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行,我得趕快安撫他一下,免得關鍵時候給我使絆子。想到這些,那牙魯臉上的怒氣一掃而空,轉向寶貝兒子問道:「你表哥真要行刺土魯鈍將軍?」

    他本想暗示兒子不要點頭,沒想到高估了高材生的智商,同樣驚魂未定的兒子立即大叫起來:「就是他,我親眼看到他拿刀要殺土魯鈍將軍,如果不是我見機躲的快,早就被他傷到了。」

    夫人也像頭暴怒的母獅子,一邊疼愛的摸著兒子的腦袋,一邊大吼:「快找人去吧,耳真(他外甥女)那奸人抓來,我挖下她的賊眼珠子,這奸人居然找了這麼個白眼狼當老公,差點害死我們母子!」

    夫人和兒子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正外甥女婿,那牙魯也失了分寸,暗罵外甥女盡給自己添麻煩的時候,立即命令巫哈托:「去,把他的屍體送出去,另外派人仔細查一查,看是否有人在幕後操縱,一經查實,立即動手除掉。」

    巫哈托領命,立即召集兩個手下將屍體扛了出去,同時自己也離開了宴會廳。

    「那牙魯居然自斷一臂,他還真是該死啊!」土魯鈍在下面冷笑著說。

    張哲也跟著冷笑:「有這麼蠢的老婆孩子,活該他要死,這叫什麼來著……歪打正著(歪打正著)」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旋即兩雙陰險的眸子對視,激射出一團卑鄙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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