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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老公,今晚必須交軍糧》章 節目錄 第八十章 他開始吃醋了 文 / 秋月皎皎

    今天的晚餐,上官家的成員幾乎到齊了,除了上官曉月外。

    上官雲河很少在家用晚餐,而上官少雄在家吃晚飯的次數也不多。所以,范姨很賣力,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秦多多押著上官少雄洗了手出來,來到餐廳,一看餐桌上林林總總的菜餚,歡喜地大叫:「哇,滿漢全席呀。范姨,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了啊?」

    「嘿嘿,全家人到齊就是好日子。」

    秦多多看了看四周,脫口說:「曉月回來才算是全家到齊。」

    范姨嘿嘿了一聲,扭頭進廚房。

    上官少雄的眼裡閃過一絲疼痛,但很快斂去。

    范姨和陳姨還在來回端湯盛飯,「少奶奶,今天做了一道你說過的,叫什麼干局黃油土豆牛粒。我是嚴格尊照你說的程序和食材做的,少奶奶吃吃看,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味道?」

    秦多多這才看到,屬於自己的座位前,放著一碟色彩很艷麗的菜餚,黃色的是土豆和牛肉,綠色的是豌豆和香蔥,紅色的是辣椒絲,白色的,是筍絲……。

    「好吃好吃,」秦多多也不及用筷子,伸手就抓了一塊牛肉塞進嘴裡,嘶嘶哈哈地說著:「比我在百德門西餐廳吃過的還好吃。」

    看著秦多多嬌憨的樣子,少官少雄打開一方濕巾遞給她,溺愛地說:「看你,真像個小孩子。爸還沒下來呢,你倒吃上了。」

    秦多多吐了吐舌頭。

    「沒關係,多多餓了就先吃,我們家沒那麼多繁冗的禮節。」一身休閒服的上官雲河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爸,您請坐,」秦多多趕緊將椅子拉開,笑著說:「爸難得在家吃飯,范姨很高興,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唔,」上官雲河端方地坐了下來,朝范姨頜了一下首:「辛苦了。」

    誰知范姨正眼也不瞧,只是輕嗯了一聲,轉身就走到秦多多的身邊,替秦多多盛湯。

    上官雲河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有一絲慍怒,但很快隱去,一邊很優雅地喝著餐前湯,一邊笑問:「多多啊,你那位同事的事情怎麼樣了?」

    秦多多端起湯碗,「爸爸,那件事情真的非常感謝您,全解決了。我以湯代酒,謝謝爸爸。」

    「一家人幹嘛這麼客氣?我只是略盡綿薄之力,也沒幫你們做什麼。」

    上官少雄看著這對互相客氣著的公媳,忍不住問:「到底是什麼事啊?」

    上官雲河微笑地看了一眼秦多多,慢條斯理的喝著湯。

    秦多多未語先笑,咯咯咯的笑聲清亮而透徹,引得露絲也不住地低嗚與蹦跳。

    「別笑了,小心嗆著。」上官少雄很是擔心。

    上官雲河很欣慰,兒子對兒媳的這番關切與呵護,是他最想看到的。

    接下來,含飴弄孫的日子應該很快就要到了吧?

    「嘻嘻,我請爸爸去找我們公司的方總,跟他說,」秦多多連笑帶比劃,將那件趣事又像炒豆子一般地炒了一遍,最後笑道:「方達哪敢駁爸爸的面子?轉身給陳妍施加壓力。陳妍按著我教給她的話跟姓方的說了一遍,方達無奈,說,陳妍若是把錢還給他,他就撕毀合同。」

    「別看是一家公司的老總,行起事來總歸還是小家子氣。」上官雲河搖了搖頭。

    上官少雄似乎不認識秦多多似的看著她,未了,衝著秦多多笑了,「我看看你的小腦瓜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怎麼會想出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主意?秦多多,你也太逗了吧?」

