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她只是破鞋 文 / 蜻蜓飛來
清晨，陽光尚算和潤。
御書房，鳳憐之正拿著一封密函，眉頭緊皺，表情是與之年齡不相稱的嚴肅。
鳳惜夜沒有通傳，而是直接進去，雙眼迷濛，臉上還帶著睡意，顯然是剛睡醒。
「一大早叫我來什麼事？」不滿地坐下，鳳惜夜又是勃-起了一晚卻ooxx未遂，導致精力有些下降。
「你看看這個。」鳳憐之無暇管那麼多，將手中的密函遞給他。
鳳惜夜將密函展開，神智逐漸清醒，「消息確切嗎？暗夜國怎麼會突然有動靜，父皇在位的時候已經講和了。」
「我也覺得很突然，甚至有些詭異，探子說他們的動作並不大，只是有一批高手潛入了鳳凌國，似乎已經到了京城……」
「來著不善。」鳳惜夜輕叩著桌面，閉著眼睛，陷入一種思考狀態，「最近我們兩國並無衝突，我暫時想不到會有什麼目的，他們混入京城後有什麼動作？」
「暫時還沒有，他們行事都很小心。」鳳憐之回答。
執政幾年他一直都算安逸，暗夜國的國力與鳳凌國旗鼓相當，如果他們突然有動作，他不得不緊張。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鳳惜夜問道，聲音不急不緩，畢竟比鳳憐之大十一歲，遇到事情相對會冷靜些。
「現在我連他們的目的都搞不清楚，暫時只讓探子盯著隨時匯報情況……」
「先這樣吧……總會有動作的，到時候一定掌握主動權。」鳳惜夜用手揉了揉眉間，手肘撐著桌子。
「惜夜……你看起來好像很累。」鳳憐之關心道，從沒看過鳳惜夜這種狀態。
「沒事……多休息會就好了。」
「你不會是因為你的王妃吧？我聽說你把她接到寒夜宮養傷，夜夜同眠，難道縱慾過度？」
鳳惜夜停下動作，冷睨了他一眼，「我還真希望是縱慾過度，至少這樣達到了目的。」
「那這麼說你還沒有成功？那你怎麼這副狀態？」
「你要幫我！」鳳惜夜沒回答，而是說出一句這樣的話。
「幫你？當然幫，可是我怎麼幫，這種事情，外人幫不了吧？你這王妃我還準備等你不要送給我，現在看來……」
「現在你不要了？我看你對她很感興趣。」鳳惜夜調侃道，內心居然有一絲竊喜，彷彿一個心愛的玩具不用再讓給弟弟。
「我的床-奴怎麼能是一隻破鞋呢？就算是被你用過，也打破了我的原則底線。」鳳憐之回道，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惋惜。
「隨你……這幾天我在塵色那裡，你有事讓人去那裡通傳。」鳳惜夜站起身，離開御書房。
「喂……你怎麼不回自己寢宮，你現在用的哪一招，你不去我可去了，那一箭是我射的，怎麼說我也該去慰問慰問。」他自言自語地碎碎念，覺得這個理由不錯，嗯，他應該去看看那個女人。
*
中午的時候，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夜小寵趴在寒夜宮涼亭的玉石上，看著雨水沿著屋簷落下，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去了哪裡。
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日常生活基本上都沒有問題。
可是每天晚上，鳳惜夜依舊堅持要和她同浴、同眠，她也毫不客氣，反正難受的是他，索性都不反抗，還主動窩到他懷裡去調戲他，再一臉無辜地用純潔的眼神去欣賞他欲-火焚身的樣子。
只是這樣的日子多了，居然會慢慢習慣，習慣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夜小寵清楚地記得某天晚上起來見自己沒在鳳惜夜懷裡，她突然就害怕了，立刻起身跑去找他，才發現他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上，背影好孤寂……
那個時候，來自蘭池居女人的叫聲正是最淒厲的時候，她看到他的背影在起伏，第一次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突然就記起水銀月的事情，他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愛人麼？可是，又不像，上次鳳憐之說鳳惜夜是蘭池居的死士重點防備的對象，先皇到底為什麼會下這樣的旨意。
一切的一切都像個迷，想到那天那個女子，口口聲聲叫夜思成的名字，她的父親，先皇，那個女人，鳳惜夜，到底有什麼恩怨，而她似乎已經注定承受這些。
「皇上駕到……」太監特有的通傳聲打破她的思緒。
夜小寵皺了皺眉，趴在涼亭上一動不動，那個小禽獸又來找茬嗎？上次那一箭，她事後想想就知道一定是他幹的！
鳳憐之走進寒夜宮，見夜小寵趴在涼亭上並沒有接駕的意思，也不生氣，擺擺手遣退了所有下人向她走去。
夜小寵繼續看著雨滴，直到他走到她身旁，她也依舊沒有轉開視線，視他為空氣。
「姐姐還在生氣？」他嬉皮笑臉的，好幾天沒見她，現在突然心情大好，也不生氣她的態度。
「宮中尊卑有序，皇上以後還是不要叫我姐姐的好。」夜小寵沒好氣地說道，現在她聽到他這樣叫她，她就忍不住想抽他。
「你也知道尊卑有序，見朕來了，連禮都不行，仗著惜夜現在寵你，你就可以對朕大不敬嗎？」鳳憐之慢悠悠地說道，坐到涼亭中間，端起上來的茶輕抿了一口。
夜小寵起身，從玉台上下來，不情不願地行了禮，「臣妾參見皇上……」說完，準備離開。
「朕允許你走了嗎？」鳳憐之叫住她，語氣已經染了幾分怒意。
「皇上還有事嗎？」夜小寵站在原地看著他，語氣不溫不火，眼中卻透著心冷的厭惡和恨意。
鳳憐之明白，她現在一定恨死他了，上次在圍場，他讓她只穿肚兜受屈辱，又給了她一箭，她現在應該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吧。
不過，這樣也好，恨，也是一種記住人的方式！
夜寵兒……我們的事情還沒完——
可能半夜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