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29 莫憶的表白 文 / 憶文1

    在莫憶栽倒地上的瞬間，離夢飛奔了過去。

    小心的把抱起莫憶的上半身，為什麼，為什麼救了小騰，莫憶又受這麼多的痛苦。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一顆一顆掉在了莫憶蒼白的臉上。

    「莫憶，莫憶，你醒醒啊！」

    手拂去莫憶額前凌亂的發，臉上的面紗不時打在莫憶的臉上。

    可蒼白虛弱的莫憶，沒有絲毫反應。

    想到自己因為要救小騰，讓莫憶陷入昏迷中，眼淚就不停的滴在莫憶的臉上。

    感覺到臉上有些微溫熱的水滴，莫憶知道一定是離夢在哭，這個傻丫頭，從來都是這樣善良。

    費力睜開雙眼，正好看到離夢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

    「傻夢兒，有什麼好哭的？」

    即使體內痛到快要將他整個人撕裂開來，可看到離夢掉眼淚，莫憶還是強忍住那些疼痛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

    顫抖著把手伸到她的面紗下，異常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

    突然，觸及到離夢左臉上的傷痕，莫憶的心驀地一疼，這臉上的絲線，他還沒來得及給她拆下來呢。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救小騰，你就會變成這樣？」

    哽咽著，離夢的淚依然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不想小騰死，可也不想莫憶死。

    她不想他們兩個任何一個受傷害，她要他們兩個都好好的！

    為什麼會這樣？

    莫憶苦笑一聲，玉笛的傷，只有用他體內的內丹去治療，可他是一個妖啊，即使沒了內丹一樣撐不了多久的。

    他不怕魂飛魄散，可他怕再也看不到她，再也保護不了她，再也等不到她兌現諾言的那一天。

    「夢兒，其實……我一直都想告訴你一件事！我……怕再不說……就沒機會說了！」

    莫憶覺得體內的靈力開始不受他的控制，五臟六腑開始不斷被衝撞和吞噬著。

    他再也不想壓抑自己心裡的感情了，再壓抑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告訴她了。

    沒了內丹，他可能撐不了幾個時辰了。

    「莫憶，你別說了……別說了，我懂，我什麼都懂！」

    看著莫憶嘴角溢出淡綠色的鮮血，離夢連忙用手去擦拭，可那些鮮血越擦越多，她的心瞬間有種被撕裂的疼痛感。

    莫憶，為什麼，為什麼看到你痛苦，我的心也會跟著一起痛苦，甚至比你更痛呢？

    為什麼，看到你流血，我會覺得更痛，甚至比你痛過百倍千倍？

    「小傻瓜，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

    為了不讓離夢繼續掉眼淚，莫憶用體內的靈力強制壓制住了內傷，嘴角的鮮血也不再繼續往外溢了。

    「小傻瓜，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莫憶，我……」

    伸手摀住離夢的嘴，莫憶搖了搖頭，他再不說以後就可能都沒機會說了。

    「從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你了！一直喜歡了好幾百年，這幾百年，我一直在人間等你，因為我一直都相信，你一定會來人間的，一定會的！可是小傻瓜，對不起，這一世，我不該喜歡你，不該說出喜歡你的話！」

    離夢使勁搖著頭，莫憶，為什麼，為什麼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是那樣的幸福，那樣的溫暖，好像……好像就如你所說，我等這句話，也等了好幾百年。

    「傻夢兒，都是我不好，那天你被帶入蓮宮，紫氤告訴了我，而我卻沒有去救你，如果那天我救了你，你就不會再有今天的痛苦了！再如果，當初你執意來人間，我能阻止你，那你就不會有這麼所有的痛苦了！」

    莫憶累的停下來喘了口氣，胸口開始傳來陣陣發悶的感覺，猶如有人握著他的喉嚨一樣，喘不過來氣。

    「夢兒，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可我有太多的顧慮，也有太多的責任，我知道自己優柔寡斷，可我真的很喜歡你！夢兒，我……我……我真的喜歡……你……」

    一陣劇烈的咳嗽，莫憶吐出一堆鮮血，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離夢看著手上的鮮血，又看著毫無知覺的莫憶，心，就像被人用手不停的掐著、撓著、捶打著……

    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嘴唇早就被咬出了血，絲絲的血順著嘴唇往下流。

    「莫憶……莫憶……你回答我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