    陳嫂一邊給上官少雄盛飯,一邊憨憨地笑。

    范姨不住地點頭稱讚:「少奶奶真是個有情有義有智有謀的女諸葛亮啊,這樣的主意,也就是少奶奶才想的出來。換上別人,不行。」

    上官少雄擺了擺手:「范姨,你別再誇她了,再誇,她敢上天摘月了。」

    「少雄,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執意要把多多娶進門了吧?多多確實是個秀外慧中的好女孩啊,萬里挑一,你可得好好珍惜,和多多好好過日子。」

    「我知道。」上官少雄生平第一次,在父親面前表現得如此恭順。

    「這輩子也就做對了這麼件事。」范姨極小聲地咕噥了一句。

    上官雲河沒聽見,秦多多卻聽見了。

    她扭關看了范姨一眼,好奇怪,范姨怎麼會這樣說公公呢?

    范姨臉一沉,轉身離開餐廳。

    「這就好,我就放心了,」上官雲河將一道藥膳放到秦多多的面前:「這合歡炒鱔皮,對你們女孩子最滋養了,你多吃點。」

    「謝謝爸爸。」

    「又客氣,」上官雲河慈愛地嗔怪了一句,又問:「你們的那位方總應該不會為難你那位同事吧?」

    公公的話勾起了秦多多的心事。

    她歎了一口氣,放下湯匙:「為難倒不至於,方達怎麼也得顧忌幾分爸的面子吧?只是陳妍覺得再在公司裡呆下去有些尷尬,她想跳槽,可一時又找不到更好的單位,正在發愁呢。」

    「陳小姐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上官雲河笑了笑說:「你不是有位姓范的師兄是恆業公司的老總嗎?他的公司大,你可以介紹陳小姐去范總那裡啊。」

    這主意早就想到了,可實踐起來有困難啊。

    范毅夫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上官少雄逮住了話由,蹙了蹙濃黑的眉鋒:「什麼姓范的師兄?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說過呀,是你自己沒往心裡去。」

    「有嗎?我怎麼想不起來有這回事情?」

    秦多多伸出小腳踢了上官少雄一下,「那天,范師兄送我回家,我留他在我們家吃了一餐便飯。被曉月撞見了,也不知跟你怎麼說的,你回來後就黑著臉,陰陽怪氣地說我背著家人在見什麼男人。我當時就跟你解釋了,范毅夫是我爸的學生,他在我家蹭了三年的飯,師生關係自然跟別的不同。記起來了嗎?」

    范姨端上餐後水果,作旁證:「沒錯,確有這麼回事,」又歉意地笑了笑,對秦多多說:「那天真是不好意思,我怠慢范先生了。」

    「沒事,事情都過去了,范姨你還老提。」

    「我那天是發昏了,太對不起范先生了,也讓少奶奶丟了臉。」

    范姨突然間對秦多多改變了態度,上官父子都很高興。但范姨的變化也太大了,讓大家的心裡多了一個疑問和擔心。

    什麼事情都需要適度,超出範圍會令人多慮。

    飯後,小倆口陪老人在客廳裡聊天。一杯茶還沒涼呢,上官雲河便催他倆回自己屋去。

    催促再三,上官少雄拉著秦多多上了樓。

    「老公,你先洗澡吧,我打個電話。」

    「給誰打電話?」

    「我那個師兄。」

    「找他幹嗎?」上官少雄沉下臉來,彷彿覺得有一根刺正慢慢地往心臟刺去。

    秦多多沒注意上官少雄,一邊撥號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陳妍的工作問題,我找他試試。我料定他一定會拒絕,但我還是想試試。」

    上官少雄冷冷地說:「明知會拒絕,幹嘛還要去找他?」

    聽口氣不對,秦多多抬起頭:「老公,你全身上下怎麼還是乾的呀?」

    上官少雄一愣,神色有些緩和,他看了看自己的週身,「什麼意思?」

    「你不是剛從醋缸裡出來嗎?一身的酸氣,身上怎麼會是干呢?」

    上官少雄這下才明白,他又好笑又好氣,一把將秦多多抓緊懷裡,又愛又恨地在粉腮上捏了一把,咬了咬唇:「壞傢伙,一天到晚就給人挖坑!」

    秦多多嘻嘻一笑,推開上官少雄:「你可以不跳的呀。」

    見秦多多又撥弄著手機,上官少雄一把搶過:「我不回來吧,你不高興,成天嚷著交軍糧;回來吧,你又不理我。」

    交軍糧?

