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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4離別、下 文 / 懶的寫

    「信!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辦的,今天可以趕快去辦完,不要留下什麼遺憾,知道嗎?」清晨黑齒信和崔家一家人圍著餐桌吃著午飯,崔父對黑齒信提醒道。

    「是的,崔叔叔,該辦的事情我都已經全部辦完了。父母和親人的禮物昨天就已經準備好了,機票也拿到了,學校那邊也已經辦好退學手續,明天早上我就可以直接上飛機回國。」黑齒信悶悶的回答道。

    這種時候,崔父也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說著,「那就好,那就好。」

    一旁的崔秀珍看著沉默的黑齒信,猶豫了好幾次,還是開口問道,「信!你~不告訴赫俊他們嗎?」

    小口喝著粥的黑齒信聽到崔秀珍的話,拿著勺的手停頓了一下,好一會才默默的說道,「還是,不要告訴他們好了。

    「難道你就準備這樣不告訴他們直接走嗎?」對黑齒信和權赫俊三人的感情有多麼深厚,一直非常瞭解的崔秀珍不能理解的問道。

    黑齒信拿著勺子在粥碗裡慢慢的無意義攪動著,「是的。我~不知道要怎樣開口。他們~還是等我離開韓國後再告訴他們。」

    「你的朋友們會非常難過的,你以後也一定會後悔的。」崔秀珍看著黑齒信冷冷的說道。

    抬起頭的黑齒信,有些迷茫看著板著臉的崔秀珍,對著崔秀珍同樣也是對自己問道,「會~後悔嗎?」

    「會的,因為他們是你的朋友。」崔秀珍肯定的說。

    黑齒信一個人在首爾的街上走著,心裡想中午崔秀珍對自己說的話。『權赫俊、樸智奇、樸泰桓還有~鄭秀妍,不是我不和你們告別,只是我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哎~果然這樣傷感的離別戲還是不適合我啊,就這樣默默的走也許會更好。』看著天空感歎的黑齒信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就讓我最後為你們精心準備一件禮物,希望你們能原諒我的自私。』

    「喂!您好。請問是韓室長嗎?」

    「是的,我是黑齒信,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希望您能幫我錄製一首歌曲。」「是的,我寫的新歌。」

    「謝謝您,我馬上就來了。」

    很快黑齒信在s.m公司門口看見了上次見過面的韓智仁室長。

    「您好,黑齒信先生,能再見到您真是令人高興的一件事。」韓智仁開心的對黑齒信說道。對於突然接到黑齒信的電話,正在工作的韓智仁非常的驚訝。對這個上次談話時表現得非常直爽的男孩,韓智仁可謂是印象深刻。正是因為這個還是高中生的男孩,自己公司藉著寶兒這次的專輯可謂是名利雙收,新專輯在日本第一周就賣到了六十萬銷量的火爆成績,並且現在這個數字依然在持續上升,「no.1」「myall」兩首歌曲更是在日本公信榜上牢牢的佔據著第一第二的位置,對於這位年輕作歌人的請求,韓智仁想也沒想就直接答應了。

    韓智仁一路情切的帶著黑齒信來到s.m公司的三樓,打開一間錄音房的門對著黑齒信介紹道,「黑齒信先生,這就是我們公司最好的錄音房了,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元老,韓國著名作歌人,s.m公司的首席音樂教師,俞永鎮先生。這些是我們公司的專業樂隊,今天他們將會為您伴奏。」韓智仁對著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大叔和房間裡擺弄著樂器的四個人向黑齒信介紹到。

    正坐在錄音房裡的俞永鎮見到黑齒信馬上起身大步的走了過來,一手握住黑齒信的手激動的說,「你好,我是俞永鎮。我想我們已經見過面了,那天,黑齒信你在唱《waybackintolove》的時候,我可是被你創作的那首歌曲給震撼住了。之後再次見到你的作品《no.1》和《myall》,我就肯定這兩首歌一定會是今年韓國最紅的歌曲之一,今天能有幸參與黑齒信你的新作,真是讓人熱血沸騰的一件事。」

    「謝謝您的讚美,這些都只是我的愛好而已,今天就麻煩老師您了。」黑齒信對這位一見面就談到歌曲,並且滿臉興奮的中年大叔的第一影響非常好,謙虛的說道。

    和俞永鎮與s.m的內部專用樂隊互相見面後,黑齒信拿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曲譜,遞給了樂隊老師們。「鄭老老師,俞永鎮老師,那麼就麻煩你們了。」黑齒信對著樂隊負責人和俞永鎮鞠了一躬後說道。

    「沒問題,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黑齒信,現在開始。」

    聽到樂隊老師的話,黑齒信走進了錄音室。

    「good!太棒了!這首歌實在太棒了,這是我聽到的最動聽的歌曲之一。黑齒信,你唱的這首歌實在太完美了,你剛才演唱的時候已經將我完全帶入了你表達的情感之中,不論是歌曲還是你的演唱都讓我打開眼界。」黑齒信演唱的時候將自己此時的心情直接表達了出來,很快就通過了錄製,俞永鎮連聲讚歎道,樂隊老師們也是連聲的表示讚美。

