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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7章 疑惑? 文 / 輪迴重生

.    徹底擺tuo了對方,張哲難得鬆了口氣,不由感歎:「若非高科技,我們今晚都難逃一死啊!」

    他來時攜帶了世界最頂級的反監控器,當何老六出現的第一時間監控器就做出了微弱的感應,張哲知道何老六被監控了,同時抓住了這一機會,將計就計給了對方一種錯誤的引導,這才逃tuo了這場暗殺。

    至於之前與何老六商量的計策全是說給對方聽的,這也是為什麼張康不在車上動手腳的原因,都知道對方下一步想幹什麼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張康自覺已經做的很到位了,事實也是如此,如果張哲身上沒有反監控器的話,還真有可能著了他的道。然而他卻失敗了,並不是張哲比他聰明,只是單單的科技問題,不能不說,在高科技面前有些手段已經變得微不足道了。

    眼眼睜睜看著阿彪慘死,張哲逃tuo,張康卻沒有任何辦法,這時候一切都晚了,出了華城,他主子的勢力還真不算什麼。任務失敗,注定要受到懲罰,只是這種懲罰未免重了一些,當張康將結果匯報給張浩,而後帶著阿彪的屍體準備回去交差的時候,卻與迎面一輛運輸車相撞,運輸車司機肇事逃逸,張康救治無效死亡。

    而張哲,卻已經安然來到了莫斯拉郊外的一處莊園,不錯,這裡就是老祖宗居住的地方,同時也等於是張家的總部。

    這處莊園佔地面積極廣,其中包括了一個跑馬場,高爾夫球場,直升機停機坪,甚至還有一座大山,這裡是張家的私人領地,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張家就在這裡落葉生根,因為各方面滲透很深,政府也就被迫默許了這個龐然大物的存在。

    所幸張家一直以來都以休養生息為主,與當地政府秋毫無犯,兩方才得以保證多年的和平共處。

    在外圍,張哲他們被一輛巡邏車攔住,一名保安怕這些華人不認識英文,特意翻譯了一遍,指著比廣告牌還要大出一倍有餘的金屬牌道:「這裡是私人領地,擅入的話,我們有權武力驅逐。」

    張哲對這些恪盡職守的退役老兵們充滿著敬意,於是回答的很客氣:「我叫張哲,請你把我的名字通報一下。」

    聽他姓張,而且只讓自己通報名字,這幾名保安覺得此人身份不簡單,不敢怠慢,急忙聯繫上級,負責外圍警戒的隊長自然認識張家大少,聽聞消息馬上親自趕來迎接,他的表現倒讓幾名攔下張哲的保安吃了一驚,原來這個笑起來人畜無害,看上去雄姿英挺的年輕人居然是張家未來的繼承人,當下對他的態度尊敬許多。

    對於張大少的事跡他們多多少少聽過一些,尤其是將南海的越南組織消滅,更是大快人心,畢竟大家都是華人,對於南海問題多多少少有些不滿,越南彈丸之地竟敢公開挑釁自己的國家,並且無恥的想要佔據那些本屬於華人的島嶼,一句話,該殺!

    張哲和他們簡單聊了幾句,感謝了他們風風雨雨那麼多年來為張家所作出的貢獻,就以心急老祖宗的病情為由,謝絕了這些人的好意邀請,並承諾看完老祖宗以後,一定過來給他們講講和越南人對抗的經過。

    將何老六安排在外圍營地裡,張哲就坐上大隊長張東成的車,趕往基地內部,路上,張哲一直在觀察周圍的環境,發現與幾年前變化了許多,顯得更加有生氣了,得知緣由,竟是在寶寶的操持下改變的,張哲不由微笑,幾年不見那便宜表妹了,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知道寶寶一直以來把自己和老祖宗當作最親近的人,如今老祖宗病危,也不知她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過了跑馬場,張哲一行換上了高爾夫球車,一直開到老祖宗所居住的庭院,離庭院大概還有五百米,張東成在一塊平地上停了車,幾人改為徒步前行,任何人到了這裡都要如此,如此做法自然是對老祖宗的尊重。

    雖然一夜沒有休息,但張哲的眼神依然很好,遠遠見到一名穿著奶白色百褶裙,頭上梳著一條馬尾,有些鄰家味道的女孩帶著幾個人在門前東張西望。

    張哲瞬間便認出她來,正是前一刻還在惦記的小丫頭——張寶寶,看來她已經收到了自己趕來的消息,只是為何沒有激動之色?反而臉上掛著深深地憂慮?