    這詞從上官少雄的嘴裡出來,怎麼那麼好玩,那麼搞笑啊?

    秦多多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亂顫,她搬著上官少雄的俊臉,「老公,你也會說這個詞兒了?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嘛。」

    放肆的笑,讓秦多多平添幾分媚態與動感。絹絲般的長髮披落下來,簇擁著白膩細緻的臉蛋,越發顯得春籠煙眉,明眸皓齒。

    上官少雄體內的那把火給點著了。

    他一把抱住綿軟的玉體,如懷揣著珍稀的玉器一般,輕輕地放在了床上,一邊撫著天鵝般的秀頸,一邊喘著大氣說:「我可以提個要求嗎?」

    秦多多翻滾著身子,就是不讓上官少雄沾手,嬌笑道:「那要看你提什麼要求……嘻嘻,你別動,別亂動啦……」

    上官少雄用自己的身子「鎮壓」著秦多多,讓她無法動彈,那雙充滿慾望的手,在波浪起伏的嬌軀上不住地揉搓。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暖昧,越來越貪婪;眸底裡的爬滿了紅血絲……。「這不叫亂動,這叫正常的軍事行動!」上官少雄一手將秦多多的兩隻亂動的小手給抓住,另一隻手便迫不及待地從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親愛的,我用實際行動來詮釋交軍糧這句話的含義可好?」

    親愛的……這是上官少雄第二次這樣稱呼自己了。

    秦多多如第一次聽到那樣,興奮,甜蜜,幸福。

    她踢蹬著小腿:「不好不好不好……」

    「不好也由不得你了,誰讓你在邊境線上一直挑釁來著?」

    「我沒有我沒有……。」

    「還說什麼?」上官少雄很稔熟地將手伸到秦多多的身後,一邊解細巧的搭扣,一邊笑著說:「在邊境線上放火,施放煙幕彈……」

    秦多多拚命扭曲身體,媚眼橫飛:「我放我的火,我放我的煙幕彈,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在我的邊境上放火,我是正義之師,我得捍衛我的領土主權!」

    說著,張嘴就將那兩片桃花瓣咬住……

    秦多多先還有些反抗,隨即便癱軟了下來,手裡的手機,鬆開了,落在床上。

    「唔……你壞……。你好壞……」

    曾有人說過,當凡女人處在激情之中的時候,她的「壞……好壞……你壞死了……」之類的話,你必須要用反向思維。她這是在告訴你:你真好,我喜歡。

    上官少雄無師自通,他受到了鼓舞,手上的勁兒更大了。

    三下五除二地脫掉了秦多多身上的衣服。

    轉眼間,淺紫色的床罩上堆起了一堆晶瑩剔透的玉雪。雪山,凸起伏,玲瓏精緻。高聳的雲峰在腰間收窄,匝出了盈盈不足一握的寸地。平坦的丹田處,肚臍圓而深陷,粉粉的,如一朵桃花點綴在瑩雪之中……雙腿修長有型,十個腳趾玉雪可愛……

    美,太美了。嬌小不失豐滿,該大的大,該小的小。美到了極致,美到了無瑕。

    與秦多多有過多次的親熱,可上官少雄是第一次如此潛心地欣賞妻子的玉體。

    「秦多多,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上官少雄的眼睛直了,他就那樣癡癡地看著,一動不動。

    「討厭,你才不是人呢,」秦多多嬌嗔道,又嗲嗲地叫:「老公,你想凍死我啊?」

    上官少雄這才清醒過來,他的臉上,浮起了色色的壞笑,翻身壓在了極富彈性的雪上了,一邊手忙腳亂地亂開,一邊喘著粗氣說:「給你蓋被子,給你蓋被子……親愛的,我這床被子的保暖性不錯吧,還是床軍用被子……。」

