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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婚,首長的小嬌妻》章 節目錄 081章 親快仇痛 文 / 滄浪水水

    蘇迷涼看到朋友們的身影就覺得心裡一陣輕鬆,果然都是抵抗力超強悍的傢伙,昨晚突如其來的意外,都被打擊成那模樣了,今天早上照樣能夠爬起來跑!

    真實的情況當然不是其他幾個人抵抗力強悍,而是這幾個人壓根兒就睡不著!

    她們昨晚受挫不輕,為了安全起見,貝寶莉建議她們三個人都跟著自己一起回家睡覺,於是就各自打電話告訴家長。

    可是,幾個人躺在超大的床上,一談到蘇迷涼被神秘男帶走,忍不住都開始無限地遐想,每個人都能敷衍出不同的版本來推測他們之間的故事和結局,這樣一聊起來,怎麼還可能剎得住、睡得著?

    過了半夜都雙眼亮晶晶的,越說越興奮了,眼看著天都快亮了,想想好不容易養成的習慣,她們只好百無聊賴地決定堅持起床晨練。

    這才成功地閉上嘴巴,到天亮不過小睡了一會兒。

    就睡著的兩三個小時,那腦袋瓜也是無法控制,不往蘇迷涼身上想壓根不可能,而且她們的夢境裡竟然不約而同地都在不停地打鬥反抗,然後被強力壓制。

    稱得上是噩夢連連了!

    簡直要把她們氣爆了,到了晨練時間鐘錶一響,就都毫不猶豫地起了床,到外邊跑步

    一跑到熟悉的路上,心底那受挫感漸漸遠離,她們還年輕,只要堅持下去,早晚會有身手強悍的那一天的。

    這邊坐在車上的蘇迷涼,眼角掃到朋友們的背影,就開始尋找公路上停車的標誌:「好了,到前邊路口停車,我下了。」蘇迷涼出聲。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李冉納悶不解,不過他依然放慢了速度,尋思著她從這裡下的理由。

    車子一停穩,蘇迷涼就開了車門下車,反手拍上車門,頭也不回地順著人行道慢條斯理地走著。

    走了百十步,估摸著李冉走遠了,她彎腰裝作繫鞋帶,視線裡果然沒有他的車子,這才站起身,把雙肩包簡單地整理了一下,然後追在她們後邊開始小跑。

    李冉開著車從後視鏡裡看著蘇迷涼離開的方向,這裡離她家很遠的!想著又往前開了一段路,方向盤一轉,車子掉裡頭就跟了上去。

    果然,開了不多遠,就看到蘇迷涼的前邊不遠處有四個女生在跑步。

    原來如此!

    晨光中年輕的身體跳躍一般輕快地向前跑著,青春特有的光彩讓路邊熙攘喧鬧的花兒都顯得黯然失色。

    看不出她們這麼勤奮,不分白天黑夜都鍛煉!

    真搞不懂,女孩子不是都愛睡美容覺麼?

    看起來顧昊遇到的這個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根據物以類聚的原則,她一起的女孩子應該也都是有點意思的,他很快就想到了昨晚那個嘴巴囂張至極,但卻青澀潑辣的年輕女孩子。

    他眼角一掃,就鎖定了跑在道路最右邊的高挑身影,憑直覺,昨晚和他交手的就是這個。

    李冉看蘇迷涼輕輕鬆鬆地切入到隊伍右邊數起的第二個位置跑著,引起其他女孩子驚喜的尖叫。

    看著打打鬧鬧地往前跑著的女孩子們,李冉唇角露出一絲輕笑,那女孩應該是和蘇迷涼最鐵的閨蜜了。

    看來她們連跑步都養成習慣了。

    據說朋友們一起習慣性地走在最右邊的人性格都血性又仗義,不知道這女孩是不是這樣?車子從路邊經過的時候,李冉從後視鏡裡瞅了眼貝寶莉的面孔,那雙眼睛明朗清澈,含著爽朗笑意,那張嘴傻乎乎地笑著毫不含蓄,很有些舒淇剛出道時笑的傻乎乎的嬌憨之態。

    正在和貝寶莉說話的蘇迷涼一眼就看到從身邊經過的車子正是李冉,不由出聲:「卡——明明沒影兒了,怎麼就又——」

    「怎麼了?」貝寶莉順著她的視線,李冉的車子早就只剩下影子了,不解地問,「你嘟囔啥呢?」

    「額——」蘇迷涼想了想,放慢了腳步,把雙肩包取下,摸出手機翻出照片給她,「喏,看到了麼,昨晚和你對打的那傢伙。」

    貝寶莉放慢腳步,拿在手裡看——靠,這貨是普通人麼?怎麼帥得這麼沒天理!