    「俞永鎮老師,接下來就麻煩您了。」與幾位老師們謙虛幾句後,黑齒信對著俞永鎮拜託道。

    「沒問題,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製作這首cd。你的演唱實在太完美了,根本就不需要修改,我只要完完本本的錄製就可以了,你在旁邊等一下就好。」俞永鎮熟練的操作著儀器對黑齒信說道。

    不知道等了多久,黑齒信終於從一臉激動的俞永鎮大哥手上拿到了,自己這張第一次灌注的cd。

    「信,終於做好了。經過聲效後,這首單曲更加的完美了,如果你準備出道的話,你一定會憑這首歌大紅起來的。」和黑齒信已經熟悉起來俞永鎮真心高興的對黑齒信說道。

    黑齒信拿著沒有任何包裝的cd同樣非常的興奮,畢竟這也是自己的努力,對面前這位第一次見面的大哥感激的說道。「永鎮大哥,實在太感謝你了。不過我並不準備當藝人的,這首歌也不會出版的。」

    「不會出版?為什麼,這麼好的一首歌曲你不出版,那你要準備做什麼。」聽到黑齒信竟然不準備出版這首歌曲,俞永鎮激動的說道。

    對於俞永鎮的情緒,黑齒信還是已經有些瞭解。通過這幾個小時的相處,黑齒信對俞永鎮的性格已經有些瞭解,對於俞永鎮大哥來說,每張cd都可以說是他孩子一樣,所以現在見到自己不準備出版這首歌曲,俞永鎮才會如此的激動。黑齒信連忙解釋道,「永鎮大哥,其實這首歌是我為我的朋友們寫的。」

    「朋友?」俞永鎮依然情緒未定,疑惑的說道。

    「是的,朋友。永鎮大哥,你應該也知道,我是中國人,來韓國是作為交換生的緣故。我在韓國的這段日子擁有了一些非常非常珍貴的朋友們,這一段時間的友誼將會是我一生的美好回憶。現在我馬上就要結束交換生的日子,回我的祖國去了。」黑齒信看著俞永鎮的眼睛誠懇的說道,停頓了一下,摸了摸右手上的cd又繼續說道,「我的朋友們還並不知道這件事,現在,我也不知要如何對朋友們開口。所以,便誕生了這首歌曲。」

    俞永鎮見到黑齒信的真情流露,雖然並不知道黑齒信的朋友是些什麼人。但是作為一個同樣感情豐富的男人,俞永鎮沉默的伸出手拍了拍黑齒信的肩膀,對黑齒信安慰了一下,「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唱這首歌的時候才會表達出那樣完美的情緒。信,雖然我一直認為埋沒一首好歌是非常可恨的事情,但是我現在卻不得不為你和你朋友們的友誼喝彩。好樣的,黑齒信。」

    見這位今天剛認識幾個小時的大哥面對自己的一臉真誠,黑齒信心裡微微有些感動,高興的說道,「謝謝你,永鎮大哥。當我的朋友們接到我為他們準備的這件,最後的禮物的時候,一定也會非常高興的。謝謝大哥今天能幫我完成這個願望。」

    「哈哈哈~雖然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但是能認識你這麼一個弟弟,可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所以說不要再把什麼謝謝什麼的掛在嘴邊了,知道嗎.再說你不是還叫了我一聲大哥嗎,哈哈哈。」面對黑齒信的道謝,俞永鎮非常豪爽的說道。

    「是的,大哥。」黑齒信高興的大聲叫道,一下子又引起兩人暢快的笑聲。兩人聊了一會後,黑齒信才向俞永鎮道別。「大哥,那我現在就走了,以後等我再來韓國的時候,一定要和大哥去喝一杯。」

    「好!我就等著你再次見面的時候兌現這句承諾。不過到時候見面時,你可得滿十八歲了哦,哈哈哈~我可不會和一個沒成年的小鬼喝酒的。」俞永鎮高興的答應了黑齒信的約定,調皮的說道。

    「當然,等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就是兩個男人之間的見面了。俞永鎮大哥,我走了,再見。」遇到如此豪爽的大哥,黑齒信同樣非常的開心,最後兩人都豪爽的向對方道別,便分道揚鑣,男人間的友誼有時候就是如此簡單。

    黑齒信告別了俞永鎮,走進三樓的電梯準備回家,就在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突然兩個練習生模樣的女孩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兩個女孩雖然並不認識黑齒信但,還是因為自己的失禮向黑齒信鞠躬問好,然後才互相開始聊天,顯得兩人非常的禮貌,黑齒信同樣點了點頭。

