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老公,今晚必須交軍糧》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七章 好啊,又在覬覦我的老婆 文 / 秋月皎皎
當范毅夫獲知秦多多成了一家名為「玉人」藥膳館的老闆時,已是多天以後了。
這幾天,范毅夫忙得焦頭爛額,新藥品即將上市,仇敵即將要打擊。儘管這樣,他一直惦記著秦多多,每天抽出時間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的近況。
最想問的,卻始終沒有問出口。
秦多多到底想不想跟上官少雄離婚?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只能借工作之便問問陳妍,有時也在給范姨打電話的時候「順便」提提。
可她們的回答都模凌兩可:不知道啊,只知道秦多多還住在上官家。
范毅夫準備忙過這陣去看看秦多多。
這天傍晚,范毅夫接待了一位挺有名氣的醫藥代表。
生意談成了,為了表示謝意與精誠合作之心,范毅夫向隨口醫藥代表發出邀請:「張小姐,我請你吃個便飯吧。」
醫藥代表不客氣,滿口答應,並提出去「玉人」藥膳館。
「玉人」藥膳館?
這對各大酒店飯館門兒清的范毅夫有些蒙了,這個城市,還有這個藥膳館?
張代表笑吟吟地說:「玉人藥膳館剛開張不久,也就是一二個禮拜。不過,我去過三次了,那藥膳確實不錯,味道獨特,藥用功效又很好,本城的白骨精們趨之若鶩呢。」
「是嗎?那我真是孤陋寡聞了。」
「說起這位女老闆的大後台,你應該認識。」
「誰呀?」
「著名的中醫專家上官雲河!玉人,就是他兒媳婦開的。」
啊?秦多多開的?
怎麼沒聽她提起啊?
再說了,秦多多好端端的開起藥膳館來了,這怎麼可能呢?她對生意上的事情一直不感興趣的。
「確實是她。」醫藥代表從皮夾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范毅夫:「這是秦老闆的名片。」
范毅夫有些納悶地接過。
名片上,在業務經理一欄確實填著秦多多的大名!
這丫頭,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吭一聲。
吃驚之餘,范毅夫的心情突然變得很糟。
對中藥一竅不通的秦多多開藥膳館,身後自然得有懂藥膳的人支撐著。在背後當總老闆的不是別人,是上官雲河!
換句話說,假如秦多多一門心思要和上官少雄離婚,那麼,她就算要開藥膳館也不會找上官雲河當幕後老闆!她會避瘟疫一樣避開上官家,及上官家的人!
秦多多不準備跟上官少雄離婚了?
范毅夫再也沒興思跟醫藥代表聊下去了。
將張代表交給女秘去招呼後,他在第一時間抓起電話。
「喂,你在哪呢?」聽得背景聲音很嘈雜,范毅夫已料到秦多多在哪了。范毅夫的心裡燃著一把莫名的火,這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責問的語氣跟秦多多說話。
秦多多很忙,不時地回頭與用餐的客人打著招呼。
「我在店裡呢。有什麼事嗎?快說,我忙著呢。」秦多多急急地說。
「玉人」私房菜館開張以來,生意莫名的紅火,大家一開始衝著上官雲河的名氣而來,來過一次後就發現,這裡的藥膳真是名不虛傳,深得白領們的喜愛。這樣一來二去的,白領們的老公與男朋友也紛至沓來。一時間,天天爆滿,座位都得在前兩天預訂,否則根本沒有座位。
秦多多的心情似乎很好,聲音撥得高高的,語調裡透著一絲興奮。擱在以前,范毅夫唯恐秦多多不開心。秦多多能多笑幾聲,范毅夫就好像揀到稀世珍寶似的。
而今天,范毅夫的心裡彷彿被扎進了一根刺!
他幽幽地說了一句:「秦大老闆,生意興隆啊。」
秦多多一愣,儘管周邊的環境很紛雜,但她還是聽出了異樣。
「是啊,你這個大老總又不過來給我捧場,你很過分哦。」
「你又沒通知我,我哪知道你開了藥膳館?」
秦多多皺了皺柳眉:「你不知道?這怎麼可能,范姨沒告訴你嗎?」
「她沒跟我說啊,只說你這段時間早出晚歸的……我還以為你單位裡很忙呢。」
這話不假。這幾天雖然沒見到范毅夫,可他每天都有短信,每條短信裡他都說,注意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身體哪能幹好工作?