    秦多多咯咯笑,連帶著,全身都在顫動:「不錯,太不錯了,保暖性太好了,四處漏風……」

    秦多多只是一句玩笑話,下意識的,而上官少雄卻理解錯了。

    他全身一哆嗦,就好像身下臥著的是一座火山!用力地將秦多多綿軟的身體摟進懷裡,丹腹之下,早已是烈火熊熊,噴薄欲出!

    「還漏風啊?好,我給你蓋嚴實!」說著,腰下一用力,愛的使者就出發了,準備無誤地到達了目的地,便迅速把愛在森森的花園裡散佈開了。

    秦多多迷亂了,她哼著自己臨時編就的小調,盡力地發洩著身心帶來的巨大愉悅。

    「老公,你這床被子真好……真好,還是真皮的呢……。」

    上官少雄只想狠狠地……。他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大汗淋漓。

    氣喘吁吁。

    嗯……嗯……嗯……

    上官少雄沒想到的是,他的左手肘將那隻手機壓住了。更沒想到的是,一個電話撥出去了。

    范毅夫正在看那份永遠也看不夠的材料,紙質已泛黃的材料。

    接起電話,他笑了。

    是秦多多的。

    「喂,小師妹,有何指教啊?」

    對方沒回答。

    「小師妹!」范毅夫提高嗓門:「回答,小師妹請回答,大師兄呼叫,請回答!」

    還是沒有說話。

    范毅夫撥掉耳機,將手機貼進耳邊。

    手機裡,傳來了一陣奇特的動靜。

    范毅夫的臉,紅了,很快,紫了。

    他沒結過婚,卻在大學的時候和同寢室的男生看過a片。

    這聲音,他很熟悉。

    他揚起手機就扔,好像手機是個炸彈!

    心,頓時如裂開般的疼痛!

    他知道秦多多是個已婚的女人,他知道已婚的女人在每個晚上都會做些什麼。

    可是,當親耳聽到秦多多和別的男人在秀親熱的時候,范毅夫還是受不了了。

    秦多多!你想幹什麼?你為什麼要讓我聽到,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范毅夫雙眼欲眥,雙拳攥得緊緊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皮肉裡。

    一絲鮮血,從指縫間滲出。

    但他沒感到疼痛,心的痛,遠勝過**的痛。他第一次真切地發現,自己是這樣的喜歡秦多多,這樣的愛著秦多多。

    他這才想起,去年,自己唯一交過的女朋友,她沒什麼內秀,沒什麼家境,更不溫柔,唯一可取的,就是她的外貌有幾分像秦多多!

    而且,相處一個月便分手了。因為,越看那女孩越不像秦多多。

    自己,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秦多多的呢?

    大學的時候,高中的時候,還是初中的時候?

    應該是讀初中的時候。

    雖然,秦多多很煩自己,口口聲聲叫自己鼻涕蟲,在避開秦老師的視線外,秦多多不是對自己橫眉豎眼就是設各種陷阱讓自己跳,可以說,那初中三年,是秦多多厭惡自己的三年!

    這樣的日子裡,自己怎麼會喜歡上秦多多呢?

