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98章 擦藥 文 / 沝悠
蘇麗君一看就知道小老頭生氣了,趕緊順毛:「師傅,是鍾哥哥啊,你不記得了?」
「鍾哥哥?誰啊?」老爺子還在生氣呢,看吧看吧,這小妮子叫得那麼親熱!
蘇麗君無奈地看了老爺子一眼:「就是你把他當小姑娘,說要給他買裙子穿的那個。()」
老爺子臉僵了,嘴唇抖了抖:「什……什麼……麼,那小子?」呼,不行,絕對不能讓小子再見到他。他可沒忘記當年那小子是怎麼對付他的,害得他都不敢回家,待在天朝整整三年!
希爾突然插話:「小師妹,就是那小子?」意味深長地看了老頭子一眼,那三年除了傳些消息回家,從沒見過老頭子進過家門,媽咪為了找他甚至以離婚為由逼迫他回家,死老頭竟然簽了離婚協議書寄回去。氣得媽咪差點假戲真做跟他離了,媽咪鬧騰了三年,害得他那三年過得人不人鬼不鬼!
想起那幾年,他在媽咪和死老頭之間周旋的淒慘樣,緣由竟是那個霸道男人,心裡的一丁點愧疚全沒了。
老爺子支支吾吾地不敢說,乞求地看著蘇麗君,就差跪下來了。
蘇麗君有些虛弱地閉上眼:「師兄,我累了。」
一句話讓希爾收了心,「死老頭,不是喊著餓了嗎?快上車!」
「臭小子,你就是這麼對你老子說話的?」老爺子很想很有氣勢地瞪著希爾,以示自己父親的高大形象。
希爾理都不理他,小心地把蘇麗君抱在懷裡,坐好,也不管在車外擺姿勢的老頭子吩咐道:「開車!」
司機為難的看了看車外的老爺子,頓了頓:「老爺,請上車。」
老爺子氣得鬍子都快飛起來了:「混賬小子!我要回去跟你媽咪探討一下如何教育你這個沒禮貌的壞小子!」罵罵咧咧地上了車。()
「死老頭,你最好安靜一點,不然你今晚就等著餓肚子吧。」希爾看了一眼安靜地躺在他懷裡的小師妹,不滿地瞪了一眼罵罵咧咧的死老頭。
老爺子一噎,看看疲倦地小徒弟,閉上嘴,臉轉到一邊表示自己真的生氣了,鬍子飛上飛下,看樣子氣得不輕。
希爾無奈地皺皺眉,老頭子才五十不到,怎麼這麼難搞?
休養了兩天,蘇麗君不放心鐘,總是擔心這擔心那的,這不,這會兒回到公寓。
門鈴一響,門立即打開,鍾黑著一張臉看著抱一起的兩人,眼裡的怒火燒得他臉都紅了。
希爾抬眼,跟鐘的眼神碰了個正著,兩人不動聲色的細微點點頭。
「君君,這兩天去哪裡了?」鍾挑眉看蘇麗君,只說了有事回不來,到底是什麼事?
蘇麗君低下頭不說話,她答應過鐘,一定會每天都回來,解釋無力,無力啊!
「我……嗯,那個……」思緒在腦海裡溜躂一圈,蘇麗君想著怎麼解釋才不會讓鍾暴走。
「直接說。」鐘面無表情,嗓音沒有起伏,顯然對蘇麗君晚歸感到不悅。
「我……」
「小師妹受傷了。」
蘇麗君想說的話還沒溜出嘴裡,話茬就被希爾搶走。而且,他說出口的話,像是晴天霹靂,沒有任何預兆的直接砸向鐘。
「你受傷了?」鍾勾人的風眼覆上一層擔憂,雙眼緊緊鎖著蘇麗君。
鍾動作輕柔的拉過蘇麗君,從頭到腳把她仔細看了一遍,語氣透著濃濃的關心。「傷哪了?」
蘇麗君扯扯風化的嘴角,頓時變的有些扭捏,鍾擔心的眼神太直白,看的她渾身不自在。
「……我沒事。」蘇麗君害羞了,臉頰悄悄爬上兩朵紅暈。
「她受傷的部位在手腕上。」希爾看著鐘。
蘇麗君扭頭怒視希爾,師兄,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是吧?
「君君,進來。「
還沒等她緩過勁來,鍾一把拉過蘇麗君,把她扯進了屋裡,「彭」的一聲,一手狠狠甩上房門。
「鐘,我還沒跟師兄說謝謝呢。」蘇麗君額頭滑下一滴冷汗,他這是心急神馬?
