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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一百零六章 皇后若盈 文 / 郭蝦蝦

    昊恆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知道是自己害死了若盈,他將昊宣交給了性子溫順的欣妃撫養。而隨著昊宣越來越大他的眉眼越來越像若盈,昊恆每次面對昊宣時就好像看見若盈用絕望的眼光看著自己,他的心裡始終無法原諒自己,所以他越來越少接見昊宣。

    那個晚上他抱著若盈嬌弱的身軀,一遍一遍的讓若盈原諒自己。若盈用平靜的目光看著他,只是對他說好好照顧宣兒。說完就與世長辭了。

    他恨自己竟然不相信若盈冤枉了她,於是他去冷宮接若盈,卻被若盈拒絕,若盈平靜的對他說兩人緣分已盡,不願再和他糾纏。昊恆自然不願放棄,但每次都被若盈拒之門外。直到兩個月的一天晚上,若盈的貼身丫鬟小菊哭著到太極殿求見皇上,他才知道若盈已經病入膏肓。

    昊恆傳來大內密探命他們秘密查詢四皇子的死因。過了一個月終於有了消息,原來四皇子出生時就有頑疾,即使長大也活不過三四歲,所以太后和王貴妃就利用這個原因給若盈布了一個局。昊恆無比震驚但又無可奈何。

    昊恆不敢看若盈離去的背影,當天晚上他想著若盈那雙絕望的眼睛,突然想起初次和若盈相見時的情形。若盈對一個不認識的乞丐都那樣善良,又怎會對自己的親外甥下毒手呢。

    他永遠忘不了若盈在聽見他的旨意時,面色一下變得慘白。她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昊恆,昊恆在她的注視下慢慢的低下了頭,若盈的眼光越來越絕望,最後她竟輕輕的笑了起來。她越笑聲音越大直到後面笑得連身子都直不起來。那絕望的笑聲使大殿中的每個人都覺得渾身發冷。當若盈終於停住了笑聲,眼中一片清明,她輕輕的向昊恆施了一禮,說道:「臣妾拜別皇上。」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當侍衛在若盈宮中搜出埋在花壇中的一包毒藥時,一切證據都指向了皇后若盈。若盈雖然吃驚但仍然很平靜的為自己辯解。而昊恆卻失去了自己的判斷,多年的宮中生涯讓他明白,很多人會慢慢的發生改變,雖然他也不願相信若盈就是兇手,但在太后和王貴妃的施壓之下,他只好下旨將若盈打入冷宮。

    當昊容和昊宣快滿一週歲的時候,一天若盈到皇子所去看兄弟倆,等她走後皇子所的嬤嬤發現四皇子昊容臉色青紫氣若游絲,等太醫趕來已經無力回天,而太醫發現四皇子是中毒身亡,太后和昊恆大怒,王貴妃哭倒在地上請求皇上捉拿兇手。

    若盈經常勸昊恆多陪陪王倩柔和昊宇母子倆,昊恆也覺得有些對不住王倩柔。所以偶爾也會擺駕王貴妃的昭和宮。一年後若盈有了身孕,而王倩柔也是二次懷胎,兩人一前一後的生下了四皇子昊容和五皇子昊宣兄弟。

    雖然若盈一直勸昊恆去陪伴王倩柔,但是被昊恆婉拒了。當昊恆聽見母子平安的消息後只是將王倩柔冊封為貴妃並沒有前去看望,至此兩個表姐妹的關係形同陌路。雖然若盈不停的想要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但是為時已晚。

    但是昊恆不願再次和若盈失之交臂,他馬上下旨冊立若盈為皇后,雖然太后百般阻撓但是昊恆鐵了心不為所動。一個月後昊恆和若盈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婚後兩人恩愛無比,昊恆幾乎夜夜陪伴著若盈,而王倩柔在兩人舉行婚禮的當天晚上誕下了三皇子昊宇。

    直到這次王倩柔特意命她進宮省親,這才使兩人得以重逢。若盈也是驚異非常她沒有想到高恆竟然是當今的皇上,當昊恆提出要若盈留在宮中時,若盈猶豫了。不但是因為昊恆的身份,另一方面還有王倩柔的原因。

