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首長的小嬌妻》章 節目錄 第四十章 上癮 文 / 滄浪水水
尤其是顧昊手指拂過的地方,酥酥麻麻地帶著電流一樣,讓她酥麻到骨頭縫裡。
蘇迷涼有些難受自己有這樣奇怪的反應,本能地就扭頭避開他的手,沒好氣道:
「怎麼,玩上了癮?」
卻因為雙手雙腳還被捆著,因著這個避開的動作,重心一斜,沿著車身往一側滑去——卡,這是要摔死她的節奏麼?蘇迷涼認命地閉上眼。
「你——是有點上癮,想聽你喊昊哥哥。」
顧昊抬手及時地摟住她,卻並未幫她站穩,而是保持著那個高難度的傾斜動作,和她視線相接,帶著你再敢躲一下就讓你感受一下後果的眼神,一臉淡然。
這難度,蘇迷涼和他僵持了片刻,看他篤定等著她低頭的姿態,只好很識時務地勾了下唇角,她真的是打算委曲求全的,可是,那嘴巴卻不聽話地冷笑道:
「所以呢?你就可以隨隨便便對我動手動腳,肆無忌憚地羞辱我嗎?」
說完她就閉了眼睛等著身體轟然墜地碰觸地面的疼痛。
「——我沒羞辱你,看到你,我是真心歡喜!」
顧昊認認真真地道,隨著無奈的歎息聲,他把她的身體攏到懷裡,溫熱的手順著她的衣服安撫地拍著她的腰。
剛剛那兩個猥瑣的男人,似乎就摸到了這裡。
蘇迷涼身體徹底僵住,她咬牙:
「你憑什麼?你難道不覺得這動作很無恥嗎?」
曖昧的喟歎聲在耳邊響起:「唉——妞兒,反問這樣的句式是需要一點底氣和氣場的,我都不明白你的底氣到底從哪裡來的,我這樣對你是喜歡,我不是隨便的人。」
這叫什麼話!
聽著怎麼就這麼刺耳呢,好像他這樣待她,她應該感到榮幸!
他從來都不是隨便的人,問題是他隨便起來壓根兒就不是人了,她的身體現在難受極了!
兩個人在靜默中站成溫柔擁抱的姿態,可是內心都在困惑地掙扎,顧昊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她出事他火燒火燎,看到她被那陌生人男人輕薄,他壓根兒就忘記自己一腳踹下去的後果,而此刻,只是這樣依偎著,他的心竟然滿溢著小歡喜,心底似乎還在不停地小聲歡呼——她沒事,真好!
還能拿話嗆他,說明她壓根兒沒把他當外人。
至於她冷淡避開的動作自動被他解讀為——她好可愛,估計是在害羞。
啊呀——種種迥異於常的細膩情緒氾濫膨脹,讓他猝不及防、鬱悶極了。
蘇迷涼努力地讓自己鎮定,她現在能夠抓到手的似乎只有面前的這根救命稻草了,他與她有恩,一直在幫著她,這是不爭的事實。
「對不起,今天遭遇的意外太多了,情緒有點失控。」蘇迷涼低頭,忍著眼底的酸意,兩世為人,她的眼淚卻和前世一樣多。
「——你累了,閉上眼休息一會兒。」顧昊看著她灼灼憤然的眸色一點點地黯淡,最後收斂情緒說出這樣的話,胸口莫名其妙地堵得慌。
「那個——顧少啊,我們到警局整口供,你今兒也累了,明天局裡見。」
王警官摸摸耳朵,覺得喊出小顧這稱呼實在有點艱難,就自作主張地喊他顧少,看著手下把兩個綁匪抬到車上,就過來向顧昊道別。
蘇迷涼一驚,微微掙了一下。
顧昊凝眉,手指插入她的發,安撫一般輕輕地揉了揉,讓她別動:
「成,交給你們了,抓緊點,審了之後把人送醫院,雖然很想宰了他們,但作為奉命行事的爪牙——罪不至死。」
這番話說得似乎極其不情願。
「顧少果然雅量高致,我們會妥善處理的,再見。」
王警官點頭,他還正琢磨著如何對那兩個倒霉的綁匪,顧昊賞了他們一人一腳,那雷霆之勢,一踹之下,兩人壓根兒連站都站不起來,是被抬著上了警車,如果他不放話,估計只能任他們淒慘地自生自滅,現在他擺明是不打算要他們小命的意思。
不錯,這肚量,是幹大事的。
顧昊沒有再說什麼。
「額——我——你今天好像說了幫我見到麥書記的?」蘇迷涼弱弱地小聲,經歷大變故,她仍然忘不了當務之急。
「這是什麼味道?你身上傳來的?」顧昊低頭嗅嗅,再左右嗅嗅,最後撩起一縷她的發,低頭湊到她脖子上嗅嗅,再抬頭就露出奇怪的神色。
「啊?呵呵,被壞人抓到只好用嘔吐來噁心他們了,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挑戰你人品的。」蘇迷涼看著他那啼笑皆非的神色,露出小虎牙,笑得狡黠極了。
顧昊怔住——這一刻,這張小臉上燦爛慧黠的笑意亮得炫目,他故作嫌棄地抽抽鼻子:「你可真——會噁心人!」
「那麼噁心你還抱著幹麼?嘿嘿!」蘇迷涼看他嫌棄的神色,那笑容俏皮極了。
「一會兒——你就知道要幹什麼了。」
顧昊瞇眼放出狠話,心裡也鬱悶不已。
換一個人身上敢有這樣的怪味,他不厭惡得一腳踹開才怪,可他竟然抱了她這麼久才發現,更加驚奇的是他發現自己對女人的忍耐力原來可以這樣好,再感覺一下,這樣抱著她真的一點點都沒有噁心反胃的反應!
這不是變態是什麼!顧昊不爽地拎著她往後退了一下,打開車門,把她放進了後座。
「解開,幫我解開啊。」蘇迷涼連聲說著,朝他伸著兩隻綁在一起的小爪子。
顧昊彎腰探身幫她坐舒服點,然後開了車燈拿出瑞士軍刀剜解著繩索,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淒慘模樣,到底沒忍住:
「你昨晚就是這樣被綁了手腳落到我手裡的,今晚又這樣,甚至更慘,我都納悶了,如果沒有遇到我,你現在會悲催成什麼模樣!你不笨呀,怎麼會一再做出這樣讓人綁了任人宰割的事兒?」
蘇迷涼瞬間被他打擊懵了,小臉哀婉,想到自己的處境,失神道:
「沒有爸爸媽媽庇護的孩子,不都這樣任人欺負麼?怪我,雖然能看懂人性,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麻痺自己——人性不會淪落到漠視生命、踐踏生命的程度。」
「現在你信了?」顧昊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