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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一章 誤會 文 / 東方雨郁

    大夫回了金陵城並未馬上回藥廬,而是去了世子府,沒見到世子,倒是讓他見到了世子身邊的當紅小廝。

    不多久晉世子就知道那個六小姐得了什麼病。

    他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詫異重複「葵水?」

    玄青還是有些臉皮薄,又不是他來葵水,他也覺得不好意思,臉紅了紅,倒是晉世子一臉坦然,他都快忘了,其實她也是一位尋常的女子,不過是有些特別罷了。

    他還以為那日拿錯藥給她吃了,既然是來了葵水,那麼他那日確實是餵了清心丸給她吃,不是什麼斷腸**,害得他白擔心了一場,其實私心裡他不希望那個女子就這麼死了。

    季琪這幾次在莊子上安靜的休養,等身體乾淨了才被允許出門,其實不是不能出門的,是清姨娘太大驚小怪了,前世她來「大姨媽」時還用冷水洗澡了,更不要說摸冷水了。

    清姨娘這幾日熬夜縫製衣服,總算縫製了一件外袍,是她特地讓季琪從綢緞莊買的上好不布料,精心縫製的衣袍,她叮囑桂嫂一定要送到季老爺手裡,若是送到季夫人手裡,肯定到不了老爺手中。

    季琪出去跑了一圈回來,小喜正在擺放,她沒看見桂嫂,便問了一句。

    清姨娘道「桂嫂進城了,下午估計能回來!」

    「去城裡做什麼?姨娘有什麼要買的嗎?」她隨口問道。

    清姨娘支支吾吾幾聲,被她看得有些受不了,實話道:去、姨娘給你爹做了一身冬衣,想著快過年了,希望老爺能把我們娘倆接回去。」

    「哦!那很好!」她有些興趣缺缺,其實她比較喜歡在這個莊子上,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回去還不知道要如何不自在,可她知道清姨娘一直沒斷過要回去的心思,她改變不了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桂嫂在季府附近轉悠了一天才在正大門口攔到回府的季老爺,連忙跑了出去,被趕車的車伕呵斥了一聲,驚動了坐在馬車裡的季老爺。

    季老爺掀開車輛瞧著有些眼熟的桂嫂皺了皺眉,桂嫂機靈的湊了過去,一邊道萬死,一邊把懷裡的包袱拿出來「老爺,奴婢是奉了清姨娘的意思,給老爺送衣袍來著,姨娘想著天冷了,心中時刻記掛著老爺卻不能在身邊伺候,便親自熬夜縫製了幾個晚上為老爺縫製了衣袍,緊巴巴的讓奴婢送來了!」

    她一番話也說明了清姨娘的意思,以及討好的意思。

    季老爺皺了皺眉「就這點小事值得你衝出來,若是今日有什麼大事,你可擔待得起?」對那位清姨娘他並不多喜歡,原因很簡單,年輕時還討喜,如今是越來越不知情趣了。

    桂嫂被罵得心頭一涼,更不要說季老爺嫌棄把包袱丟了出來,下了馬車就走了,桂嫂想追上去,被小廝攔住,好心的提醒「老爺正在氣頭上,你還是別去找晦氣的好!」

    桂嫂沒辦法,只得悻悻的走了,城門已經關了,她只得在客棧住了一晚,第二日上午就去見季夫人。

    季夫人剛把事情吩咐下去,就有婆子來通話,說是桂嫂求見。

    「她不是跟著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在莊子上?怎麼進城了?」季夫人皺眉,看了看昨日用鳳仙花染的指甲,覺得顏色還是太淺了些。

    「桂嫂說是要求見夫人,說是過來給夫人請安的!」婆子收了好處,當然要把話傳到。

    季夫人想了想讓婆子退了下去,她們被趕去莊子上有些日子了,管事的說倒還是挺安分的,她也就放心了。

    桂嫂被領了進去,行禮後道「清姨娘讓奴婢進來特地給夫人請安,說是多謝夫人關照,在莊子上一切都好,只是不能伺候夫人讓她有些愧疚,想著若是能在身邊侍候就是她的福氣了!」

    「既然在莊子上不錯就繼續呆著吧,府上照顧的人已經足夠了,用不著她費心,沒什麼事以後別總往城裡跑,讓她多教導一下六小姐,以後會給她物色一門好親事的。」

    「謝夫人關心!」桂嫂點點頭,退了出去。

    「夫人真的這麼說?」桂嫂回去就把話帶到,清姨娘卻不踏實,誰知道夫人是不是敷衍了事,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了,老爺不寵愛,夫人不待見,難道她就回不去了?