    梅雪舞看她沒有跟上,倒著跑過去,貝寶莉警覺時,已經被她奪了手裡的手機。

    只聽梅雪舞發出一聲驚叫:「帥鍋啊啊啊——蘇迷涼偏心,怎麼就只幫她拍到仇人,不把欺負我們的傢伙拍了!」

    蘇迷涼無語地攤攤手,笑得促狹:「寶寶給我交代了我才想起來拍的,而且,正好他今天早上開車送我離開,其他的和你們對打的人,天黑又不熟悉,我認不出;

    不過,如果你們真的想要他們的照片,我會想辦法的。」

    梅雪舞看著蘇迷涼那笑,沒好氣地對她翻了個白眼:「算了吧,誰稀罕,弄到照片還不是天天添堵麼?」

    「老實交代,你和昨晚那傢伙是什麼關係?」梅雪舞說著把手機丟給蘇迷涼。

    蘇迷涼收了手機,心裡一涼,強笑道:「就是你們擔心的那種。」

    「啊?情人啊!」貝寶莉瞪大了眼睛。

    其他幾個人為貝寶莉的口無遮攔無語。

    蘇迷涼聳聳肩,坦然道:「有點像。」

    「他結過婚了?」一直跑著前邊的鄭初戀放慢了腳步問道。

    「這倒是沒有,我見過他未婚妻,不過他們已經退婚了。」蘇迷涼不知道自己說出這話是什麼心理,總之,她下意識就說了出來。

    「那就沒有關係了,現在先上車後補票的事情多了,他沒有結婚,你們男未婚女未嫁的,以後,都不准瞎咧咧什麼情人的話,讓人聽了就堵得慌。」

    鄭初戀的話一貫冷感,但是卻讓人的心暖暖的。

    「嘿嘿,我這烏鴉嘴,口無遮攔慣了,我真的是無意的,涼涼,你莫生氣哦!」貝寶莉連聲笑著賠不是。

    「都是姐們兒,說話隨意,沒什麼,我知道昨晚你們一定擔心得沒有睡好覺,瞧瞧都頂著熊貓眼,這事兒提起來就讓人心裡沒底,咱們就不提罷了!」

    蘇迷涼強顏歡笑道。

    「瞧瞧,涼涼哪裡是什麼小心眼的人!好了,什麼時候需要我們幫助教訓那傢伙,只管開口。」貝寶莉笑著大大咧咧地拍胸脯。

    梅雪舞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就你?還教訓?忘了我們昨晚的慘狀了?」

    貝寶莉被她撞得誇張地慘叫著往前跑出老遠,回頭朝她們笑著揮揮拳頭:

    「我爸爸說了,今天下午就給我們請名師指點,昨晚的淒慘我會永遠記得,只要我們知恥而後勇,勤學苦練,早晚會有報仇雪恥的那一天!」

    「你爸爸請名師給我們指點?」梅雪舞驚訝地問。

    其他幾人也都看著她,貝寶莉點頭。

    「休閒中心的師傅,我們不是請教了一個遍兒麼?」蘇迷涼覺得貝寶莉家聘請的師傅功夫雖然不錯,但是她們已經挨個地學遍了。

    「不是他們,我爸爸說是隱居的高手,真的,今天下午我們就能看到。」貝寶莉連聲解釋。

    引得眾人一陣歡呼喧鬧聲。

    等她們跑回中心廣場散開,張菊已經買了新鮮的菜蔬等在廣場邊了。

    蘇迷涼和貝寶莉對視一眼,大家都想到可能是為了昨晚蘇迷涼一夜未歸的事情。

    果然張菊看到她們,勉強地笑了笑:「你們都訓練回來了?到阿姨家吃飯吧?」

    貝寶莉過去抱住張菊的胳膊:「阿姨,昨晚訓練太晚,都在我家住下了,不想打擾你休息,就沒有及時給你電話。」

    梅雪舞也連忙說道:「昨晚涼涼非得回去,說你的家規太嚴,嚴謹在外留宿,是我們老想拉著她玩,她不好意思拉下臉走,這才讓您擔心了,阿姨,你要生氣就打我們兩巴掌好了。」

    說著就拉著她的手玩笑著讓她打。

    張菊伸手摸了下梅雪舞的臉笑了:「長得花骨朵一樣,阿姨摸一下都擔心傷著你們,哪裡會捨得打罵?