「哦,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疏忽了,」秦多多一邊說著話,一邊從採買的手中接過購買單,匆匆地核對了一下賬目後簽了字,然後再接著說:「那我將功補過,今天正式通知范大師兄,並請師兄吃個便飯。」
范毅夫淡淡地說:「請吃飯就算了,不過,我有必要跟你見一面。你看,什麼時間有空?越快越好。」
「有事嗎?」
「對,很重要的事。」
「那好,我等會有時間,那咱們晚上見吧?我請你吃好吃頓藥膳。」
「藥膳」兩字很平常,范毅夫平時也常有涉及。可今天從秦多多的嘴裡吐出這兩個字,他的心裡格外的不爽。在他的眼裡,「藥膳」就代表上官雲河,就代表上官少雄!
他相信,假如此刻藥膳在面前,他很可能會一怒之下掃落在地!
「我討厭藥膳,不喜歡吃!」范毅夫生硬地說。
秦多多哪能猜到范毅夫的心思?嗔怒道:「不吃拉倒,我餵狗!」
「好,狗的東西餵狗最好最合適!」范毅夫氣呼呼地說。
秦多多沒聽出范毅夫的話意,火了,衝著手機就罵道:「臭鼻涕蟲,你才是狗呢!有病啊,好好的發什麼邪火!」
說著,狠狠的關掉電話。
這個臭鼻涕蟲,今天是哪條筋搭錯了?好端端的來惹自己生氣!秦多多想不明白,范毅夫素來脾氣好,素來像個僕人似地討好巴結自己。今天的范毅夫有些異常,他竟敢開口罵自己!&8226;
反了他了。
正要轉身去廚房看看,電話又來了。
不用說,一定是范毅夫的。
「幹嗎?還沒罵夠?」
范毅夫嘿嘿一笑:「對不起,我沒有罵你的意思。再個,我今天心情不好,也不知自己說了些什麼,請小師妹原諒原諒。」
揚笑不打笑臉人。
秦多多哼了一聲說:「你心情不好就要罵我啊?大臭涕蟲,我警告你,也就這麼一次,下不為例!」
「當然當然,絕對沒有第二次!假如再有一次,多多你就把我當成食材給燉了。」
秦多多嘻嘻笑了,氣,消了。
「對了,你為什麼心情不好?我聽范姨說,你公司的新藥馬上要正式投產了,大把的真金白銀就要往你的口袋裡奔了,你還心情不好?是不是擔心口袋太小裝不下呀?要不,裝到我的口袋裡來吧,我不嫌多!」
秦多多的幾句詼諧的笑談,漸漸地驅散了范毅夫心裡的陰霾,他笑道:「好啊,我真想把我所有的真金白銀都交給你呢,就怕你不收。」
「傻子才不收!跟什麼都可以過不去,跟錢還有過不去的?」
「多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財了?」
「愛財有什麼錯?只有取之有道,都是君子!」正說著,大堂經理走過來和秦多多說事。秦多多忙說:「范師兄,我現在有事,晚上你過來,我們再聊。」
「好吧,那晚上再見。」
范毅夫戀戀不捨地放下手機。
這秦多多就是個要命的妖精,就聊了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范毅夫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儘管,心裡頭的那個疙瘩依然存在。
看了看時間,離下班還有一會兒,范毅夫點開網頁,準備看一下今天的藥品試驗的臨床報告。
答,答,答!
三聲輕輕地叩門聲。
「進。」
女秘扭著好看的麻花身腰走了進來:「范總……」
范毅夫頭也不抬,不耐煩地說:「你陪著那位張小姐就行了,我忙著呢。」
女秘書走近兩步,壓低聲音說:「范總,有位姓上官的小姐要找您。我說沒預約范總不會見她的,她卻很肯定地說,只要說出她姓上官,范總就會見她的。」
姓上官的小姐?
范毅夫一個激靈,難道,是上官曉月?
他微微闔了一下首:「請她進來吧。」
女秘書用一種很鬱悶的眼神看了一眼范毅夫,心想,這個長得並不是很漂亮的女孩到底是誰呀?為什麼一說是姓上官的,范總就答應見她呢?
