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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章 水戲 文 / 東方雨郁

    憋了一口氣,她猛然從冒出水面,抹了一把眼睛就看見站在船頭的人,正親自把竹篙伸到她面前「抓住,我拉你上來!」

    她記得是和蕭瑞之一起翻下來的,看了一眼船上沒瞧著他的身影,心裡一沉,環顧四周,也沒發現他的身影,她頓時害怕了。

    吸了口氣,不顧莊晉的好心,她憋著氣潛到翻了的舟下,舟已經倒扣過來了,她懷疑蕭瑞之被扣在裡面了,心裡擔心不已,害怕不已,越是擔心害怕,她越覺得四肢無力,恨不得化身魚,能在水中來去自由。

    沒瞧著他們的影子,莊晉擔心不已,讓人下去找,識水的人沒幾位,他自己也不會水,這會兒已經急得差點跳下去了。

    季琪游到舟下,就看見漸漸沉下去的黑影,心裡一喜,手腳也有了力量,快速游過去,就見他已經快閉氣了,連忙游過去,一手抓著他的肩膀一手托著他的頭湊過去,他的唇有些冰涼,還未渡氣她自己都快被嗆住了。

    她的肺活量並不大,不敢在水中逗留太久,她拉著人游了出去,蕭瑞之已經快失去意識了,看了一眼模糊的眼睛,他知道有人來救她了,那柔軟的唇,不用說他都知道是誰,頓時鬆了口氣。

    在眾人的幫助下,蕭瑞之被拉上船,玄青渾身滴水的檢查了一下,對莊晉說「世子,蕭大人沒氣了!」

    一句話,正爬上船的人渾身一軟,要不是莊晉眼疾手快的拉著她,她已經掉下去了,她還未站穩就推開莊晉,要不是有小廝護著,他已經被推下水了!

    季琪顧不得其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不過是多喝了幾口水而已

    鬆開他的衣襟,她聽了聽心跳聲,發現幾乎聽不見,她差點軟了下去,可她知道,若是她都亂了分寸他就只得有事了,按壓胸部十幾下,又聽了聽心跳聲,她臉色蒼白,捏著他的鼻子張嘴,大力吸了口氣給他做人工呼吸。

    一旁的莊晉瞧著竟然羨慕躺著的人,有人為了他的生死如此努力,如此在乎。

    看她緊張害怕的模樣,看她一次一次重複的按壓胸腔,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吹氣,看她面色蒼白,嘴裡嘀咕著「不要有事,快醒過來,醒過來,你快醒過來」

    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他竟然看不下去了,目光落在遠處,他卻希望那個人永遠不要醒來,這樣他就

    他就如何?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知道,那不會是很完美的想法!

    「咳咳」

    突然的咳嗽聲打破了死氣沉沉的湖面,他回頭,就見季琪緊緊抱著剛清醒過來的蕭瑞之,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他又看向遠處,心情複雜。

    「元承,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我要被你嚇死了,嗚嗚」看他清醒過來,她那些擔憂都化成淚水落下,她以為他要失去他了,她覺得接受不了,一點都接受不了。

    幸好他平安無事,幸好他醒來了!

    「讓你受驚了,我沒事,都是你救了我,阿琪,都是你救了我!」他也是一陣劫後餘生,他以為自己就這麼去了,幸好她來了,是她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兩人互相安慰了一會兒,發現甲板上就他們兩人,倒還自在一些,他撫了撫她哭紅的眼睛,心疼的說「別哭了,我沒事!」

    她點點頭,忍不住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我嚇壞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也害怕,幸好她會水,不然他們今日就危險了。

    兩人平復了一會兒,相視而笑,經歷這場意外,不過短短的時間,他們覺得心更近了。

    他們的舟是不能坐了,船家坐在翻過來的船底抱歉的讓他們暫時搭他們的船。

    此時他們正在湖中間,前不著村後不著岸的,也只能這樣了。

    有婢女捧著兩套衣服過來「這是世子吩咐的,讓兩位換上,前面有換衣服的地方,請隨奴婢來!」

    因為是夏日,衣服薄了許多,貼在身上很是不雅觀,他們沒客氣跟著婢女去,蕭瑞之因為喝了水,此時還有些暈暈沉沉的,他讓小廝扶著去換衣服,她去了隔壁的房間。

    很快她就走了出來,身上還穿著那套濕漉漉的衣服,長髮披了下來,只聽見撲通一聲她又跳入了水中,婢女連忙大叫「世子世子,柳姑娘跳水了!」

    莊晉跑出來一看,水面哪還有人?

    蕭瑞之聞言,胡亂披著衣服跑出來「阿琪,阿琪阿琪,你在哪,別嚇我,快上來!」

    季琪聽見聲音,她知道他們在擔心她,可她不準備馬上上去,在水底找了一會兒,憋不住氣了才浮出水面,安慰一臉驚慌的蕭瑞之「別擔心,我沒事!」

    「快上來,你在水裡做什麼?」蕭瑞之皺眉,朝她伸出手想把她拉上來。

    莊晉盯著她不語,看她平安無事他暗暗鬆了口氣,這個女人就不能安生一點?