    看著你們也都是懂事乖巧的,這次就算了,聽阿姨的話,以後別這樣,女孩子大了,夜不歸宿爸爸媽媽都會很擔心得合不上眼睛;

    尤其是等你們再大些,一個個交了男朋友,夜不歸宿再相互幫著欺瞞家人,那時候是一定要打的。」

    一群女孩子有瞬間的赧然,卡——這張阿姨果然是不好糊弄的。

    「嘿嘿,阿姨,那時候你要是想打,估計也打不著了。」貝寶莉厚著臉皮笑道。

    張菊愕然。

    「我說的是實話,以後我們都外出上大學了,在外邊作奸犯科,你們大人遠在天邊哪裡可能知道?」貝寶莉很好心地解釋。

    張菊伸手去捏貝寶莉的耳朵:「就你這丫頭,鬼點子多。」

    貝寶莉閃身躲在蘇迷涼的後邊,笑嘻嘻地說:「阿姨,就不要整天收拾你們家涼涼了,乖巧得好像小白兔,一點膽子都沒有,你要是不在身邊,還不是我們得護著她,我們一起培養姐妹情深,替你照顧她,你還阻撓,難不成連她上大學你們都要跟著?」

    張菊笑得咧了嘴巴:「你們當然得護著她,不過阿姨也一定會跟著她去上大學的,到時候你們都在我家住,我連你們都看住,讓你還在這裡朝我胡咧咧!」

    「我去!」貝寶莉徹底被張菊打擊成了眩暈狀,倒在梅雪舞的懷裡,兩人笑做一團。

    「阿姨的話沒錯,沒有人管,我們昨晚說了一夜話,現在瞌睡得要死,下午還得一起訓練哪!」鄭初戀正色道。

    張菊點頭:「看看初戀這孩子,多懂事,我就喜歡她的穩當勁兒!」

    「趕緊各回各家,各見各媽,阿姨,再見哦!」梅雪舞拉著貝寶莉,幾個人和張菊道別離開。

    目送朋友們離開,蘇迷涼回頭就看到媽媽臉上的責備之色,連忙心虛地賠笑,彎腰替她掂著菜籃子:「媽——我都要餓死了。」

    張菊看看一臉嬌憨之色的女兒,一夜的擔憂頓時散了,這張臉那麼稚嫩青澀,斷然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她歎口氣道:

    「涼涼,下不為例哦!」

    「媽媽,我記住了,以後再晚也回家,對不起。」

    蘇迷涼聽到這句話,心裡鬆了口氣,她當然記得媽媽的家法了,夜不歸宿是絕對不允許的,當然她也明白前世正是媽媽的嚴厲讓正處於叛逆期的自己一點點地傾倒在周金宇的懷裡,明知錯了,也不敢回頭。

    「走吧。」張菊沒有再說什麼。

    「我爸爸有沒有說什麼?」蘇迷涼小聲地問。

    張菊拍拍女兒搭在胳膊上的小手:「他很久都沒有安安穩穩地休息過,睡得很熟,應該不知道。」

    蘇迷涼不好意思地垂了頭。

    母女倆回到家,蘇洛川已經洗漱完畢。

    高壓鍋內的八寶粥已經燉得香香糯糯的,蘇迷涼乖巧地洗了手,然後就去盛飯,張菊已經利落地炒了兩個小菜,加上自家醃製的綠色酸黃瓜和橙黃蘿蔔條,一頓早飯色香味俱佳,擺放在桌上瞧著都賞心悅目,準備得很悉心。

    「還是家裡最舒坦。」蘇洛川坐在餐桌邊笑道。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張菊看看他的神色,知道他沒有睡夠,心疼極了。

