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色 誘? 文 / 暮晚
喬淺淺是被痛醒的那該死的面罩男到底給她灌了什麼毒藥渾身痛得像是被刀割了層皮似的還陣陣寒。身下軟綿綿的觸感告訴她她現在是在床上卻怎麼也睜不開眼。整個人像是飄在雲裡一般不由抱著膝縮成了一團。
「哪有你這樣子的郡主呢。」
朦朦朧朧中她依稀聽到有個男聲在耳邊響起伴隨著遏制不住輕笑。
喬淺淺認得那不是該死的面罩男的聲音那嗓音極其順滑像是上好的絲錦滑過指縫雖是略略沙啞的男人聲調卻帶著說不出的溫潤柔倦。
郡主哪有這樣的郡主?我這是穿越來受罪的!
她不滿地皺起眉頭想反駁卻怎麼也張不開眼越是掙扎身體越是寒到最後只能將身體縮得更緊卻也遏制不住顫抖。
那人許是見她很是痛苦的模樣不忍輕輕歎了口氣。
喬淺淺只覺得額頭上有溫熱淡淡地蔓延開來耳根有氣息搞得她有些泛癢。緊接著有人的手撫過她的脖頸胸口腰腹。那手似乎是在幫她放鬆力道始終持續了沒多久她的身子就漸漸放鬆了下來原本的疼痛和寒意竟然減輕了不少。
「嗯……」好舒服啊……
喬淺淺迷迷糊糊地笑滿足得蹭了蹭——英雄救美果然是亙古不變的定律啊……
好暖和誰、誰開空調了?
她暈暈乎乎想著絲毫沒有注意那手的按摩的手法越來越不對勁只是舒服地蹭了蹭枕頭轉了個身——背上還冷換地方。
「咦?怎麼可能?」
那人出聲詫異的低歎緊接著手稍稍撤離了幾分。
這讓巧淺淺很不滿她還是很冷啊怎麼可以關空調?太不人道了!毛爺爺說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喬淺淺一代武術廢材的反應度在這時候揮到了極致趁著那人的手還沒有撤離她伸手——用力一拽將那溫暖源整個兒拽了過來抱緊用力蹭了蹭。
唔……真暖和……
身上傳來很輕很輕的笑聲還有微微凌亂的喘息聲。
喬淺淺只覺得有什麼軟軟的滑膩膩的東西輕輕地舐過她的眼瞼滑到耳根出輕微的嘖嘖水聲繼而有濡濕的感覺蔓延開來原本在腰上的熱源也忽然加大了力道漸漸向胸口蔓延……
喘息聲忽然起來像點燃的火辟里啪啦燃燒起來。
「唔……」
原來不是空調是電熱毯啊……
她二話不說埋頭進去找到個舒服的位子終於又睡了過去自然沒看到熱源滿臉的抽搐與無奈。
「你真的睡著了?」
喬淺淺的腦海裡的電熱毯厄……楚藝此刻正渾身僵直地任由她像個樹袋熊一般抱著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從來沒有過的事面對他的挑逗無動於衷也就算了居然還把他當被子抱這個人是道行高深呢還是——遲鈍?這個人若不是主子親自押回來的他非懷疑是冒名頂替的定北候郡主不可。
真也好假也罷此刻該如何是好呢?
楚藝艱難地動了動身子深深吸了口氣壓下體內就要燒著的慾火——結果是被抱地更緊。
而罪魁禍正睡地口水直流。
罷了就當是昨夜勸主子留下她性命的責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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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淺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滿天了。()
這說明她來這世界已經三天了雖然百分之九十的時間在暈倒狀態下渡過的。
一直以來喬淺淺都知道所謂高手者多半有些毛病譬如潔癖譬如從不讓人近身一旦近身一不小心就會卡嚓了那個人譬如偶爾劫個貧濟個富殺個師傅滅個門等等依高手程度以及黑白而分。多麼光輝的癖好啊這才是殺手!高手中的高手!
喬淺淺雖然算不上高手但好歹也算是打遍校園猥瑣男毛病麼也就不讓生人近身而已。因此對於醒來現自己抱著個美女睡了一下午這件事喬淺淺同志不能理解。
嗷-嗷-嗷——
這這這絕對不是真的!這個蛇蠍美人昨天還把她從空中嗖——的砸到地上抓著她的手方便面罩男灌毒藥她她她居然抱著她睡了一整天?幻覺這絕對是幻覺!