    通過詢問,昊恆才知道若盈只是王侍郎三夫人的娘家侄女。但是卻和王倩柔很合的來,上次來是探望三夫人在府裡逗留了一些時日,當聖旨說要迎侍郎的女兒進宮時。作為一個外人當然不好再逗留所以就回家去了。

    當若盈和其他省親的家人準備離宮時卻被一個內侍喚住,領著她到了一間金碧輝煌的宮殿,若盈進去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容正死死的盯著自己,正當若盈還沒有回過神來昊恆衝過去一把將若盈抱在懷裡。

    直到一年後王貴妃身懷有孕,家人可以來省親。昊恆在御花園裡見到了那抹熟悉的藍色身影,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生怕是自己才幻覺。卻聽見王貴妃叫了一聲:「表姐,你來了,我好想你呀。」那藍衫少女這才緩緩回頭,絕世的容顏上帶著深入自己腦海的笑容映入昊恆的眼簾。昊恆心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才明白原來她並不是王侍郎的女兒,而是他的外甥女。

    可是當新婚之夜昊恆興沖沖的揭開蓋頭時,卻發現蓋頭下的女子並不是若盈。昊恆實在想不通是怎麼回事。但是事已至此昊恆只好將娶來的那個女子封妃,這就是現在的王貴妃。他始終放不下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女子,多次向王侍郎打探是否還有其他女兒時卻被否認了,而自己在侍郎府外再也沒有見到若盈。

    隨著時間的流逝,昊恆越來越不能離開若盈,他知道自己想和若盈一生一世在一起。終於一天回到宮中找到母后告訴她,自己要娶一個女子時,太后雖然笑意盈盈的答應了,但是卻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能立為皇后,昊恆雖然不太情願,但想到只要自己心裡只有若盈一個人,又何必在乎她是不是皇后呢。

    從這之後昊恆經常來到侍郎府外,故作巧遇的和那女子相見。兩人從陌生漸漸的變得熟悉,從相識變成相知。只是兩人似乎都有意瞞著對方自己的身份,昊恆只是知道她的名字叫若盈,而他給自己起了名字叫高恆。

    昊恆看著那少年的身影離開了自己的視線,這才轉頭看向藍衫少女。那少女早就看見有人在注視著自己,這時回頭看向來人,這一看也是微微一愣。昊恆見少女看著自己不由笑著對她點點頭,那少女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對著昊恆也是嬌羞的一笑,那清純嬌羞笑顏猶如一陣清風般拂過昊恆的心房,正發呆只見那少女已經轉過身子和紅衣女子翩然離去。昊恆這才清醒過來,忙喚著方生悄悄的跟著女子,直到那女子走進戶部侍郎府。

    藍衫少女不再理她,用手摸了摸小乞丐的頭柔聲道:「快回家去吧。」小乞丐不敢相信的看著她,見她對自己點點頭這才拔腿跑了。跑了幾步,忽然又停下來轉身衝到藍衫女子面前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這才快步離開。

    小乞丐眨著黑黑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少女,忽然鄭重的點了點頭,那少女又是一笑說道:「但是如果想做大事就一定要選好道路做一個品行端正的人,知道嗎?」那小乞丐又是鄭重的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剛想開口。卻聽藍衫女子抬頭看著紅衣女子道:「小菊,你看他真的是個男子漢呢。」小菊無奈的哼了一聲小聲的嘀咕著:「小姐你每次都這麼好心。」

    那少女緩緩蹲下身子,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小乞丐被揪的通紅的耳朵,宛如天籟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弟弟,還疼嗎?」小乞丐似乎也被她的絕世容顏所震,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少女對著小乞丐柔柔的一笑:「姐姐知道,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點疼對你算不上什麼。姐姐相信以後你也是個能做大事的人,對嗎?」

    紅衣女子著急的說道:「小姐,」卻被藍衫少女輕輕的制止了,藍衫女子轉向小乞丐。昊恆這才清楚的看清藍衫女子的面容。只一眼昊恆卻感到心神一震,身子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只呆呆的望著那少女美若天仙的絕世容顏。