不解歸不解,女秘書還是很快地將女客請進了總裁辦公室。
「范總,你好啊。」
范毅夫看了一眼來人,果然是上官曉月。
那天在美女私房菜館匆匆一見,轉眼便是大半個月的時間。依然穿著一身牛仔衣的上官曉月比以前更清瘦了,眉眼之間更凌厲了。
范毅夫懶散散地指了指辦公桌前的那張椅子:「請坐,上官小姐。」
上官曉月打量了一下精緻肅穆的辦公室的環境,斜睨了范毅夫一眼:「范總,你好大的氣派啊,見你一面太難了,我數次被保安擋在大門外。今天要不是隨著一個熟人進來,我又將無緣與范總會面。」
「上官小姐,我記得我們之間並沒有交集,你找我是?」
「當然是有事,無事不登三寶殿嘛。」
「請說吧,什麼事?」
上官曉月看了看房門:「你們的人不會隨意進來吧?」
「不會,除了有我的傳召之外。」
「好大的架子!」上官曉月學著上官少雄咬了咬薄薄的唇,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撂起長腿往另一條腿上一架,慢悠悠地說:「我來,是找同盟軍來了。」
「同盟軍?我和你會成為同盟軍嗎?上官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上官曉月嗤笑了一聲,卻沒有馬上指明,而是指了指茶杯:「范總,客人來了,你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
范毅夫悶哼了一聲,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上官曉月。臉皮還真厚,端什麼架子?要不是與生俱來的紳士風度在強力支撐著,范毅夫早就開口讓她滾了。
勉為其難地站起來,勉為其難地倒了一杯白開水。
「對不起,我公司沒茶葉,只能讓你喝白開水了。」
其實,上好的西湖龍井和武夷山大紅袍就在櫃子裡擱著呢。
顯然,他用此舉來表明心意,這裡,不歡迎上官曉月!
上官曉月也不傻,她將開水杯一把推開,冷笑道:「范總,你不客氣,我卻不能不顧全一下你的利益。」
「范某的利益需要你來顧全?我不明白,請上官小姐指點一二。」
「在開始說正題之前,我想問范總一個問題。」
「請說。」范毅夫饒有意趣地看著上官曉月。
「秦多多算不算范總的利益?」
「不算!」范毅夫惱怒地皺緊眉頭,臉色鐵青:「你這樣說,是褻瀆秦多多,我不允許!」
上官曉月莫名地笑了起來,嘎嘎嘎!
好像是一群鴨子在叫喚。
「你笑什麼?」
「你不允許?范總,你的態度已經表明,秦多多就是你的利益!」
「假如你來這裡是為了討論誰是誰的利益的話,那麼,我請你馬上離開,我可沒時間跟你閒扯!」
范毅夫拉下臉來。
對待這種不擇手段心機歹毒的女人,范毅夫覺得,不需再保持紳士的風度。紳士面對的,該是君子。
上官曉月按坐不動。
「范總稍安勿躁,」上官曉月擺了擺她的那只麻桿似的手臂,依舊笑得很燦爛:「好,我們換個說法。秦多多是你范大總裁的心肝寶貝,我這樣說,你滿意嗎?」
這話確鑿。
范毅夫取下眼鏡,細細地擦著一塵不染的鏡片。
不作聲。
上官曉月看了一眼范毅夫,接著又說:「上官少雄是我的心肝寶貝!你可能不知道,我從十七歲那年起就開始等著他。現在,還在等他。」
范毅夫鄙夷地看了上官曉月一眼:「別忘了,他是有婦之夫!」
「這正是我今天來找你的主要原因。」
范毅夫哼了一聲,他已大致猜得出,上官曉月的來意。
「既然秦多多是你的心頭大愛,而上官少雄是我的心頭至寶,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聯手行動,將屬於我們的東西給搶回來呢?更何況,秦多多和上官少雄根本就是一對孽緣,秦多多不愛上官少雄,上官少雄的心思根本不在秦多多身上。把他們拆開,這是一起善舉。」說著,看了一眼范毅夫,上官曉月薄薄的嘴角高高地撮起,一付勢在必得的樣子:「我相信,只要我和范總聯手,我們一定能如願所償。」
上官曉月的話,范毅夫聽著很舒服,但他不會卑鄙到跟上官曉月聯手。用這樣下流陰暗的手段,既使得到秦多多,范毅夫也不會開心的。
要得到秦多多,必須光明正大,必須在陽光下。
「對不起,我對你的提議絲毫不感興趣。」
上官曉月凝視著范毅夫,她想從范毅夫的臉上看到其真實想法。她就不信,范毅夫會拒絕自己的合作與聯繫。
會如此說,不就是想在自己面前裝一裝嗎?
