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9.青映,昏君! 文 / 暮晚
蘇歡回宮的時候天才濛濛亮了。好在東門那侍衛早就被她半年的好酒灌得服服帖帖偷偷溜進宮裡的時候倒也沒有出什麼岔子。晨鐘響起的時候她已經到了延歡宮門口居然還趕上沒有守備這讓蘇歡想大笑:所謂人品啊就是那麼一回事情。運氣好的時候是想擋也擋不住
「木頭我們趕緊進去吧小心昏君早膳突襲。」
她轉過身嘿嘿直笑對著寧遠眨眨眼忘了這世界上有那麼一種說法叫做樂極生悲也忘了這世界上有那麼一種人有個特性叫抓包體質。所以在身後的延歡宮裡霎時燈火通明的時候她僵直了身體。
「木頭……我是不是眼花了?」她小心翼翼地問。
寧遠搖搖頭一臉慘然。
蘇歡咧嘴笑了笑拍拍胸口:一定是眼花了延歡宮裡哪個奴才這麼大膽?不知道她們的主子是干小偷的最最見不得光的麼?一定是被那個醉鬼王爺跟奸臣青衍水搞暈腦袋了一定是這樣的嗯嗯。
這世界上有那麼一種生物叫做鴕鳥說的就是蘇歡這類。寧遠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著延歡宮門跪地行禮:「臣寧遠叩見陛下。」
蘇歡的笑僵在臉上眼神顫動:「木頭你嚇我的話……我下次出門不帶你。」
寧遠很是悲哀地望了一眼還在跟自己掙扎的某人無力地垂頭。
「哦連下次都策劃好了?歡兒。你可真是薄情寧可帶寧遠都不帶朕。」
嘿。
嘿嘿。
嘿嘿嘿。
如果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桿秤在平衡喜憂地話蘇歡心裡的秤這會兒已經不是偏離的問題了而是喀吧一聲斷了。
青青青映?不是吧……
「歡兒。還不回頭?」
青映的聲音不深不淺啊不是是不輕不重地飄了過來讓蘇歡生生打了一個哆嗦顫顫悠悠回過了腦袋。延歡宮裡青映的臉上滿是調侃幾個宮女瞪大著眼睛看著剛才還在大雷霆咋杯子地皇帝這麼快變臉這讓她們很是惶恐。腿腳直抖。
青映在笑連他自己都暗自罵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本來想得好好的要等到那個丫頭回來好好教訓一頓怎麼真見到了反倒下不了狠心責罰。越想越不對勁最後終於板起了臉。
「過來!」他說。
蘇歡哭喪著臉回過頭磨磨蹭蹭往屋子裡走。一進門就看到臉色不善的青映皇帝尷尬地撓撓頭擠出一個笑臉。
「怎麼你還捨得回來?」青映挑眉笑。蘇歡咧嘴磨磨蹭蹭到了他身邊。朝屋子裡的宮女侍從擠眉弄眼。侍從們早就習慣了很自覺地一長溜退了下去連同門口的寧遠也行了個禮告退。蘇歡這才跨下臉拽了拽青映的衣袖。
「昏、青映……啊。」
青映移開視線。
「皇帝哥哥
青映呷了一口茶依舊不語。
蘇歡悄悄翻了個白眼。卻一不小心剛好撞上青映回過頭審視的目光於是一陣尷尬的乾笑。
「嘿嘿小映啊我哪次溜出去不是你默許地嘛對不對?」皇宮是什麼地方他還真以為她是傻子麼要不是他默許別說是出宮門了。連能不能靠近都是個問題。
「哼。」皇帝架子十足。
蘇歡實在忍不住又是一個白眼:「喂!我還沒嫁你呢你管那麼多幹嘛?」
青映的臉在一瞬間變了好幾種顏色最後定格在憤恨地瞪了她一眼幽幽歎了口氣。「哪裡不好玩偏偏去定北王府惹了麻煩。我怕我保不起你。」
這才是他動怒的真正原因。歡兒喜歡玩喜歡鬧他向來奉陪到底。誰知道她越玩越大這次居然玩到定北王爺身上去了自己的小命被她這麼糟蹋怎麼能不氣人?
看著青映難道的認真神色蘇歡也知道自己錯了低下了頭。
「我錯了嘛。」她小聲嘀咕「你別生氣我收回剛才那句話。」
哪句話呢青映不提她也不敢主動提我還沒嫁你呢你管那麼多幹嘛。
說來也是笑話她是堂堂歡妃卻不是他青映的妻。在她醒來的時候青映就曾經允諾過她除非她有朝一日主動想跟他琴瑟合鳴否則就只是空佔一個名分讓她得以在皇宮立足。
「我不是……」
青映驀然抬頭見到的是蘇歡眼裡閃過的一絲傷痛不覺收了口。他想告訴她他不是因為在意剛才她的一句氣話只是說了她會相信麼?說了這就不是事實麼?
「對不起……」蘇歡咬咬牙揉揉眼。
青映沉默了許久輕輕問了一句:「如果我生氣你會怎麼樣?」
蘇歡傻了眼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在原地乾瞪著眼。
「我、我以後不出去了!」
沉默。
「我、我以後陪你應付那些嬪妃不怪你拿我當擋箭牌了。」
沉默。
「我、我以後絕不跟太后說你偷偷溜出宮喝花酒地事情!」
「青、青映……」
蘇歡慌了急得直想打轉把地上鑽個洞出來。怎麼辦青映真的被惹毛了她、她不是故意的啊……
就在她慌神的時候有悶悶地笑聲悄悄的響了起來。
額?