    突然另一個柔柔的女聲說道:「小菊,你這是幹什麼呢?他只是一個小孩子,幹什麼要打他嗎?」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婉轉動聽猶如仙樂。昊恆和方生都不由的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後面。只見一個藍衫少女溫柔的用手將紅衣女子的手掰開,將小乞丐護在自己的身後笑著對紅衣女子說道:「咱們並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偷了咱們的錢袋,也許是咱們搞錯了。」

    只見其中的一個紅衣女子怒氣沖沖的用手揪著小乞丐的耳朵,小乞丐疼的呲牙咧嘴,眼眶含淚但是卻神情倔強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昊恆笑著搖搖頭外出的次數多了沒少見過這種情形,實在沒有什麼看頭,他再次和方生轉身準備離開。

    兩人那天正走著,忽聽一個清脆的女聲道:「你這個小偷還不趕緊把偷我們的錢袋還回來,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回頭一看,只見兩個妙齡女子站在街邊,面前站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他沒有在意正想離開,只聽見那個小乞丐忽然慘叫起來,他好奇的轉過身來。

    只見昊恆眼神悠遠,唇角含笑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當年,朕剛登基,不喜歡宮裡的規矩和束縛,經常帶著方生偷溜出宮外。那一天朕和方生正在街上信步遊玩,忽然見到一個女子……」昊恆面色柔和,嘴角帶著些許弧度,想起了那個永生不能忘懷的午後。

    昊宣太過震驚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養育自己二十年的母妃竟然不是自己的生母,而自己的生母卻是父皇唯一的皇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昊宣的心如同在火上煎熬一般,他只能望著昊恆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說明。

    昊恆神色悲傷的搖了搖頭說道:「欣妃,並不是你的生母!」昊宣猛的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昊恆說道:「父皇,你說什麼?」昊恆微微點點頭說道:「你的生母是朕唯一冊立過的皇后。也是唯一愛過的女子。」

    昊宣忙道:「父皇國事繁忙,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召見兒臣。」卻見昊恆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是因為朕每次看見你就會想起你的母親。」昊宣輕笑道:「母妃不是一直在宮裡嗎?父皇只要想見她隨時都能見到。」

    昊恆揮揮手道:「今日只是咱們父子相聚,不是君臣沒有那麼多規矩,坐下吧。」昊宣又坐下,半天卻不見昊恆有所聲音,他微一抬頭卻看見立昊恆神色恍惚的看著窗外。等了片刻才見昊恆微咳一聲,起輕聲道:「宣兒,你知道一直以來,朕為什麼很少單獨見你?」

    進到太極殿內看見父皇十分罕見的半靠在床榻上。見他進來,昊恆臉上難得的露出久違的笑意。他微微點點頭,示意昊宣坐在他的床榻邊。昊宣輕輕的坐下只聽父皇聲音微弱的說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朕怎麼會半夜召見你?」昊宣忙站起來垂首答道:「兒臣不敢。」

    只見來人將帽子摘下,神情嚴峻的看著昊宣說道:「五王爺接旨。」來人正是皇上的貼身內侍方生。昊宣忙跪在地上,方生低下頭在昊宣耳邊低聲說:「皇上密旨。淳親王,立即入宮覲見。」昊宣心頭微微一跳,但面色仍如常。他站起身和方生一起快步走出了王府。

    過了幾日,一天深夜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走入五王府,看門人正想攔住他。只見他手舉一面令牌在看門人眼前一晃,看門人嚇得臉色發白,忙躬身領著此人走進正廳。不一會昊宣衣著整齊走入正廳,見到來人面色微微一變。

    只見昊宣淡淡的說道:「父皇只是思念三哥,並沒有說廢太子的事情。你們還是不要多慮了。」昊宸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昊宣以眼淡淡一瞥,只能將口中的話嚥了回去。