    「文慧,今天的音樂課程終於結束了,我們要不要去吃點東西。」一個身材有些嬌小長相非常可愛的女生對身邊的朋友說道。

    「好啊,就到上次我們去過的烤雞店去,我覺得那裡味道很好。」那位叫文慧的女孩興奮的回答道。

    兩人興奮的聊了一會,直到到達一樓的電梯門打開後。黑齒信先讓兩人出去後才跟著向s.m大門走去,「文慧你說這次月考女生組誰會拿第一呢?」

    雖然無意投聽女生的談話,但是與兩個女生距離沒多遠的黑齒信耳邊還是傳來兩人瑣碎的談話聲,「應該是已經進入舞蹈a班的金孝淵,畢竟她的舞蹈實力是最棒的。」

    「這可不一定哦,我可是知道最近鄭秀妍前輩可是非常努力的在訓練哦,我聽說鄭秀妍前輩這一個月與往常變得完全不同,每天都在舞蹈訓練室裡練到半夜才回寢室的,說不定這次月考就是鄭秀妍前輩拿第一了。」

    剛走出大門,本來就要換個方向離開的黑齒信。突然從兩個女生的對話中聽到了鄭秀妍的名字,黑齒信心裡一緊,不由得跟著兩位女生身後,留心的聽了起來

    「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

    從兩個女孩的談話中聽到了些關於鄭秀妍的消息後。徘徊在s.m大門附近的黑齒信心裡突然有些複雜,對於近在咫尺的鄭秀妍,黑齒信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要上去見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黑齒信站在s.m大門前,內心糾結了好久,最終還是再次走進了s.m公司。畢竟鄭秀妍也是自己來到韓國後,為數不多的好朋友,黑齒信還是希望能在回國前再看一眼鄭秀妍。

    很快黑齒信就從幾個練習生口中打聽到了舞蹈訓練室的具體位置後,黑齒信很快來到了這所位於二樓的舞蹈訓練室。小心的來到門口,黑齒信向訓練室裡看去。

    並不大的訓練室裡只有一個孤單單的身影,教室裡播放著動感的音樂。穿著寬鬆衣服的鄭秀妍雖然一臉的疲憊,卻頑強的一次次繼續重複著一遍又一遍的舞步,雖然臉上已經掛滿了汗珠,每一次投手每一次的跳動都顯得異常艱難,但是鄭秀妍卻還是一臉的堅毅,咬著牙努力的使

    身體隨著音樂舞動著。

    站在門外的黑齒信就這樣默默的看著教室裡的鄭秀妍,這是黑齒信第一次看到如此刻苦練習的鄭秀妍,教室裡努力的女孩與平時那個每次都上課睡覺的女孩似乎完全是兩個人一樣。上一世是個平凡普通人,這一世藉著天分從來沒有吃過苦的黑齒信,心裡一時充滿了複雜的感情。這個每次都與自己鬥嘴的小女孩原來也是在如此努力的生活著,這樣的現實讓黑齒信的心裡滿是苦澀。

    教室裡的女孩專注的一遍遍練習著舞蹈,教室外的男生靜靜的看著女孩。就這樣一遍遍的音樂聲中,黑齒信卻彷彿站在一幅寂靜的水墨畫卷裡,看著教室裡那活潑生動擁有鮮艷色彩的世界。

    就在黑齒信因為鄭秀妍心情複雜的時候,他並不知道在首爾此時同樣有著一個女孩正因為他,內心備受煎熬。

    雖然知道自己的信哥哥已經不會再像往常一樣出現在自己面前揉弄自己的頭髮,但是李智恩還是早早的來到了這片寂靜的公園裡。坐在鞦韆上的李智恩一遍遍的彈著吉他,琴聲卻異常的悲傷。一曲結束,耳邊卻沒有聽到那熟悉的鼓勵聲。淡淡的燈光下,兩滴眼淚順著李智恩的臉頰緩緩流下,一晚上這兩道淚痕出現後便一直沒有再消失過。

    柔和的路燈,沙沙作響的風聲,清涼的吉他。如往常一樣熟悉的環境,卻,獨獨少了一個人。李智恩寂寞的坐在鞦韆上這樣一直彈著吉他,心裡想著與哥哥的第一次見面,想著哥哥溫暖的大手揉弄自己頭髮的溫馨觸感,眼淚在臉頰上畫出兩道淒美的痕跡打在琴弦上,展現出瞬間美麗的淚花。

    無聲的星空下,寂靜的公園深處一直久久的傳蕩著,這樣一遍遍悲傷的吉他聲。

    當黑齒信從s.m公司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黑齒信一個人散步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內心卻一直難以平靜。離別的傷感,回家的期待和對於剛才見到鄭秀妍刻苦練習場景的彷徨,讓黑齒信的內心一時亂到了極點。

    當迷茫的黑齒信從內心清醒過來的時候,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肯特高校門前。黑齒信自嘲的笑了笑,也許只有回到這裡自己才能平靜下複雜的心。當黑齒信看著學校大門上肯特高校那四個大字的時候,心情也似乎平靜了下來。腦海中雜亂的思想似乎被淨化一般一下子全部消失了,留下的只剩下那些屬於這裡的美好回憶。

