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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妖獸(上) 文 / 暮晚

    「眉黛你和我有仇?」

    忍無可忍喬淺淺啪地站起身。

    眉黛冷顏。

    「沒有。」她說。

    「那為什麼處處針對我?!」

    一次兩次就算了這個眉黛是處處針對這讓她惱火非常惱火惱火得不得了!

    若是論麻煩的女人云妃和淑妃還是明目張膽地針對這個她完全可以反擊回去可這眉黛不同她是變著法子名正言順地挑撥她極限讓她想揍人卻找不到對象。再加上她原來就是秋水宮裡的管事平時苛求就算了現在連她和莫司情走得遠近都得輪到她管了靠。

    「我只是按章辦事。」

    眉黛淡漠地笑了笑虛掩的眼眸下卻暗潮翻湧不過被她很巧妙地遮掩了過去。

    「你……」

    「聽說郡主昨天去了禁地?」眉黛又說。

    喬淺淺挑了挑眉。

    「是啊。」你能怎樣?

    「這次是宮主手軟下次郡主若是再擅闖休怪我宮規處置。」

    「那會怎麼樣?」

    「極刑。」

    靠。

    眉黛說完就毫不遲疑地轉身離開留下喬淺淺和一桌飯菜相對無言。

    門未關有冷風竄進屋子裡喬淺淺皺著眉頭像外望了望才現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外樹影搖曳。斑斑駁駁被月光拉扯到了屋子裡屋裡的影兒就跟著晃蕩。正是滿月月亮閒閒地掛在半空中有那麼一瞬間喬淺淺呆滯了下不知怎的想起了雲片糕火時那火焰色地眸。然後一眨眼月亮帶了絲紅再眨眼又是一切如故……#。

    於此她惡狠狠地戳了戳盤子裡的菜把它想像成眉黛那面癱的臉戳!一定是被她氣得都眼睛昏花了。

    有什麼東西從袖口掉了出來一路順著衣服滑到了地上又咕嚕嚕地滾向了門口。

    喬淺淺順著望去。才現掉的是莫司情送的那個玉珠墜子前些天因為嫌它地繩子不好看被她拆了只有就一直沒有換新的一不小心掉到地上自然滿地滾了。

    就在她起身埋頭去撿的時候忽然被門外的一陣冷風吹得打了個哆嗦然後隱隱約約聽到很輕很輕的聲響。

    「嗚」

    這聲音……是雲片糕?

    喬淺淺猛抬頭只看到門外白影一閃就消失不見了。彷彿是彎腰過長時間的人突然起身時的一瞬間眼花。

    「別跑!」

    留在原地想今天是不是腦抽了還不如直接上去求證這是喬淺淺為人第一原則。於是她的反應就是拔腿就追。作為驗證似地。才追幾步就看到了雲片糕的身影在樹梢之上一閃而過。

    喬淺淺大大地喘了一口氣。

    死雲片糕咬了莫司情你也不至於怕成這樣啊有老子替你撐著。你還怕莫司情把你烤了當烤肉吃?跑什麼跑啊。

    然後圓月升過了樹梢一人一獸在大得有點嚇人的秋水宮裡的追逐戰也終於以喬淺淺體力不支而告一段落。喬淺淺站在原地直喘氣雲片糕早就不見了身影鬼才知道跑去了哪裡。

    呼呼呼

    累、累死她了……

    等到她喘過氣來才現居然已經繞著秋水宮跑了差不多半圈而這期間居然沒有一個人阻攔?要是在平時恐怕早就被十步一哨的侍衛攔下來了。今天居然跑了那麼長時間沒有遇見一個木頭?

    不過她可沒空理這些那只死狐狸死妖獸居然過家門而不入這讓她非常惱火。她正想繼續追卻聽到從不遠處傳來清脆的一聲。

    似乎是茶壺摔碎的聲音。

    然後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一句話。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置辯分明是莫司情的聲音。

    喬淺淺呆在原地想乾笑。卻不敢笑出聲。只能在心裡默歎:為什麼老子地體質如此特殊為什麼走到哪裡都可以撞到人家的秘密撞到就算了就當是穿越女主必然體質為啥她還附帶個抓、包、體、質、啊!

    走還是不走?

    這個問題糾結了她很久終於好奇心必然戰勝了理智躡手躡腳地溜了上去。

    「少主您要好好考慮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屋子裡響了起來喬淺淺驚訝地瞪大了眼那聲音她熟悉得很是那個和藹的老宮主地聲音。只是……他不是莫司情的爹爹麼?怎麼這會兒叫他少主?