    初二的下半年,一天,上體育課。

    那天,因為運動鞋太小了,不合腳,跳繩的時候摔倒了,如摔冬瓜似地摔倒了。

    同學們都哈哈大笑。

    有個家境富有卻很刻薄的女生,她走到范毅夫的面前取笑道:「你穿錯了吧,把你妹的鞋子給穿來了吧?」

    大家都知道范毅夫沒有妹妹。

    這話有些曖昧。

    大家更是笑得樂不可支。

    范毅夫默默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女生上前一推:「你承認了就讓你起來!」

    范毅夫沒有提防,撲通一聲,又摔倒了。

    哈哈哈。

    就在大家笑得前抑後合的時候,來學校找父親的秦多多看見了,她蹭蹭蹭地走過來,趁那個女生沒注意,用力一推,這下,輪到那個女生摔倒了,像個大南瓜似地摔倒了。

    「你……。你幹嘛推我?」

    班主任秦老師的獨生女兒,班裡的同學都是認識的。

    那女生看在老師的面上,她還不敢跟秦多多叫板。

    秦多多那時還是個小學二年級的學生,個子比那女生嬌小多了。可她不懼,雙手叉腰,小臉繃得緊緊的:「就推你了,怎麼著吧?誰讓你欺負他的?」

    女生坐著地上揉著屁股蛋,氣呼呼地說:「我推他,跟你有什麼關係,他是你的誰呀?」

    「就有關係,他是我哥,我是他妹妹,不行啊?」

    秦多多此言一出,不僅讓那班起哄的小子們目瞪口呆,連范毅夫也詫異了。

    秦多多竟然當眾承認自己是他的哥哥!

    這是他從來不敢想的事情啊。

    秦多多在范毅夫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刁蠻的小公主!

    「秦老師沒有兒子,你哪來的哥哥?」初中女生已是情竇初開,對成人之間的事情已知七八分。她彎起唇角又嘲諷道:「不會是你的情哥哥吧?」

    哈哈哈。

    大家又大笑了起來。

    秦多多也不知道這「情哥哥」和哥哥有什麼不同,拉起范毅夫,狠狠地瞪了那女生一眼:「情哥哥就情哥哥,你管得著嗎你?」

    拉著就跑。

    跑了一段路,秦多多感覺這個「情哥哥」有些刺耳,甩開范毅夫的手又跑回去,朝那個女生的屁股蛋上狠踹了一腳,罵道:「你爸是你的情哥哥!」

    ……

    這件事情,一直藏在范毅夫的心裡深處。從此,范毅夫就有一個願望,那就是長大後,當秦大大真正的情哥哥!

    為了能當上秦多多的情哥哥,范毅夫知道,自己必須要發奮學習,有了好前程才有權利擁有秦多多。

    高中,他是全年級第一名。大學,他是全省第五名的成績被南開大學製藥專業錄取。原以為,自己有資格當秦多多的情哥哥了。

    畢業那年,一直利用假期在外地勤工儉學的范毅夫回到了家鄉,並向恩師和師母惴惴地提出了他的要求。

    恩師點著頭,只是說,多多還小,還在讀高一,這事等以後再說吧。

    師母卻張牙舞爪地說:「不行,絕對不行,你范家一窮二白,我女兒花骨朵似的,她是個享福的命,她絕對不能嫁給你這個窮光蛋!」

    最後還威脅道:「你在我家三年,老師對你恩重如山。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將魔掌伸向老師的唯一女兒身上。范毅夫,假如你膽敢去找多多,我跟你拚命!」

    在秦老師家三年,對勢利的師母是很瞭解的。

    范毅夫及時閉嘴。

    反正秦多多還小,自己可以等她。

    他知道,只有改變自己一窮二白的生活狀況才能改變師母對自己的看法,才能有機會得到秦多多。

    成績優異的范毅夫進入了一家很有前途的藥業公司。

    就在他想大展宏途的時候,出事了。

    事隔六年,當他從地獄裡走出,東山再起,並擁有了一家大規模公司的時候,他很悲憤地得知,秦多多結婚了,嫁給了一個軍人!

    得到了這樣的消息,范毅夫差點失去了控制!他要去找秦多多,他要把她找回來!

    當他瞭解到秦多多夫家的情況後,更是怒火萬丈!

    真是冤家路窄啊。

    在醉了三天三夜後,范毅夫終於冷靜了下來。事已至此,已無從改變。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旁邊守著秦多多,只要她幸福了,自己就安心了。

    想得很美好,卻很難做到。

    范毅夫常自嘲,自己是酸菜婆子擰出來的酸汁,渾身透著酸味。看到秦多多滿臉幸福的光彩,聽到她不停地提起她的那位帥老公,范毅夫覺得,自己的身上爬滿了螞蟻,渾身難受。

    心更疼。

    此刻,當他聽到那樣特定的聲音,怎不讓他心碎欲狂?

