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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四章 被欺 文 / 東方雨郁

    修養了兩日,大夫吩咐不能沐浴,她兩日沒洗澡覺得受不了了,就讓蘭瑟準備熱水。

    蘭瑟道「公子說大夫吩咐了,傷口未癒合之前不能浸水!」

    「我知道,我不會打濕傷口的,你準備熱水就行了!」她可是很愛乾淨的,像這樣的初夏還不是很熱就每日沐浴了,這次忍了兩日已經是極限了。

    蘭瑟見她堅持,沒辦法打了熱水來。

    今日蕭瑞之沒過來,她都用了晚飯了還沒見著人影,估計不會過來了。

    她先在蘭瑟的幫助下清洗了頭髮,蘭瑟準備用發油篦一遍,她擺擺手,她一隻不喜歡發油,感覺頭髮一縷一縷的像是出油很髒的樣子,所以她的頭髮要比別人看起來清爽許多,也有些碎發肆意生長。好在他有一頭又順又直又黑的頭髮,每次小喜給她梳理長髮是都會羨慕不已。

    洗了頭髮,她試了試水溫坐在木桶裡,水位在傷口之下,傷口以上她用濕毛巾擦拭了幾遍,清洗乾淨出來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

    沒有吹風機,蘭瑟給她吸了些水珠才梳理好,原本要用熏爐熏干,她擺擺手準備披散著自然吹乾,反正時間還早,她睡了一日,這會兒並不想睡。

    她坐在走廊下發呆,蘭瑟就跟著她坐在一旁,手裡拿著繡活無事的繡起來。

    看著夜色越來越深,她知道蕭瑞之是真的不過來,想必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半響,頭髮吹乾了,她瞧著時辰不早了就回去休息了,蘭瑟在外間,她睡好,蘭瑟就端著蠟燭出去,躺好後吹滅蠟燭。

    她睡不著,在床上左右翻騰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胡思亂想了些什麼,外面已經傳來蘭瑟微微打鼾的聲音。

    就在她快要睡著時,聽見了輕微的動靜,她被驚醒,看著蚊帳外,不一會兒就瞧著一道黑影朝她走來,說不怕是騙人的,她在枕頭下摸了摸,才意識到不是在莊子上,她的匕首不在枕頭下面。

    人影越來越近,朝著床鋪走來,她抓著枕頭砸了出去「是誰!」

    枕頭被抓住,來人輕笑一聲,從懷裡掏出火折子,藉著火光她看清了來人,頓時鬆了口氣,隨即又提高警惕「你來做什麼?這可是我的房間!」

    莊晉點燃床邊的蠟燭,屋子裡頓時明亮起來,他歪頭看她「還給你,還能用枕頭打人,看來並不嚴重!」

    「真是拖了你的福氣!」她嘲諷,說「大半夜不休息,晉世子真是好悠閒,居然半夜三更闖女子閨房,你不在乎,我還在乎呢!沒什麼事請出去!」

    「真是好心沒好報,本世子半夜不睡覺給你送傷藥,竟然如此對待,哼!」他丟了一瓶東西在床上,轉身就走,走了幾步不忘叮囑「每晚塗抹傷口,能祛疤!」

    她打開瓷瓶聞了聞,一股的中藥味,不過仔細聞聞還挺好聞的,看著離去的背影,她皺了皺眉。不放心的跟了出去,外面早已沒了他的身影,扭頭一看,蘭瑟睡得很沉,居然沒被吵醒。

    她關上門繼續睡,若不是有瓷瓶作證,她都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第二日是沐休日,她起得不早,用了早飯沒多久就看見柳三過來了,幾日不見,見她生龍活虎他也算給清姨娘一個交代,一同來的還有小喜。

    看見她小喜有些激動,來的時候聽柳三說她受傷了,她頓時紅了眼眶,現在瞧著安然無恙,她就放心吧了。

    季琪不放心清姨娘她們,她不在家裡,若是管事的上門找麻煩,就清姨娘肯定應付不來,兩個女人在家,若是管事起了壞心,她不敢想,讓柳三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去。