真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對付這種財大氣粗又彼有閱歷的大財閥,上官曉月知道,得給人一個台階下,用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范毅夫主動鑽進自己的圈套裡。
「范總,真人面前不說假話,為了表明我的心意,我想跟你說說我的身世和經歷,儘管,這很難啟齒。」
「對你的身世與經歷,我依然不感興趣。」
范毅夫拒人千里的冷漠與毫不顧忌的拒絕,讓上官曉月很窩火,也有些窘迫。要不是揣著計劃而來,她真想拂袖而去。
「范總,別這樣冷淡嘛,我的這些身世和經歷,對你能否得到秦多多那將是關鍵性的。」
「上官小姐,你別動不動把秦多多拿來說事,這是對她極大的不尊重!」
「好,我不提她,我只說我自己的故事。」
也不看范毅夫的反應,上官曉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上官曉月所說的身世與經歷,范毅夫早已瞭解。但這並不妨礙他再聽一遍。
上官曉月一刻不停地說了近半個小時,范毅夫打斷:「我有一點不明白,既然你和上官少雄相愛了那麼多年,你倆為什麼不結婚?」
「我,」上官曉月咬了咬唇:「我天生不孕!」
「你不會就是一個男人的身體吧?」范毅夫突然冒出了一句。
調查材料上註明,古鎮裡的那位女講解員,她留在世上的是一個弟弟,而不是妹妹。
范毅夫百思不得其解,上官曉月既然是那位殉情的女講解員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她應該是弟弟才對,怎麼會變成妹妹呢?
對這個問題,那位神通廣大的私家偵探也沒弄清楚。
為了盡快讓范毅夫成為自己的同盟軍,上官曉月豁出去了!
「沒錯,十七歲前我是個男人的身體,十七歲後為了上官少雄才變成了女人的身體。也就是說,我是個變性人!」
什麼?
范毅夫傻眼了。
他什麼都設想過了,就是沒想到,上官曉月竟然是個變性人!
但又有些不信。
范姨說過,她到上官家已經有十二個年頭了,到上官家的那一年,上官曉月才十歲,是個不愛說話卻成天黏著上官少雄的小女孩!既然她是十七歲才變得性,那十七歲之前應該是以小男孩的身份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啊。
素娟姐姐卻說從進上官家那天起,上官曉月一直是個女孩裝扮!
上官曉月冷冷一笑,一語點破:「我父母活著的時候,曾給我算了一個命,說我這輩子命運坎坷,和家人犯沖。唯一能解的,就是改變我的樣子,讓我以女孩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父母死後,我跟著我姐姐,姐姐也一直拿我當妹妹養著。時間一久,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地地道道的女孩!十歲那年,被上官少雄收留,來到了上官家,我一頭長髮,一身花衣,家裡上下都把我當女孩看,從來沒懷疑我的性別。」
原來是這樣。
「上官雲河他可是一隻老狐狸,他沒發現你是男扮女裝?」
「他很少在家,再說,我是個孤兒,他哪會注意到我的頭上?」想起上官雲河這麼多年來對自己的排斥與冷淡,上官曉月的眼裡,流露出極其的憎恨!「後來他還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那還是幾年以後。」
「你是為了上官少雄變得性?」
這太難理解了,上官少雄竟然會喜歡上一個變性的人!
「是的。一開始,我喜歡上官少雄,那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孩子在尋找安全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我發現自己對上官少雄的感覺不一樣了,不再是兄妹般的感情,而是,男女間的那種火熱的感覺!一天不見便想得慌,」說到這,上官曉月抬起頭看了一眼范毅夫,當她從范毅夫的臉上看不到輕蔑的神色時,有些欣慰,繼續往下說:「可我知道,我是個男的,我不能愛上上官少雄,更不可能和他朝夕相處相頭到老。怎麼辦?我能想到的,只有通過手術把自己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
范毅夫再次打斷:「上官少雄呢?在你變性之前,他對你是什麼感覺?也如你一樣?」
假如一樣的話,那麼,上官少雄的性取向太有問題了。這不是同性戀嗎?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在我變性前,上官少雄對我的親暱並不排斥。當他聽說我要去做變性手術,他是贊成的。做手術的錢,還是他給我的呢。」
這麼說來,上官少雄的心態還真是有問題。
天哪,秦多多太不幸了,如此絕色的女孩,竟然找了這麼個老公!
