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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婚,首長的小嬌妻》章 節目錄 071 意外受傷 文 / 滄浪水水

    蘇迷涼說完揚起手裡的小馬鞭,夾緊馬腹就往前跑了。

    顧昊看她搶了先機,絲毫也不著急,只是催了下馬稍微加了點速度,並沒有要追上她的意思。

    蘇迷涼跑得性起,可是回頭看他,見他絲毫沒有加速的意思,不由覺得沒趣,雖然她很想贏,好讓心安理得地和他商量救助爸爸的事情,這畢竟兩個人第一次把這個問題拉到桌面上來。

    當她也希望自己贏得有些自尊。

    她放慢速度,回頭對顧昊喊:「你認真點,來追我啊!」

    顧昊看到她這樣說,臉上綻出一絲笑容,催馬追了過去:「這可是你說的,輸了不要哭鼻子哦!」

    「哈哈——衝呀!」蘇迷涼看他追過來,開心的不得了,正要扭了馬頭往前衝,忽然聽聞一陣尖銳的女人的尖叫聲傳來,彷彿是受到極度的驚嚇,聲音失真,竭斯底裡。

    蘇迷涼下意識地順著聲音望過去,卻驚得傻住了,只見一匹五花馬正閃電一般朝著她的方向奔來!

    「快閃開!」

    恍惚中聽得耳邊顧昊發出一聲大吼,蘇迷涼卻僵硬得四肢無法動彈,只能怔怔地望著那匹馬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她的小白馬顯然不常在賽道上奔跑,和她一樣傻乎乎地站著,只是有些焦躁地踩踏著蹄子。

    眼看著那馬飛踏的馬蹄高高揚起,朝著她衝過來,蘇迷涼大腦一片空白——

    千鈞一髮之際,顧昊騎馬趕到她身邊,從馬背上躍起後直直地朝她撲了過去,抱著她的身體一起從馬上跌落,凌空的一瞬間,那腳用力地踩踏著小白馬的身體,借力朝遠處又竄了一些距離,這才落到了地面上,顧昊的身體墊著底,衝力催得他的背脊在地面上滑了好長的一段距離,眼看脫離了危險區,他才用腳止住了前進的速度。

    只見蘇迷涼的小白馬被顧昊一腳踩得趔趄,又受到那匹五花馬的衝撞,頓時仰頭嘶鳴受驚奔向了遠處,那匹五花馬也因為受到阻力放慢速度,停止了狂奔,只是焦躁地原地轉圈。

    蘇迷涼被顧昊用快得詭異的速度抱了下來,一時間騰雲駕霧一般,好大一會兒才回過神,只覺得頭暈目眩,胃裡翻江倒海地難受。

    顧昊看看他們躺著的位置不再危險,緩過一口氣,連忙低頭看著懷裡汗水涔涔的蘇迷涼:「有沒有傷到哪裡?」

    蘇迷涼覺得身下軟軟的,這才意識到顧昊墊在自己身體下,連忙滾下去,撐起額頭搖頭,看清顧昊的臉,指指自己的嘴巴,扭頭就跑了幾步蹲下嘔吐。

    她吐了兩口覺得能夠忍受,就跑回顧昊身邊,看他擰著眉一副受傷的表情,嚇得臉色愈加蒼白。

    「你的背怎麼樣?別動,我去喊醫生。」

    蘇迷涼的聲音嚇得哆哆嗦嗦,以她的估算,剛剛那種速度和衝力,最終全都靠他的背部摩擦給承受了,不用想,那後背一定慘不可睹。

    「我沒事,扶我起來。」顧昊朝她伸出手。

    「你傻呀,剛剛為什麼不打個滾?我在土裡翻騰幾下不過是灰頭土臉,哪裡會讓你摔成這模樣!」

    蘇迷涼的聲音發顫,她知道剛剛那情形如何讓她受到更少的傷害,顯然是顧昊唯一想著的事情,拉著顧昊的手都不自覺地哆嗦,淚水也不爭氣地往外流。

    「別哭,我真沒事!」顧昊說著伸手猛然施加力氣,把她拉到自己懷裡,「你是怪我在這跑馬場的大天大地裡,放棄了和你一起親熱的機會麼?要不,咱們現在滾兩圈?」

    顧昊擰著眉,顯然他的背痛得不輕,不過看著蘇迷涼那為他流淚的小臉,他的心竟然甜蜜蜜地充滿著幸福的滋味——我真是瘋了,怎麼就捨不得讓她受一點點的疼?