    王貴妃忙道:「皇上你三月前命宇兒和晟馳一起去邊疆巡視,現在還沒有回來。」昊恆神色微有些失落,王貴妃忙說道:「皇上是不是想宇兒了?」昊恆點點頭對王貴妃說道:「你讓方生替朕傳一道聖旨,命他們早日回京。」王貴妃面露喜色應道:「臣妾遵旨。」而塌邊站立的幾位皇子均是心裡震驚。回到府中昊宸憤憤不平的說道:「父皇今日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要將皇位讓給三哥了?」昊宜用眼神制止住昊宸的話,只是用眼睛看著沉默不語的昊宣。

    昊恆想笑,卻只在嘴角勾起淺淺的一絲弧度:「都怪朕的身子不爭氣,讓愛妃操心了。」王貴妃忙道:「皇上這是哪的話。為皇上操心是臣妾的福氣。」昊恆神情複雜的看著王貴妃問道:「昊宇在哪裡呢?」

    那美婦聲音輕柔喚著:「皇上,皇上。」叫了幾聲南風國主昊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神情清淡的看著面前的那個美婦聲音低微:「愛妃,你怎麼過來了?」這個美婦正是昊宇的生母王貴妃。她是昊恆最寵愛的妃子之一,王貴妃眉目含淚但唇邊卻漾起一絲笑意:「臣妾心裡想念皇上,所以來看皇上。」

    昊宣這才緩緩起身對著他兩人說道:「現在我們一起去太極殿探望父皇。」太極殿裡的龍榻上睡著南風國主昊恆,一代君王此時卻是形容枯槁面如死灰。一宮裝美婦守在塌邊神情淒然眼中含淚,幾位皇子和朝中大臣垂首站在塌邊,另有幾位太醫正在外間忙碌著。

    昊宣扭頭看向昊宸道「九弟。」昊宸忙起身:「在」昊宣道:「你的禁衛軍要密切留意太極殿的動態,一有變化立刻來報告。並且在第一時間控制住太極殿,不要讓任何人進入。」昊宸眉毛一挑應道:「是。」

    昊宣神色淡然,忽然伸出手來。昊宸和昊宜定睛一看都震驚的看向他:「鳳佩兵符!」昊宣揚眉看向兩人道:「七弟,你拿著鳳佩兵符到江北大營去找趙思聰趙統領,讓他做好準備。」昊宜忙拱手道:「七弟領命。」

    昊宜忙起身應道:「五哥。」昊宣說道:「你拿上龍佩兵符到江南大營做好一切應急準備,以防城中有變。」昊宜應道:「是。放心吧五哥,江南大營的統領已經全部被我所掌控。只是江北大營沒有兵符難以調動。」

    昊宣聽見這話,才將思維拉回。他微擰了擰眉頭說道:「這個我也想到了,越是這個時候咱們越要沉得住氣,雖然父皇身子羸弱,想必他現在也在做最後的比對。現在做的太過明顯反而會讓父皇反感,當前我們要做的就是密切注意父皇的病情。七弟。」

    昊宸急的正要說話,卻被昊宜攔住,昊宜轉過頭對昊宣說道:「五哥,我知道你講求仁義和孝道。可是太子昏庸,父皇早已經早有廢他之心,只是未曾下旨罷了。現在這個時期,如果我們不做準備,只怕會被其他兄弟搶了先機,不論是誰登基對我們對不利。」

    昊宜眉頭微皺看著昊宸道:「九弟,你不要這麼激動先聽聽五哥是怎麼打算的。五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昊宣卻好像並沒有聽見他們的話,只是神情恍惚慢慢的說道:「父皇的身體真的是越來越弱了,在這個時候,我只想多陪陪他,其他的我不願意多想。」

    淳親王府書房裡,昊宣靜靜的坐在書案後。昊宸和昊宜都坐在下面,昊宸神色激動的說道:「五哥,如今父皇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太子和其他幾個兄弟都在緊鑼密鼓的招兵買馬拉攏大臣。而你卻命我們守在父皇身邊照料不做任何準備。可是父皇平日對我們的態度並不是十分親近,我怕一旦父皇有所不測,只怕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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