范毅夫有一種為秦多多痛哭一場的衝動!
「既然你倆情投意合,你又為此做了變性手術,成了一個誰也看不出來的女人,那為什麼上官少雄不跟你結婚,卻跟秦多多結婚呢?」
上官曉月後面說的事情,范毅夫一無所知。原以為那個私家偵探把事情調查得很仔細呢,沒想到漏洞這麼大。
私家偵探的調查報告裡只寫明了上官曉月與上官少雄確有私情這回事,根本沒提到上官曉月原來是個男兒之身!
這個該死的傢伙,工作沒做到位,卻獅子大開口要了自己一大筆錢!
「因為上官雲河這個老不死的發現了我是個變性的女人,所以,他堅決不同意我跟上官少雄在一起。那個老不死的,是他毀了我的一生,我詛咒他,恨不得拿刀宰了他!」
范毅夫下意識地點著頭,這話,他贊同!
「至於上官少雄為什麼會娶秦多多?很簡單,就是讓秦多多為上官家延續香火,為上官少雄生個孩子!在他們結婚前,上官少雄和老傢伙口頭上訂了一個協議,秦多多一旦生下孩子,上官少雄可以隨時和秦多多離婚,到那時,他就不會再反對我和上官少雄在一起。」
說到這,上官曉月笑吟吟地望著范毅夫:「你沒想到吧?你心愛的女人,竟然成了別人的生育工具。」
砰!
范毅夫一拳砸在辦公桌上!
桌上的電腦和擺設晃動了起來。
他相信,這話,上官曉月沒有造謠更沒有胡說,那天在山莊,秦多多和陳妍的對話裡,也曾提到過這件事情。
兩下裡互相得到了印證。
秦多多確實是成了人家的生育工具。
范毅夫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憤怒,讓上官曉月很高興。范毅夫越氣憤,成為自己的同盟軍的可能性越大。
「只可惜的是,你心愛的秦多多儘管得知了這隱情後,卻執意不肯相信。否則,以她的個性,她才不會繼續留在上官少雄的身邊呢。據我瞭解,上官父子倆在秦多多面前一口否定了我和上官少雄的私情,更否認了那個協定。范總,你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被人蒙蔽和欺騙,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不想為秦多多出頭嗎?」
當然生氣,當然想為秦多多出頭!
只是,范毅夫不想讓上官曉月知道自己的心思。
一旦被她知道,自己就會很被動,就會被她牽著走。
范毅夫裝作很冷漠地說:「上官曉月,我再說一遍,你想得到上官少雄,那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我喜歡秦多多,同樣跟你無關。所以,你想怎麼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成為你的同盟軍!不過,我警告你一句,你絕對不許傷害到秦多多,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上官曉月站了起來,她相信,自己的這番話一定會觸動范毅夫的。
假如范毅夫真愛秦多多,那麼,他一定會挽挽狂瀾,於倒扶大廈之將傾!他表面上不同意成為自己的同盟軍,可他接下來會做的,絕對是有利於自己的事情。
只要范毅夫把秦多多這頭給降服住,那麼,重新得到失了單的上官少雄就不是一件難事。
「你放心,我不會故意傷害你的心上人的。前提是,她不要執迷不悟,不要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偏去!假如是那樣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你心愛的秦多多會不受到傷害!」
說完,不等范毅夫說話便搖了搖手走出總裁辦公室。
范毅夫望著上官曉月清泠泠的背影,回味著上官曉月話中之話。
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很嚇人的念頭,假如秦多多不離開上官少雄,上官曉月肯定會對秦多多做出很可怕的事情來!
就算自己得不到秦多多,也得趕緊把秦多多帶離上官少雄!
范毅夫相信,秦多多一旦得知上官曉月所說的一切,不用自己多說,她也會毅然絕然地離開!
得馬上找到秦多多!
駕車到達「玉人」藥膳館的時候,秦多多正在大堂和服務生在訓話呢。
范毅夫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充滿愛戀的目光一直沒離開秦多多。
他發現,秦多多處在工作狀態的時候,真有一種女強人的味道。
真是個多面體的小精靈!