    「該上班了,去晚了不好。」蘇洛川一貫是個以身作則的領導。

    「爸,你太勤奮了,別人會有壓力的。」蘇迷涼笑道。

    「我哪裡勤奮了?看看你們娘兒倆,都知道晨練了,反倒是爸爸,變成了咱們家最懶的那個。」蘇洛川頓時想到現狀有些悵然,自嘲地笑道。

    「別太操心了,記住昨晚商量的對策,早早地去把賠償款的事情安排好,然後就別再去上班了,省得讓別有用心的人再給你使絆子。」張菊正色道。

    「媽媽說的對,爸,我們知道你對廠子的感情很深,早點抽身安全些。」蘇迷涼幫腔。

    「唉,心裡不捨得,不過你們娘兒倆說得對,我會盡快把事情辦妥當。」蘇洛川點頭,「你媽媽弄的小菜老開胃了,讓我胃口大開。」

    「那就多吃點,早點辭職,以後早上和媽媽一起晨練,四處轉悠轉悠,享受幾天清淨日子。」蘇迷涼舉筷給爸爸夾了菜。

    飯後蘇洛川就去上班了,蘇迷涼去補覺。

    中午起床,蘇迷涼吃過飯就直奔貝寶莉家的雲天之巔,她心裡也對貝老闆請的高手充滿期待,當然,她心裡還裝著其他的事情要尋找時機。

    到了那裡,看看時間還不到一點半,她就先去練功房壓腿去了,時候不大,鄭初戀也來了,看到蘇迷涼會心一笑:「咱們到早了。」

    「不早,我正好有話和你說。」蘇迷涼示意她把門關上。

    鄭初戀關了房門,走過去和她肩並肩地壓腿。

    「我記得你爺爺是咱們大庸市很有名氣的古玩鑒賞家,是這樣麼?」蘇迷涼問。

    鄭初戀打量她的神色,點頭道:「差不多吧,你有什麼事?」

    蘇迷涼看她一臉疑惑,就笑道:「他老人家對咱們大庸市博物館的館藏貢獻很大,可以說,沒有他老人家的熱腸,咱們博物館的藏品估計會遜色很多。」

    「得了,你從來都不是說廢話的人,有什麼話直說。」鄭初戀打斷她的話。

    蘇迷涼呵呵笑了兩聲,道:「那我就不兜圈子了,周滔做了家鑫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的老總,想要打回大庸市,吞下貝寶莉家的雲天之巔,數額巨大,他又經過牢獄之災,我估摸著他說不定會出手幾件好東西,讓你爺爺他老人家抽空問候一下,這是條大魚。」

    「周滔?不是周金宇的爸爸麼?我倒是聽爺爺說過他讓幫著看貨買進,沒聽說他還賣。」鄭初戀擰了好看的眉心。

    「周家的好東西多了去了,他不過是藉著你爺爺的名聲,讓大家知道他喜歡收藏,但是他真正的好東西,絕對不是買來的。」蘇迷涼說得很篤定。

    「只是問候一聲,這麼簡單?」鄭初戀顯然也在琢磨蘇迷涼什麼意思。

    「嗯,問候一聲,周滔現在正落魄,老人家看得起他會讓他很感激的,只要他在危急關頭能夠想到老人家,這招呼的意義就有了。」

    蘇迷涼也不知道話該怎麼說,她也擔心李冉力度不夠,周滔如果手眼通天,逼急了會不會兩敗俱傷。

    不過,一想到博物館,蘇迷涼很快就想起就是在高考這一年的暑假,鄭初戀的爸爸鄭國輝涉嫌博物館非法集資一事被捕,博物館館長席捲集資款項逃到國外,鄭家砸鍋賣鐵賠出款項,從此一蹶不振,債台高築,鄭爺爺也因此生病去世,鄭初戀從高考後再無消息。

    「呵呵,你怎麼說話神神叨叨的。」鄭初戀點頭,表示記下了,不過覺得蘇迷涼不把話說透,讓她很無語。

    「什麼神神叨叨的,我這是立足事實推知的,對了對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咱們市博物館館長正在大力動員民間力量,搞非法集資承諾股份的活動,聽說你爸爸是他的得力干將?」