    「你這笨蛋,都摔成什麼模樣了,還說厚臉皮的話。」

    蘇迷涼低頭把眼淚蹭到他的衣服上,抬頭看看顧昊凝視著她的視線,抿了一下唇,探頭對他的臉親了一下,黯然道:

    「你又救了我一次,為什麼我老是給你添麻煩?」

    「要男人做什麼?我估摸著這是男人最主要的用處。」顧昊含笑抬手摸摸她的臉,幫她擦去淚水,「親熱的話咱們回家再說,人都過來了,來,再借一把力氣,拉我站起來。」

    蘇迷涼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那個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女人的面孔有點熟悉,細看之下,頓時嘴巴張得老大,那女人是——是——竟然是她的閨蜜、前世的冤家對頭韓碧雲!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喂——你看到誰了,嘴巴張得都能吞下鴿子蛋了!」顧昊晃晃她的手臂。

    「這個女的好——好面熟——」蘇迷涼回過神,連忙隱去認識韓碧雲這件事。

    彎腰用力扶住他胳膊,顧昊很快就站了起來,只見他抽著冷氣,衣服後背被地面摩擦得完全破裂,露出滲著血痕的背脊。

    顧昊卻看向那個把闖禍的女人抱下馬的中年男子,眼神中滿是冷意。

    馬場經理當然是在第一時間趕過來了,連聲向那個中年男子和韓碧雲道歉。

    雖然那匹馬會失控完全不是馬場的錯,而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好像是為了炫耀自己的騎術,甩馬鞭狠了一些,現在馬場的馬都嬌貴得很,很少受這種程度的刺激,馬受驚才會發狂。

    但是做生意的人自然是以顧客為上,而且陪著韓碧雲的男人似乎有些身份,所以,馬場經理很有眼色地放低姿態,把錯誤攬到馬場身上,一臉的慚愧之色。

    韓碧雲做出一副驚魂甫定的模樣,她好像也為看到蘇迷涼而吃驚。

    這個女人怎麼會是蘇迷涼呢?

    怎麼可能!

    她現在不是應該關在家裡沒臉見人麼?

    她爸爸都被關押監獄了,她竟然還有心事來馬場玩!

    而且,她那漂亮的衣服髮型,怎麼看怎麼洋氣,和學校時候的氣質完全不同,如果以前是甜美可愛的話,現在簡直稱得上明艷驚人!

    一邊伸手抱著那中年男子撒嬌,那視線卻惡狠狠地充滿嫉妒地盯著蘇迷涼,她當然看到蘇迷涼身邊那個把蘇迷涼當做珍寶一樣呵護的男子,長相英俊威嚴,身手好得像電影中的高手。

    這男人是誰?她的男朋友?

    蘇迷涼看她絲毫沒有和她打招呼的意思,心裡放鬆了一些,可能是重生後第一次照面自己對她的冷淡態度,讓她沒有興致再保持前世那種慇勤偽善的嘴臉,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和韓碧雲說話,而且,她清楚韓碧雲的馬受驚絕對也不是一件單純的事情。

    或許她真的有弄傷自己的意思。

    蘇迷涼毫不示弱地看著韓碧雲,心道,等我的事情都忙完,會有和你算賬的機會!

    中年男子安撫好受驚嚇的韓碧雲,環顧四周,目光觸及顧昊和蘇迷涼,他像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在這樣的場合遇到。

    「送韓小姐到貴賓房休息。」他吩咐馬場的女助理,絲毫都不看韓碧雲那可憐兮兮地乞求他過去陪她的我見猶憐的狐媚之色,逕直走向顧昊和蘇迷涼。

    「顧昊啊,真是你,好久不見。」他伸出手去,臉上帶著凍人寒意。

    「五年不見,確實算得上好久,布叔好。」顧昊抽動兩下嘴角,眼神更冷。

    「雖然這五年不見,但是你在仕途的每一步我都有很賣力地支持你,盾盾也一直把你當大哥一樣尊敬,我不明白,你和爽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不惜毀了這麼好的朋友,是因為她麼?」