    呆呆的看著肯特高校的校門,回憶著在這所學校的時候,一點一滴的美好記憶,黑齒信不由的笑出聲來。好一會後卻又因為即將的離別,黑齒信又傷感了起來,突然對朋友愈加想念,雖然才兩天沒見。

    黑齒信不由自主的爬進了學校,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為什麼要這樣做,也許只不過是單純的想進去看看而已。

    漫步在漆黑寂靜的校園裡,黑齒信像第一次走進學校時一樣,觀望著周圍的一草一木,想起了第一次見權赫俊的時候,那個笨蛋正在被教導主任打的屁股開花。一路回憶,一路自己偷笑的黑齒信默默的往前走著。

    「那是什麼,這麼晚了學校怎麼還會有人。」正在抒發感情在學校亂逛著的黑齒信,突然看見學校後面的大禮堂竟然在現在這樣的晚上大放光明。對於面前極不合常理的場景,黑齒信表示一腦子問號。好奇來到禮堂不遠處的黑齒信更是驚奇的發現,禮堂的門口竟然還有一個年輕男子,此時正坐在禮堂門口的台階上,打著哈欠,明顯是一個把風的。這樣一來更是激起了黑齒信旺盛的好奇心,『莫非像電影裡演的那樣有黑社會在這裡進行毒品交易?』情感豐富的黑齒信胡思亂想道。

    本就無所事事的黑齒信自然不會放過如此有趣的事情,雖然不認為這個及其鬆懈的年輕男子能打得過自己,但是為了不驚動禮堂裡可能存在的敵人,黑齒信悄悄的繞到禮堂的側面。可惜禮堂內部的情景完全被窗戶內的窗簾全部遮住,黑齒信從頭耐心的推動著每一面窗戶的玻璃,終於在推到第五扇窗戶的時候傳來了『嚓』的一聲輕響,這扇窗戶沒有上鎖,黑齒信內心興奮的輕輕打開窗戶,動作利索的翻了進去。進到禮堂裡的黑齒信,小心的躲在大大的落地窗簾裡,慢慢的貼著牆挪動到窗簾邊緣,黑齒信小心的拉開了窗簾的一角,頓時光亮寬敞的禮堂內部,一下子全部呈現在了黑齒信的眼前。

    雖然黑齒信已經無數次好奇的想過自己會看到的怎樣狗血的場景,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思想準備,但是還是被看到的畫面給大大驚訝了一番。

    室外還是寂靜的深夜,而明亮的禮堂裡卻呈現出一片繁忙,走來走去的工作人員們,圍著一塊已經幾乎完工的舞台在專心的忙碌著,在一位中年女士模樣的人指揮下,忙碌的工作著。舞台頂上幾個工作人員正坐在樓梯上專心的進行燈光安裝,一些人爬進裸露的舞台下搗騰著大號的音響,大多人則是走來走去卻是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躲在窗簾後面得黑齒信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麼多人在學校裡,大半夜的忙些什麼。黑齒信確認並沒有想像中的什麼危險人員後,好奇的從窗簾後走了出來,對著忙碌的人群直接喊道,「喂,你們在做什麼。」

    似乎是被黑齒信突兀的喊聲驚嚇到,原本忙碌的一群人刷的一下全部轉過頭驚訝的盯著黑齒信,個個嘴巴張的老大。本來有些喧嘩的禮堂一剎那像無聲電影一樣定格,所有的人眼神由開始的驚訝漸漸的變成憤怒再又轉成失望最後全部化為了深深的疲憊。

    黑齒信被這些人誇張的動作嚇了一跳,然後又直接見識了一番韓國版的群體變臉絕活,弄得黑齒信一頭霧水。黑齒信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多的人這麼大幅度的一起變換表情。「看~看什麼,我只是好奇的問一下而已。但是,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不同於其他工作人員的疲憊,那個看上去像是總管的女士表露更多的還是憤怒,只見她轉過頭衝著關得死死的禮堂大門大聲的吼道,「崔文熙!!你這個混蛋!你在幹什麼!你!你!」整個禮堂迴盪著這位莫名女士憤怒的嚎叫聲,黑齒信再次被這位中年女人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聲給嚇到,弄不懂只不過是自己的出現,竟然會讓她表露出如此的憤慨。

    『碰!』禮堂大門被從外面用力的推開,黑齒信剛才看到的那個自己誤以為是把風的年輕男子慌張的衝了進來,驚訝的直接看向中年女子,當餘光瞟到一旁的黑齒信後直接就頓在原地,臉色變得鐵青,整個人一下子僵住在那一動不懂,只是大大的張著嘴看著黑齒信。

    黑齒信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奇的問道,「你~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又不是外星人,只不過進來看看而已,莫非我很奇怪嗎?」

