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290129殺豬過年（下） 文 / 銀色月光
都說熟能生巧，這句話再一次讓李夢蘭從蕭家老二的身上得到了印證；在一片『唰唰』聲中蕭家老二動作嫻熟之極，不過是兩柱香的功夫一頭幾百斤重的大肥豬就被他將毛刮得乾乾淨淨。()
刮完了毛就是分豬，先將四個豬蹄給砍了下來；然後就是肘子、尾巴跟腦袋，等到都給弄好以後就到了最重要的步驟——開膛破肚！
蕭家老二從籃子裡面拿出來一個大鐵鉤，一用力鐵鉤從已經沒了腦袋的豬脖子上透過；迴廊上的柱子上已經掛好了麻繩，蕭家老二指揮大家齊心合力將被鐵鉤鉤住的肥豬掛在了麻繩上面；背靠柱子肚皮面對大家。
蕭家老二重新換了一把刀仔細的將豬肚子上的皮從前往後劃開了，然後再一點點深入、一點點的就把豬皮全都割開來，露出了裡頭的內臟還有包裹在內臟上的一層白色的膜狀物——豬油！
蕭家老二利落的將豬肚子裡的內臟一點點拿出來，腸子肚子放一起；豬心豬肺豬肝等物又另外放了一堆，接下來的事情李夢蘭就沒有興趣了。
「蘭丫頭。」趙老太爺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李夢蘭家的院子外頭傳了進來：「你家的豬已經殺了沒有？怎麼動作這麼快？也不知道去叫我老人家一聲。」
聽這話，很顯然趙老太爺對於民間的殺豬很有興趣；可惜這一次失之交臂了。
「趙爺爺、趙大哥你們咋來的這麼早？」李夢蘭看著一前一後走進自家院子的趙老太爺跟趙青雲爺孫倆個，一臉驚訝的說道。
李夢蘭原本想著等回頭做好了早飯以後在過去叫趙老太爺跟趙青雲爺孫倆個人一塊來吃，沒想到這會子自家這早飯都還沒有影；趙青雲跟趙老太爺倆個人倒是先過來了。
趙青雲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迴廊上的淡紫色身影，看著李夢蘭被冷風吹得紅通通的小臉；微微地皺了皺眉頭輕輕地說道：「蘭兒，怎麼一大早的就站在風口處；看看你……整個臉都被風給吹紅了，你就沒有覺得冷嗎？」
趙青雲話裡的心疼太過明顯，剛從廚房裡頭走出來的張玉娘樂了；笑瞇瞇的對趙青雲打著招呼說道：「青雲，你來了。」
「嬸子好！」趙青雲禮貌的對張玉娘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忽然像想了了什麼似的對張玉娘說道：「嬸子，你們今天殺年豬這早上肯定忙不過來；我已經交代了廚娘做早飯，等早飯做好了以後小四子自然會帶人給送過來；你們家今天就不用做早飯了。」
張玉娘心裡面早就已經將趙青雲視作了自家的女婿，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趙青雲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張玉娘自然就不會跟他客氣；直接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行啊！那嬸子今天就偷偷懶。」
正在一旁看著蕭家老二熟練地肢解整頭大肥豬的趙老爺子，突然扭頭扯著嗓子對李夢蘭吼了一句：「蘭丫頭，今天晚上的這一頓殺豬飯應該是你掌勺吧？老頭子我還等著嘗鮮了？」
「好啊！那今天晚上趙爺爺你可要多吃一點。」就算趙老太爺不說晚上的晚飯自然也是李夢蘭下廚。
殺豬飯——指的是家裡頭殺豬以後宴請來幫忙殺豬的人所吃的那頓飯，也叫做吃血湯！
林長泰一看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就跟李大柱打了一聲招呼：「大柱兄弟，現在這會子時間還早得很；那我就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回頭再來。」
