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0.何人可依(下) 文 / 暮晚
蘇歡在他眼裡看到了如火海一般的……**。
不不不不……是吧?
蘇歡覺得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她難保不會瘋。趁著事態還沒有嚴重她拼盡了全力喊出聲:
「言!放開……言……言!」
顯然的叫他言起了作用取悅了他。蘇歡清楚地看到那雙眼裡一瞬間迸的喜悅的光芒。他放開了她勾起嘴角輕輕喘息只是拉著她的手還沒有鬆開。
「你……」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街口的腳步聲打斷了。有個提著燈籠向這邊走來好像是巡夜的衙役。蘇歡僵住了卻只看到那個男人手一揮那幾個衙役就吱聲的機會都沒有直挺挺地倒下了。
妖怪……
蘇歡嚇得直抖然後就對上了他微微慍怒的眼。再然後她只感到身子一輕居然是她把自己懶腰抱了起來嗖地飛起來了?
「哇!我暈車的啊!!」
蘇歡嚇得抱緊了那個人腦袋開始暈。只聽見那個人很是幸災樂禍的笑聲一直在耳邊迴盪著然後等一切平靜下來似乎著地時她才現自己到了以個……額蘆葦蕩?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談生意。」
「啊?」
還沒等蘇歡反應過來那個人就又抱起她往蘆葦蕩裡一跳就在她以為會是撲通一聲掉下水的時候。她已經被放到了一個柔軟的地方。
床?
蘇歡花了好一會兒才領悟過來原來這荒郊野外荒山野水地居然有個湖心小屋?這妖怪還是人居然有這種閒情逸致?
叫青言的男人自然看得懂她那神奇的目光代表著什麼無言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說要談生意麼?」
她戰戰兢兢地提醒他。只求可以早點轉移他的視線不要再用這種奇奇怪怪的目光盯著她。只可惜天不遂人願青言地眼裡漸漸泛起了戲謔的光芒看著她手足無措地縮在一邊那光芒越來越玩味。
曾經有個高人說過當你唄對手嘲諷地看著的時候最好的辦法是破罐子破摔。於此蘇歡選擇了把脖子一挺。雄赳赳氣昂昂地站起了身用鼻孔對著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怪物。
男人微微詫異繼而眼底開始翻湧笑意。他慢慢上前很滿意地看到蘇歡很緊張地往後退了一步他再上前蘇歡再退。
一進一退之間蘇歡一不小心就撞到了牆上沒路了。
再然後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怪物緩步上前伸出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如果不是現在這種奇奇怪怪的狀況。蘇歡或許會大叫一聲「給爺笑一個」只是無奈現在被挑的是她她於是只要很配合地咧嘴笑了笑悄悄往旁邊移。
她開始懷疑。這個談生意是不是有歧義?
「嘿嘿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地嘛。」你再動你再動我就只能跳湖了!
男人的眼有一瞬間的迷濛繼而是星光閃爍。
「不動手動腳。」他勾起一抹笑卻讓蘇歡毛。
「你你你該不會又想……」毛手毛腳吧?!
事實證明有那麼一個東西叫天意。手機小說站你越怕什麼老天爺就越給你上什麼。在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又把自己摟了過去的時候。蘇歡絕望了翻了個白眼皺緊眉頭默念:就當被一隻大狗舔了就當被一隻大狗舔了保住小命要緊啊啊!
「先睡一會兒吧天快亮了。」
男人如是說然後不由分說地扯下了她的外衣傾身就把她往床上壓。
「哇!」蘇歡尖叫。「你想幹什麼!」
男人皺了皺眉頭。擠出兩個字:「睡覺。」
蘇歡:「……」
再然後的一段時間裡面蘇歡深刻反省了自己的不純潔。原來那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男人怪物指的睡覺真的是「睡覺」而已。他就拿她當了個暖呼呼地抱枕樓著她的脖子把腦袋擱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微蹭了蹭然後堂而皇之地閉上了眼睛不顧蘇歡還是渾身僵硬非常自動地睡了過去。
這是什麼情況?
蘇歡癡癡呆呆地想一個妖怪一樣的男人在夜半吃了她不少豆腐後把她虜到了荒郊野外小屋子裡然後很純潔地抱著她一點也沒有防備地……睡著了?
細看他地模樣她忽然覺得有點眼熟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只是無論如何她也不認識哪個滿頭銀的人啊只是那張臉……她仔細觀察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有些酸忍不住伸手撩開了他擋住了半張臉的頭。
這樣一來整張臉都露出來了。蘇歡忽然記起來這張臉哪裡見過了他他他壓根就跟那個醉鬼王爺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氣質相差太多加上色又天壤之別所以她一時沒有認出來。一路看這是什麼狀況?