    鄭初戀聞言瞪圓了眼睛,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從哪裡聽說的?」這件事只是在親戚朋友之間悄悄進行,她也是偶爾聽家人說一句。

    蘇迷涼一聽果然有這件事,當即也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真的有?戀戀,你一定要告訴你爸爸,這件事不能做,數額過於巨大,人就會利令智昏,如果他的頂頭上司捐款而逃,他該怎麼辦?」

    「不可能吧,咱們市博物館全國聞名,館長的級別很高,到哪裡都是高接遠送的,金錢能買到享受,卻買不來那份榮耀和尊貴,為了錢,他至於麼?」

    鄭初戀的臉色有些蒼白。

    「咱們胡猜亂想就沒有意思了,你告訴你爸爸,一定要提高警惕,別被坑了,畢竟,留點心眼沒壞處,再說出國也不是小事,總會有點動靜的。」

    蘇迷涼說得很認真。

    鄭初戀卻整個人都開始焦躁不安起來,她放下搭在高架上的那條腿:「你到底從哪裡聽到這件事的?」

    「我是從親戚的口中聽說的,他說大家都是看著你們鄭家的家業面子上,才放心大膽地把錢交了出去,我覺得這話說得讓人不舒服,好像你爸爸是個擔保人一樣,這才想提醒你一聲,博物館是國家的,非法集資也是政策明令禁止的,你不要過於擔心,提醒他們一聲,盡快謀劃對策。」

    蘇迷涼把話從細微處說得真實,驚得鄭初戀一臉冷汗,她結結巴巴地說:

    「涼涼啊,館長的兩個兒子,都在國外留學;而且前幾天好像吃飯時還聽說,他教初中的老婆打算暑假出國旅遊,他要藉著公差,陪老婆出去玩幾天——讓我爸爸安排好學生暑假的一些參觀活動。」

    鄭初戀的聲音帶著哭腔。

    「戀戀,別慌——出國旅遊要辦理簽證的——」蘇迷涼也嚇得心臟砰砰跳。

    「現在都要八月了——說不定他已經出國了——我這就去找爸爸——」鄭初戀轉身就往外跑。

    「等等——我們一起去,戀戀,你先打電話讓你爸爸想辦法查出銀行的集資賬戶內的錢還在不在,只要錢在,一切都有挽回的餘地。」

    蘇迷涼追上,拉住鄭初戀的胳膊,給她出主意。

    「他會查到麼?」鄭初戀慌得有些六神無主。

    「應該會,如果沒有給你爸爸足夠的權力和信任,你爸爸會那麼賣力地去民間融資?」蘇迷涼肯定道。

    鄭初戀點頭,拿出手機給爸爸打電話。

    鄭國輝接了電話,聽得女兒的擔心,沒有說話,半晌問:「誰告訴你這些的?」

    「我的好朋友蘇迷涼。」鄭初戀緊張地捏著手機,和蘇迷涼對視一眼,把手機遞給她。

    「好,爸爸記下了,替我道個謝。」

    「不客氣,鄭叔叔,我是蘇迷涼,看住錢是王道,千萬不可掉以輕心。」蘇迷涼十分鄭重,她的過於標準的普通話,讓鄭國輝心神一凜。

    「多謝,多謝!」鄭國輝掛了電話,覺得心裡發毛,他從自己的辦公室出去,踩著厚厚的地毯,緩步走上二樓。

    館長正在辦公室內辦公,絲毫沒有一丁點外出的苗頭。

    他敲了敲門:「館長,您不是要出去旅遊麼?怎麼不陪嫂夫人購物準備一下?」

    館長抬頭,看到鄭國輝,笑得很和藹:「我正要去找你哪!