    季琪聽說了一些,見清姨娘悶悶不樂,她安慰了幾句以後會好的,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倒是引得清姨娘眼淚汪汪,抱著她痛苦,說是不該太莽撞,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季府,她聽得皺了皺眉,並不覺得季府有多好。

    清姨娘心情不好,她便不怎麼出門,一直在家陪著她,倒是讓清姨娘有些不習慣了,甚至勸她多出去走走,這讓她有些意外。

    恰好蕭瑞之飛鴿傳書讓她明日去城內,要帶她去一個地方看看,她回了書信,約定在雲來酒樓前見面。

    有段時間沒進城,城內根本沒什麼變化,她起得早,難免要在驢車補眠,到了雲來酒樓她才揉著眼睛醒來,到了一盆水洗了個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沒多久蕭瑞之就到了,她看了看他身後,確定沒尾巴才鬆了口氣,弄得蕭瑞之有些不好意思,他說「這次表弟不知道,他的腿還在養著呢!」

    「那日我不是故意的!」說到魏德榮的腿,她有必要在他面前裝一下。

    「為兄知道,表弟就是任性,不關你的事。」他打量了一下收拾乾淨的季琪,發現了耳鬢幾滴水珠,掏出手絹給她擦拭。

    季琪看見靠近的人,並未躲開,心卻跳得厲害,撲通撲通的,臉上漸漸發熱,她連忙捂著臉避開他的目光,轉移話題「我們去哪兒呀?」

    見她不好意思得臉頰緋紅,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咳了一聲「聽說相國寺的早梅開了,今日香客不多,我們正好可以去看看。」

    「看梅花呀,可以呀!」其實她有些興趣缺缺,不過能和他一起,她還是挺願意去的。

    蕭瑞之看了一眼她簡單的驢車,覺得裡面會冷,便邀請她上了自己的馬車,她欣然同意的坐上看似外表普通,內裡卻舒適溫暖的馬車,頓時覺得暖和了不少。

    他倒了一杯水給她,又拿出一顆橘子剝起來,手指白皙纖長,指頭靈活,一顆橘子被他三下兩下就剝好了,送到她面前時她有些受寵若驚,瞧瞧的看了他一眼,接過去道了謝,掰了一瓣吃起來,甘甜多汁,甜得裹了蜜一般,她又吃了一塊,見他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掰了幾股橘子給他「蕭兄嘗嘗,很甜呢!」

    「果然很甜!」他接過去掰了一塊瓣送進嘴裡,一咬破甘甜的汁液被咬碎,甜絲絲的,他看著面對的人,心情很不錯。

    相國寺的香客確實不多,他們捐了香油錢就去了後院,早梅果然開了,還是小小的一朵,其實並不是多好看,她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放在蕭瑞之身上。

    天冷了,他穿了一件玄青色暗染雲團花紋縫製的衣袍,腳上踩著黑緞面靴子,長髮全都盤了上去,戴著一個黑色額頭點綴著綠寶石的冠帽,看起來乾淨利落,又不失文雅。

    聽說他十六歲就行禮了,所以不用像自己一樣,梳著兩個傻傻的總角。

    察覺她的目光,蕭瑞之看了過來「怎麼了?」

    「沒什麼!」她笑笑,一臉坦然的收回目光,扭頭便紅了臉。

    蕭瑞之看著她比紅梅還紅的臉,微微皺眉,耳邊響起表弟的話,他們真的相處古怪嗎?他可不是斷袖之人,這點他前幾日才弄髒了睡褲,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相國寺的齋菜很有名,他們要了一個包廂,不多久就又僧人端著飯菜進來,她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跟在僧人後面進來的魏德榮伸長脖子掃了一眼,看見坐在榻上的兩人,具體說是看見他表哥很是激動「表哥,表哥,你在這兒,好有緣呀!」

    他捐香油錢時看見功德錄上寫著的名字,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這麼有緣,只是他身邊坐著的是誰?

    不顧蹶著的腿,他一撅一撅的繞過小廝,在季琪身邊坐下,屁股一翹一翹,硬是把她擠到角落裡,像是沒看見她似得,激動的和蕭瑞之說話「表哥,還以為遇不到你了,你去哪玩了,我都找了一遍才知道你要了一間包廂,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吃這兒的齋菜呀,表哥對我果然是最好的!」

    蕭瑞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貼牆的季琪,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她依言走了出去,魏德榮以為人被他趕走了,正要高興見她蕭瑞之身邊坐下,有些不能接受,當即摔了筷子「表哥,我要坐你旁邊!」

    「德榮!」蕭瑞之見他任性,皺眉「別失禮!」

    一句話打消了他的氣焰,他委屈的看了他表哥一眼,憤怒的看了季琪一眼,拿著筷子挑剔「你們這是什麼菜呀,全都是青菜蘿蔔,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小爺我要吃肉,吃燒雞,吃豬肉」

