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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婚,首長的小嬌妻》章 節目錄 120章 過了一天 文 / 滄浪水水

    「聽這話,你似乎還在留戀我,有恨自然是有愛的。」

    周金宇說完就看到蘇迷涼訝然瞪大的眸子。

    繼續說道:「怎麼?沒有想到我會捨得和你一起死麼?」

    蘇迷涼一副要笑死的模樣,她很想說實話,大哥,別噁心我了,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想扁死你麼?

    可是被這樣捆綁著,不想找虐就不要過分地刺激他。

    只好瞇著眼睛瞅著他笑道:「說這話讓人笑掉大牙,你在日本逍遙著,日子又不是過不下去,巴巴地跑過來,就是為了在替父報仇的同時,再和曾經拋棄的女人殉情?

    你有點邏輯好不好?你腦抽了也不會做這樣毫無意義的事情;

    不過你能說出這話,至少證明了一件事,你知道殺死我,即便逃脫,活下去的幾率也微乎其微,所以——現在放了我,咱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可以幫著你調查你爸悲劇背後的真相;

    你說你曾經遭受過追殺,這事情會不會是那伙利用你的傢伙故意地施放煙幕彈?」

    周金宇看看她竟然還能笑出聲,臉上也帶了一絲笑容:

    「真的逃不掉,咱們就一起死,活著該玩的我也玩過,這該做的事情如果不做,我真是食不知味,一想到我爸死去的慘象,再想想你爸春風得意地和妻女一起活得有聲有色,我這心就恨得無法自持;

    不管我爸是什麼人,他都是給我生命和姓氏的男人,大不了我把這身骨血還給他,本身就是他給予的,我借用了二十三年,這也算是報答他的養育之恩了。」

    蘇迷涼想不到周金宇會說出這樣一番道理來,一時失了神,最終閉上眼睛,無聲低歎道:

    「這樣做你是心安理得了,不過,我想,你父親不一定能接受。()」

    「為什麼?」周金宇問。

    「因為他是自殺的,他是用他的生命來終結纏繞在他身上的是非恩怨,希望血脈相牽的親人能不受干擾地活下去,不然他完全可以亡命天涯,用不著付出一條命,他如果知道自己用生命來捍衛的兒子,最後竟然死在為他報仇上,他估計會死不瞑目吧;

    換位思考,把你和爸爸的位置換一下,你希望你的兒子下半生就活在被追殺的陰影中麼?」

    蘇迷涼及時地開導他,不過打心眼裡,她終於相信了因果報應這回事。

    她並不比周金宇好多少,她做得這麼多,也不過是為了報前世被周家父子苛待的仇罷了,她不過是運氣好些,周金宇殺死她為父報仇,在她看來是可以理解,甚至是值得尊敬的,她想不到這個紈褲子弟,竟然還有這種血性。

    「我不是他,你不是我,所以,這件事無法換位思考,蘇迷涼,我們認命好麼?我是對不起你,總是傷害你,最多我們都祈禱著下輩子不要再見好了。」

    「好,我認命,以前每一次你挑釁的時候,我從來都沒有給過你面子,如今,落到你手裡,我知道你一定是打定了主意,你想讓我怎麼死?」

    蘇迷涼很認真地想死的事。

    「這個不急,我早就計劃好了,會讓你的死得萬眾矚目的。」周金宇認真地說。

    「是麼?真讓人期待!

    我現在感冒渾身都痛,喉嚨都要冒煙了,而且你捆綁得太久,我第一次看到綁匪把人質捆成這樣,等死實在煎熬,你爽快點好麼?」

    蘇迷涼弱弱地說著,添了乾澀的唇瓣,閉上了眼睛。

    周金宇從床邊起身,俯視她,良久道:「這只能怨你,你現在的身手實在太好,稍微能動,你就能想出脫身的法子,我不會給你鬆綁的。」

    「我不過是動作利落些,哪裡就有你想得那麼厲害了。」蘇迷涼笑得很羞澀。

    「那年暑假我已經領教過你的拳腳了,如今我躲在黑暗裡看過你攀高樓爬牆壁、如履平地,真是讓人驚歎不已,如果硬碰硬,專業的綁匪也無法無聲無息地把你綁走。」

    周金宇顯然很有成就感。

    「你是怎麼做到的呢?我剛剛問過,你都沒表述清楚。」

    蘇迷涼好奇不已。

    周金宇微微的勾了唇:「告訴你也無妨,這件事很讓我小小地得意呢。」

    「洗耳恭聽。」

    「一直都有專人跟蹤你們,這兩個月你們聚會了八次,地點不帶重複的,我經過分析,大致找出了規律,也在幫著你們找有意思的玩樂場地;

    最後輕而易舉就找到你們那晚玩的剛剛交工的商業街,這地方在貝寶莉家高爾夫球場附近,被你們選中的幾率很大,我就利用客戶散佈消息引你們去;