    這裡有兩個計劃內的購買合同,需要金額不小,我正打算從咱們那個賬戶內支出首付款,你看看,出面和銀行預約一下,希望我走之後,你能主持著把這兩件交易辦妥當。」

    鄭國輝恭敬地接過合同,一看下邊的數額,嚇了一跳,都是以千萬為單位的數字。

    如果沒有女兒的提醒,可能他就會被突如其來的巨大信任和權力迷惑到。

    當即按捺住要問的念頭,很本分地道:

    「數額不小,是需要提前預約一下,什麼時候支出款項?」

    「明天吧,對了,後續款可能到下周交貨後才需要支付,到時候我已經在國外了——」館長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下,彷彿不知道後邊的話該怎麼說,等著他來接。

    「館長,這樣數額巨大的交易,我沒有做過,擔心出差錯,要不,等你回來再履行交易合同,行不?」

    鄭國輝做出很膽怯的模樣拒絕。

    「哈哈,鄭館長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我給你你竟然不敢擔當?沒事,這是我拍板的合約,你儘管做,出問題我兜著。」

    館長笑著站起身。

    鄭國輝只好賠笑應了,連聲道謝。

    只聽館長沉吟片刻,語重心長地說道:

    「咱們的賬戶超過一千萬元的支出,都需要咱們兩個人一起簽字才能生效,為了不耽誤正事,不如明天取款的時候,咱們一起過去,把這最高限額給取消了,你看怎麼樣?這畢竟是你第一次當家,我得給你充分的權利和信任才行。」

    「多謝館長信任,您怎麼安排咱們就怎麼做。」

    鄭國輝陪著笑,躬身接過他遞過來的合同,雖然心裡發涼,背上的汗水都把衣服浸透了,面上卻絲毫不減恭敬之態。

    「呵呵,鄭館長,我就喜歡你這爽快的性子,我出去多不過半月就回來,九月一號咱們的新館址奠基典禮,到時候你嫂子也要開學了,我是一定會趕回來參加的。」

    館長說著把他往外邊送,鄭國輝連聲說著留步,這才捧著手裡的合約書離開。

    回到辦公室,鄭國輝擦去滿頭虛汗,拿起電話通知家人和信得過的朋友,商量對策不提。

    貝老闆果然給她們找了個了不起的高手做師傅。

    看到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又有那麼頑強的上進心,那師傅自然是教得很盡心盡力。

    混到熟了,大家就商量著請他幫她們根據各自的武器設計一套攻守搭配的招數,不然她們各自為戰,遇到實力強悍的,就像那晚,很容易就落了下風。

    這人是有大本事的,一人打她們一群,注重實戰,在實戰中給她們及時點撥配合的技巧,於是她們的防禦能力簡直稱得上是一日千里,進步神速。

    當然,她們身上的青紫傷痕也很多。

    自從拜師之後,她們除了早上負重晨練之外,已經不到外邊訓練了,所有的時間都耗費在雲天之巔的練功房內。

    貝老闆也是越看越喜歡,天天讓大廚變著法子給她們加營養,一群人乾脆就在雲天之巔過日子,但是每晚九點,她們都會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家休息。

    蘇洛川把豐厚的撫恤金髮到死難者家屬的手裡,很快就賣了手裡的所有股權,從衛龍集團辭職了,想過幾天清淨的日子養精蓄銳。

    蘇迷涼卻告訴他,讓他做點小生意,去下邊縣裡的醫藥公司走走,打探一下當地盛產的草藥的價格,讓他投入資金和醫藥公司簽訂收購合同——購買大量的板藍根、紅參入手。

    「你說購買草藥?可是,買來了咱們往哪裡放?或者往哪裡賣?」蘇洛川大惑不解,他覺得在完全陌生的領域,什麼都不瞭解就這樣貿然行事,不合他的習慣。

    蘇迷涼早就把顧昊給自己的那張卡裡的錢取了出來,存到了自己的名下,現在轉交給蘇洛川:

    「爸爸,這是別人委託我做的,中草藥成本低廉,這裡邊有十萬塊錢,你就可著這上邊的錢收購;

    保證你不會擠壓貨物,到時候自然有人問你高價買,你只需要把委託收購合同書籤訂的條約弄得完備詳細一些,甚至你壓根兒就不需要看到貨物就能賺錢的。」

    蘇洛川瞪眼:「你以為賺錢就是彎腰撿錢麼?哪裡有這麼輕巧的事情?」

    「你不懂,有人懂,這可是小道消息,錯過了你可別後悔?」蘇迷涼不急不慢地吊爸爸的胃口,她知道他閒著轉悠了好幾天,一定無法適應這種無所事事的日子。

    「你這朋友是做什麼的?」蘇洛川好奇地問,一個高中生能有販賣草藥的朋友,他真是不知道女兒都在和什麼人打交道。

    「爸爸,說了你也不認識,你暫時一個縣只需要首付兩萬塊的定金,剩下的等交貨的時候再說,你先把咱們大庸市五個縣的醫藥公司的訂貨合同拿到手,我的建議是,如果有可能,你把咱們省包括鄰省在內的接近鄉下的所有醫藥公司的訂單都拿下,壟斷購買。」