    中年男子說著視線掃過蘇迷涼的臉,蘇迷涼頓時覺得那視線掃過她的臉簡直像涼冰冰的毒蛇爬過一樣,讓她渾身汗毛倒豎。

    這是她重生後遇到的第一股強大的敵對的視線。

    蘇迷涼不卑不亢地接了他的目光,淡淡一笑,雖然手心都緊張得出了汗,她當然聽得出這個男子就是鄭爽的什麼親人。

    「彼此彼此,我們兩家的情誼是祖輩們結下的,即便沒有這婚事,也不會有影響,布叔,乾女兒畢竟不是親生的,請你不必大動肝火。」

    顧昊的神態好像很客氣。

    「呵呵,這話還是留給你爸爸聽好了。」

    「那就不勞布叔費神了。」

    兩個男人視線對接,傳遞著彼此心裡的憤怒。

    「哈哈哈——看不出來,你對這女人挺上心,背上的傷怎麼樣?」

    「這點小傷不礙事。」顧昊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寒意,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那個女人的馬衝過來,就是這個人的授意,就為了給他一個警告或者懲戒。

    「看看時間都到中午了,不如我們一起吃頓便飯?」

    顧昊看向蘇迷涼,蘇迷涼瞬間福至心靈,和這樣的人一起吃飯,那不是找抽麼?

    馬上明瞭地做出難受的模樣,用手揉揉額頭:

    「昊哥哥,我的頭好暈。」

    顧昊馬上親暱地攬過她的肩膀,一副寵溺的姿態,抬頭對那中年男人說:「布叔,不好意思,她膽子小,估計被嚇壞了,改天我約您賠罪。」

    「那好。」中年男人顯然不滿意邀約被拒絕,兼又看到他們秀恩愛,那臉色很難看。

    「如此,我們就先走一步了。」顧昊摟著蘇迷涼毫不避嫌地從他面前走過去。

    中年男子視線盯著顧昊那血肉模糊的背脊,面上露出一絲冷笑,本身就是想給他一個警示的,沒想到他心疼女人,竟然傷到了自己,也好,既然決裂就徹底些,省得藕斷絲連地讓人厭煩。

    馬場經理看到他們過來,連忙快步跑過去致歉,一再邀請他們去醫療室,說醫生已經在等著了。

    顧昊謝絕了他的慇勤:「我很快就能回去的,不礙事。」

    馬場經理繞著顧昊轉了一圈,被他身上的傷嚇得直冒冷汗,一疊聲地致歉。

    連忙掏出一張金卡恭敬地遞給蘇迷涼:

    「蘇女士,這張金卡是專門送給您的,小白馬很快就會有員工過去收籠,幫你養著,今年的飼養費就免了,您隨時可以過來騎馬玩。」

    蘇迷涼看看顧昊,在他的默許下抬手接了:「我隨時過來都可以麼?」

    「當然!這個就是通行證,免費提供午餐晚餐冷飲。」

    馬場經理獻著慇勤,他對蘇迷涼的態度更加和善,這女人是顧首長不惜自己受傷救下來的,不然剛剛那場景,出的可能就是人命案子了。

    兩個人出了馬場,蘇迷涼扶著顧昊,堅持讓他坐到後邊休息一下,自己開車。

    顧昊呲牙毫不猶豫地拒絕:「好了,我開車沒事,我可不想剛剛從馬上摔下了,然後再從車上摔溝裡。」

    蘇迷涼毫不猶豫地開了後車門,把他往後座上推:「我能開,安心躺著,真的滾了溝,我給你陪葬。」

    「這條件可以,爺就從了你;呵呵,和你一起好省勁,一個眼神你就能猜到爺的意思。」

    「那男人氣質太陰鷙,明明知道你受傷了,還出聲邀約,太狠毒了,不過,你完全可以直接拒絕的,幹嘛給他面子!」

    「直接拒絕,顯得很慫貨,多謝你給爺遞了一個台階。」

    顧昊看她篤定的神態,就安心地坐在她身後,給李冉打電話,說背上受了點傷。

    李冉只回了一句話:「你和那女人只要一起,就會出狀況,真是邪氣;我現在就帶人過去接你。」

    「不用了,她開車,我歇著,不動彈就不痛。」顧昊看著蘇迷涼把車子開得穩穩的,就拒絕他出來接自己,那該死的布清萊還沒有下來,讓他看到病號車,不定會樂死。

    一定是布盾盾那貨看到他和蘇迷涼一起,專門報告給他爸爸的,不然,日理萬機的老傢伙會恰好就到這裡度假?