「睡覺。」
男人睜開眼剛好撞上正偷看的蘇歡含含糊糊吐了兩個字把她抱緊了點。
蘇歡汗都快下來了心跳得厲害拚命喘了幾口氣壓制住呼吸盡量放鬆了身體。這個男人與其說是在抱著她還不如說像是什麼動物依賴著主人的姿勢……
再然後她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現自己跟那個怪物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個姿勢變成了她窩在人家懷裡。於此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膽識果然夠……魄力!
「醒了?」男人地聲音柔柔膩膩地從她的頭頂上傳來。
她地第一反應是趕緊閉上眼睛恢復原位。答:「沒醒。」
「……」你……
「……」哎呀。
「你記得我了麼?」那個男人瞇起眼笑瞇瞇地把腦袋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輕問。
蘇歡不敢動斜眼看了看他很眼熟的面孔顫顫悠悠地說了一種可能性:「莫、莫司情?哇!」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耳朵邊上傳來地痛驚得跳了起來憤怒地扭過頭就看見了那個男人臉上像是挨了一門板一樣的神情。她委屈揉揉剛才被他咬到的耳朵吸吸鼻子。嘟囔:「居然咬人……」
「你!」男人一把把她拽到了眼前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仔細看我地臉。」
好、好吧……
蘇歡很認真地看了一邊從眉毛到眼睛從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然後跨下了臉。這個男人真地跟莫司情長得一樣嘛讓她怎麼回答?
於是乎她只能沉默。
男人眨眨眼。一動不動。那模樣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竟然有些額……乖巧。這剛好激了蘇歡心裡的某個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著魔了什麼魔居然習慣性地伸出手去摸了摸他地頭。
銀色的頭出乎意料地柔順。在指尖的觸感就像最好的綢緞順滑地不像話。等她記起來自己這是在玩命已經被男人摟到了胸前封住了嘴巴。
靠!這傢伙有親吻癖嗎?!
「靠?」男人重複了一遍。
蘇歡這才現自己不知不覺抱怨出了聲眨眨眼。
「記得我了麼?」男人問手沿著她的脖頸一點點往下滑到了肩膀上方輕輕按壓「這裡的印記是我留下的記得麼?」
印記?
蘇歡順著他的手看過去。沒看到什麼伸手摸了摸摸到了一個凹凸不平的地方。沿著邊沿劃了一圈就現那似乎是個……牙印?
「你的意思是你曾經咬了我一口?」
男人點頭說不出的乖巧。
蘇歡汗涔涔地擠出一個笑。往後退。這個人不是妖怪就是瘋子啊!
「你不想救皇帝了麼?」男人冷冷拋下一句。
她只能又乖乖跑到了他身邊。垂頭喪氣。沒錯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依靠地人了。如果這個不知道是妖怪還是人的東西可以幫她救出青映她願意付出些代價。本來她就欠青映一條命大不了還他!
「你想要什麼?」她問那男人很認真地看著他對他說「我什麼都沒有這個先跟你講清楚。」
男人笑了說:「你留在我身邊我就幫你救青映。」
「為什麼?」蘇歡咋咋呼呼問。
男人的臉色變青了似乎是忍了很久終於氣地別開了頭。
「我答應!」
眼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生氣就會直接轉過身來掐住她的脖子蘇歡很識趣地死命點頭。然後就看到了那個人笑開了眼。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地笑容居然非常的……明媚一時間看得她都忘記了動作只是任由他走上前來把自己抱得緊緊的還蹭了蹭。
「我叫青言。」他告訴她。
「可是這不是……」儀王莫司情的名字麼?
「那就叫我言。」
他終於退了一步。蘇歡忙不迭點頭。
「言。」
一個字不知道為什麼出了口感覺一下子變了。看著眼前的男人的笑臉蘇歡忽然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燙得很像是要燒起來一樣。什麼東西呢?她皺著眉頭想想來想去只想到兩年前的燒傷。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灼燒感比起燒傷卻又有些不同。
「唔……」
她痛得蹲下了身子。
言詫異地跑了過來扶起她問:「怎麼了?」
說也奇怪只要他一碰著那奇怪的灼燒感就消失了。蘇歡與他大眼對小眼好久沒有聲音。
咕咕
肚子餓了。
「什麼聲音?」言問。
蘇歡:「……」
這個不通人性地白癡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