    蘇迷涼笑嘻嘻地指點老爸。

    「板藍根?紅參?這都是抑制高燒的草藥,尤其是紅參,價格不便宜哦,只要看看咱們平時吃的中成藥,加入紅參的,都貴得很,別說鄰省了,單單是咱們省內的所有縣拿下,需要的資金也不少,你不透露點內幕消息,爸爸不可能追加資金,就這十萬塊做這樣的小打小鬧的玩意兒,我還不屑哪。」

    蘇洛川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樣。

    「爸爸——你要什麼內幕消息?好好——我想想——」蘇迷涼知道如果不能說服爸爸,就會憑空地錯過一個大好的賺錢時機,可是她手裡沒有錢啊!

    她忽然想到了新聞聯播。

    於是附耳對蘇洛川說了幾句話。

    蘇洛川一聽頓時冷哼一聲,拿眼角上下打量她兩眼,開了電視去看了。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蘇洛川終於逮著女兒回來的功夫,小聲問她:「新聞上邊報道的廣州那邊因為發燒死去的幾個人,你是不是說,這是一場即將感染全國的瘟疫?」

    蘇迷涼震驚地看著蘇洛川,果然是個商人,鼻子靈敏得很,她很想說爸爸你是屬狗的麼。

    她點點頭:「是。」

    蘇洛川頓時大笑:「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國家一定會有對策,怎麼可能會任憑瘟疫蔓延?」

    「爸爸,正是因為現在的醫療水平高,所以才會掉以輕心,加上交通發達,如果高燒會傳染,你覺得還能控制麼?」蘇迷涼不急不慢地說。

    「你在賭?」蘇洛川問。

    「是——我從網上看過材料,死去的人中有一個是從日本回國的,日本本土因為這個高燒也有死去人數的報道,雖然目前病毒沒有命名,但是我想不會好對付。」

    蘇迷涼當然知道了,她瞬間就回憶起當初sars病毒肆虐時候的慘狀。

    蘇洛川沉吟片刻,他從女兒的眼中看到了焦慮、擔憂,甚至恐懼,她那一瞬間的神色,彷彿病毒已經在她的周圍:

    「我先下去各縣走走,訂幾個合同,穩妥起見,時時關注事態發展,到時候再做判斷,是不是要追加資金。」

    蘇迷涼馬上鬆了一口氣,笑道:「薑還是老的辣,爸爸,我相信你的判斷。」

    蘇洛川認真地看看女兒,他總覺得女兒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她每一次給他的驚異,都讓他禁不住好奇想要探問。

    但是,話到嘴巴,他總是嚥了回去,他很擔心問到什麼是他無法承受的。

    就好像他這次大難不死,還能全身而退,他知道雖然有其他朋友的幫忙,當根本的癥結還是在女兒的身上,但是,他至今一句話都不敢觸及,她不說,他就只能等。

    無論如何,沒有女兒就沒有他的今天,賭一把又何妨?

    蘇洛川很快就擬出了購買合同,下鄉去了。

    日子過得十分充實,閒暇之餘,蘇迷涼常常關注著大庸市的報紙,每天的報紙,她都從頭看到尾,一個新聞都不放過。

    「涼涼這些天怎麼了?天天看報紙,難不成這報紙上有你心上人的消息?」

    貝寶莉也拿起一份耐心地翻看標題。

    「啊——」蘇迷涼發出一聲驚呼,「這——這不是周滔麼?」

    幾個女孩子都圍攏過去,只見佔據了報紙上整整半個版面的新聞,題目是《愛國企業家慷慨捐贈,市博物館又添新寶》。

    內容是介紹周滔的家鑫房地產開發公司都為國家做了哪些宏大工程,各種好的宣傳,簡直和做廣告相媲美了。

    匹配的大圖是市博物館新任館長鄭國輝和大庸市市委書記麥文子一起接受周滔的捐贈儀式。

    還有一副圖是詳細的一整套的北魏陶俑彩圖。

    「操——周金宇家真他媽的有錢,這麼多小娃娃,文物價值估計得幾千萬吧?」貝寶莉瞧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怎麼就捐出來了呢,還讓他出這麼大的風頭!」蘇迷涼那臉上是說不出的表情,她很想打電話問問李冉,怎麼就放了嘴巴的這塊肥肉。

    可是又一想,這樣的結局,估計才是顧昊那樣的身份能夠做出的事情吧!

