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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18 仙帝心魔2仙 文 / 初南

    聞言,眾天兵低吼一聲,舉著兵器朝呂洞賓他們刺去,哧哧哧一陣響聲從光屏上傳來,看著漸漸破裂的光屏,呂洞賓瞇眼,沖仙帝道:「仙帝,你半點不聽勸,到時出了什麼後果,可別怪本仙未提醒!」

    「你在威脅本仙帝?」仙帝神色不悅的朝他怒叫。

    呂洞賓斂眉,冷冷的道:「本仙是誠心勸慰,並非威脅。」

    「你……」仙帝低喝一聲,道:「不准手下留情,他若反抗,便直接殺了!」

    呂洞賓原本嚴肅的面容在聽到這話後,鬆散了下,他勾唇,沖小傲風道:「寶貝,本仙現在決意跟著你了,天界之事,與本仙再無關係!」

    小傲風鼓著唇吸了口奶水,扭著小屁股看向初北,咕噥的開口道:「媽咪,咱們收他麼?」

    初北沒有回話,她的視線落到誅台仙正中間,那躺著巨狼的地方,她聲音顫抖著道,「他,他怎麼了?」

    小傲風長長的吮了一口,放開奶頭,睜著漂亮的金眸看了過去,在瞧到那巨狼這時,小傲風抬起小腦袋,沖初北道:「不知道,媽咪,咱們過去瞧瞧。」

    「吃飽了麼?」初北擰眉,淡聲問道。

    「飽了。」小傲風眨著大眼朝她笑著。

    初北點點頭,眸光一冷,沉著的臉將衣服理好,道:「飽了就好。」飽了該有力氣打架了,若他有事,她不會放過天界的!

    小傲風聽到她的心聲,瞇了下眼,大手一揮,護在他們面前的光屏立即消失不見,而這些舉兵器刺來的天兵頓時失控的朝幾人攻來。

    一道白光聚於手心,小傲風朝幾人丟了過去,這幾人當即倒飛出十多米遠,再也看不到人影。

    初北冷冷的勾唇,抱著小傲風傲然走了過去,才走出三步,初北突然沖身後的呂洞賓道:「咱們收了你,願意跟著咱們,咱們樂意之至。」

    呂洞賓輕笑,跟上她的步伐朝誅仙台正中心走了過去。

    圍在周圍的眾仙看到他們走來,竟然無一人阻攔,或許是有心無力,他們倒有想在仙帝面前出彩的,可,這小傢伙雖然沒有放出週身氣勢,可之前那次他們已經被嚇到了,不敢輕舉妄動,他們毫不懷疑他一個手指就能捏死他們!

    「讓開!」稚氣十足的聲音,卻帶著強大的壓迫,直襲中眾仙心房,他們不由自主的退開身子,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路。

    看著這道路,初北斂眉,大步的朝中間走了過去,睨著躺在下邊的巨狼,初北身子顫了顫,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不可置信的看了半晌,初北啞聲沖跟上來的呂洞賓問,「他真是的狼王?」

    呂洞賓撫了撫鼻子,點頭,道:「他的確是狼王,這氣息錯不了。」

    「他怎麼了?」初北慢慢的蹲下身子,小手緩緩的伸了過去。

    呂洞賓扯了下唇,低低的道:「本仙離開之時,他便受了重傷,此刻……藥仙何在?」他突然抬頭問。

    躲在天將後頭的藥仙顫了下身子,剛要開口,又想到此刻他們是偷偷過來的,他吸了口氣,將差點叫出的聲音嚥了回去。

    「受了重傷?」撫上他的皮毛,初北蹙了下眉頭,在他臉上摸了好一會,才道:「他為什麼不醒過來?」

    呂洞賓蹙眉,跟著她蹲了下來,在巨狼身上查看了下,才沖初北道:「他體內元氣幾近全無,命不久矣。」看來是藥仙治好了他的傷,卻無法恢復他的元氣。

    「什麼?你說他快死了?」初北驚詫的看著他。

    呂洞賓臉色沉重的點頭,「若不救治,必死無疑。」

    初北俏臉一片蒼白之色,撫上他的雙眼,聲音顫抖的問,「怎麼救?」

    呂洞賓噤聲,沒有再接話,他又不是藥仙,不會救人!