    當桌上的所有杯瓶擺設全掃到地上後,范毅夫的心裡突然閃過一個不太紳士的念頭。

    他從地上揀起四分五裂的手機,一一拼裝後,試了試,竟然完好。

    咬著牙,他按了個重複健。

    然後,靜靜地聽著手機那頭的聲音,任心裡的那個劇痛,往奇跡八脈湧流。

    ……

    手機一直在響,一直在響。

    「誰這麼討厭?」上官少雄貌似從水裡打澇上來一樣,渾身濕透,他停止了動作,不耐煩地說:「把手機關了!」

    秦多多摸了半天才從自己的身底下摸到手機。

    微闔著眼,正想摁掉。神使鬼差,她的目光從屏幕上掃過。

    是范毅夫的電話!

    她一下子清醒起來,輕輕地說了一句:「是我大師兄的。」

    說著,就要接。

    上官少雄非常不高興,他一把奪過手機丟在床頭櫃上,陰著臉:「什麼大師兄小師兄的?真是討厭。」

    秦多多歉意地吻了一下上官少雄動怒的臉,「對不起,他這個時候找我一定是有事情。」

    「有事也等會兒再說!」

    秦多多只得妥協。

    可是,手機鈴聲就像要和上官少雄過不去似的,停頓了一會又響了起來。而且,不停地響,一直響一直響。

    「老公,讓我接下吧?我保證不跟他多說。」

    上官少雄不作聲,在秦多多的身上不動,保持著原來的姿態。

    「老公,你先下來嘛,這樣子我怎麼接電話呀?」

    上官少雄陰惻惻地說:「怎麼,要接另一個男人的電話就不需要我交軍糧了?」

    「老公,胡說什麼呢?乖,一會兒就好。」說著,秦多多一邊哄著一邊用力將上官少雄給推下去。

    上官少雄的自尊心受傷害了,他輕哼了一聲,翻身坐起,裸著身體走進了浴室。

    「喂,找我幹嘛?」

    見上官少雄生氣了,秦多多便將火氣轉移到范毅夫的身上。

    秦多多不悅的語氣,同樣刺激到了范毅夫。

    他忍了又忍,極力裝出平時的語氣,帶笑地說:「當然有事。小師妹,不會打攪你的好事吧?」

    此話一出,猶如萬箭穿心。

    秦多多臉一紅,媽呀,范毅夫就好看親眼看見似的,他怎麼知道自己在辦好事?

    「有話快說,我沒時間聽你胡說八道。」

    范毅夫嘿嘿地乾笑了兩聲:「嚴格地說,是你找我有何貴幹?」

    「我什麼時候找過你了?」

    「就在前幾分鐘。」

    秦多多生氣了,這個鼻涕蟲還真會攪和,自己明明沒找他。「哪個女鬼找的你吧?」

    「哈哈,是只漂亮的女鬼!」范毅夫心裡的痛,隨著秦多多的嬌嗔而一點點地消失。「你要是不信,可以查看一下手機嘛。」

    為了盡快擺脫范毅夫的糾纏,秦多多依言翻看了去電記錄。

    天哪,自己真的在五分鐘之前往范毅夫的手機上打過電話。

    五分鐘之前,這怎麼可能?那時,自己正和上官少雄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怎麼可能想起給范毅夫打電話?

    真是見鬼了。

    「可能是不小心碰到的吧?」

    范毅夫對此問題也不多糾纏,附合了一聲。本來,應該道聲晚安掛官電話。可心裡有個小妖怪,它就是不讓范毅夫放下電話:不行,電話一掛斷,秦多多和上官少雄……肉搏又將繼續!