    等張哲他們走的近了,寶寶的目光瞬間落在張哲身上,先是凝神看了幾秒,跟著就飛快的跑到跟前,猶豫了一下,卻停住腳步道:「表哥……是你嗎?真的是你!你黑了、瘦了,變化好大,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即使掩飾的很好,可張哲還是感覺到她聲色中夾雜的激動。

    張哲也在凝視寶寶,卻見她長長的睫毛有些水汽,原本黑黑亮亮的大眼睛,也佈滿了血絲,臉色異常蒼白,好像生過一場大病一樣,就連原本鮮艷欲滴的紅唇,如今也乾裂出一絲絲瑩皮。小丫頭大概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吧?

    不由自主的,張哲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額頭,沒想到這不經意的舉動換來寶寶激烈的反映,不堪重負的身ti突然撲到張哲懷中,放聲大哭起來,一雙手緊緊擁著張哲,生怕自己一放手他就會消失一樣,嘴裡不住嗚咽:「表哥……嗚嗚……老祖宗她,老祖宗她已經連著兩天都沒有醒過來了……嗚,我怕,我好怕她老人家離我而去……嗚嗚嗚……」

    張哲心疼的拍著她的肩膀,不停安慰道:「好了,寶貝兒,不要傷心難過,你應該對老祖宗有信心,她老人家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而且有哥哥在這裡,沒人敢欺負你。」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看向身後冷眼旁觀的「三爺」,這個老傢伙被張哲一掃,感覺好像被毒蛇yao了一口,冷不丁的後退一步,不敢與張哲對視,張哲冷哼一聲,收回目光,看著懷中哭成淚人的寶寶,心裡一陣疼惜。

    寶寶在張哲懷中哭了半天,抽泣聲音漸漸小了起來,並發出平穩的呼吸聲,張哲愕然,這小丫頭居然睡著了。

    她太累了,這樣都能睡著,張哲盡量保持站姿,生怕驚醒她的美夢,但似乎她的精神很緊張,睡夢中手還在下意識的動著,額頭上也冒出虛汗。

    張哲環視一眼,輕聲道:「誰服侍的小姐?出來。」

    話音落後,一個嬌小玲瓏的身ti畏畏縮縮站了出來,她的腦袋深深埋在胸前,似乎很怕見到張哲一樣。

    張哲倒吸一口冷氣,這小丫頭胸前還真是有料,嬌小的身ti挺著那兩團肉球,竟好像木gua一樣feng滿。真是……很懷疑她走路的時候有沒有覺得累贅。

    很快擺tuo了這個無聊的想法,張哲冷聲道:「你很怕我嗎?鬼鬼祟祟像什麼樣子?抬起頭來。」

    小丫頭嬌軀一顫,不由向後退了兩步,小腦袋緩緩抬了起來,待張哲看清她的樣子,不由張大了嘴巴,她長著一個鵝蛋臉兒,下巴卻尖尖的,眼睛黑黑大大的非常有神,鼻樑挺拔,g唇紅潤小巧,皮膚白白的,很像動漫裡的卡通小mei女,此時面臉訕笑,更透著一股子無憂無慮的純真嬌憨之氣,讓男人很有親近感。

    這不是樂樂還有誰來?

    一瞬間,張哲什麼都想通了,這個口口聲聲被家人拋棄,要死要活粘著自己的小姑娘其實就是張正斌派來保護或監視自己的小探子,難怪她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根本就是聽命行事。

    認出她來,張哲有些哭笑不得:「小丫頭,就算你之前騙過我也沒必要害怕吧,我還能報復你不成?呵……我是那種無聊的人嗎?」

    樂樂嘴裡不說,但那表情分明是對張哲的不信任,好像在說:誰知的你會不會報復?你在我眼裡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此刻張哲自然不會和她一般見識,呵斥道:「怎麼還傻了吧唧的站在那裡?快過來扶小姐回去休息!」

    樂樂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過了,狠狠瞪了張哲一眼,這才小心的接過寶寶,臨走還不忘冷哼一聲,張哲就納悶兒了,心說我沒招惹這小丫頭吧?怎麼好像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不行,不能主張這股目無主子的歪風,抽空得好好教訓一下,非把她pi股打開花不可。

    這混蛋理直氣壯的算計人家小姑娘,虧他還好意思說沒有得罪人家。

    等寶寶和樂樂一走,張哲的臉頓時拉了下來,對家族裡唯一倖存的老古董喝道:「三爺,您老沒忘規矩吧?」

    三爺是老祖宗的弟弟,與張家本無血脈聯繫,但他仗著自己是老祖宗唯一的親人,向來比較囂張,一直都對張哲這個順位繼承人非常不滿,認為老祖宗愚蠢,居然不把到手的家族傳給自家人,因此經常在老祖宗面前抱怨。

