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素菜席 文 / 白馬神
一「四同樣一很講究，風水一直都講究前朱雀後玄武、左。口虜，前面的這一個湖泊正是看朱雀，左右的兩座山和寺後的那一座山就是青龍白虎和玄武，所以說這裡面還是有很多的講究的。」
「趙總說得沒有錯，我曾經和落山寺的主持方丈談過，據他所說開山祖師某一日去游至此，看到這裡有絕妙的風水，所以才決定在此落腳建寺，幾百年過去了，雖然說未至於香火大盛，但是寺廟卻也真的是一年好過一年，而最近兩年這裡的香火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而且就算是在戰火紛飛的年代，這寺院也有如世外桃源一般，並沒有受到波及，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了。」郭立很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所以說起這裡的情況那可是熟悉得很。
「風水池脈一說，當然有奇怪誕之處。但是其中也有一些我們應該去重視的東西，這些東西也是科學的東西，當然，這就需要我們去分別了。」趙海生說。
「嗯，確實如此，趙總看來對這方面也是有涉獵啊。」郭立現趙海生這個人相當的有趣，雖然年紀輕，但是卻似乎見聞廣博，學識遠於他這今年紀的人。而且更為難得的是氣度沉靜。
「呵，做我們這一行的，什麼事情都要懂一點，而且我也比較喜歡看一些雜一點。當然，也僅此而已，再說下去那我也就說不出什麼道理來了。」趙海生笑著說。
「阿彌陀佛。」
就在四個人聊著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佛號。趙海生等人回過頭去一看，現一名穿著黃色袈裟的老僧正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含笑看著他們。
「呵，趙總，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一們就是落讓寺的方丈主持，知明禪師。」郭立和知明禪師顯然也是老朋友了。
「禪師好。」趙海生和楊詩等人也都打了一個招呼說。
「各位施主來了那就到寺裡面去坐一下，山野之地，又走出家人所在的佛寺，無甚精巧的東西但是清茶一杯還是足以待客的。」知明禪師合什說。
「好。」
趙海生等人尾隨而入到熱個收拾的乾乾淨淨的禪室之中坐下，然後一個小和尚就端了茶進來放在四人的面前。
趙海生是好吃之人，抽知道往往是這種不為人知的地方就會有好吃的東西，這茶當然也不會例外，所以他馬上就端起茶嘗了起來。茶葉恐怕是當地自采的山茶，製作的工序了不太嚴謹，因此茶湯並不是很明亮清澈，甚至可以看到茶水之中浮著一些茶葉沫子。按道理說這樣的茶水的味道肯定會不怎麼樣，但是讓趙海生感到驚訝的是，這茶水入口之後。卻是帶著一絲甘甜，雖然這一絲甘甜同樣不是太濃冽，但是卻足以讓人回味無究了。
「好茶。好泉。」趙海生笑著說，「茶湯渾濁。就像是俗世有萬般世界一般，但是這茶湯雖然不中看，但是滋味卻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屬意著就算是身在紅塵，只要心能保持清靜，也能得到甘美的心境？這與方丈的禪理是不是也有一點相通之外？」
知明禪師有一點驚訝地看了看趙海生，說：「施主當是好悟性。
擺了擺手，趙海生說：「我也就不過是要耍嘴皮子罷了，這話得得容易但是做來卻難，所以我們只是說。而禪師你卻是身體力行，這裡面的高下自然就看得出來了。」
「呵。施主畢竟是紅塵中人。與我們這種出家人當然是不一樣的。」知明禪師笑著說。
「得了，你們兩個要討論佛法那就再另外找一個時間吧，禪師，我今天把趙總帶過來那可是要嘗一下你這裡的素菜的。」郭立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笑著說。
「哦，這裡有好吃的素菜？」趙海生一聽這個，就連和知明禪師談禪的興致也馬上大減，對於他來說，談禪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便是如果有好吃的那就所有的一切都得為好吃的東西而讓路了。
「那當然，不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今天可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郭立笑著說。「落山寺的素菜那可是一絕，當然，知道的人並不多，而我恰好是其中之一。」
「郭台長昨天問我說趙總你最喜歡什麼，我就說如果你最喜歡吃的。所以郭台長就安排了今天的這個行程。」楊詩在一旁解釋說。
「非常感謝了郭台長，我這個人弱點不多，但是這個好吃可是我最大的弱點，看來我的這個員工可是把我出賣了，當然，我對於這種出賣那是相當的贊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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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來趙總真的是一個好吃之人。」郭立大笑著說。