    柳三想留下來,被她趕走了,臨走時讓他去蛋糕坊拿一些清姨娘喜歡的蛋糕點心回去。

    蕭瑞之是下午過來,她看見他心裡高興,小喜行禮後識相的和蘭瑟退了出去,她要給他倒茶,他按住了她的手,把人擁在懷裡,她有些意外「家裡出了事嗎?」

    「沒事!」他說。

    其實不是沒事,昨晚他原本想來看她的,可是家裡確實出了事情,皓眉把朱眉殺了,皓眉瘋了,院子裡出了這麼個事情,任誰也不舒服。

    昨晚他被蕭夫人點了回去,今早又被蕭老爺叫了過去,她們的事情與他無關,不過是他屋裡的人,有些事情他還是要知道的,所以才到了現在才過來。

    他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的,所以蕭夫人又要給他院子裡安排婢女時,被他一口拒絕了,還拒絕得很徹底。

    剛出了兩位婢女爭風吃醋鬧出人命的事情,蕭夫人也不好勉強,只得暫時答應。

    今日季琪的氣色好多了,背上的傷口結疤了,傷口在癒合,她很高興,不過雙手不能大弧運動,因此他們就在走廊坐著,蕭瑞之教她下圍棋,她棋藝很醜,對著他又喜歡撒嬌耍賴,他很是頭疼。

    頭疼歸頭疼,他還是很遷就她,陪著她玩,一個下午就下了幾盤棋,以及偶爾她被男色誘=惑,忍不住湊過去親他,或者被他擁著親吻,場面溫馨極了。

    晚飯她吩咐了廚房準備幾道他喜歡吃的菜,她今日心情好,晚飯都多添了一碗。

    飯後他們去後院走走,走了一會兒就在柳樹下抱在一起,兩人都捨不得分開,可畢竟孤男寡女,就算是他的院子,還是要避嫌的。

    目送他離去,季琪覺得他把自己的心都帶走了……

    「主子,昨日蕭府出了一件事,是關於蕭公子的!」

    「說!」正在喝茶的人一頓,想起那個女人,他哼了一聲,覺得她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怕她被人嫌棄,他才不會費心思找祛疤的傷藥!

    莊晉覺得他近來有些反常,越來越心軟了,特別是對那個女人!

    「昨日蕭公子府的兩位婢女因為爭風吃醋,其中一位把另一位捅死了,捅人的那個也瘋了,聽說兩人都是蕭公子的通房!」

    「咦!真血腥!」他皺了皺眉,頓時沒了喝茶的興趣。

    玄青挑眉,他怎麼覺得他家主子似乎心情不錯呢!

    傷口癒合的時候後背很癢,她老實想去抓,又抓不到,有時癢得她想撓牆。因為是夏天,傷口癒合得很快,她已經可以晚上躺著睡了,每次趴著睡她都覺得難受,若是胸再大一點會跟難受。

    她曾經慶幸胸小了,不過過不了多久就回哭胸太小了,為了能有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她決定以後多吃木瓜燉牛奶。

    在這兒木瓜可是不那麼容易弄到的,牛奶她的牧場就有,倒是不缺牛奶。

    蕭瑞之要去衙門,不過他每天都會來看望她,有時會留下來用晚飯,有時是真的看她一眼就回去了,蕭夫人準備了飯菜等著他,季琪的存在,蕭瑞之不準備現在告訴他母親,他知道,若是他娘知道了一定會拆開他們,他不願意又不能忤逆長輩,只能暫時瞞著。

    這日蕭瑞之從衙門出來,馬車經過雲來酒樓時被攔住,侍書道「公子,是表公子!」

    自從那日**事件之後,魏公子怕被他表哥責罵,遲遲不敢露面。這已經過去十多日了,他想他表哥應該消氣了。畢竟那位柳小姐聽說並無大礙!

    無大礙那是蕭瑞之安慰林康之他們的,若是無大礙就不會在床上躺好幾日,若不是他返回去,他不敢想會出什麼亂子。

    「走!」蕭瑞之覺得,他這個表弟太任性胡鬧了,正好藉著這次的事情好好教訓他,免得他以為闖了禍躲起來,再出來道歉有用!

    「表哥表哥,那日是我錯了,我不知道她是」他邊追馬車邊說「以後不會了,我都是為了你們好,我以為你們是那啥啥幸好不是表哥,表哥等等我呀!」

    兩條腿終究是跑不過四條跑腿,他追了一會兒就被馬車甩在身後,吃了一嘴的灰塵,他暗歎自作自受,隨後決定去春風醉喝酒。

    「我想明日就回去!」飯後,他們在後院散步,季琪說。

    腳步一頓,蕭瑞之停下來看著她「你的傷還沒好,不如多住幾日?」

    他捨不得她離開,若是去了莊子上,他們只能沐休日再見。

    她搖頭,她已經住了快半個月,雖然她也捨不得,可她不放心清姨娘。

    蕭瑞之知道就算挽留也不可能留下來,他歎了口氣,把人抱在懷裡「阿琪,我回去看你的!」

    「嗯!我會想你的!」她直言不諱,蕭瑞之心頭一軟,低頭看著她,她仰頭,如玉的面容,水靈靈明亮的眼眸像是一灣秋水,把他吸了進去,他低頭,吻上粉嫩柔軟的唇。

    季琪踮起腳尖,雙手勾著他的脖頸加深這個吻,久久之後,他們氣息不穩的鬆開,他把人緊緊的抱在懷裡,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化為一體,如此就不會分離。