    這對范毅夫來說,實在是受不了。

    不知道也就算了,當范毅夫親耳聽到那樣的動靜,他覺得比死還難受。

    「小師妹,晚上在幹嘛呢?」

    他明知故問。

    秦多多看了一眼浴室的門,更有些不耐煩:「大晚上的能幹嘛?當然是睡覺嘍。」

    當然知道她在睡覺,而且,她在睡那種特定的覺!

    范毅夫的心,已碎得無法粘連,落在地上,全是碎片。

    他強忍著,臉上依舊帶著笑。也只有他知道,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這麼早就睡了?」

    早嗎?

    秦多多看了一眼金鐘,九點還差一刻。

    確實早了一點。

    但她不承認:「想睡就睡,什麼時候都可能睡!」

    「對對對,小師妹說能睡就能睡!」

    這話題,怎麼這麼無聊?

    秦多多瞪起了粼粼的大眼:「假如你的事情就是討論我幾點睡的話,我沒時間陪你閒聊,拜拜!」

    「哎,等下等下……」

    「有話快說,有—」秦多多及時把後面的字眼咬住。再怎麼惱怒吧,淑女的形象還是要保持住的。

    「屁倒沒有,正經話倒是有幾句。」范毅夫笑了,是那種從心底裡衍生出來的歡快。

    秦多多逗樂了他。

    「說!」

    「今晚的酒店桌上,我認識了一位裝修公司的老總。」

    秦多多翻了翻白眼,這跟自己有關嗎?

    「當然,」范毅夫嘿嘿一笑:「我想把那棟別墅裝修起來,讓老師和師母早點住進去。」

    對這個,秦多多不得不表示自己的意見了:「我再次申明我的態度,拒絕接受你的饋贈!」

    「怎麼叫饋贈呢?那是報恩!報恩懂嗎?」范毅夫也有些不高興了,秦多多一再拒絕,她顯然是故意在彼此之間挖溝壑嘛。「再說,那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老師師母的。」

    繞來繞去又繞到了這裡。

    秦多多無奈地說:「好吧好吧,既然跟我無關,我不管了。」

    她聽到浴室裡的水流聲沒有了。

    「無論跟你是否有關,裝修是個大問題,我總得聽聽你的意見吧?比如,你喜歡什麼風格的,喜歡什麼主色調,等等,等等。」

    上官少雄已從浴室出來,擦著濕發,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泡了一個澡而變得有所緩和。

    「我不管不管,好了,就這樣,拜拜。」

    急忙想掛斷電話。

    「哎,還有一個事。」

    秦多多火了:「你有完沒完?」

    「明天,明天晚上我想吃你和老師師母吃飯。」

    「不去,沒空。」

    秦多多一口回絕。

    「你不能沒空吧?就算真的沒時間,你也得抽出時間來。」

    「為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呀?」

    范毅夫太強勢了吧?還用到自己的頭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忘了?明天是師母五十一歲的生日!」

    啊?