    「哎~~又失敗了,節目已經暴光了,各位收拾舞台。」絲毫不關心黑齒信的問話,中年女士一臉沮喪的對大家擺了擺手,難受的說道。周圍的人紛紛一下子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精神一樣,變得垂頭喪氣的,有些人直歎氣,有些人一臉的失望,有些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似士兵經歷了一場敗仗一樣。

    黑齒信一頭霧水的看著這些人各種各樣的姿態,好奇的走了過去,一直走到那位管理者模樣的中年女士身前,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麼了,我做了什麼嗎?」

    文淑珍站在原地一臉的沮喪,轉過頭看了看走過來的黑齒信,眼睛裡流動著失望和對黑齒信似乎有些厭惡的眼神,過了一會想了想的文淑珍,輕歎了一口氣,整個人又沮喪下來,面對黑齒信的提問,文淑珍無力的隨意問道,「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嗎?」

    似乎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好像是做錯了什麼大事一樣,黑齒信點了點頭乖乖的說道,「是啊,你好,我叫黑齒信。那個~我做錯了什麼事嗎?」

    文淑珍仔細看了看黑齒信,似乎是黑齒信討喜的外貌發揮了些作用,文淑珍稍微收拾了一下臉上看向黑齒信複雜的表情,開口道,「哎~~我們是m電視台校園突襲節目組,知道了嗎?」

    顯然文淑珍低估了黑齒信的無知程度,對於面前女士的答案,黑齒信依然滿頭的問號,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對文淑珍問道,「那個~校園突襲又是什麼?綜藝節目嗎?」

    聽到黑齒信的問話,文淑珍嘴巴張了張,被黑齒信的無知程度給著實表示驚訝,好一會後才指著黑齒信說道,「你~不知道校園突襲?你,你從來不看電視的嗎?不對,就算你不看電視,身為一個學生也不可能不知道我們校園突襲啊。」

    似乎自己問的問題非常無知,黑齒信繼續尷尬的撓了撓頭,臉都開始有些發熱,非常尷尬的說道,「這個~其實我是中國來的交換生,所以並不太清楚韓國學生的習慣,這個~實在抱歉。」

    文淑珍這才恍然大悟一樣,感歎道,「啊~原來你是外國人,原來如此。」對黑齒信表示感歎了一下後,文淑珍又喪氣的說道,「哎,沒想到我們節目組這次忙了整整一夜的工作,竟然會是被一個外國交換生給破壞了,哎~~。」

    「破壞?這個~我什麼都沒做啊。」黑齒信驚訝的問道。

    竟然知道黑齒信是外國交換生,自覺身為東道主一員的文淑珍對黑齒信也不再冷淡,開口解釋道,「也並不能怪你,我們校園突襲節目的規定就是如此,一旦被學校學生發現,就會立即停止節目。因為我們節目就像字面意識所表達的那樣,重點就是藝人前往校園的突然襲擊,一旦事先暴露了的話就沒有意義了,只是可憐了這些同事,從昨天下午就開始忙起,一直到現在。」

    「哦~~這樣啊,你們原來是在搭設舞台,準備讓藝人前來突然演出啊。」黑齒信驚歎的說道,見到文淑珍承認的點了點頭,黑齒信突然覺得非常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破壞了別人一晚上的辛勞成果。看了看周圍工作人員沮喪的表情,黑齒信更是對自己的冒失行為感到愧疚。黑齒信想了想,突然對文淑珍高興的說道,「啊~其實我完全可以當沒看見啊,只要我不洩露給別人知道,你們不就可以繼續錄製節目了嗎?」

    中年女士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安然與自己對話的男孩,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黑齒信說道,「這個,這位學生,並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你要知道我們電視台錄製一次節目,從藝人的花費到節目人員的花費都是非常高的,萬一這個消息暴露一點點風聲都會直接導致節目的突然停止,我作為這個節目的製片人,並不能隨意的冒這個風險。」

    聽了對方的話,黑齒信理解的點了點頭,畢竟誰也不會相信一個陌生人而去打一場賠不起的賭。黑齒信只好站在文淑珍身邊,默默的看著工作人員們慢慢的開始拆卸舞台。突然黑齒信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又對文淑珍說道,「那個,製片人阿姨。雖然有些突兀,但是我還是覺得您應該繼續進行這個節目.其實我的交換生時間已經結束了,馬上就要回國了,我也並沒有想過要對其他人洩露這件事情的。」

    文淑珍顯然也是並不甘心自己這期的節目就這樣中途夭折,但是還是猶豫的說道,「這個~可是~」

    見對方似乎有些鬆動,黑齒信連忙繼續說道,「並且其實我也想請你幫個忙,我想參與您的這個節目。」

    「什麼?你說你要參加我們節目!哼,你在開玩笑嗎,你以為電視節目是什麼,是辦家家酒嗎?我們怎麼可能隨便讓一個學生參加節目的。」本來還有些猶豫的文淑珍,聽到黑齒信的話後,表現的極其憤慨,顯然將黑齒信當成了想出風頭的學生。」文淑珍嘲諷的對黑齒信說道。同時心裡想,『剛才自己還以為對方是一個陳懇老實的好孩子,沒想到這個小鬼竟然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可笑的自己剛才還竟然猶豫了一下,真是可笑。』