    而且顧昊自從那晚離開,再也沒有和她聯繫過,好像完全一副把她忘了的模樣,她瘋了才會打電話去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這是無價之寶。」鄭戀初想起昨晚回家,爸爸很開心,因為市博物館館長涉嫌非法集資蓄意攜款外逃,加上財物虧空數額巨大,已經被關押了。

    「呵呵,戀戀,你爸爸什麼時候當了新任館長了?梅雪舞率先發現問題,興奮地問鄭初戀。」因為你們家姓鄭,原來的館長姓付,我曾經聽過一個笑話,博物館裡的員工喊館長為付館長,喊到你爸爸的時候,就成了鄭館長,諧音聽著,被館長很是忌諱了一段時間,後來專門開會,讓員工喊領導只准喊職務,不准喊姓氏,有沒有這回事?「

    貝寶莉就說了個聽來的笑話。

    鄭初戀不由也笑了,說道:」誰胡咧咧的,原來的館長不姓付;等我爸爸站穩腳跟,我讓他請大家吃飯。「

    說完她看看繃著臉的蘇迷涼,伸手拉拉她的手。」怎麼?「蘇迷涼問,神色很不好,周滔不是應該因為販賣文物罪被抓住麼,怎麼又成了慷慨的愛國企業家了,真是鬱悶。」我有話和你說。「鄭初戀拉著蘇迷涼走到一邊。

    鄭初戀說家人要請蘇迷涼吃飯。

    蘇迷涼看她一臉笑模樣,勉強扯扯嘴角勾出個笑模樣,問她情況。」涼涼,我們全家都很感謝你,不是你及時提醒,我們家就慘了。「鄭初戀很真誠地感謝。」這麼準?呵呵,我都有點意外了。「蘇迷涼看著鄭初戀探詢之色,乾巴巴地笑笑。」涼涼,這事情可太巧了點,聽了你的話,我爸爸避免了被當成替罪羊,及時地抓了那個打算潛逃的傢伙,更巧的是我爺爺給周滔打電話安慰他,之後不幾天就接到他的求助,要我爺爺幫忙,把他的這套東西捐贈到博物館。「

    蘇迷涼抿抿唇沒有吱聲,這是作繭自縛麼?可是周滔既然是玩收藏的,古玩街認識的人一定不少,與其便宜了外人,哪有便宜自己的朋友合算。」額——你想想這是無價之寶啊,誰瘋了會把這東西捐贈到博物館啊?

    我聽爺爺說,周滔打算境外走私,要賣八千萬,交貨之前的兩個小時,獲悉警察已經在對他進行佈防,只等交易的時候抓捕他;

    這才急中生智,把這套珍貴的文物捐贈給了市博物館,他雖然免費給自己的公司做了廣告,可是,這廣告費也太貴了。「

    鄭初戀知道蘇家周家有仇,連忙撿了蘇迷涼最想聽的話說。

    蘇迷涼聽得臉上不由露出笑容:」真的這麼狼狽?「」當然是真的,不逼緊,誰瘋了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捐出來?好啦,涼涼,今晚要去我家吃飯哦!「鄭初戀附和道。

    正說著蘇迷涼的手機悅鈴聲響了起來,她抬手摸了出來,一看上邊的名字,瞬間臉色就難看得緊,正是顧昊,他這時候打過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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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親親鴻運茶館的五分票票,謝謝親親hollyzhuu、jun111111妞兒的月票,親們一定等急了,今天開始萬更,暫時時間調整不到凌晨,就修改到每天晚上七點更新好了!

    再有改變,會另行通知,群抱抱,水水也很想妞兒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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