    看他不答話,初北蹙了下眉,美眸閃著淚花,喃喃的看著巨狼,她來遲了麼?究竟要怎麼才能救他?

    趴在初北懷裡的小傲風抓了抓她的身子,從她身上爬了下來,扭著光光的小屁股趴到巨狼身上,從他的肚子慢慢爬到他腦袋上,看著雙眸緊閉的巨狼,小傲風奶聲奶氣的喚著,「父王。」

    巨狼沒有半點回應,小傲風仰著腦袋看了初北一眼,紛嫩的紅唇嘟起,低軟的聲音道:「媽咪,寶寶要去看看父王,你好好待著。」

    「好。」沒有任何疑問,她相信小傲風的能力。

    眨了下大眼,小傲風小手一揮,一道光圈立即護住三人一狼。

    化出光圈後,小傲風趴在巨狼腦袋上,閉上了眼眸。

    那舉斧之人看到初北他們走向誅仙台中間,半點反應都沒有,傻傻的立在那裡,不敢落斧,也不敢放斧,僵了好半晌,直到小傲風閉眼,他才將視線移到仙帝臉上。

    仙帝面色陰沉,見他看來,他怒喝道:「給本仙帝砍了他!」

    舉斧之人兇惡的臉僵了下,顫抖著手朝初北他們砍去。

    砰的一聲,誅仙斧砍到光圈,發出巨響,隨即從他手中脫落,倒飛了出去,那邊站著的數個仙人見斧頭飛來,嚇傻了眼,急急逃了去,才避免了被巨斧傷到。

    看到這情況,舉斧之人詫然的看著仙帝,抿了下唇,默默的退了下去,表示自己解決不了這事。

    再次被小傲風的氣勢威攝到,仙帝怒極,見他退下,他神色冷然的道:「給本仙帝全力擊殺,趁著他離神之際砍破他的保護圈,殺了他們!」

    聞言,初北抬眸,冷冷的掃了一眼仙帝,聲音清冷的道:「你有什麼資格做仙帝?我們犯了何錯,讓你從一開始就想抓殺我們?」

    「你們該死!」仙帝凜眸,眼神幽冷的看著她,低喝道:「狼王犯下大罪,你們卻一而再的想救他,難道沒錯?你敢說你們此次前來不是為了救人?」

    初北冷笑,淡淡的道:「或許我不該企圖跟一個是非不明的人講道理,因為他執意認定一個無罪的人有罪,甚至不相信別人提出的證據。」

    呂洞賓瞇起眼,贊同的點頭,道:「沒錯,你不該浪費口舌,從前我也以為他公正嚴明,嚴律守己,是個很適合做仙帝的人,可現在,他的確沒資格做仙帝。」他甚至不問是非到連他都想殺,實在讓他寒心,虧他還一直在擔心天界安危!言舉天來果。

    初北勾唇一笑,戲謔的道:「你能明白就好,放棄再跟尋他是對的,以後跟著主子我,絕對不會讓你沒飯吃。」

    呂洞賓那張俊美不凡的臉在聽到這話後,下降了幾個度,他僵寒著臉,不悅的道:「本仙是想跟隨你們,但絕不是當你們的僕人,本仙要當你們的朋友!」

    初北露齒一笑,涼涼的道:「我的僕人就是我的朋友,你當我的朋友,跟當我的僕人沒差。」

    呂洞賓:「……」193sr。

    「哈哈!」一聲大笑傳來,呂洞賓胸前的衣服使勁的抖了起來,抖啊抖,一個白白的小毛球從衣服鑽了出來,木木眨著兔子,青稚的聲音問呂洞賓道:「呂大仙,你終於與我同一個等級了!」

    呂洞賓狠戾的瞇眸,看著這兔腦袋,冷冷的道:「本仙縱是與你同一等級,至少法力也比你強,等本仙不爽了,想煎你炸你烤你都能很隨便!」

    聽到他的話,初北知曉他沒有生氣,反而認同了她的說法,她挑挑眉,好不得意,這僕人就是這麼一個一個忽悠來的,嘖嘖,太容易了。

    木木縮肛收爪,驚恐的看著呂洞賓,歪著腦袋,沖初北道:「小主人救命啊,呂壞人要殺木木了。8」

    初北瞇了下眼,悠悠的道:「我也想知道兔肉是什麼滋味。」

    木木:「……」小主人,你好沒良心,虧木木陪了你這麼久,你竟然只想吃木木的肉!太可恥了!