「美女……你寂寞了……所以……跑來和我一起睡麼……」喬淺淺想告訴她面罩男更適合當她心靈的慰藉。
美女莞爾一笑挑起喬淺淺的絲在指尖繞了個彎兒:「是你剛才非抓著人家不放。」
言下之意是明明是你不肯放手賴不得人。
……
幻滅。
這個絕對不是昨天晚上那個劍若流鴻的美人俠客騙人……
小心翼翼地拉回自己的絲喬淺淺討好地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向穿衣套鞋。
「你累了把好好歇息我去做飯晚上一起看看日出賞賞月亮順便等曇花開了觀曇花然後順道看日出好不好?」
「我不攔你只是毒的時候記得回來。」
楚藝輕笑慢條斯理地理了理微微凌亂的衣衫一句話讓已然開溜到門口的喬淺淺僵在了原地。他說:「秋水宮的三日晴作到猝死隔了半個時辰你可得小心記著哪可別錯過了時辰。」
喬淺淺僵直著回過頭怒目楚藝。這個蛇蠍美……女人!面罩男的爪牙!
「你說什麼?」楚藝譏誚一笑「誰是女人?」
喬淺淺一愣下意識地摀住不爭氣的嘴巴。難道……剛才把心裡想的一不小心說出來了?厄……前有豺狼後有毒藥怎麼辦?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和你們有仇?」
她不明白這個嬌滴滴的纖弱郡主到底哪裡有什麼值得利用的為什麼非她不可?他們非要不會武的郡主去完成的到底是什麼甚至不惜給她灌毒藥逼她不能違抗呢?
楚藝收斂了笑意輕聲道:「有個人只有你定北候郡主可以接近到時候你只要負責在必要的時候拿下他的命就可以了。」
「殺人?」
喬淺淺呆呆地重複了一遍把自己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掄起拳頭對著楚藝一拳砸去去它的憐香惜玉!
只可惜那拳頭還沒挨上楚藝的臉就被截了下來卻正合她意「你看」她指指被扭成可笑幅度的手臂衝著楚藝挑挑眉「這樣你讓我去殺人?你還不如讓面罩男去當個花魁掛牌接客更實際點。」同樣是不可能的任務。
楚藝被她的話一愣突然抿著嘴笑出聲。
他鬆開她的手笑得眼睫彎翹:「你呀若是讓宮主聽到小心你小命。」
「所以嘍美人姐姐你就當積德放過我嘛。我誓不會找你們麻煩的。」
老子才不找你們麻煩老子要是安全出去找人剷平了什麼秋水秋冰宮!嗷嗷——
「所以——」楚藝笑得越柔婉輕聲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
「噗……咳咳……」
喬淺淺聽得一不小心岔了氣死命錘著胸口鎮定:「色誘?!你幹嘛不自己去!!」
論姿色論功夫論技巧(?)她哪點比得上眼前這個蛇蠍美人?更何況該死的面罩男配混球還害她破了相讓她去色誘開什麼玩笑。就算是個瞎子都而可以摸出身段好差啊。
「能接近他的只有你。」楚藝道。
「老子……人家破相了。」喬淺淺道。
「我幫你治。」
「你去更有效果。」
「……」
「你比我美。」
「……」
「如果那人斷袖也可以讓面罩男去。」
「……」
「就這麼說定了啊有空來我家做客青山不改綠水長……」
「你不想要解藥了?」
「……怎、麼、做?」
這世上最麻煩的人有兩種類似男人的女人類似女人的男人。如果喬淺淺正太剛好是個麻煩的話楚藝同志絕對是個麻煩中的麻煩。
當然這是很久以後的後話。此時此刻喬淺淺只當楚藝是個蛇蠍女人正如那時候面罩男還只是面罩男死男配不是那個莫司情也不是小言。那時候喬淺淺最需要煩惱的是如何逃出蛇蠍女的院子如何揭了面罩男面罩如何偷到解藥搬來大軍踏平秋水宮簡單得多幸福。一直一直這麼簡單就好了。
答應了楚藝色誘的計劃接下來就是特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