「那各位施主就先坐一下，我去讓人準備一下。」知明也知道郭立帶人來這裡肯定是為了這裡的素菜。於是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走出了禪室。
一個小時之後，趙海生等人的桌前擺了三道菜，趙海生一看就是食指大動。
「各位施主，請嘗一下我們落山寺的素菜，這些菜都是川子己種知明說
擺在桌上的三個。菜分別是薑汁菠菜、罪橙冬瓜和素炒南瓜梗。趙海生筷子先伸向正是薑汁菠菜。入口的菠菜嫩滑如情人的香舌，而濃濃的薑汁卻是讓本來沒有多少味道的菠菜多了一份讓人食慾大振的特殊風味，同時也讓稍稍有一點澀的菠菜變得只餘青香，是一種相當絕妙的配搭。
更讓趙海生驚訝的是，這個落山寺看來在素菜方面卻真的是有自己的一套很過人的本事，菠菜其實並不容易煮，因為它的葉子比較薄，下水之後那可是一不小心就會把它炒得過老，而且就算是起鍋之後。如果不趕緊吃那也會因為餘溫而讓菠菜變老。大失口感，而在這方面落山寺的這個素菜卻是處理得相當的絕對妙。
「郭施主說趙施主你是箇中的高手，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為我們解說一下這道齋菜？」從這也看得出來知明也並不是一個只懂得唸經的和尚。基本的人情世故與人打交道那還是很善長的。
「我來說一下這個菜的做法吧。薑汁的調配、火候的掌握等等我們就不說了，因為這些是做菜的基本功，我想大家都是很容易就明白的。菠菜的關鍵在於怎麼樣去保持它的嫩滑度。煮熟了的菠菜只有很短的一個時間裡才是最好吃的。這個時間可能是幾分鐘，一旦這個時間過了，那麼菠菜就會變老。過熟。不好吃。一般煮菠菜都會稍稍地煮到八分左右熟，然後就是上桌，等到客人吃的時候就會因為菜本來的熱力而達到九分十分熟，這個時候是最好吃的了。但是如果客人不在幾分鐘之內把它吃完，那麼這一盤的菠菜也就不是最美味的了。因此菠菜其實是一種「壽命很短暫。的蔬菜。」
「可是，這一盤菠菜端上來之後已經有十來分鐘了，如果趙總你所說的是真的。那麼為什麼到現在它還是這樣的嫩滑？」尹桐好奇地問。郭立等人也看著趙海生，顯然這也是他們所不能明白的。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這菠菜是下在熱水裡燙熟的，而且在燙熟之後馬上就放入冷泉水裡浸泡。這樣一來這菠菜之中也就不會存在著溫度，那當然也就不會因為擺放過久而讓菠菜過熟了。」
趙海蒼說著，轉頭看了了看知明。
「趙施主說得沒有錯。正是如此，看來趙施主還真的是對此很有研究啊。」
放下筷子，趙海生說：「我最大的本事就在於吃這方面，所以說對此有一些研究，我是一今生意人。做的生意也與吃的有關，我在深劃開有一個美食園，即將也在上東市開設酒樓。」
「原來是這樣。」
想了一下，趙海生說：「知明禪師。你這裡的素菜相當的不錯，在我吃過的素菜之中能排得上是前三了。如果你有興趣，也許我們可以合作一下。
知明搖了搖頭，說：「出家人要六根清淨，我們在寺裡做這種好吃的都已經是違反了我佛的意旨了。如果再入紅塵，那就大違我佛本意了。」
趙海生並沒有再勸說下去，知明的這個回答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正所謂是人各有志，既然知明不願意，那就不用再說下去。不過。他已經撒下了一粒種子，日後知明如果有這樣的想法，那自然是會找到趙海生的頭上的。到時再來談合作就走了。而且從飲食的潮流上來說，現在的人也還沒有喜歡上素菜或者是齋菜，因為現在這個時候人們的生活水平還不太高，都還在追求大魚大肉的時候。
「這個野橙冬瓜相當的有創意，我真的是相當的欣賞這個菜。素菜其實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因為沒有辦法用太多的調料，但是如果菜沒有味道那就根本不好吃，而知明禪師你這裡的素菜用的調料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冬瓜是用蒸的，而野橙我想應該是采自於當的橙，這種野橙的味道帶有一種苦澀的味道。不是那種改良過的橙樹結出的橙子的那種甘甜，但是正因為這種苦澀味讓這蒸出來的冬瓜有了變化的味道。其實做菜的一個很高的境界並不是說追求一種讓人舒服的味道，而是應該追求一種既讓人舒服又新奇的味道。比如說這個冬撤本身就具有一定的甘甜味，如果用的是甜的橙來配，那麼也就是讓冬瓜更甜，就在人的意料之中，這樣的菜好吃是好吃，但是卻是沒有特點了。相反，用了野生的橙子，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與楊詩不一樣，郭立、尹桐包括知明禪師都是第一次與趙海生一起吃飯，也是第一次聽到趙海生在食物上的理解。很多人對於吃這一道，都是知其然也就是說只要是好吃的，基本上都能吃愕出來，但是卻不能知其所以然也就是說不知道為什麼好吃。趙海生顯然不一樣，對於飲食有深入研究的他分析起這些來那可是絲絲入扣，讓聞者無不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