「他會懂的。」簡單的四個字,斷了蘇麗君打開門跟希爾告別的心思。
「鐘,你放開我,我真的沒事,就是不小心劃了手。」蘇麗君乍呼呼的叫,拚命想抽回被鍾緊緊抓住的手腕。
「不行。」兩個字,表明了鐘的決心有多麼堅定。
蘇麗君滑下兩行淚,鍾只用了一隻手,力道就大到她幾乎掙不脫不開。其實,也不是真的掙不開,如果她把雙腳也用上,甩開鍾還是不在話下滴。
可是,她瞄瞄鐘的雙腿,不可以,不可以,她不可以趁人之危。
「鍾……」
蘇麗君抗議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就被鍾扯進了臥室。
「坐好。」鍾無比認真看著蘇麗君,無比認真的命令。
「鍾……」
「快點,我找藥。」鍾拉出櫃子裡其中一個抽屜,邊翻邊催促。
「把手伸出來,聽話。」
「那個,其實,真的不嚴重,也不用擦藥……」蘇麗君低著頭,不敢迎視鐘的眼睛,這種小老鼠見了貓的感覺,太太太太苦逼了
「君君,我的耐心有限。」不要逼他親自動手。
逃……蘇麗君垂臉看著木地板,思索半天,腦海中只閃過這麼一個字。
一步兩步,離門口越來越近,還有一小步,她就能成功奔出臥室。可是,可是,腰間忽然多出了一隻大手,她還沒來的及掙脫,就被扯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溫暖的皮膚透過單衣,熨燙著她的後背,蘇麗君徹底驚悚了。
「鐘,你放開我。」蘇麗君看著橫槓在肚子上的大手,實在很想手腳並用,能抓就抓,能踹就踹。
「君君,聽話。」鍾像是故意般,靠近蘇麗君的耳畔。
蘇麗君咯崩著牙齒,打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寒顫,打從心底深處開始覺得發寒。
「鐘,你快點放開我。」再不放手,不要怪她使用暴力解決問題咧。
「沒事吧?」溫柔挾帶著關心的磁性嗓音從蘇麗君的上頭傳下來。
沒事才有鬼!蘇麗君昂頭,當場呆愣,竟然是鍾壓在她的上面,他的速度很快,快的她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壓在他的身下。
「……鐘,你壓著我做什麼?」蘇麗君咬緊牙關,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出來。
「你說,壓著你能做什麼呢?嗯?」鍾魅惑一笑,順著蘇麗君的話往下接,語氣裡極盡輕佻。
「。」蘇麗君想要推開他又擔心傷到他,糾結來糾結去,靈光一閃,有了。忽然放低聲音,聽起來有些嬌柔的味道。
鍾心弦一震,原本虛空的內心頓時被『』這個字填地滿滿的。即使,他心知肚明,『』這個字不過是小丫頭耍小詭計的前奏,可他還是忍不住陷進去。
「嗯?」鍾淡淡挑眉,俊逸的臉緩緩靠近蘇麗君,他的鼻翼幾乎貼上了她的。「小媳婦想說什麼?」
鍾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溫熱的氣息拂在蘇麗君的紅唇上,勾得她莫名的心猿意馬起來。
蘇麗君斂了斂心神,差點中了鐘的美男計!
「鐘,你很重哎。」蘇麗君睨他,眨巴眨巴大眼,很無辜很苦惱地說出她最真實的想法。
「我起不來了。」話音剛落,鍾迅速轉變表情,落寞看了看動彈不了的雙腿,看得蘇麗君有些些心疼。
「哦,我幫你。」蘇麗君仰起臉想要伸手將人推開,卻不料粉唇碰上了溫暖的東西。
鐘的眼裡湧起笑意,他從來不屑當君子,尤其是在心上人的面前。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鍾伸出靈活的舌尖,抵進蘇麗君的雙唇之間。他動作輕柔而又強勢的撬開她的貝齒,纏上她的舌尖。
蘇麗君猛然發覺舌尖抵著一種濕濡的異物,驚愕之下,終於反應過來。
「你……」混蛋!蘇麗君咬唇,揚起的手臂停頓了一會,慢慢垂下。
「嗯哼?」鍾挑眉,居高臨下睥睨著蘇麗君。
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蘇麗君小白牙一咬,「鐘,你給我起來。」
鍾單手撐起身體,蘇麗君以為他聽話的要起來了,誰知,他是起來了,不過是半俯著身體。
「鐘,你離我遠點。」蘇麗君炸毛。
「我給你擦藥。」鍾唇角輕勾,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麗君,看起來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不用你,我可以自己來。」蘇麗君從牙縫裡擠出這一句話,當真是那個咬牙切齒!她不過是傷到手,完全可以自己擦藥,才不要這男人幫忙,待會兒又唧唧歪歪地說個沒完。
「不行。」鍾鏗鏘有力的否決,這個藥非擦不可。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蘇麗君用雙手撐在床上,試圖坐起來。她已經沒空管她和鐘的姿勢有多曖昧了,氣急敗壞的對著鍾一陣河東獅吼。
鍾不為所動,眼裡笑意漸濃,他的君君有時候真像只小母老虎。不過,就算她是只小母老虎,他也有辦法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