    他還未說完,僧人一副苦大情深的雙手合十「施主,這是相國寺,佛祖腳下,還望施主注意言辭!」

    季琪笑了一聲,刺他「魏公子不是說最喜歡吃齋菜的嗎?」她舀了一勺水煮豆腐吃了「相國寺的齋菜果然名不虛傳,讓人都想多吃幾頓!」

    「是呀,要不我替你出面求圓法大師收你做弟子算了,他與我們魏家有交情,這點面子還是給的,反正你不是喜歡吃嗎?你做了和尚就不會在禍害表哥了,他不由慫恿」你看相國寺也不錯,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在這兒」

    「德榮住嘴!」蕭瑞之再也忍不住,放下筷子盯了魏德榮一眼,拉著季琪就走,不管身後呼叫的人。

    季琪看著緊繃著下巴的人,她知道他是被那位任性的表弟給氣著了,心裡有些高興,同時,抓著手腕的手透過的溫暖,讓她覺得兩人親密了許多。

    「抱歉,他就是那樣,像沒長大的孩子,有些任性,讓你見笑了!」出了相國寺,他說道。

    她不在意的搖搖頭「其實魏公子還挺有趣的,他大概是覺得你對我這個弟弟好了,有些不高興而已,你多哄哄就好了!」

    「哎!都十六的人了,還沒你懂事,說來真是慚愧!」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說「不如我們去雲來酒樓用飯吧,被他一攪,都沒吃幾口。」

    「好呀!聽說雲來酒樓新推出了一道菜,口碑不錯!」她確實沒吃幾口,倒是看了一場好戲。

    「好,就雲來酒樓!」上了馬車,車伕很快就打馬離開。

    被人攙扶著出來的魏公子,見離去的馬車氣得跳腳,一下忘了還帶著傷,疼得直吸氣,上了馬車讓車伕追上前面的馬車,他就不信,他還對付不了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休想害了我家表哥!

    他們要了一個包廂,點了幾樣招牌菜,她還小,他也不喜歡喝酒,就要了一壺茶,從相國寺走來都餓了,飯菜一上他們也不客氣,便安靜的吃起來,知道她喜歡雲來酒樓的八寶鴨,他特地點了一盤,還給她夾了一塊鴨腿,放在白米飯上滿了出來。

    她道謝後就吃了起來,覺得是她吃過最好的鴨腿。

    等他們慢條斯理的用了午飯從雲來酒樓出來,就看見一輛馬車風風火火的停在面前,蕭瑞之一見馬車就知道是誰。

    季琪知道有他表弟搗亂,也沒什麼好玩的,她反正還要去蛋糕坊一趟,就和他約定下次沐休日一起去打獵,這段時間已經進步不小了。

    蕭瑞之點點頭,目送她上了驢車才收回目光,看著有些狼狽的魏德榮,他歎了口氣「用午飯了嗎?」

    「沒有!」魏德榮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表哥,你為什麼不等我?」

    「等你做什麼?」蕭瑞之沒好氣的說「今天你失禮了,還不如一個奇弟懂事,表弟,你是怎麼了?」

    「我哪不如她?」魏公子不服氣,差點跳腳「我還不是擔心你,你看她那副小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子,表哥你和她走近,早晚被他帶壞,兔子爺我是見多了!」

    「胡說八道什麼?」蕭瑞之見他說得越來越離譜,一巴掌捂了過去「我看你是吃飽了撐著了,這頓也不用吃了!」

    「表哥,我可是為了你好!」看著生氣離去的人,拖著傷腿就要去追,蕭瑞之不理會,放下車簾吩咐回府。

    季琪去蛋糕坊轉了一圈,還不忘帶著一個食盒,是給清姨娘帶的蛋糕點心,還讓小二送了一份去蕭府。

    晚上蕭瑞之看書累了,侍書端著一塊奶香蛋糕上來,他一看就知道是那的,不由笑了一聲「這位奇弟可真是有心了!」

    「那倒是呢,不過無事獻殷情,她對公子這般關心,小的瞧著也不想對待哥哥一般,恐怕是別有所圖」

    「表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說這些話?」吃著蛋糕的人神色不變,還是覺得美味。

    侍書卻下了一身冷汗,當即跪在地上道「公子恕罪,小的不該多嘴!就算小的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收表公子的好處,小的只是小的該死,公子責罰!」

    蕭瑞之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吃了蛋糕又喝了茶,還換來小廝伺候洗手,侍書跪在地上沒有吩咐不敢起身,直到他看了幾頁書,夜深了才休息,這才出聲道「下去吧!」

    侍書感恩戴德的磕頭,站起來時覺得雙腿都不是自己的。又不敢出聲,忍著酸麻走了出去,暗記以後再不可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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