    仙帝的臉在呂洞賓和初北譏諷的話下慢慢變紅,然後變青,再變綠,最後變黑,他週身散著冷意,強大的怒氣從他身上突然擴散,一旁的眾仙一凜,他們從未見過仙帝如此生氣的樣子,好可怕。

    「給本仙帝破了他的保護屏。」仙帝聲音冰冷的沖周圍的眾仙道。

    眾仙怯怯的沒有動,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動手,這孩子的力量他們是清楚的,他的保護屏豈是他們能破的?

    見他們不動,仙帝神情陰冷的掃視過去,邪冷的目光從眾仙身上一一掃過,眾仙齊齊打了個寒顫,不再有半點猶豫,拿出法寶對著保護屏攻擊起來。

    這保護屏不僅能護住他們,而且還能將攻擊反擊回去,所以,眾仙一出手,誅仙台頓時大亂,無數仙光亂飛著,眾仙手忙腳亂的躲著,半點仙人形象都沒有,一輪攻擊下來,大半個誅仙台被毀,眾仙們也衣衫凌亂的站在誅仙台各處治著傷。

    看著眾仙的慘狀,仙帝原本不好看的臉色更加難看,週身的冷意更甚,離仙帝近的幾個仙人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汗毛直直的立起,似乎還有結冰之象,這幾個仙人當即凜然,運起仙力護著自己的身體。

    與魔星打了一會,這些天兵天將有些扛不住了,他們這方的人越來越少,而魔星卻還半點傷不帶,估計再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互遞了幾個眼神,眾天兵天將齊齊的退回了誅仙台。

    見狀,魔星挑了下眉,淡定的跟了過去。

    查覺一股強大的魔氣襲來,正治傷的眾仙大驚,見半空飄然而來的是一個俊美的男子,他身上血意雖濃,卻不帶任何殺氣,所以他們沒有抵擋之心。

    看他追來,眾天兵天將臉色一變,其中一天將道:「仙帝,此魔殺了咱們大半天兵,他修為強大,我等實在不敵,只能退守。」

    「你們真沒用!」仙帝不爽的輕嗤一聲。

    眾天兵天將垂首不語,倒不覺得自愧,而是對仙帝的話頗有感想,他們辛辛苦苦的為他打仗,死了一堆人,可他半點不安慰,卻還責怪他們無能,這讓他們心裡怎麼好受?

    仙帝是沒空考慮這些天兵天將的想法,看到魔星越來越近,仙帝擰眉,沖眾仙道:「給本仙帝殺了這魔!」

    眾仙抬眸看了一眼仙帝,其中一仙大膽的出聲道:「仙帝,此魔身上無殺氣,咱們可暫容他過來。」

    仙帝眸光一冷,笑道:「他是魔,你們以為仙魔之間會有友好的時候麼?」

    這仙吶然,又看了一眼魔星,低聲道:「或許會有。」

    「都是借口,不准給本仙帝找借口,立即給本仙帝殺了他!」仙帝甩袖,強勢的威壓從週身散去,直壓向眾仙。

    眾仙身子一沉,不可置信的看向仙帝,卻無一人敢再說話,他們拿出法寶,決然的看了魔星一眼,朝他打了過去。

    魔星瞇了下眼,視線透過眾仙看向誅仙台正中心的地方,見他們幾人無事,魔星勾唇,避過攻擊直接飛身落到了保護屏邊。

    「怎麼了?」魔星聲音懶散的發問。

    呂洞賓瞧了他一眼,道:「小傲風正在查看狼王的情況。」

    「哦。」魔星應了聲,淡定的坐在他們邊,化出一道黑光護住了自己。

    見他避過,眾仙心頭一鬆,似乎有些慶幸,不打才好,他們不定能打得贏這只魔。

    在半空頓了下,眾仙對視一眼,齊齊的追到誅仙台,卻看到他如呂洞賓他們一般,休息起來,看著這黑色的保護屏,眾仙詢問的眼神看向仙帝,那意思是,還打不?