秦多多訓完話才發現范毅夫來了。
她迅速走過去:「范師兄大駕光臨,怎麼也不吱一聲哪?」
范毅夫笑道:「秦老闆正忙著,我哪敢打擾?」
秦多多接過茶壺,一邊斟茶一邊笑說:「少來了,你什麼時候這麼小心過?」
范毅夫有滋有味地喝了一小口,環視著藥膳館內的裝飾,臉上寫著敬佩兩字:「佈置得很不錯,古樸典雅卻不乏有時尚的新元素,我相信,這裡頭一定有你的想法和心血。」
秦多多也謙遜:「那是,當時已裝修的差不多了,我過來一看,當場提出幾條改進意見,裝修隊連夜趕工才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范毅夫見秦多多的臉上流過一縷得意,便兜頭潑了一瓢冷水:「我沒想到,視錢財如糞土的秦大美女,竟然也入商流一族,趕上了做生意的時髦。」
「這有什麼?沒人跟錢過不去。再說,我做的是積德的好事,這藥膳哪,可以讓天下的女人越來越美麗越來越健康越來越幸福。你說,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是大好事,不過,在讓別的女人越來越漂亮越來幸福的之前,你是不是得讓自己先過上幸福的生活?」
「那當然,我現在過得也不錯啊。」
秦多多歪著頭,看著一臉陰鬱的范毅夫。她覺得范毅夫話裡有話,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跟自己說。
「范學長,我現在很忙,客人已絡繹不絕的來了,這樣吧,你先到我的辦公室喝會茶,我招呼一下客人再陪你用餐。」
「好吧。」
范毅夫一等,就是等了兩個多小時。飢腸轆轆不說,心情也越來越著急。
他走出辦公室,拉著一位上菜的男服務生問:「你們的秦老闆呢?」
「老闆在陪客人呢。」
「叫你們的老闆過來!就說她的范師兄餓暈過去了。」
男服務生看了范毅夫一眼。
范毅夫拿眼一瞪:「照我說的跟她說,一個字都不許漏掉!」
「好的,先生!」服務生端著托盤背著手,趕緊離開。
秦多多早把范毅夫在辦公室喝茶的這碼事給忘在腦後了。
今天就餐的客人特別多,大堂滿座,連六個包廂也全客滿。
而且,今天上官雲河又帶來一桌省政府的客人,秦多多不得不去應酬一下。
當男服務生進包間將范毅夫的話在秦多多的耳邊如實地說了一遍時,秦多多哎喲了一聲,對男服務生吩咐道:「你趕緊跟范先生說,我馬上過去陪他用餐。」
「好的,秦經理。」
正和客人舉著杯說著話的上官雲河,扭頭看了一眼秦多多,但什麼話也沒說,依舊春風滿面地與客人應酬著。
不過,當秦多多離去後,上官雲河站了起來:「對不起,大家先喝著,我到外面接個電話。」
走出包間,上官雲河找到那位男服務生,低聲問:「剛才誰找秦經理?」
「那位先生說他姓范,還說他是秦經理的師兄。」
上官雲河心頭一沉,好啊,范毅夫找到這裡來了。
他揮退男服務生,隨即給上官少雄打了個電話。
上官少雄剛從訓練場回到宿舍,正準備去游泳呢,接到父親的電話很是詫異。
父親一般情況下不給他打電話。
這段時間上官少雄的心情舒暢極了,上官曉月銷聲匿跡,不再來糾纏;而秦多多,雖然沒有明顯說原諒自己,可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上官少雄知道,離真正原諒的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聽父親的囑咐,這段時日上官少雄一直在駐地。表面上說是工作忙抽不不身,實際上是,給秦多多一定的空間和時間,讓她能夠盡快地放下心中的疑惑,盡快地回到自己的身邊。
「爸……」現在是飯點,父親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一定是有事。
「我告訴你一件事情,聽完後保持冷靜。」
上官少雄心頭一揪,臉色也變了,變得煞白!「爸,是不是秦多多出事了?」
上官雲河威嚴地咳了一聲,皺起眉頭:「我告訴你冷靜冷靜,可你就還是這麼毛躁!」
上官少雄將毛巾往臉盆上一扔,撓了撓板寸頭,有些羞窘地說:「我總擔心她會出事。」
「你放心,她沒事。不過,我覺得有些不妙。」
「爸,她到底怎麼啦?」上官少雄急得喊了起來。
正在門外等著上官少雄去游泳的龍躍龍排長,聞聲衝進來:「指導員,發生啥子事情了?」
「沒事,出去!」上官少雄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問:「爸,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個范毅夫,此刻正在玉人藥膳館!」
什麼?
