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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八章 救人 文 / 東方雨郁

    鑼鼓聲響,龍舟比賽正式開始,十幾條龍舟爭先恐後的劃出,划船手們呵呵哈霍的用力划動龍舟,岸上的觀眾看得越來越精彩,龍舟比賽的路程不短,從南岸到北岸,貫穿北湖。()

    路程長了,對比賽來說加大了難度,龍舟爭先恐後,都想得第一取得百兩銀子。

    不多久,有兩艘龍舟相撞,龍舟車翻,舟上的人紛紛落水,同時也被淘汰了,岸上的人見狀,發出驚訝之聲,不過他們都是鳧水好手,就算落水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懊惱於第一無緣了。

    隨後的比賽更加精彩,季琪也發現身旁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都坐在裡面,若是不站起來根本看不見,這會兒已經站到他們身旁來了。

    當然莊晉哪兒可是寬鬆得很,誰都不願意冒著被丟下湖的危險去打擾他。

    季琪倒是沒在意,她靠著欄杆,聽著龍舟手們中氣十足的哈霍哈霍聲,猜想會是哪個龍舟得勝,無意發現蕭瑞之看來的目光,她對他笑了笑。

    意外的看見他不好意思的別開臉,耳朵有些紅紅的,讓她忍不住笑了。

    正看得精彩,突然啪的一聲,緊接著就是撲通一聲,隨後響起驚叫人「月兒!」

    聞聲望去,就見水裡一位小女孩撲騰不已,小女孩的娘親掙扎著就要下去救人,被人拉住,一位中年男子突然驚恐道「快救救我女兒,誰會水,救救她吧!」

    眾人對視一眼,都沒動。

    季琪皺了皺眉,她看向莊晉,莊晉不屑道「本王不會水,就算會也不會為了一個小丫頭弄濕了衣袍的!」

    聽聽,這話是多麼的欠揍!

    季琪忍不住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莊晉看見了她的目光,面上一白,這個女人居然看不起自己,哼,不會鳧水怎麼了,他蕭瑞之會嗎?

    不過他就算不會,也能把人救上來,下一句卻讓人對他改觀了,他喚了一句「玄青!」

    叫玄青的男子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眾人期待他把孩子救上來。

    只是

    季琪看著在水中慌忙撲騰的人,撫了撫額,瞧著小女孩就快撐不住了,她一邊脫掉鞋襪和外袍,一邊沒好氣的對莊晉說「沒那個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真是麻煩,害我還要多救一個!」

    說完不等蕭瑞之拉住她,人已經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入水中,說話四濺,浪花一朵朵,一樓的看客瞧著有一個人跳了下來,頓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女孩的娘親看著玄青跳下去以為孩子有救了,誰知道玄青不會水,自身難保,差點暈過去,這會兒看見季琪游到小女孩身邊,把人托起來,頓時燃起了希望,暗暗祈求不要出意外。

    季琪一手托著小女孩,一手拉著玄青,發現根本游不動。只能把玄青丟下,她托著小女孩上了岸交給岸邊的人,不帶喘氣的回頭把已經要沉下去的玄青救上來。

    小女孩和玄青都喝了不少水,她先給小女孩做了急救,又做了人工呼吸,眾人見她嘴對著醉,都詫異不已,用異樣的眼光盯著她,她沒在意,又吹了幾口氣這才把小女孩救回來,小女孩的娘親聽見女兒的哭聲,連忙抱了上去,差點把她擠下湖。

    看著躺在地上的玄青,按照急救措施,玄青沒動靜,她托了托他的下巴,捏著鼻子正要人工呼吸,一把紙扇隔在兩人中間。

    就見莊晉脫下外袍蓋在她身上,她臉上的面紗已經落在水中了,渾身濕漉漉的,頭髮也濕漉漉的還在滴水,唇色有些蒼白。

    他說「要怎麼做?」

    季琪也不計較,小女孩人工呼吸她不介意,不過玄青可就有些為難了,她也是為了救人才犧牲的,如今有人代勞她也就樂得高興了,給他說了注意事項,就見他對著玄青的嘴開始吹起。

    圍觀的人,女子自動扭頭,大人自動捂著小孩的眼睛,男人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卻沒一開目光,反而炯炯有神的盯著。

    耳裡傳來一道緊張的聲音「阿琪!」

    她回頭就見蕭瑞之拿著她的外衣和鞋襪擠了過來,見她身上披著男子的衣袍皺了皺眉。很快用她的衣服把人裹起來,拉掉莊晉的衣袍交給侍書,他帶走人就走了,季琪跟著他什麼話都沒說,偷偷拿眼睛瞧他,發現他抿著唇,皺著眉,似乎不高興!