    為了留你們在第五季大酒店住宿,必須想法子讓你們樂而忘返,我花了大價錢讓經營繩索的商人專門在街內安裝了兩處粗繩索防護網,你那晚玩蹦極的風姿真是晃花了我的眼;

    從看到你們在商業街出現開始,我就用電腦在第五季大酒店預定了剩餘的所有標準間和三人間,只留下一層的單人間給你們;

    我能看到酒店的監控,能順利地拿到房卡,一塊浸滿乙醚的抹布就能讓我順利地帶走你;

    聽了之後,你是不是不再那麼遺憾?我費的心思足夠多。」

    周金宇的雙眼含著興奮的火焰,得意極了。

    「原來你不是一個人,而是團隊作戰,你的幫手呢?」蘇迷涼說著咳嗽了幾聲,她的嗓子實在乾澀疼痛。

    「我從來不重複地僱傭人手,任何一個受雇的人都只能說出一點點的情節安排,都是明顯的毫無犯罪意圖的舉手張口之勞,給了錢,自然輕而易舉地就幫了,別幻想了,沒有破綻,想要循著那些線索,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周金宇打消蘇迷涼的妄想,以為她問這些是想知道他留下了多少線索能讓警察找到。

    蘇迷涼想不到周金宇竟然有這麼周密的佈置,僥倖心理很快就沒有了。

    親人朋友發現她失蹤的時候,估計也到中午了。

    周金宇能把她藏在這裡,一定很隱蔽,短時間哪裡可能會找得到?

    「你現在沒有動手殺我,是打算要通知我爸爸麼?」蘇迷涼看他身上沒有帶什麼凶器。

    「暫時不打算通知他,讓他們都焦頭爛額地急哄哄亂撞多好。」周金宇不緊不慢地說。

    「還是盡早通知的好,再晚,他們發覺我失蹤了,估計警察會把電話手機都竊聽起來的,那時候,你很容易暴露。」蘇迷涼很為他考慮。

    周金宇有些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蘇迷涼咳嗽了幾聲解釋道:「速戰速決,難受,高燒而死和被你處死,對我來說後者更爽快,早點解脫也好。」

    周金宇凝眉半晌,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拍張照片留個紀念好了。」

    「不要——不要把這個狼狽的樣子給爸爸看,他會傷心的。」

    蘇迷涼驚恐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牆壁上的那個安滿儀表的方形鐵箱,繼而又拚力地扭轉身,仰頭死死盯著那個尖角對弧牆的位置。

    周金宇有一瞬間的沉默,他拍好照看看比較清晰,保存之後就把手機收入口袋。

    「我還要把你的嘴堵上,再來我會給你帶感冒藥的,你的症狀有哪些?」周金宇過去從一個紙箱子裡抓了卷膠帶,蹲在她的身邊。

    「一定要這樣麼?我的聲音都啞了,這裡很久都不曾聽到一個人經過,感冒帶來的鼻塞,捂了嘴,我可能會憋死的。」

    蘇迷涼可憐兮兮,臉上是病態的紅暈。

    周金宇沉默,遲疑片刻,卻依然撕開膠帶,一點點地把她的唇堵上,低頭湊到她的頭邊,在膠帶邊咬了一個口,撕斷,伸手把膠帶末梢粘得服帖,黯然道:

    「你自求多福吧!」

    蘇迷涼暗道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她往常對他的仇恨不是那麼明顯,不讓他瞭解自己那麼多,怎麼會被他提防到這樣的程度。

    周金宇轉身要走,到了門口,又折回身來,俯身抱起她:「唉,我還是心軟,放不下你,感冒了,還是躺床上比較好,等我給你帶藥回來哦。」

    蘇迷涼欲哭無淚,心底哀嚎著,誰稀罕你這份好心啊啊啊!

    在地面一遍遍地蹭——繩鋸木斷水滴石穿,她早晚會利用地面粗糙的摩擦力把繩索弄斷,現在被好心地搬到了床上,她該有多恨啊!

    光當的關門聲響起,繼而是鑰匙反鎖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周金宇的腳步聲匆匆遠去。

    外邊的天色已經黑透,空蕩蕩的商業街裡,只有周金宇一個人的身影,他仍然躡手躡腳,沿著建築物的陰影走,生怕人發現他的痕跡,他多心了,這個商業街是封閉著的,沒有閒雜人等。

    走到建築工地簡陋的後牆圈禁處,他仰頭望了那兩個呈現階梯狀的裝訂得結結實實的大網,夜幕下如同誇大的蛛網,他唇角勾出笑意,獵物已經落網了,這東西該如何無聲無息地拆除呢?

    算了,暫時沒有人想到這裡,他還是不要把人的視線吸引到這裡惹是生非的好,反正需要不了多少時間,他就能全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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