    看到對方似乎有些誤會自己,黑齒信連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製片人阿姨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才說過了,我是來自中國的交換生。我來到韓國以後的這段時間,認識了一些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現在我馬上就要走了,但是我不知道要如何向我的朋友們告別。我~我只是想借您的舞台為我的朋友們唱一首歌曲,為我們的友誼畫上一個句號。」

    看著黑齒信突然低落的表情,文淑珍心裡倒也是為這個男孩純潔的友誼讚歎了一聲,混跡演藝圈許久的文淑珍已經很久沒見過這種純粹的感情了。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很多,但是還是搖了搖頭對黑齒信說道,「對不起,小朋友。作為製片人,我要為我的節目負責,我並不能隨意的安排一個人參加我的節目。」

    心裡正為自己想到如此新奇的點子而自豪的黑齒信,聽到這個製片人阿姨直接的拒絕,一下非常的著急,如果就這樣失敗了,那自己剛才想到的,當著全校學生的面前為樸智奇他們唱首歌耍耍帥的點子不就破滅了嗎?黑齒信連忙對文淑珍說道,「阿姨,你還是不相信我麼。擔保人,我可以找擔保人啊,要你們娛樂圈的擔保人麼。我認識s.m公司的作曲家俞永鎮大哥,我和他很熟的,今天晚上他還為我製作了一張cd,他可以為我擔保的,保證我一定不會洩露你們節目的事情的。我還認識s.m公司的韓智仁室長,啊~還有李秀滿大叔,如果是我的要求的話,李秀滿大叔一定也會願意為我擔保的。」黑齒信急切將自己認識的演藝圈裡的人挨個的報了出來,甚至連只見過一次的李秀滿也被搬了出來。至於對李秀滿會不會真的為自己擔保,黑齒信還是有這樣的自信的,畢竟自己為s.m公司也創作了好幾首歌曲,就憑李秀滿能管理好如此大的公司,他就不會蠢到放棄以後還有合作可能的自己,所以李秀滿一定賣自己一個面子。

    文淑珍發現今天被驚訝的次數似乎已經超出了往常的記錄,眼前這個未成年的大男孩似乎總能帶給自己無限的驚奇。聽到從男孩口中蹦出來的一個個人的名字,身為在演藝圈混了半輩子的自己如何會不認識,從s.m非常有名氣的星探外務部韓智仁室長,業內頂尖的作曲家俞永鎮到最後儼然出現了韓國歌謠界得霸主,s.m公司的社長李秀滿。這每一個都是各自圈子內最頂尖的人物之一,哪怕任何一個都是自己需要重視的人物。文淑珍已經開始對眼前的男孩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

    文淑珍驚訝的對黑齒信問道,「你怎麼會認識這些人的,你要知道你剛才所說的人可都是他們圈子裡了不得的人物,你總不會告訴我,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就可以隨便的認識這些人。」

    「您不相信我麼,您可以打電話向他們確認的。」黑齒信以為對方見自己年輕就不相信自己,連忙說道。

    「那倒不是,如此容易拆穿的謊言明顯是不會有人用的,只是我對你的身份感到好奇而已。」文淑珍直接打斷黑齒信的動作,直接開口問道。

    「啊,我認識他們是因為我曾和**公司有過幾次合作往來,我曾寫過幾首歌曲並且受到了李秀滿大叔的關注,就是前一段時間出現在韓國榜單上的

    和寶兒新專輯中的.」黑齒信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連忙說道。

    「哦!你說這三首歌曲都是你創作的.」文淑珍再次驚訝的說道,作為一名出色的綜藝節目製作人,對這三首歌曲如何會不知道,不論是國內紅了一段時間的

    ,還是如今在日本大紅大紫的

    和

    都是極其出色的歌曲,這些歌曲最近一直都是業內評歌人與媒體最關注的目標,在圈子裡也都掀起過一段時間的熱潮。沒想到讓無數專家讚歎不已的歌曲,創作者竟然會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文淑珍心裡對黑齒信的才華感到非常的佩服。

    而黑齒信看著面前這位節目製作人的沉思,還以為對方任然在猶豫,熱切的繼續鼓吹道,「阿姨,如果您擔心我只是一個寫歌人不能上台的話,那麼您大可放心。其實

    的男聲就是我唱的,並且我準備借用您的舞台演唱的歌曲也是受到俞永鎮大哥認可的,一定不會影響您節目的收視率的。」

    文淑珍已經開始調整好了心態,顯然不會再將對面的男孩再當成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對黑齒信再次的爆料已經有了良好的抵抗力。此刻的文淑珍已經開始進入了工作狀態,直接考慮著讓黑齒信參加節目後的得失,經過一番考慮後,結果是不論怎樣都只會讓自己的校園突襲更具吸引力。神秘的作曲家,來自中國的天才少年,回國前的離別首次登台。想到這一個個的看點,文淑珍馬上答應了黑齒信的提議,指揮讓所有的工作人員繼續搭建舞台後,便找了個角落與黑齒信開始為節目進行策劃交談。