    仙帝嘴角憤怒的抖了起來,看了他們半晌,才道:「繼續破,給本仙帝破開他們的保護屏!」

    眾仙奄奄的應了聲,眸中閃著狡黠的光芒,裝模作樣的攻擊起來,仙帝的命令他們不能反抗,絕不反抗,所以就用一萬仙力來破保護屏好了!

    看著眾仙的樣子,太白撲哧一聲笑了出聲,道:「這些狡猾的老油頭,明顯是在作假,他們以為仙帝看不出來麼?」

    藥仙瞥了他一眼,涼涼的道:「他們才聰明,知道不真打,以他們的仙力,怕是敵不了這只魔,我瞧這魔似乎不凡,我看不出他的修為,既然那些天兵都沒能對他怎樣,想來他的魔力不弱。」

    太白點點頭,道:「我現在能確定仙帝真的被心魔所控,他竟然連呂洞賓都想殺。」

    藥仙瞇起眼,拽著衣角,腦中突然閃過些什麼,道:「仙帝既然受心魔所控,咱們身為仙帝下屬,是否有責任幫幫他?」

    「你的意思是?」太白疑惑的挑眉問。

    藥仙勾唇輕笑,幽幽的道:「自然是……仙帝竟然被心魔所控了!」後半句,他的聲音極高昂,讓在場的所有仙人和天兵天將都聽得一清二楚。

    眾仙人立即停下攻擊,驚詫的目光看向仙帝,有一仙人疑聲道:「仙帝當真被心魔控制了?」

    「應該是真的,否則為何仙帝行為如此怪異?」另一仙人接聲。

    這兩個仙人出聲後,眾天兵天將的眸光亦齊刷刷的看了過去,一天將道:「難怪仙帝對咱們的生死絲毫沒感覺,原來是受心魔所控。」

    此言一落,無人再懷疑仙帝沒受心魔控制。

    見此,藥仙化出原身,摸著鬍子,悠悠的走出來,道:「既然仙帝受心魔所控,咱們就應該幫仙帝去了心魔,眾仙友,咱們齊齊的抓住仙帝,控制住他,然後幫他滅掉心魔!」

    「好!」此話一出,立即得到眾人支持,於是,所有仙人加天兵天將全部向仙帝包圍了去。

    仙帝心頭一驚,瞪圓雙目看著藥仙,怒喝道:「好你個藥仙,你竟然偷偷出了天牢,你私闖天宮,已被本仙帝關進天牢,此時竟然出現在這裡,還出言惑眾,你罪加一等,還是快束手就擒的好。」

    藥仙眼角瞥了一眼眾仙人,發現他們並未對他生出懷疑,他眨了下眼,悠悠的道:「仙帝莫急,等去了心魔,仙帝再對本仙如何處置本仙都無怨言。」

    「你……」仙帝話沒出口,藥仙突然道:「咱們趕緊出手控住仙帝吧。」

    話落,他兀自化出法寶朝仙帝攻了過去,有他帶頭,其他的仙人一一學樣,全部朝仙帝攻了過去,這回他們可沒有半分作假,全部都全力攻擊著。

    仙帝的法力雖然強悍,可集他們所有仙人的攻擊,是不會敗在他手上的,也正是因為篤定,對他太瞭解,所以他們才會肆無忌憚的攻擊!

    見他們狂攻而來,仙帝手忙腳亂的抵擋著,他法力是不弱,可是,也不可能敵得了天界眾仙的攻擊,打了三輪,仙帝便被擒下,沒有再戰之力。

    看著面色如墨的仙帝,藥仙輕咳一聲,用仙力束住他的身子,沖眾仙道:「本仙幫仙帝看看他的心魔強到什麼程度了。」

    「藥仙慢看,」旁邊一仙人輕笑著開口,讓開了攔在仙帝面前的身子,為藥仙開了康莊大道。

    藥仙點頭,搭上仙帝脈間,將神識襲入,慢慢在他體內查看起來……

    *

    神識一陣渙散,君寒夜萬分驚心,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連神識都快聚不起來了?他知道自己受了重傷,可還不至於會送命,該死,若神識全部散開,他必死無疑!