「那行，林大哥你可別忘了等一下過來俺家吃早飯。」李大柱點了點頭，別說是林長泰了；就是他自己還有張文禮、李志豪跟李志明兩兄弟，等回頭豬都收拾好了以後也得去將自己都給收拾趕緊。
「知道了，我洗完澡換好衣服就過來。」林長泰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
李夢蘭看著林長泰的身影就快要走出自家的大門了，趕緊大聲的喊了一聲：「村長大叔，你別忘了告訴林嬸子、春妮姐姐和根生哥哥晚上來俺家吃血湯。」
「行了，忘不了的……放心好了蘭丫頭！」林長泰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了過來，飄入了李夢蘭的耳朵裡面。
既然不用自己做早飯，李夢蘭就想著先去收拾一下豬下水；回頭等吃了飯以後自己還打算用豬大腸給灌糯米血腸勒！這豬大腸不洗乾淨的話回頭怎麼做糯米血腸。
「娘，廚房裡面還有熱水嗎？」李夢蘭扭頭問站在自己身邊的張玉娘，呃……她可不想這麼冷的天氣還用冷水，那不是存心找虐嗎？
張玉娘點了點頭，自家的閨女還能不知道在想什麼嗎？「閨女，你想洗豬下水？」張玉娘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閨女，那個豬下水你先放一邊；回頭娘來收拾就行，這天太冷了你先進屋裡炕上暖一暖再說。」
李夢蘭搖了搖頭笑了起來：「娘，俺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這些活俺又不是不能做，你還是先去給小舅媽將雞湯給噸上吧！這裡交給我就好。」
「真的不要娘幫你的忙嗎？」張玉娘看到李夢蘭小小年紀就要幹這麼多的活，難免會心疼：「要不，娘先去廚房幫你把熱水給提出來。」張玉娘想了想又說了一句。
「娘，真的真的不用了。」李夢蘭伸手將一旁做壁上觀的趙青雲拉扯到了自己的身邊，笑瞇瞇的怒了努嘴說道：「喏，不是還有趙大哥嗎？熱水讓趙大哥幫我給提出來就好。」
就算李夢蘭不說，趙青雲也不可能李夢蘭在幹活自己卻袖手旁觀；現在李夢蘭這樣子說了，趙青雲當然就更加不會坐視不理了。
「嬸子，你放心我會幫蘭兒打下手的。」趙青雲一口應承了下來。
趙青雲的話讓張玉娘一臉為難，好半天才開口說了一句：「咳咳……青雲啊！那個這些豬下水都很髒很難洗的，你確定要幫蘭兒的忙嗎？」
張玉娘是在擔心趙青雲身嬌肉貴的，幹這些粗活恐怕不太好吧？呃……尤其還是洗豬下水，別說是趙青雲勒！就是像林春妮這樣嬌俏的女孩子，你如果要她清洗豬下水的話；她都不一定會答應。
趙青雲一看就知道張玉娘在擔心什麼？俊美的臉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嬸子，你就不用擔心了；既然蘭兒都能幹的活，我也一樣可以——嬸子你就相信我好了。」
老實說，雖然隔的距離還算有點遠；可是那豬大腸、豬肚什麼的味道確實不怎麼樣？
只是……趙青雲看向李夢蘭的時候，眼神柔和了下來；李夢蘭一個女娃子都可以忍受得住做得到，難不成自己一個大男人還比不過對方一個女孩子嗎？
「那行啊！嬸子就不管你們了。」張玉娘也看出了趙青雲的堅持，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進了廚房。
張玉娘一走，趙青雲就三兩下的將自己的衣袖挽好；一臉的躍躍欲試：「蘭兒，現在我要做什麼？你說我幫你去做。」
李夢蘭伸手指了一下放在迴廊下的大木桶：「喏，趙大哥你看到那個大木桶沒有？」
「看到了，怎麼樣呢？」
「你去用它幫我進廚房打熱水吧！」李夢蘭已經挽著袖子在清理豬大腸跟豬肚子裡面的髒東西了。