    他懷裡的那女人看著都可以做他孫女了,這老男人真色!

    到了顧宅,遠遠地就看到一大群人翹首以待,有人抬著擔架等在門口,蘇迷涼看到那架勢,連忙在門口停下車。

    看到開門下車的是蘇迷涼,馬上就有人去拉後車門,正要下車的顧昊在手下熱情的強制下不情不願地爬到了擔架上,任憑他們抬著回房了。

    蘇迷涼小跑著跟在擔架邊,眼看著那皮開肉綻的背脊,眼淚都不曾干。

    李冉看到顧昊的背,不由呲了呲牙:「騎個馬你能摔成這樣,真服了你!到底是你騎馬還是馬騎你!」

    「李大哥,你別說他了,他是為了救我才摔成這模樣的。」蘇迷涼看著李冉弱弱地求情。

    李冉再看顧昊那臉色就不一樣了,他想要說什麼,看看身邊的蘇迷涼,說:

    「這衣服需要從長到下都剪開,你是不是迴避一下?」

    「迴避什麼啊,她哪裡沒有見過。」顧昊很享受地看著蘇迷涼為他擔憂,他覺得這樣的感覺很詭異,感覺自己好強悍、堅不可摧一樣。

    蘇迷涼聽他這樣說,當即就紅著臉低頭跑出去了。

    李冉拿剪刀毫不憐惜地把衣服從他背上拎起來從上邊剪開,因為時間稍微有點長,衣服已經被血跡粘在了傷口上,痛得顧昊絲絲拉拉地抽冷氣。

    「頭兒,英雄救美也不至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吧,好幾年都不見你受傷了,救一個小丫頭,你能傷成這樣?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苦肉計?」

    「嘖嘖,頭兒,不簡單,知道為女人費心思了。」大李嘲笑著挖苦他,「以你的身手,就是把馬打殘了,也不可能讓自己這麼慘,不是苦肉計是什麼。」

    「你們倆閉嘴,再消遣爺看我好了怎麼修理你們。」顧昊也覺得很慚愧,他怎麼就弱智到寧肯自己的脊背擦傷,都不願意抱著那丫頭打幾個滾緩解磨蹭力?

    只是一瞬間,他自己都無法理解那一瞬間的心思,反正他就是不捨得那丫頭傷到一絲一毫。

    背上猛然一痛,顧昊凝眉。

    聽到李冉認真地道歉:「不好意思,聽到你說好了要收拾我們,我這手就嚇得一哆嗦,傷口痛麼?」

    顧昊馬上悻悻然閉了嘴,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啊啊——

    蘇迷涼回房洗過澡換上衣服過來時,就汗滴滴地看到顧昊上身被裹成了一個粽子。

    「這是夏天,裹這麼很,傷口會不會感染?」

    蘇迷涼看著顧昊身上冒出的汗水,拿出面巾紙給他擦汗。

    嗅到她沐浴之後的馨香,顧昊享受地閉上了鼻子。

    李冉徹底地為頭兒默哀了,一向不近女色的傢伙,怎麼也會有今天,瞧那閉眼享受的猥瑣模樣,這是他們英明神武的頭兒麼?

    問題是那只伸在蘇迷涼背後直衝他們搖晃的大爪子是什麼意思?

    大李詢問地和李冉對視一眼,李冉聳聳肩,小聲說:「估計是過河拆橋,嫌棄我們在這裡礙眼!」

    ------題外話------

    妞們,水水今天從早上七點上班一直撐到晚上八點,實在累了,擔心影響碼子的質量,大家先看著,21日仍然會補足萬更,二更的時間放在晚上七點好了,謝謝親親hollyzhuu、ljhbwg的五分評價票,還有ljhbwg、helloperth、諸葛紫軒、rrggh等親親的月票,咱們的月票越來越多了,真心感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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