    這般想著,君寒夜努力的聚起全部神識,不讓之被無形的壓力迫散。

    這樣無知無覺許久,君寒夜突然發現自己的神識慢慢的穩定下來,至少不會再散開,這讓他心裡鬆了口氣,還好,他撐過去了。

    正想運起神識查看身體的狀況,這一看,君寒夜嚇到了,天哪,這裡是哪裡?一片灰濛濛的地方,這顯然不是他的識海!

    短暫的慌亂過後,君寒夜冷靜下來,只有心情平靜,他才能分析出這地方究竟是何處。

    沉寂了許久,君寒夜運起神識開始在灰濛濛的地方查看起來,這灰色的東西似乎是霧,又像煙,無形,卻又一直瀰漫不散,而且其中還蘊涵著一股未知的力量。

    正疑惑這灰色的東西是何物,君寒夜突然發現自己的神識似被侵蝕了一般,他當即大驚,速度的退離了灰霧。

    退開後,那股侵蝕的力量當即消失,君寒夜確定,自己方才是被這灰霧攻擊了,這些灰霧太可怕了,看起來沒什麼傷害,卻能在不知不覺中侵蝕他的神識,若不是他逃得快,真無法想像後果會是怎樣。

    定定的凝視了灰霧許久,君寒夜倒抽了口涼氣,他現在四周全是灰霧,想從這裡離開,豈不是不可能了?

    他為什麼會在這灰霧裡?這灰霧又是什麼東西?如果不能從這裡離開,那他不是只能等著被這灰霧侵蝕?

    天要絕他麼?他不甘心死在這裡,不願意死在這裡,他想活著,活著見他的女人,活著見他的兒子!

    深深的吸了口氣,君寒夜運起神識,突然朝灰霧撲了過去,在灰霧侵蝕他神識的瞬間,君寒夜直接用神識吞下了灰霧,灼熱的痛感在神識中炸開,君寒夜痛苦的申吟出聲,卻強制的壓住痛苦,不斷的吸食著這些灰霧。

    他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管這灰霧是什麼東西,總之,他要離開這裡,他不會等死!他就不信他會被這些東西給滅殺掉!

    在無盡的痛苦中,君寒夜猛的吸食著周圍的灰霧,一片又一片,直到將周圍的灰霧全部吸空,他才勾唇,露出笑意,他就知道,只要他不服輸,就不會死!

    吸食完灰蒙後,神識傳來更強的痛意,君寒夜低吼一聲,帶著強大的信念,忍受著痛苦。

    君寒夜在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中掙扎,這種痛,說不清,道不明,卻是無盡無止又難忍的痛苦,他不願失去意識,怕沒了意識後,就不會再醒來了。

    強烈的痛苦讓他幾乎耗盡了心神,這些灰霧被他的神識吞蝕後,並沒有消散,而是在神識內不斷的侵蝕著他,它們太強大,很快,他的神識便變得薄弱不堪。

    發現這一情況,君寒夜苦笑出聲,他快要消亡了麼?意識越來越薄弱了,似乎只能一股堅定的信念在支撐著他,一旦神識被完全侵蝕,那他,也就死了。

    感受著神識內猖狂的灰霧,不羈的心情湧上心頭,君寒夜冷冷一笑,運起僅剩的神識強制的吸收著灰霧的力量,就是死,他也要與它們同歸於盡。

    一縷灰霧在他的吸取下,以極慢的速度轉化為他的力量,直到煉化完這縷灰霧,君寒夜覺得自己的神識有些變化,他卻沒有多想,而是不斷的吸取,煉化,再吸取,再煉化,重複著做著這些事情。