    秦多多有些歉意地拍了拍腦門瓜子,這兩天忙這個人那個人的事情,竟把老媽的生日給忘了。

    按習俗,今年,自己要以已婚女兒的身份替父母做壽慶。是生平第一次啊。

    「謝謝,我自己會安排。」

    「你我還分彼此?」范毅夫不由分說:「我已經安排好了,就放在新通泰大酒店。老師和師母那裡我也通知了,你呢,明天晚上準時到就行。」

    秦多多的心裡,閃過一絲柔和。

    要不是范毅夫記著,自己真成了不孝之女了。

    「我知道了。」

    「嗯,明晚見。」

    這回,范毅夫沒想拖住秦多多的意思。

    將手機一扔,秦多多朝已上床躺下的上官少雄伸出手臂,嬌嬌地叫了一聲:「老公……」

    上官少雄用力一掀,將秦多多甩掉,冷冷地說了:「怎麼這麼快就不聊了?」

    「聊完了就不聊了唄,有什麼好聊的?」說著,秦多多將手伸進了上官少雄的睡衣裡,不住地摩挲:「老公……我們還沒結束呢……」

    上官少雄將秦多多的小手一把抓住,緊緊地抓住!「別鬧,睡覺!」

    「我睡不著。」

    「那你再找你的那個師兄接著聊。」

    秦多多這才發現,上官少雄在生氣。

    「不聊,我要陪老公。」

    秦多多涎著笑,拚命地往上官少雄的懷裡鑽。

    上官少雄將秦多多一推,扯過被子將自已捲成了一個被筒。

    「好冷,老公,你幹嘛呀?」

    「你要是覺得冷呀,去找大師兄要溫暖去呀。他不是送你房子了嗎?那趕緊去呀。」

    秦多多翻身坐起,挽了挽頭髮,咬了咬牙:「你偷聽我的電話?」

    「不屑!」上官少雄哼了一聲:「是你們的**聲音太大了,死活鑽進我的耳朵裡。」

    「上官少雄!你這話說的太難聽了。什麼**?我和范毅夫的關係正常的很,他只是個舊相識,只是我父親的一個學生!」

    「舊相識?不會是舊相好吧?」

    秦多多一愣,抓起枕頭就朝上官少雄打去!「你太過分了!你和上官曉月那樣親暱,我都沒說過你什麼。你到好,竟然把這樣的髒水往我的身上潑!上官少雄,你必須向我道歉!否則,你必晚不要想睡覺!」

    提起上官曉月,這無疑是觸到了上官少友雄的心窩子裡!他呼地一下坐了起來,惱羞成怒:「我和曉月怎麼親暱了?就算是那樣,我們是兄妹,很正常!你和那個姓范的是什麼關係,能和兄妹關係相比較嗎?」

    瑩瑩的燈光下,上官少雄的臉色異常難看,好像打上蠟似的。五官扭曲的厲害,像只醜陋的大蟲子。

    「兄妹關係有你們這樣的嗎?」不提就算了,既然提起,秦多多心裡的委屈就如決了堤的黃河水,源源地洩了出來,將上官曉月的所作所為來了個底朝天!未了,她狠狠地說:「你不提,我也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壓在心底裡,我不想多說,那是擔心別人會對我有看法,會說我沒涵養,連小姑子的醋都要吃。今天,我想鄭重地跟你說,你和你妹妹的關係,其實,早就超出親兄妹的關係了!我不說,不等於我不知情,不等於我不介意!」

    上官少雄忡怔住了,他一直以為,秦多多大大咧咧的,沒心沒肺。沒想到,秦多多把點滴之事都瞧在了眼裡。

    她不說不鬧,那是因為她有涵養!

    上官少雄情知理虧。

    他當然不能就上官曉月的問題繼續說下去,那樣的話,很可能露餡。

    「我們是在說你那位范大師兄,你好好的扯到曉月的身上幹什麼?」上官少雄只能將話題遠遠地扯開:「秦多多,我看你是心虛了吧?」

    「心虛?」秦多多苦笑不得,又急又氣:「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我和范毅夫的關係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正常到,他送你別墅,給你媽過生日?」

    秦多多從上官少雄的身上爬到另一邊,直接面對上官少雄:「既然你全聽見了,那我就不必解釋了。沒錯,他送我爸媽一棟別墅,而且,他準備明天給我媽過生日。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答我父親當年的收留之恩,跟我沒關係。」

    「是嗎?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你硬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最後我還要說一句,明晚的酒席,我是一定會參加的,而且,我希望你也能參加。」

    「我要是去了,不會打擾你們嗎?」

    真是不可理喻!

    秦多多翻身下床,從衣櫥裡抽出一床被子。今晚,是她主動要睡到隔壁的套間去。

    見秦多多真走了,上官少雄有些急了。但他心裡的那股濃郁的醋意逼得不肯遷就,不願說好聽的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酸溜溜的,更不知道,接下來還會說這樣的話:「理虧了吧?無法面對我了吧?」

    砰!

    一聲重響,是秦多多對上官少雄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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