李夢蘭、趙青雲倆個人互動的這一幕自然全都被趙老太爺、李大柱等人一一看在了眼裡，每個人的嘴角都流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
等到李夢蘭這邊豬下水清洗乾淨以後，趙青雲有在李夢蘭的指揮下從井裡面提了十幾桶水上來；有條不亂的將髒亂的院子整個的沖洗了一遍，總算讓院子裡的血腥味淡了下去；估計著再過一個晚上應該基本上就沒有了。
「蘭兒，還要提水嗎？」趙青雲不愧是曾經練過武功的人，一口氣提了十幾桶的水；依舊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摸樣，讓一旁的李夢蘭羨慕不已。
「不用了，已經差不多了；等到明天的時候這院子裡面的味道就差不多都散了。」李夢蘭搖了搖頭說道：「趙大哥，行了……咱們進屋裡面去炕上暖和一下吧！」
李夢蘭是不知道趙青雲他冷不冷？反正這時候她的腳就快要凍僵了，一邊跟趙青雲說著話；李夢蘭還一邊不自覺的跺了跺腳。
看到了李夢蘭不自覺的舉動，趙青雲原本要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好啊！我剛好正覺得腳有一點冷。」
「是嗎？」李夢蘭眼睛瞪得圓滾滾的看這趙青雲，小臉上滿滿的全都是驚訝的神色：「原來趙大哥你的腳也會覺得冷啊？我還以為只有我的腳給凍僵了。」
趙青雲的話總算讓李夢蘭的心情平淡了不少，呃……感情不是自己武力值太弱，實在是對方的武力值太強了一點啊？
吃了小四子送過來的趙家廚娘做的早飯以後，李夢蘭就讓自家的爹爹在堂屋裡升了一個火盆；開始教張玉娘和王丫頭一起灌起糯米血腸來，幾個人沒有忙活上多久；周氏就帶著林春妮一塊過來了，有了生力軍的加入這速度自然更加的快起來。
中午的時候糯米血腸全都灌好了，冬天的時候白天比較短；等到糯米血腸上鍋蒸上以後，大傢伙索性決定今天的晚飯做早一點。
既然是吃血湯，所有的吃食自然全都來自於今天早上宰的這頭大肥豬身上。
酸辣肥腸、麻辣肺片、清燉豬肚、紅燒肘子、梅乾菜蒸扣肉、糯米粉蒸肉、紅燒肉燒的土豆、肉末豆腐……當然少不了最重要的一大盆子豬血湯咯！
因為全都是比較油膩的肉類，李夢蘭擔心大家會覺得太膩；索性還炒了一盆子如意菜，還每一桌加了一碟子的豆腐乳跟辣白菜。
這一頓飯下來就連一向不怎麼喜歡說話的蕭家老二，也都被李夢蘭的好手藝給征服了；尤其是喜歡重口味的蕭家老二，更是對李夢蘭端出來的辣白菜、豆腐乳青睞不已；看到蕭家老二對自己的辣白菜和豆腐乳這麼喜歡，臨走的時候李夢蘭又送了他一小罈子的辣白菜還有一碗豆腐乳。
李夢蘭這一大方，蕭家老二還不好意思起來；一個勁的謝了又謝方才離開。
吃飯的時候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插曲，趙老太爺在吃到辣白菜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李夢蘭一眼：「蘭丫頭啊！我說你這辣白菜是不是要賣給青雲的趙記酒樓啊？」
趙老太爺可不相信辣白菜這麼好的味道，李夢蘭會沒有想過利用它賺一筆。
李夢蘭笑瞇瞇的夾了一個紅燒肘子放到了趙老太爺的碗裡：「趙爺爺，吃飯先；辣白菜的事情等回頭吃了飯以後，我再跟趙大哥好好的談。」
「好，吃晚飯趙大哥再和你談。」趙青雲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至於李夢蘭跟趙青雲倆個人最後的商談結果，嘿嘿……除了李夢蘭跟趙青雲兩個當事人以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就像李夢蘭說的一樣，那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