    直到神識內的灰霧消失大半,君寒夜恍然清醒過來,他的神識似乎在他吸取這些灰霧後便沒有再變得薄弱了,而且他現在能感覺到神識之力強橫無比,達到了他無法想見的程度。

    「看來是法子用對了。」君寒夜輕吐聲音,再次聚神煉化著神識內的灰霧。

    許久以後,神識內終於變得空空的,不再有半點灰霧的存在。

    傲然笑了聲,君寒夜這才以神識查探著周圍,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空間,周圍空空的,什麼都沒有,而且這空間不大,似乎才不到他正常的手掌大小。

    「沒有出路,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君寒夜露出迷茫的表情。

    靜靜的在空間裡許久,君寒夜腦中突然閃過些什麼,速度極快,沒等他抓住,便從他腦中消失不見。

    「該死!」君離寒懊惱的低罵一聲,他差點就要想明白了!

    深吸了口氣,君寒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次陷入沉思,不知過了多久,君寒夜驀然驚醒,他總算是想起來了,這裡,該是傳說中的混沌空間。

    數億年前,天地被盤古大神破開之前,便是一片混沌,後來他破開天地後,這些混沌便被他用強大的神力化為無形,隱於天地之間,這些混沌並未消失,而是化成了個體的混沌空間,存在於世間的某地,這其中,有著強大的混沌之力。

    曾有神人無意竄入混沌空間,被混沌之力滅殺掉了,從此,混沌空間便成了天界秘事,無數仙人對此懼之恐之,無論何時何地都十分警惕,生怕自己誤入了混沌空間。

    看來他是無意進入了混沌空間,君寒夜喃喃的想著,那些灰霧,該是被人談之變色的混沌之力。

    想到那神人的下場,君寒夜一陣後怕,若非他抱著拚死的心情吞了這些混沌之力,豈不是就要被它們給滅殺掉了?

    幽幽的歎息了聲,君寒夜凜神,他只知道這是哪裡,可傳說沒有告訴他,究竟要怎麼離開這裡啊!

    再次看了一眼空間,君寒夜突然運起神識朝空間一邊攻了過去,砰的一聲,響亮的聲音迴盪在耳邊,君寒夜一怔,睨向被攻擊的地方,那裡竟現出了一絲裂痕。

    君寒夜大喜,當即運動神識再次朝那方攻了過去,一次又一次,直到那裂痕越來越大,直到那方一片白光透入,君寒夜才歡喜的衝向裂痕,從那裡穿了過去。

    出了混沌空間,君寒夜的神識一個飛竄,瞬間回到了自己體內,才入體,突然發現有什麼東西正接近識海,他立即警惕起來,防備的睨視那東西,那是……

    等看清接近之物時,君寒夜一陣訝然。「父王。」白嫩嫩的小傢伙飛身而近,撲到君寒夜身上奶聲奶氣的喚著他。

    君寒夜心頭柔柔的,抱起小傢伙,聲音低啞的道:「寶寶,你為何進了父王的身體?」

    「寶寶以為父王出事了,就來看看。」小傲風小手抓著他的胸口,軟糯糯的聲音道。

    「父王好好的。」君寒夜柔聲笑道。

    小傲風點點頭,哼哼的開口道:「呂洞賓說父王體內元氣幾近全無,命不久矣了。」

    「哦,寶寶先離開,父王自行查看一下,」撫了撫他的小臉蛋,君寒夜淡聲開口道。

    小傲風仰著腦袋看了君寒夜一會,才道:「好,父王趕緊醒來,媽咪好擔心父王。」

    「好。」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小傲風咯咯一笑,化作白光消失不見。

    返回識海,君寒夜查看了下自己的身體,果然元氣近無,歎息了聲,君寒夜靜靜的修復起來。

    看到小傲風眼皮動著,初北身子怔了怔,心情激動的看著他,有結果了麼?