    「就是這樣了,黑齒信同學,當藝人表演完畢後,便是你的時間了。」文淑珍為黑齒信介紹了些節目的流程,演出的注意事項,最後才告訴了黑齒信上場的時間。

    在文淑珍講話的時候,黑齒信一直在用心的聽著,時不時還提出幾個自己的疑問。最後當文淑珍講完後,黑齒信才問出了一個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文阿姨,這個~明天來參加節目的藝人到底是哪位呢?」

    「嗯?啊,明天受到我們節目邀請的是我們公司的solo歌手李孝利。」

    第二天一早,黑齒信便從床上爬了起來,在洗漱間整理了一下儀容,回到房間拿起手機就直接給鄭秀妍打了過去。

    「喂!不管你是誰!你死定了!」手機裡傳來一陣憤怒的尖叫聲。黑齒信一臉痛苦的飛快將耳邊的手機丟出老遠,用力揉著耳朵的黑齒信感覺自己的右耳幾乎已經失聰,而掉在床上的手機依然還能從裡面聽到鄭秀妍沒有間斷的憤怒尖叫聲。

    好一陣子當黑齒信再沒有從手機裡聽到聲音後,才小心的拿起手機將話筒一頭放在嘴邊,說道。「喂!是鄭秀妍嗎?」

    「你是誰!竟敢這麼早吵醒我,不知道今天是公司休息的時間嗎!」電話裡立刻又傳出一陣咆哮聲。

    幸好這次沒有直接將手機放在耳邊,黑齒信慶幸的想到,同時又表示對自己的手機非常擔心,黑齒信心裡想,打完這個電話後,估計聽筒就要報廢。

    「鄭秀妍!我是黑齒信啊。」黑齒信小心的說道。

    結果令黑齒信直爆青筋的是,從手機裡傳來的竟然是鄭秀妍迷糊的問話,「黑齒信?黑齒信是誰。」

    怒火直冒的黑齒信拿起手機就大聲喊道,「呀!鄭秀妍,你這個丫頭,竟敢說不認識我,以前是誰為你當腳墊幫你翻牆的,你今天竟然敢說不認識我。」

    「呵呵呵~,原來上次鄭秀妍前輩很晚回來是黑齒信學長幫忙當的腳墊啊。」手機突然傳來另外一個女孩大笑的聲音。

    黑齒信被突然的聲音弄得莫名其妙,「你是誰啊?」

    「呵呵呵~!oppa!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是允兒啊。」允兒說完話後,從手機裡傳來的一系列響聲,黑齒信估計允兒已經直接笑倒在了床上。

    「允兒?那個~怎麼變成你接電話了。」黑齒信不好意思尷尬的說道。

    「呵呵呵呵~鄭秀妍前輩每次睡覺的時候都最討厭被人打擾了,每次被人吵醒後,都會迷迷糊糊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現在鄭秀妍前輩又睡著了。oppa!有什麼事跟我,等鄭秀妍前輩醒了後,我再告訴她。」

    對於鄭秀妍的種種怪癖習慣,黑齒信本來早已表示見怪不怪了,雖然此刻眼皮依然不由自主的在跳動著,「哦~那就麻煩允兒你告訴秀妍,就說我已經退學了,馬上就要做飛機離開韓國。如果她今天不來學校的話,以後就再也不會看見我了。我消失後,她以後就可以放心的睡覺了。」

    「什麼!oppa,你要出國!」

    「是的,機票都已經準備好了,明天的機票。」黑齒信有些傷感的說道。

    「啊~~oppa!你放心,我馬上就把前輩叫起來。」

    掛上電話後,黑齒信坐在床上鬱悶不已。本來以為給鄭秀妍打電話會像智恩那樣讓自己傷感不已,結果現實卻是這個樣子,黑齒信對著面前梳妝鏡裡的影子長長的歎息了一口氣,卻是為了自己這個同桌的獨特個性表示非常無奈。

    整理了一下衣著髮型,黑齒信在崔秀珍驚奇的眼光下來到一樓客廳,坐在餐桌上開始吃飯。

    「信!你今天怎麼會這麼早就起來了,你沒生病。」對平時休息時,每次都是吃中飯的時候才會起床的黑齒信,今天竟然如此早就出現在自己面前,崔秀珍有些擔心的說道。

    黑齒信一邊快速的扒著飯一邊說道,「什麼啊,我不是一直都這麼早起來的麼。」

    「什麼!你還好意思說你平時起得早,哪次休息不是到吃中飯的時候,我來叫你起床的。」聽到黑齒信厚臉皮的話,崔秀珍生氣的說道。

    黑齒信對於自己的謊話被崔秀珍的直接拆穿,表示一點都不會感到不好意思,淡定的飛快把飯吃完後,伏在餐桌上的黑齒信神秘的對崔秀珍說道,「秀珍姐,我這麼早起來可是有原因的,我告訴你,你不能跟任何人說哦。」