    玄青睜開眼清醒過來,瞧著近在遲尺的主子,他頓時愣了,莊晉起身,查了查嘴巴上的痕跡,道「不會水也跳下去,你腦子長草了嗎?」

    還在雲裡霧裡的玄青條件性的請罪「小的該死!」

    剛才他錯過了什麼嗎?為什麼公子會生氣?

    莊晉看著婢女手上的外袍,掃了一圈沒發現那到身影,他皺了皺眉,撥開人群走了。

    小女孩的爹娘瞧著女兒安然無恙,正要道謝,發現恩人早已不見了,只能遺憾的抱著女兒離開,那位婦人還說要去相國寺求一個長壽燈給那位不知名的恩人。

    季琪在驢車裡換了一身衣裙,頭髮還是濕漉漉的,小喜用那件外衣給她擦拭,看著濕漉漉的頭髮,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玉簪呢?」

    「什麼玉簪?」小喜愣了?

    心一沉,她著急道「就是那根白玉水仙髮簪呀!」

    小喜找了一遍,說「小姐,奴婢沒看見,會不會是小姐救人時掉在湖裡了?」

    話音剛落,她已經掀開車簾出去了,蕭瑞之就站在外面,見她衝出來拉著她道「丟了就丟了,掉在湖裡還怎麼找得到?」

    他在外面聽見了她們的對話聲,心裡有數。

    「可那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她自責不已,懊悔不已,就應該拔了髮簪才跳下去的,也不會丟了那麼珍貴的髮簪。

    腳步一頓,莊晉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玉簪,退了兩步,站在馬車後面不語。

    她心裡難受,不知道是懊悔還是委屈,眼淚不受控制的奪出眼眶,她低下頭,聲音哽咽「我把玉簪弄丟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若是喜歡,明日再買一支送給你!」原本對她救人涉險一事生氣的人,這會兒見她如此,責備的話說不出口,只剩下安慰了。

    「可是那是我們的信物!」她糾結,眼淚掉得更歡了。

    「只要你人沒事就行了!」他溫柔的掏了手絹給她抹淚,看著濕漉漉一顆顆落下的眼淚,他心疼了,說「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嚇壞了,當時我就在想,若是你有什麼事我怎麼辦?》比起你來,一支玉簪算得了什麼?」

    不得不說他這樣一番肺腑之言讓她感動不已,眼淚掉得更厲害,他頓時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麼越安慰她越傷心了。

    他不知道,她這是被感動的!

    季琪抹了抹眼淚,見他無措的模樣,忍不住破涕為笑,主動撲到他懷裡,低語「元承真好!對我更好!」

    蕭瑞之鬆了口氣,含笑撫了撫她的濕發,心裡高興。

    莊晉看著這一幕,捏了捏拳頭,只聽見啪的一聲,手裡的玉簪斷成兩半,他本想丟了,反正別人又不稀罕,哼,定情信物,虧他們說得出口。

    鬆手時他卻改變了主意,揣在懷裡臉色不悅,看了一眼他們大庭廣眾相擁的一幕,嘴角噙著一抹詭異的笑。

    龍舟比賽很不幸他們沒看完就走了,季琪濕著頭髮不好見人,他們瞧著人多,也就往回走了,回去她還是坐在蕭瑞之的馬車裡,他耐心的給她梳理長髮,她趴在他腿上不說話,沒多久又昏昏睡去。

    好一會兒沒聽見動靜,他低頭見她睡得香甜,拿了一件外袍蓋在她身上,手無意識的撫摸她的長髮,想著晉世子脫衣服給她的那一幕,他看見了一抹溫柔的神情,這讓他有些危機感。

    到了蛋糕坊她準備下馬車,想起今日丟了玉簪,她討好的主動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回去了!」