    當然,能說張哲壞話,他就絕不會說一句好話,凡是對張哲無益的事情,這老小子擠破頭也得跟著插上一腳,這一點張哲心知肚明,所以對他根本沒有好臉。

    家族的規矩不能壞,三爺儘管一臉憋屈,可還是要對張哲這個小輩卑躬屈膝。

    上前一步給張哲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這才冷哼一聲,拂袖退下。

    來迎接張哲的除了寶寶和三爺以外,再無旁人,張正斌是他老子,自然不會折身迎接一個小輩,而張正義與他的便宜兒子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張哲,真出來迎接,還有鬼了呢。

    如今寶寶下去休息,只有三爺一個老資格在場,張哲問道:「老祖宗得了什麼病,還請三爺告知。」

    三爺把頭一勾,愣是不看他一眼,半天鼻孔裡才哼哼兩聲:「連醫生都查不出老祖宗的病因,我又怎麼可能說的上來?」

    想從這老傢伙嘴裡掏出點有用的消息,簡直比國足射球還難。張哲當下也不想面對他的嘴臉,一甩手從他身邊徑直穿過,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去當面看看情況實在。

    老祖宗居住的庭院,就好比古代上官的府邸,四周飛簷畫棟,繡幕珠簾,花圃蝶飛,群樹鳥鳴,就連那些下人的穿著也都是前清的僕褂。

    在一名丫鬟的引領下,張哲一行穿過儀門甬dao,兩邊廂房甚多,一望無際,過得一帶院壩,出了穿堂,便是老祖宗接見各級高層的議事大廳,高案橫設,下面分左右設著四排座椅,顯得很是寬闊威嚴。

    張哲已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每一次來都彷彿回到了古代,彷彿看到了上百年前老一輩人創業的精神,滿腔豪氣油然而生。

    鋪設錦緞的上位無人敢做,就連張正斌和張正義兩人也只是坐在下首,兩人交頭接耳,似乎商量著什麼,張正義身邊站著一個胖乎乎的年輕人,見他笑mi瞇的樣子好像一尊彌勒佛,很容易討得別人好感。

    張哲猜測此人便是張正義的便宜兒子,同時也暗暗警惕起來,知道此人不簡單,並沒有被他彌勒佛的面貌所迷惑,笑話,彌勒佛敢殺他名義上的兄弟嗎?可他敢,他不但敢,而且已經付諸行動。

    聽到腳步聲,正與父親親密交談的張正義突然抬起頭,見是張哲,立即笑著迎上前來:「我當是誰敢不經通報就闖進這裡,原來是我的大侄子,哈,幾年沒見,少游果然成熟了許多,好啊,好得很。」

    張正義親切的拉著張哲的手,不知道的人,還道這叔侄倆感情深厚呢,殊不知,任何一方都想將對方給生吞活剝了、。

    面對這張曾經在噩夢裡出現過的圓臉,張哲真像一巴掌拍下去,但他知道不行,該體現在表面的東西即使再虛偽也要做出來,這是規則,很無奈,卻又不得不遵守的規則。

    「呵呵,幾年不見,叔叔仍是老當益壯啊!比我父親瞧著年輕多了。」張哲緊緊握著張正義的手,動情道。

    「這位就是表哥吧,整天聽父親在我耳旁誇你,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張浩學著他老爹的樣子過來拉住張哲,一臉見到親人的模樣。

    張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笑著問:「表弟?」

    「正是。」張浩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張哲也是一副笑臉相迎:「表弟言重了,叔叔對我的讚賞只是對子侄的愛護罷了,倒是表弟你,早聽聞表弟辦事靈性,深得老祖宗歡喜,原本我還不信,結果剛來就被表弟給上了一課,想不佩服都難了。」

    他遇襲,張正義不可能不知道,見他表示不滿,急忙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道:「你們兄弟倆抽空的時候在一起好好聊聊,現在還是多關心一下老祖宗的病情吧,少游,你剛來,應該去見一見老祖宗。」

    張哲也不想他下不了台,就點頭道:「早就想探望老祖宗了,只是聽說父親和叔叔都在這裡,這才過來告聲不是。」

    張正斌也從位子上站了起來,饒有深意道:「我們剛從老祖宗那裡回來,你就一個人去看看吧。我和你叔叔還有些事情商量。」

    張正義雖隱隱覺得不妥,卻又推tuo不了張正斌的糾纏,只好跟著點頭:「對,少游你就自己過去吧,我們叔侄倆晚點再聊。」

    張哲遂告了聲不是,便跟在一名丫鬟的後面像老祖宗的房間走去,一路上,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父親是什麼意思?幹嘛非要自己一個人過去?莫不是另有隱情?還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張哲悄然推開了老祖宗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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