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村民大會 上 文 / 白馬神

    「潮磊，小六子，你們去把車都動起來，然後把燈都打開！」看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趙海生大聲地叫道。

    「好！」

    潮磊和小六子向著停在曬穀場四角的車輛汽車跑去，一會一陣轟鳴的引擎聲之後，車燈逐一打開，整個曬穀場亮了起來。

    今天趙海生和王鐵等人要在這裡召開村民大會，說的就是湊分子買船的事情，這件事情已經事先通知了下去，而他們現在在這裡就是簡單地準備一下會場了。

    因為一會來的人會比較多，所以還是選擇在村裡的曬穀場。

    自從得到了宋代的肯之後，這幾天趙海生和王鐵已經分頭和村子裡的一些比較重要的人都商量過了，基本上他們都覺得這件事情有奔頭，也都同意會湊份子。

    在這樣的前期的活動之中，關於趙海生和王鐵準備在讓整個村子的人都來湊份子買船的事情也慢慢地傳了出去，最近人們村頭村尾都在議論的這件事情。

    正是這種議論之中，人們知道了更多的關於這個計劃的信息，這樣就為今天晚上的這個村民大會奠定輿論基礎。

    有著十幾年後的記憶的趙海生自然知道這種「吹風」的重要性，所以說這也是他有意而為之。

    「丙輝，快，把這桌子和椅子都擺好。」趙海生大聲叫道。時間快到了，得抓緊點。

    農村裡一般吃完晚飯之後就會閒上來，這個時候正好是談事情的最好時機，這也是海沙村的傳統，如果有什麼關係到整個村子的大事，都是選這樣的時候來統一說的。

    至於擺上幾張桌椅，那是趙海生打算請宋代這些村子裡有威望的老人來坐的，趙海生再怎麼樣說也都還年輕，農村裡一直都認為這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而且這又是如此之大的一件事情，所以把宋代他們請來，高坐在椅子上，這樣也好鎮住場子。

    時間慢慢地過去，而天色也越來越暗，也陸續開始有村民來到了曬穀場。

    此時新年剛過不久，這天氣還冷的，而且曬穀場四周空曠，風吹起來也就更冷了，所以趙海生在曬穀場的四周甚至還讓人生起了幾個大的火堆，好早來的人先烤一下火，暖一下手腳身子什麼的。

    所以，當一些村民陸陸續續來的時候，他們都圍著火堆聚了起來，嘴裡說的話題自然是離不開今天晚上這湊份子的事情。

    「你們覺得這事情怎麼樣？」

    「我覺得好事。」

    「當然是好事，你們想一下，王鐵自從買了第一隻船之後，才多長時間就再買了幾隻？當然，他們也是一些人湊份子，但是也說明了確實能賺錢，要不怎麼可能買了一隻又一隻的大機船？」

    「你說得沒有錯，確實是這樣啊，如果是虧本的買賣，誰會這樣子做啊！」

    「那船我上去過，嘖嘖，不得了，又高又大，站在上面和咱們的那種小船感覺根本不一樣。」

    「是啊，那大的拖網扔到海裡之後就像是一把刀一樣刮過去，你們想一想，這抓的魚能不多嘛？」

    「有一次我上了馬二爺的船，一網子下去起來之後，都是魚蝦蟹，倒在甲板上，都在活蹦亂跳的，我這輩子都沒有一次見過這麼多的魚蝦蟹呢。」

    「是啊，那手腕大的明蝦，也多得很，如果是我們的小船，什麼時候抓過這樣大的魚蝦？」

    「是啊，咱們這海都多少年沒有人能到過那麼遠的地方，所以也不出奇啊。」

    「所以我說啊，這湊份子的事情靠譜。你看看王鐵他們這個年過得多麼的滋潤，那個趙海生就更不用說了。」

    「唉，當時王鐵也叫我湊份子來著，可惜我膽子小，不敢，這一次我可不會再放過這樣的機會了。」

    「嘖嘖，照我看那個趙海生才厲害，才多大的年紀，怎麼樣就折騰出這樣的家當來了呢。」

    「是啊，王鐵怎麼說也是咱們海沙村的頂呱呱的，就算是整個海潭鎮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可是這海生這娃子才二十出頭呢。」