    慢慢睜開眼皮,看著注視他的初北,小傲風伸爪,奶聲奶氣的道:「媽咪,抱。」

    初北輕笑著點頭,抱過他的身子,疑聲道:「結果怎樣,你父王他……」後面的話,她沒有問出口,而是期待的看著他。16934609

    小傲風動著小鼻子在初北身上嗅了嗅,軟糯糯的嗓音道:「媽咪,父王說他沒事。」

    「真的?」初北眼眶一酸,濕潤的水滴從眼角劃落,她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虛弱的聲音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若他有事,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的世界沒了他,該是多麼孤獨啊。

    看著初北的模樣,呂洞賓蹙了下眉,沖小傲風道:「為什麼你說他沒事啊?」分明體內元氣虛無,怎麼可能沒事!

    小傲風扭著腦袋看了他一眼,奶聲奶氣的道:「父王自己說他沒事的。」

    「他……」不可能啊,一個快死的人還能告訴別人他沒事麼?

    呂洞賓在心裡嘀咕著,絲毫不知道小傲風將他的話『聽』了進去,他瞇起眼,金眸閃了閃,吐聲道:「父王不會死,你若再敢這樣說,我不會放過你的!」

    呂洞賓詫然的看著威脅人的小傲風,吶吶的道:「本仙什麼都沒說。」

    小傲風冷哼一聲,不屑的道:「別以為我聽不到你心裡的聲音。」

    呂洞賓:「……」

    撫了撫小傲風,初北擦掉眼淚,定定的看著君寒夜,道:「咱們帶他先回去吧,既然你說他沒事,我就相信他沒事。」

    「好,回去。」小傲風贊同的點頭。

    「就這樣回去麼?」呂洞賓看了一眼那邊的眾仙,似覺不妥。

    初北冷冷的勾唇,淡聲道:「難道你想我們大鬧一次天界再離開麼?」

    呂洞賓撇撇嘴,涼涼的道:「天界跟本仙沒關係,只是,狼王依舊被冤,你難道不想洗了清白才走?」

    初北蹙眉,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他的話,也對,他們來救君寒夜,不能只救他,他身上還擔著不該擔的罪名,一定要讓罪魁禍首伏罪!

    「你住的地方呢?咱們先住在這裡,不走,等他醒來,再商議洗罪之事。」她有好多話要跟他說。

    「好。」呂洞賓狐疑的看了君寒夜一眼,他在懷疑,他究竟能醒來麼?他查探出來的他的身體狀況,似乎跟小傲風說所的沒事,差遠了!

    抬眸,看了一眼立在不遠處的眾仙,呂洞賓朗聲開口道:「各位友仙,本仙先帶他們離開了,關於狼王之罪,待他醒來,會給眾仙友一個交待的。」

    眾仙互掃了幾眼,似乎有些猶豫,他們這算是縱容疑犯麼?

    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在那天將身後憋了半天的太白幻出真身,悠悠的沖眾仙道:「狼王又不逃,只是去呂洞賓的仙府休息,你們擔心什麼啊,再說,他們真要走,你們攔得住麼?更何況,狼王八成是受冤的,若他洗清冤屈,再回來算帳,你們自己想想後果吧。」

    聽到這話,眾仙齊齊的瞪了太白一眼,他這話擺明了把自己做好人,讓他們當壞人啊,好壞的心思!

    收到他們的眼神,太白摸著鬍子,淡定的道:「本仙為了救狼王,與藥仙私闖天宮禁地,卻被仙帝抓進了天牢,本仙覺得自己更冤。」他的意思是,他與初北他們是一派的!