    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回去就看見這樣一副場景,院子裡被弄得亂七八糟,一片狼藉,她種的凌霄花被拔了幾棵,是她精心澆灌才成活的。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任誰見了這樣的一幕都不會高興,她擔心清姨娘,還未進屋就聽見清姨娘哭泣的聲音。

    「不要,求求你,救命阿琪阿琪」

    一腳踢開門,季琪就看見倒在地上被捆著雙手捂著嘴的桂嫂,她正要揭開束縛,聽見清姨娘求救的聲音,當即交給小喜,她進了裡間。

    就見清姨娘被壓在床上,一個男人正在撕她的衣服,看背影季琪就知道是誰,頓時憤怒不已,掙扎的清姨娘看見了她,雙眼亮了,就像見了救星,也不掙扎了。

    管事的笑得得意「這才識相,原本是好事,何必弄得跟貞潔烈婦似的,老爺不要你了,我可是會心疼人,不會讓你獨守空房的」

    話音未落,季琪把人推開,冷笑「我會讓你老婆獨守空房,你個混蛋,竟敢欺負我姨娘,今日要你斷子絕孫!」

    抄起一旁的凳子對著他的下身砸過去,管事的嚇得捂著褲襠,下一刻血光四濺!

    侍書怕她應付不過來,掀開布簾進來見著這一幕,頓時目瞪口呆,忘了反應,連管事鬼哭狼嚎的叫聲都不能把他嚇走的魂魄拉回來。

    他剛才看見了什麼?為什麼有種蛋疼的感覺?

    清姨娘整理好衣服,見她還在下狠手,怕惹事,連忙攔著她「阿琪,夠了!」

    「姨娘,這樣的人渣死不足惜,他竟敢打你的注意,今日就讓他不能人道,看他還如何禍害婦女!」她舉著凳子還要砸,管事的已經嚇得暈了過去,半點囂張得氣息都有沒有。

    柳三被支走回來,發現院子裡的異樣,連忙衝進來,正好被她叫著和侍書一起把人抬出去。

    管事驚叫的聲音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看著管事被抬回去,他們有些好奇,打聽消息,柳三說他給院子翻新茅草時從上面摔了下來。

    其實有些人知道不是那樣的,他們在管事手下做事,有些事情敢怒不敢言,他是什麼樣的人,他們知道的很清楚,不過主子的事情,他們不好說什麼。

    管事的被抬回去,管事老婆給他換衣服時發現不對勁,頓時嚇得讓人去請大夫,忙進忙出,幾個月後,管事老婆發現管事不能人道了!

    而這邊,季琪陪著清姨娘,小喜燒了水給她沐浴,季琪寸步不離的守著,聽清姨娘說沒得逞她鬆了口氣,不過,就算得逞了,也挽回不了什麼。比起命來,在她看來還是命重要。

    可清姨娘不是這樣想的,她坐在浴桶裡差點把皮膚都戳破了,季琪發現不對勁,安慰道「姨娘不要這樣,不過是被狗舔了一下,沒事的沒事的!」

    清姨娘是老思想,她覺得她被別的人碰了,就算沒得逞,也算是對季老爺的不忠不貞了,看她擔憂的模樣,她點點頭,眉頭縈繞愁雲。

    時辰不早,家裡又有些亂,她安頓好清姨娘躺下,讓桂嫂看著,她走了出去,讓侍書先回去,他離開時她說「今日的事情希望你單做沒看見!」

    若是傳出去,就算沒什麼也會壞了清姨娘的名聲!

    她不想如此!

    「這個」侍書遲疑,被她面無表情的看一眼,頓時想起被砸得鬼哭狼嚎的那位管事,嚇得連忙點頭「是是是,小的知道了,出了這個院子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沒想到,眼前看似斯文的小姐,居然如此狠辣,他已經替他主子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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