    「嗯!回去了記得給我寫信,路上小心一點!」蕭瑞之撫了撫她的頭髮,頭髮已經幹了不少,她隨便挽了一個鬆鬆的髮髻,看起來有種慵懶之美。

    她點點頭,下了馬車朝他擺擺手,看著他離去才上了驢車,撫了撫頭上的金簪,她歎了口氣「去北湖!」

    「小姐去北湖做什麼?這會兒比賽都已經結束了!」柳三忍不住出聲。

    「你別管,只管去北湖就行了!」柳三被她說得果然閉上嘴,調轉驢車就朝北湖跑去。

    季琪再次鑽出水面,依然一無所獲,小喜忍不住勸說「小姐別找了,北湖這麼大,還不知道玉簪漂到哪兒去了。蕭公子都說了會再買一支送給小姐的,小姐何必涉險了?」

    「我就要這支!」她固執的說了一句。一個猛子入了水,水有些渾濁,又沒有眼睛,看起來很模糊,她找了一會兒還是沒發現玉簪的銀子,很是失望的鑽出水面。

    捂了一把臉上的水就看見莊晉彎腰站在岸邊,神情緊張的盯著水面,看見她出來似乎驚了一下,隨即露出放心的表情,她皺了皺眉,雙手抱胸上了岸。

    雖然她還是豆芽菜的身體,這樣濕了身,衣裙貼在身上還是有些不雅觀的。

    小喜連忙拿了她的外衣等著,她一上來就給她披上,看一邊擰頭髮上的水一邊問「世子有什麼事嗎?」

    他這會兒出現在這兒可不想是來遊玩的,明顯在等她。

    「這是不是你的東西?」攤開手,手裡一支斷成兩半的玉簪,他看見她的驢車去而復還,大概猜到了什麼,遲疑了一下還是讓人跳轉馬車跟上來,沒想到她真的不怕危險的入水尋找,這麼大的北湖,找一支玉簪如同大海撈針。

    她竟然傻乎乎的潛了幾次水還不放棄,他看不下去了,才會還給她。

    就當做她救了玄青的報酬好了,玉簪是他在玄青身上看見的,勾著了他的衣袍。

    「是我的!謝謝!」她高興得接過去,看著斷了的兩半,笑容一頓,責備的看向他。

    「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弄斷的!」他心虛,卻一臉坦然,像是她冤枉了他似的。

    「我又沒說是你,心虛什麼!」她沒在意,回了一句,沒發現他神情變了變,被說中心思的人更心虛了,只是她太關注斷了的玉簪,根本沒沒留意他。

    下午回了莊子,清姨娘並未發現異樣,她陪著清姨娘喝了雄黃酒,又在院子周圍灑了不少雄黃酒,這才洗漱了一番,等頭髮吹乾就睡了。

    傍晚沒什麼事他們坐在院子裡納涼,季琪突然想起《新白娘子傳奇》的片段,許仙被白娘子變成蛇嚇死的那一段,覺得有趣,就興致勃勃的說給他們聽,他們聽得入迷,夜深了還不讓她去休息,沒辦法,她只能精簡的說了一個大概,他們聽了結局才讓她去睡。

    各自回房回味今晚聽的故事,越想越覺得白娘子真是厲害,許仙真是幸福,娶了那麼厲害的白娘子。

    只有季琪困得很,挨著枕頭就睡著了,一覺到太陽曬屁股了才起床。

    休息了一日,第二天她拿著斷了的玉簪去首飾店,掌櫃的看了一會兒,說是可以接好,不過不能和以前的一樣。

    她不介意,付了定金正要離開,迎面就看見走來的季夫人,以及季?

    她連忙背過身去,小喜嚇得傻了,被她拉了一把才知道捂著臉背對著她們。

    季夫人沒留意她們,逕直和掌櫃說話,讓他拿出首飾來看看。

    季琪見她們沒留意,挪動步子背對著她們離開,誰知道剛出去沒多久,就聽見身後一道柔柔的聲音「等等!」

    她假裝沒聽見要走,身後再次傳來季?的聲音「等等,你再不停下來,我就告訴娘了!」

    她被威脅了,不得不停下來,看著不遠處的季?一眼,走到偏僻的小巷子裡等著她。

    季?走了過來,看著她很是意外「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你不是應該在莊子上?」

    「我偷跑進城不行嗎?」她撇撇嘴,不以為然。

    「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若是我不高興,真的會告訴娘親的!」她說,季琪瞪了她一眼,她也不在意,說「我不想和你吵架,我要嫁人了!」

    「那恭喜了!」她冷冷的說。

    「你知道那個人比我大多少嗎?都可以做父親了,若是妻子也就算了,不過是一個姨娘,有什麼好恭喜的,你是不是在笑話我?」

    她沉默。

    季?又道「你別笑我,早晚有一天你也會笑不出來的,你以為你又能比我好嗎?」她說「誰讓我們是庶女,婚姻大事不過是父母之言,難能如意?」

    「你好自為之吧!」她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

    季琪看著她單薄的身子,再想想她被送去的人家,突然同情她了,那麼年輕貌美,居然被親爹當做禮物送去大十多二十歲的人當姨娘,這一輩子都毀了。

    想著幾年後自己恐怕也是這個命運,她冷笑了一聲,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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