    「你們離開吧,希望狼王醒來,能給咱們一個交待。」其中一個仙人拂了拂袖口,聲音淡定的道。

    「多謝。」呂洞賓輕笑,幾人正要帶君寒夜離開,這仙人突然瞇到魔星的身影,開口道:「你們與他相熟?」

    「不錯。」呂洞賓瞌眸,輕聲接道。

    這仙人臉色一沉,道:「他可是魔,而且方纔他殺了無數天兵天將,這該作何交待!」

    「首先,他是魔,本仙不否認,不過他殺這些天兵天將是因為這天兵天將要殺他,爾等可見著咱們一上天界就被擊殺!你不可能讓咱們等死吧!」呂洞賓冷笑著質問出聲。

    這仙人被噎住,看了魔星半晌,才接聲道:「也罷,你們保證不在天界亂來,咱們便暫且不管他,反正有什麼事,等仙帝去了心魔再說。」

    「只要天界無人招惹咱們,咱們不會亂來的。」這次說話的,是初北,在幾人中,她說話算是最有份量的,至少有小傲風有,無人敢不聽她的。

    得到她的應允,這仙人點頭。

    呂洞賓等人當即離了去,太白立即驚叫道:「等等本仙,本仙也要跟去,」狼王都被救了,他不想再回天牢裡待著,很無聊的。

    「太白,你慢走,仙帝還需要你。」就在他運起仙力要離開的時候,藥仙輕飄飄的聲音傳了來。

    太白身子一頓,回頭,瞪了藥仙一眼,涼涼的道:「仙帝有你就夠了。」

    藥仙輕笑道:「仙帝心魔甚強大,本仙一人搞不定他。」

    太白張嘴,正要反駁,藥仙突然開口道:「再說,你我都是待罪之身,若去了仙帝心魔,許還能無罪釋放。」

    太白:「……」這陰險的藥仙,生怕他跟著呂洞賓他們跑了,竟然說出這種話!

    心裡再怎麼嘀咕,太白也不可能當著眾仙的面斥責藥仙,畢竟他說得很有道理。

    輕哼了聲,太白疑聲道:「仙帝心魔有多強大?」

    藥仙歎了口氣,幽幽的道:「這心魔似初成,不過強得讓人驚詫,也難怪仙帝會受心魔所控,若不趕緊去除,仙帝怕是要入魔了。」

    太白身子一抖,知曉他不是說虛話,他提著心,疑聲問道:「要怎麼去除?」

    藥仙蹙眉,看了一眼眾仙,悠悠的道:「你們留下人處理這裡,其他人全部跟本仙去天宮,去除心魔,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

    眾仙點頭,互相商量了一番,很快就理出人手,分為兩批,一批處理被毀的誅仙台,以及被殺的眾天兵天將,另一批,則擁著仙帝去了天宮。

    收到眾仙齊來的消息,仙後訝然,迎出天宮時,竟發現仙帝被他們束了起來。

    仙後當即怒叫道:「你們想造反麼?」

    太白掃了仙後一眼,恭敬的行了一禮,道:「仙後容稟,仙帝被心魔所控,我等帶他回天宮是想幫仙帝去心魔。」

    「他怎麼會為心魔所控?」仙後面露迷茫之色,似有些不相信。

    太白搖頭,歎道:「本仙不知仙帝為何會被心魔所控,此事,待仙帝去了心魔,醒來便知。」

    聞言,仙帝突然啟唇沖仙後道:「仙後,本仙帝並未受心魔所控,是他們想造反。」

    「這……」仙後無措的看了仙帝一眼,問道:「你真的沒受控制?」

    「沒有!」仙帝答得爽快。

    仙後咬唇,低低的開口道:「當真沒有的話,你又怎麼會被他們束起呢?」

    「本仙帝說了,他們要造反!」仙帝面色沉冷的反駁著。

    見此,仙後凜眉,道:「瞧仙帝這樣子,當真是入了魔。」頓了下,她才繼續道:「麻煩眾仙了,請幫仙帝去了心魔。」

    「仙後有禮了,這是我等該做的事。」眾仙齊齊應聲,由著仙後帶到了仙帝寢宮。

    將仙帝放到床上,藥仙沉聲道:「仙帝的心魔極強大,咱們必須合力擊殺他的心魔,不過去心魔並非易事,一個不小心可能會喪命,眾仙友願意拿命賭麼?」

    「為救仙帝,在死不辭,」眾仙互視一眼,齊聲開口。

    藥仙看了太白一眼,一臉嚴肅的道:「仙後,咱們會入進仙帝體內滅殺心魔,到時毫無防範能力,護法一事由仙後負責,請仙後務必警覺。」

    「本仙後一定不負重托。」仙後嬌美的臉一片肅然之色。

    藥仙點頭,眾仙同時盤坐而下,沒一會,數道白光從他們身上飛出,直衝進仙帝體內。

    仙後揮手,化出一道仙光護住他們,之後,坐在一邊,靜等著他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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