    看著黑齒信的表情,對於已經耍過自己很多次的黑齒信,崔秀珍表示極度的不信任,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黑齒信。

    看著崔秀珍的態度,黑齒信裝作一臉生氣的說道,「什麼啊,妄我還準備冒著極大的風險告訴你,沒想到你竟然不相信我。切,你不信就算了,我一個人去看李孝利的演出。」

    「什麼!李孝利,你說的是leehyo-lee的李孝利?她要在哪裡演出。」聽到李孝利三個字,崔秀珍興奮的問道。

    看到崔秀珍急切的表情,黑齒信故意吊著對方胃口,「你不是不信任我嗎,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會信,還是不要說算了。」

    「啊呀~信!怎麼這麼小氣,姐姐錯了,姐姐錯了好不好。快點告訴我,李孝利演出是怎麼回事。」崔秀珍飛快的挪到黑齒信旁邊,討好的向黑齒信撒嬌道。

    黑齒信覺得自己也玩夠了,故作不太樂意的對崔秀珍說道,「好,就告訴你把!咳咳!嗯,早上也沒喝水,嗓子似乎有些不舒服。」

    心裡非常好奇的崔秀珍飛快的為黑齒信倒了一壺水,遞給黑齒信說道,「水來了,快點喝。」

    舒服的喝了水後的黑齒信,清了清嗓子,對一臉期待的崔秀珍說道,「昨天我散步的時候,突然想到學校裡去最後的看一眼,當我爬進學校的時候,非常驚奇的發現禮堂裡面竟然亮著燈,我當時真是非常的奇怪,你也知道晚上我們學校是不可能有人的,所以我就偷偷跑過去看了一下,嘿!你說怎麼著。」說得起勁的黑齒信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興奮的向崔秀珍問道。

    結果黑齒信抬起頭看到的卻是崔秀珍正盯著自己怒火燃燒的雙眼,黑齒信嚇得一縮脖子,不敢再繼續賣關子,趕快接著說道,「我~我那個悄悄的在窗戶外偷看,讓我發現裡面竟然是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在佈置校園突襲的舞台。」

    「校園突襲!你說的是校園突襲!你確定!你確定你真的看到了是校園突襲!」平時端莊秀氣的崔秀珍突然興奮的用力抓著黑齒信的手臂大聲的叫道。

    黑齒信一下子被氣質突變的崔秀珍給嚇住了,楞楞的說道,「是啊,他們橫幅上還寫著李孝利幾個字。」

    「真的!真的,校園突襲竟然要來我們學校.啊~~我們高三學生怎麼就提前高考畢業了呢,校園突襲來我們學校,我怎麼可以不在。怎麼辦怎麼辦!」

    黑齒信莫名其妙的看著崔秀珍一下子高興一下子沮喪的自言自語,隨意的對崔秀珍說道,「想看就直接去看不就是了,反正知道今天校園突襲回來,我們進去就是了,你不是還有學生證嗎?學校又沒有規定畢業後的學生就不能回學校了。

    「啊~~是啊!我為什麼就不能回學校呢,我雖然現在畢業了,但是我還是肯特高校的學生啊,哎呀我怎麼這麼笨。」崔秀珍驚聲叫了一聲,一臉驚喜的叫道。然後看著眼前的黑齒信,一臉激動的走過去抱著黑齒信的腦袋『啵!』得一聲直接在黑齒信的右臉上親了一下,開心的說道,「信!你真聰明,我先去換校服,等會等我一起去。」

    說完話的崔秀珍砰砰跳跳的就跑上了二樓,留下一隻手摸著自己的右臉,傻傻的愣在椅子上,目光似乎已經失去焦距的黑齒信,只見黑齒信嘴裡囔囔的念道,「搞什麼,這到底是在搞什麼。」

    「秀珍姐,等下到學校以後,你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關於校園突襲的事情。不然節目曝光,一定會被取消的。」路上黑齒信對著走在身旁的崔秀珍囑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這已經是你第十次說了,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今天就是回學校看望老師的,任何人都不說。」崔秀珍揮了揮手飄飄然的說道。

    黑齒信看了看似乎在雲上飄的崔秀珍,心裡如何能不擔心。黑齒信還從來不知道崔秀珍竟然會是個追星族,只不過是以前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對於現在這樣狀態的崔秀珍,黑齒信表示非常的擔心。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肯特高校的校門口,黑齒信從校門裡看向已經開始上課的校園,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校門上寫著的肯特高校幾個韓文,自言自語道,「混賬小子們,我可是來向你們道別來了。」

    ps:特作此章對群裡的書友給俺起的外號,一更小王子,表示抗議。抗議抗議,嚴重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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