上官少雄愣了一愣,不由地埋怨起父親來:「我早說過,不要讓多多去做拋頭露面的事情,您偏不,還幫她開個什麼藥膳館。現在好了,有了那個地方,不是方便他們見面嗎?」
「你呀,鼠目寸光!我要不是把秦多多的注意力引來,這會兒你早被她甩了。這段時間她對你的態度不是溫和多了嗎?這不是藥膳館的功勞?」
「可是,有了那個藥膳館,范毅夫不是三天兩頭就可以跑去見秦多多了?」
上官雲河輕歎了一口氣,「小子呃,假如秦多多有那個心思,沒有那個藥膳館又怎麼樣?現在交通這麼方便,他們哪裡不能見面?」
這倒是。
「爸,我馬上過去!我早就警告過姓范的,假如再去找秦多多,我饒不了他!」
上官雲河冷笑了一聲:「你衝過來和他打一架?這有用嗎?別說你不一定打得過他,就算打得過又怎麼樣?一個軍人和地方的老百姓起衝突,最終輸的人,必定是你。你不擔心受到部隊的紀律處分哪?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前途,你覺得值嗎?再說了,那樣做,只能讓秦多多越發的看輕你。」
「難道,難道就任姓范的在我的眼裡撒沙子?」上官少雄急吼吼地叫道。
上官雲河稍一遲疑,說出了他的一個主意:「你過來可以,但是,你必須……」
一一地交待一番。
「爸,我明白了。」
卻說范毅夫,等得差點要失去理智了,才等來了秦多多。
「對不起范師兄,客人實在太多了,讓你久等了。」秦多多笑吟吟地一揮手,身後的一隊服務生魚貫而入。
一一地將香氣撲鼻的菜品放在餐桌上。
「沒事,久等也有好處,那就是可以多吃點。」乍一見到笑意盎然的秦多多,范毅夫的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此刻他覺得,等多長時間都值得。
秦多多一邊盛湯一邊扭頭問:「范師兄,我覺得剛才在電話裡你話裡有話。說吧,什麼事?」
范毅夫欲言又止,在心裡對自己說,等會再說吧,別破壞這美好的氣氛,讓多多臉上的笑容多持久一會兒吧。
他知道,一旦讓秦多多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知道上官曉月曾找過他,秦多多一定會受不了的。
范毅夫左顧而言他,指著滿桌的菜餚,東問問,右問問:「多多,這道菜叫什麼?」
「多多,這是鴿子吧?怎麼有這麼大的鴿子啊?」
「多多,你說這是羊肚,我卻覺得是牛的百頁肚。」
秦多多耐著心解答後,又忍不住問:「學長,說吧,你肯定有事。」
范毅夫故作生氣,將筷子一放:「小學妹,這就是你不對了,既然要請學長吃一頓美妙的大餐,你能不能先別問,讓我盡情地饕餮一頓啊?你不停地打岔,是不是不想讓我吃啊?」
秦多多指著范毅夫,嬌嗔道:「好個鼻涕蟲,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尖酸苛刻了?好吧好吧,你慢慢吃,等你吃好了再說。」
范毅夫滿意了,抹著油嘴:「這還差不多。」
秦多多正要說話,一位女服務員匆匆進來,在秦多多的耳邊說了幾句。
秦多多的臉色有了些許的改變,站了起來,對范毅夫說:「你先吃著,我有點事,處理完了就過來。」
范毅夫看秦多多的臉色有些不對頭,不放心地問:「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的嗎?」
「不用,你幫不上的。」秦多多掉頭就走。
剛走到門口,迎頭碰上了一個人。
「親愛的,你這是要上哪去呀?我聽說范師兄大駕光臨,特地趕過來陪他喝幾杯。」
秦多多看了一眼上官少雄,見他一如平時,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看來,不像是來找事的。
她放心了,笑著說:「誰告訴你,范師兄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