    「別擔心,我很快上來!」她吸了口氣,丟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再次潛入水底,蕭瑞之在岸上看得心驚膽戰。

    所幸她很快就冒出水面了,他這才鬆了口氣,也不讓她胡鬧了,沉聲道「快上來!」

    「等會,我」她還未找到玉簪,不甘心!

    「上來,聽話!」蕭瑞之生氣了,語氣有些嚴肅,盯著她的目光沉了下來。

    她遲疑了一下,說「玉簪掉水裡了」

    「別管什麼玉簪,你若是喜歡明日就送你十支!」只要她沒事,只要她安全,他心裡只有這個想法。

    「可是它是」它是定情之物,就算送百支都比不上這支,她在他越來越冷的目光下掙扎了一下,朝船這邊游了過來。

    只是游了兩下她的右腳就突然抽筋了,是她下水沒做熱身運動,這會兒出狀況了,根本游不動,她開始慌了,在水裡撲騰起來。

    他們瞧著不對,大驚「阿琪,你怎麼了?」

    「腳抽筋了!」她喝了幾口水,用手去揉抽筋的地方,覺得更疼了,根本就使不上了,整個人都要溺水了。

    蕭瑞之見狀,顧不得其他就要跳下去,被玄青拉住,而下一刻還是響起了入水的撲通聲。

    莊晉一落水就跟石頭沉入水裡一樣,都不帶掙扎的。

    季琪捏了兩下,緩過勁來才鬆了口氣,就看見鼓在水面的衣袍,她怎麼覺得有些眼熟,等她看見船上驚慌的叫著世子,才知道是莊晉,想了想她游了過去,圈著他的頭不讓你睡,單手游到船邊把人弄上去。

    蕭瑞之看著昏迷的莊晉,神情有些複雜!

    玄青探了探他家主子的鼻子,臉色一沉「柳小姐,快救救我家主子,快,他沒」呼吸了

    後面的話他再也說不出口。

    季琪沒推遲,解開他的衣襟讓他透氣,又看看他嘴裡沒有異物,聽了聽心跳,發現還有心跳聲,她就說才多久怎麼會沒呼吸了?

    不過他真的是旱鴨子呀,比旱鴨子還不如,人家還知道撲騰一下,他就連撲騰都省了,可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她發現最近急救措施做得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好了,按壓胸口沒什麼反應,她聽了聽心跳發現還有心跳聲,捏著他的鼻子正要低頭,突然頓了一下,示意玄青過來。

    「柳小姐,小的,小的不會!」他怕他不會耽誤了時間,害死了他家主子,他那就是千古罪人了。

    「吹氣而已,死不了的,你要是再不吹,估計就」她的威脅很有效果玄青二話不說就要低頭。

    躺著的人突然睜開眼,看著落下的大嘴巴,他推了玄青一把,不自然的看了季琪一眼「做什麼?」

    「救你!」季琪瞟了他一眼「還以為晉世子喜歡這樣對待呢!」別以為她好糊弄,她就應該踢幾腳的。

    「什麼跟什麼?」莊晉假裝聽不出她的意思,裝傻充愣,暗想他是怎麼被發現的,這個女人真是不可小覷,他不過是想看看她會不會對自己也像對蕭瑞之一眼嘴對嘴吹氣。

    沒想到他失望了!

    這一折騰,他們都累了,季琪換了乾淨衣服出來就去找蕭瑞之,他已經在喝茶了,看見她冷著臉,她知道肯定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有外人在,她不好做什麼,只是討好的對他笑了一下,誰知道他竟然不領情,瞥了她一眼別過頭。

    她有些訕訕的,察覺莊晉在看她,她瞪了他一眼,皺皺鼻子走了出去,船已經往回走了,很快就能上岸。

    到了岸邊,蕭瑞之誠心感謝莊晉,她禮貌的說了幾句就上了驢車。

    莊晉看著她的背景,覺得她可真是忘恩負義,居然沒點表示還那麼傲慢,真是不討人喜歡!