    「你懂什麼，這叫有志不在年高。我還聽說這買船的事情還是海生給王鐵出的主意呢。」

    「真的？」

    「當然是真的。海生這娃雖然不會打魚，可是人家會做生意，王鐵船裡打上來的魚都讓他的車給拉到廣州去賣了，這樣才能賣出好價錢啊。」

    「沒錯，如果在咱們海潭鎮，雖然說這些魚蝦都大，但是咱們一般也捨不得吃，也吃不了這麼多啊。」

    「我可聽說了，海生在廣州才剛開了十五家魚檔，你想一下那得多少魚蝦才夠賣？」

    「是啊，所以他們才說要買更多的船，組成一支船隊，這樣才能捕捉到更多的魚蝦！」

    「所以說這湊份子的事情絕對靠譜，先不說王鐵，海生這娃才是不簡單的人物，這次的事情就是他們在牽頭，村長不也同意了嘛，所以照我說啊，這事情值得做。」

    「跟著他們絕對有盼頭，你看這曬穀場周圍停著的這車，就是海生這娃買來拉魚蝦去廣州的，這車咱們都還沒有坐過，可這魚蝦到先坐了！看來這人還不能和魚蝦比！」

    「哄！」

    這話一說出口，馬上就引起了大陣哄笑聲！

    曬穀場上雖然四周透風，冷得很，但是這人心卻是暖烘烘的。

    趙海生再看了一遍，現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也就放下心來。今天晚上的這個村民大會可是關係到他的計劃能不能做大做強的關鍵一步，可不能出任何一點差錯。

    周圍的村民的議論他也聽到了，至少到目前為止整個的反應都是好的，這讓他放心不少。

    其實趙海生知道這是自己前期的「宣傳」做得不錯，比如說自己在過年的時候又是派糖又是買電視機，又是放炮等等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這些人看到了自己過去一年裡確實活得不錯。把這些看在眼裡的村民才會如此地「支持」他。

    還缺乏經濟意識的村民們很「實際」，要想讓他們相信你，最好辦法就是向他們展現你兜裡有多少錢！

    趙海生對這一點把握得很準！

    ……

    曬穀場裡的人越聚越多，看樣子已經差不多了，而這個時候王鐵也陪著宋代和村子裡的幾個威望高的老人到來了曬穀場。

    看到宋代來了，所有人都知道這村民大會快要開始了，也都慢慢地安靜下來。

    宋代等人在椅子上坐下來之後，趙海生也在一邊站定，大聲地說：「今天晚上咱們海沙村在這裡開個大會，說的是事情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那就是湊份子買船的事情。下面，我們請村長先給大家講兩句，大家來點掌聲！」

    「啪啪啪！」

    曬穀場上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在農村裡能當上村長的都是威望一時無兩的人，而宋代這些來的作為也深得村民的信賴，所以這陣掌聲倒是貨真價實。

    宋代自然明白這是趙海生希望自己先講幾句，幫他定定調子，於是也就站了起來，咳了兩聲說：「剛才海生已經說了，今天晚上在這裡要說的事情就是湊份子買船的事情。前幾天呢，海生和王鐵已經找到我，說了這件事情了。我們仔細地合計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有奔頭。遠的不說，去年海生和王鐵折騰得怎麼樣大家都看得到。所以呢，我和村子裡的幾位老人也都同意了這件事情。」

    停了一下，宋代接著說：「這件事情具體就由海生和宋代來主持，至於要怎麼樣做，一會海生會詳細地跟你們說的，大家自願，願意的就參加，不願意的可以不參加。」

    宋代知道今天晚上自己不是主角，完成了他的「歷史使命」之後就坐了下來。

    趙海生和王鐵對看了一眼，王鐵示意讓海生來說接下來的事情。

    趙海生也沒有推托，因為事件事情都是他在主導，自然由他來說比較合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