    「我已經決定了。」莫司情說。

    然後又是悶悶的一聲似乎是有人跪在地上的聲響。

    「少主您的命數未到不可以動情啊……您難道忘了玲瓏扣還沒有找到麼?」老宮主嘶啞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著

    那個青冉郡主是個好姑娘卻不是您要找的命定之人

    「我不要什麼命定之人!」

    莫司情的聲音越陰沉。

    喬淺淺就站在屋子外邊把老宮主那一句話聽得一絲不漏。老宮主說莫司情有個命定之人攜手一生而那個人卻不是她喬淺淺或是青冉……

    這就像某年某月某日一個人拿著一隻桔子放在你面前把它放到你手上然後又和你說說。那只桔子有毒我是為你好別吃啊。

    還真是諷刺。

    屋子裡地聲音卻沒有因為屋外的人而停下來。

    老宮主又說:「即使少主你不想與那個命定之人共度餘生那也必須拿到玲瓏扣不然……不然少主你身上地怨咒一日不解。若動情則傷身危命啊……」

    屋裡沉默了下來連同屋外的喬淺淺一起。

    喬淺淺甚至依稀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在寂靜的夜裡清晰可辨。

    撲通撲通撲通

    「少主請您斟酌啊人定不能勝天。主人就留下您這麼唯一地血脈……若是……」

    老宮主明顯是哽咽了一句話在嘴裡咀嚼了許久終究沒有完整地出來。

    「我知道了。」莫司情說。

    喬淺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咬牙離開了屋外自然也沒有聽到莫司情之後地話。

    面對老宮主的懇求莫司情只是將自己埋進了陰暗中。半晌才輕輕歎了一口氣輕輕地開了口:

    「愛了你能讓我怎麼辦?」

    情緣如水深淺幾何只有踏進去地人才知道而他就是一不小心踏了進去。淪陷了罷。

    老宮主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再堅持。

    「少主你和你母親都是一樣的性子啊」老宮主說。「一樣的死心眼認定的事情怎麼勸都勸不回來。如果她當初可以聽得進去老奴的規勸安心留在那人身邊這江山……還不是少主你的呢?」

    有風過吹得屋子裡地燈火明明暗暗映襯著莫司情一章神色莫名的臉。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半晌莫司情說。隨後一步推開了房門。

    屋子裡的燭光鋪灑到了門口莫司情只一低頭就看到了地上盈盈的翠綠一抹。頓時心一下子被懸了起來。他蹲下身。手觸上那抹翠綠。那翠綠還帶著死死的暖意分明是他送喬淺淺的玉珠墜子啊……

    「淺淺……」

    當時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炸開了恍惚間他只聽到有聲音在嗤笑在大笑:她聽到了她全部聽到了她已經知道了你的秘密她會徹徹底底地看不起你這個……連人都不算的東西……

    「淺淺!」

    不可以!

    他不知道想要什麼。只知道明明到了手心的。刻到了心裡地東西他決不允許煙消雲散!

    彼時。夜已過半月亮掛在半空中泛著血色。

    莫司情呆呆地站在門口過了不知多久忽然眼色一凜。

    「出來!」他喝。

    月如血風凜冽樹梢微微晃了晃四周卻是死寂一片。

    錚。

    軟絲劍出鞘。莫司情冷笑:「不用躲藏了你在不在附近我還會不知道?」

    「嗚」

    尖銳的一聲鳴叫有個白影從不遠處一棵樹的樹上上一閃跳落在了莫司情的對面。那白影有著尖尖地耳朵長長的尾巴眼睛是火焰一般的色澤此刻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果然是你。」他說「就是你引淺淺過來的吧。」

    白影確切的說是雲片糕不置可否地叫喚了一聲眼裡閃動的光芒像是被點燃的孽火燃燒著。忽然一躍而起撲向莫司情。

    就在快要抵達的一瞬間莫司情地軟絲劍如閃電一般劃過雲片糕的身側。

    「嗚!」

    雲片糕哀嚎了一聲扭過頭去看看前腿上被軟絲劍劃傷的痕跡那裡已經有鮮紅的血漸漸滲出在白色的皮毛之上分外鮮艷。

    它抬了抬頭就看到莫司情的軟絲劍在月光下泛著寒光不由稍稍退後了幾步呲牙咧嘴地朝他吼叫。忽然一轉身跳上了剛才地那個大樹一溜煙不見了。

    莫司情久久地佇立著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在剛才手裡地軟絲劍險些握不住。

    「淺淺……」

    他輕輕呼喚了一聲摀住了胸口。

    每年只有一個月的作期明明今年已經過了竟然出現了第二次……

    難道怨咒地反噬竟然……這麼快麼?

    忽然記起來剛才就不見了人又看著那妖獸急急離去的模樣他在心底暗叫了一聲:

    不好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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