    不討人喜歡的人坐在驢車裡梳理長髮,還濕潤得很。她一邊梳理頭髮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聽見有腳步聲走近,她暗暗高興。

    以為是蕭瑞之,讓她遺憾的是柳三,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她掀開車簾,看著原本停著蕭瑞之馬車的地方已經空了,心情頓時不好了。

    柳三見狀,有些同情的說「蕭公子已經走了!」

    她掀開前面的車簾,果然看見那輛熟悉的馬車漸行漸遠,心裡涼涼的,有種被遺棄的感覺,她咬了咬唇,甩了簾子「哼,生氣就生氣,我還生氣了!」

    「我們走!」她氣得踢了踢車壁,柳三知道她生氣了,不敢招惹。

    車簾突然被掀開,她以為是柳三「怎麼還不走?」

    「這麼著急走?難道是去追蕭公子?」莊晉的臉露在眼前,帶著幸災樂禍的笑看著她,她這會兒心裡正不好受,見了他心情更不好,二話不說拉上簾子,誰知道他一點都不識相,又拉開簾子,丟了一件披風進來「披著吧,別著涼了!」

    莊晉覺得自己是吃飽了撐著,特別是看見他的披風被那位不領情的女子丟出馬車,他眉毛抖了抖,這是發怒的前兆,他盯著離去的馬車看了好一會兒,才在披風上踩了幾腳「瘋了才會如此!」

    季琪回去沒收到他的信,想起他丟下自己先走,她就生氣,憋著一口氣也不準備理會他,雖然喜歡他,也不是為了他沒有原則的,她只是心疼那隻玉簪,有錯嗎?

    隨後的幾日,他還是未送來隻言片語,她有些坐不住了,一日去鴿棚無數次,每次都是失望而歸,她開始有些緊張了,這麼久了他還不聯繫自己,難道真的很生氣?不理會自己了?

    都說女人是喜歡胡思亂想,多疑敏感的,她現在很相信了,比起失去他的傷心來說,她覺得妥協那麼一兩次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寫了一封無關風月,不痛不癢的紙條過去。

    她說「今日天氣不錯,心情可好?」

    蕭瑞之是晚上回府後,下意識的去鴿子棚看看,瞧著多了一隻鴿子,心裡一喜,拿出紙條一看,嘴角上揚,他想立馬回信,想了想最終放下筆。

    想起她的莽撞,不顧自身安危,不顧自己的女子身份,他便不高興,更讓他生氣的是,他發現她和那個晉世子關係似乎不尋常,看晉世子的舉動就知道了,他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她腳抽筋了關晉世子什麼事?

    晉世子的名聲中就沒有好人這一說?

    為什麼晉世子會不顧危險去救她?

    蕭瑞之想,這個晉世子有時的舉動很讓人懷疑,他那樣的人,若是真的看上了她,不會不出手把人強行帶走,還不顧危險的救人,他懷疑了。

    左等右等不見他的回信,鴿子倒是飛了回來,竹筒裡卻是空蕩蕩的,她幾度懷疑是不是鴿子亂飛弄丟了,甚至無聊的對它嘰裡咕嚕的逼問是不是弄丟了書信,鴿子回應她的是毫不被打擾的繼續梳理羽毛,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

    季琪知道,他這是還在生氣,她也惱了,不理會就不理會,有什麼了不起的。

    話是這樣說,第二日她還是坐不住,找了一個借口,讓柳三套了驢子進城,反正她進城的事情管事的已經知曉了,她也不偷偷摸摸了,很是光明正大的坐著驢車離開,其實她已經有銀子換馬車了,可她捨不得,覺得坐驢車也不錯。

    再說了,坐馬車也太囂張了一點,畢竟季府那麼大也就兩輛馬車,一輛是季老爺專門使用的,一輛是季夫人說了算的,想要用馬車還得看她臉色,可見馬車也不便宜。

    今天不是沐休日,蕭瑞之沒休息,她去了也見不到人,就去蛋糕坊看看,順便做了不少曲奇餅乾,還做了起司蛋糕,自從推出了起司蛋糕,每日都賣得很火爆,她看著進賬笑得合不攏嘴。

    若不是雞蛋,牛奶,麵粉,糖跟不上來,她還真想開分店了。

    她帶了一個起司蛋糕,知道他喜歡吃甜的,就特地多放了許多糖,香甜得很。

    以至於蕭瑞之還未掀開車簾就知道馬車裡多了一個人,心裡不由一喜,掀開馬車看見那張討好的臉,他板著臉並未上馬車「你怎麼來了?」

    忽視他的冷面冷語,她笑瞇瞇,討好的說「我做了起司蛋糕,你忙了一天餓了吧,要不要吃一點?」

    她的笑容讓他再也冷不起來,歎了口氣上了馬車,她就要打開食盒給他拿蛋糕,被他制止了「不慌,現在還不餓!」

    「哦!」她收回手,咬了咬唇,說「元承,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衝動莽撞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她如此認真的承認錯誤,又誠懇的道歉,他也不好說什麼,安慰的撫了撫她的頭髮,今日她還是穿著女裝,漂亮的芙蓉色長裙,頭上簪著一支蝴蝶髮簪,一支金釵,如緞的長髮垂了下來,耳朵上墜著一對白玉水滴耳墜子,很是清新雅致,配上芙蓉色長裙,顯得越發的嬌美清新。

    「以後不要做危險的事情,也不要和晉世子走得太近,我會擔心的!」他撫了撫她嬌美的臉,認真的說。

    她點點頭「好!」

    喜歡的親們就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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