順著笑聲看去可以看到青映的肩膀微微顫動著。蘇歡疑惑地靠近了些。再近些繼續靠近然後看到青映慢慢抬起了頭。
「噗哈哈……歡兒你也有今天?」
青映抬起頭臉上的神情除了調侃還是調侃。一雙晶閃晶閃的眼眸裡面寫滿了戲謔水潤水潤地不知道忍了多久才沒有笑出眼淚來。
「你想嫁我還不一定要呢。」青映乾笑「朕有玲瓏如雲妃賢淑似墨妃你這幹幹澀澀的掛綠荔枝吃了會傷胃損肝害肺。」
「行了。晚上母后有請淑妃昨晚來我這兒告狀說你私自外出記得把她的嘴堵牢了。」
「青映……」
蘇歡咬咬牙把眼一閉:「我一定盡快想起來!你放
青映回頭笑了笑然後眼光停留在她地胸口粉藍色的稠衫兒還算玲瓏的身軀怎麼看著有些……變形?
蘇歡眨眨眼順著青映的目光望了望自己胸口抬頭丟去一個白眼。突然記起來從定北王府裡面順手牽來的東西她又笑開了眼。一溜煙跑到了青映面前從懷裡掏出畫來獻寶似地遞到他面前。
這張畫可是她昨晚夜探定北王府地唯一收穫正好拿來撫慰昏君受傷地心靈
「這是什麼?」
青映眼睜睜看著粉藍色的一團興匆匆地撲騰到了他眼前。從懷裡抽出了一張折成方方正正地紙衝自己咧嘴笑了笑慢慢打開邊打開邊說:
「青映啊這個可是我特地為了你從鹽水奸臣那裡偷、額不是牽來的哦。」
那會是什麼?
青映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展開那張紙。隨著紙一點點被展開可以依稀看出是個畫卷。這丫頭。誰教她畫卷是用來折疊的?涼涼地看了一臉期待的蘇歡青映繼續手上的動作。
蘇歡在一邊興奮地等著看某人感動的神情只是等了很久都沒見青映有反應這讓她很奇怪。
「喂快看啊。」她催促。
然後眼睜睜看著青映地臉色霎時慘白。看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張畫就好像見了鬼一樣的。抬起頭來的時候。眼裡快要冒出火來死死瞪著她。
「這是什麼!」
「這是你那未過門的媳婦兒地畫像啊。太后說你是念著青冉郡主才遲遲沒有立後所以啊我……所、所以…接下去的話蘇歡沒有勇氣說完因為她看到青映的臉已經不是憤怒可以形容的了。他臉上的神情恐怖得就像是在刑場之上一樣。
「撕了。」他說把紙遞給她。
蘇歡愣愣地看著皺巴巴的畫卷又回到了她手裡畫上的女子眼波潺潺像是看著她一樣還得她一陣心慌。
「嘿嘿你自己來吧……」你家的媳婦我撕了萬一你後悔了不少吃不了兜著走?這虧本地生意打死她都不幹。
「撕。」青映的臉從沒有過的陰沉。
「為什麼?」
「蘇歡你不想撕的話今後就別想跨出宮門一步。」
青映是認真的可是蘇歡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呢?不明白也罷這畫她還是得撕。於是她把眼睛一閉手上一用力呲啦畫撕成了兩片。抬頭望望青映卻看到他的臉色稍稍緩解了些只是眉頭還沒有完全舒展。
「再撕。」他說。
撕就撕蘇歡白眼利索地唰唰唰一陣狂撕乾乾脆脆地把紙片往天上一扔:「好了吧。」
「你……」青映沉著臉說「要是再敢去定北王府朕決不輕饒!」
說完就氣勢洶洶地甩袖走人臨走之前還不忘回頭冷眼甩下一句話:「罰你三天不准出延歡宮否則斬寧遠!」
三天不出門?
蘇歡灰溜溜地抱腿坐在屋子裡地絨毛地毯上癟癟嘴看著一地地碎紙片。
搞什麼鬼嘛她嘀咕不是說對青冉郡主癡心得不成樣子嗎怎麼見到這畫就像見了仇人一樣?自己捨不得撕還非讓她來撕這個死昏君腦袋一定磕壞了吧?
剛剛還風平浪靜馬上就陰雲密佈然後再陽光燦爛再驚天霹靂誰說是女兒家的心事才跟六月地天一樣來著?他青映一個人就敵得過好幾個女兒家了。
「你叫我三天不出門我就三天不出門麼?笑話!哼哼。」
「主子……」寧遠忍無可忍的聲音響了起來。
蘇歡尷尬地笑笑:
「嘿嘿好了好了為了木頭你的命我這幾天一定忍耐再忍耐!」
怎麼忍?
在皇宮裡有什麼消遣的辦法呢?她很認真想了想想來想去就只剩下青映那幾個相當有前途的妃子了。
最近事情比較多新時間從明天開始改為晚上1o點半……
頂鍋蓋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