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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九章 生病 文 / 東方雨郁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不是她願意的,她想過跳馬車算了,卻沒想過真的跳,馬卻成全了她。

    馬車碾過一個大石頭,把她顛簸下馬車,她沒抓住車沿,啊了一聲滾了幾圈才停下來。其他人見狀連忙扶她起來。

    在草地裡滾了一遭,不受點傷是不可能的,她臉上手上都被刮傷了,更重要的是她起身時,腳裸鑽心的疼。

    他們想看看她的傷口,她擺擺手,在他們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一位侍衛拿了藥酒來,她脫了鞋襪,看著腫起來的腳裸,她自己都看著害怕。

    倒了藥酒在手心,忍著疼痛揉起來,鑽心的疼讓她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揉著發熱發紅了她才住了手,看著依然紅腫的腳裸歎了口氣。

    傷筋動骨一百天,她恐怕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趕了幾日的路,他們快到軍營了,那兒有鼠疫,她不準備去冒險,在距離軍營十里路的一個村莊住了下來,等他們送了藥草糧食回來時捎上她就可以了。

    她付了銀子在一家看起來乾淨的一家住下,家裡只有女主人和三個孩子,他們的爸爸去了軍營,就留他們母子四人在家。

    為了保護她,還留了一位侍衛,住的地方不多,季琪和女主人住一個房間,侍衛一個,三個孩子一個房間。

    簡單的用了午飯,這戶人家姓趙,她就叫趙大姐,趙大姐看她行動不便,見她抹藥酒的模樣有些笨拙,洗了手主動給她抹藥酒。

    季琪是很感激的,她力道很重,疼得她差點哭出來,卻有很舒服,只能咬牙切齒的忍著。

    半響趙大姐去洗了手,屋子裡一股的藥酒香味,腳裸隱隱發熱。下午她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床邊坐了一個人,她以為是趙大姐,說道「天黑了怎麼不點燈?」

    「醒了?等會就點燈!」身後多了一隻有力的手扶著她起身。

    她眨了眨眼睛,甩開他的手「你怎麼來了,還坐在這兒?」

    「難得你千里迢迢的過來關心我,我怎麼能不過來看看呢?」他笑得很愉悅,一點也不在乎她語氣裡滿滿的質問,還要去看她的腿,之前怕吵醒她一直沒看。

    季琪瞪她一眼,她才不是關心他。

    「你做什麼,疼!」她縮了縮腳,疼得厲害,怕疼的只能讓他抓著不敢動了。

    「怎麼腫的這麼厲害!」他皺眉,心疼,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聽說她親自來了,還受了傷,他坐不住,丟下一堆的事情讓別人處理,馬不停蹄的過來就看見她睡得安穩,捨不得叫醒她,就一直守著,看著她的睡顏,他一定不會告訴她期間有幾次忍不住偷親了她。

    「扭到了!」其實她心裡還是脆弱的,在清姨娘她們面前她要堅強,這樣才能成為他們值得信任的依靠。

    此時,只是因為他一句關心的話,她覺得委屈了。

    「沒事,好好養著會很快好的,我給你抹點藥,這個藥酒治療跌打扭傷很有效的!」不理會她小小的掙扎,把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搓熱了雙手,倒了藥酒在手心才是揉搓她的角落,周圍已經有些青紫了,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卻還是有點疼,她疼得吸氣。

    他見了說「忍著,這就是有點疼,揉散了淤血就好了。」

    她點點頭,看他格外認真的揉著角落,打結的眉毛透著心疼,她別開眼,竟然不敢看這一幕,怕那點堅持被打破。

    半響,揉搓著很熱了,感覺都要冒火了他才停下,她收回腳動了動,似乎不那麼疼了,也覺得裡面淤血在消散了。

    他沒多留,丟下一些銀子讓趙大姐給她弄些好吃的。離開時她正在吃飯「就要走了嗎?」

    「捨不得了呀!」他**道。

    季琪白了他一眼「滾!」

    他呵呵的笑著摸了摸鼻子「真粗魯,放心明日再來看你!乖乖的別亂跑」他想到了什麼,幸災樂禍的說「你現在也跑不了了!」

    氣得季琪差點摔碗,他哈哈的笑著離開,覺得心情好多了。

    聽著?n?n離去的馬車,心沉了沉,她頓時沒了食慾。

    早上她醒來就聽見幾個孩子的哭聲,她跛著腳出去,看著三個無助哭泣的孩子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娘病了,我們沒錢看病!」大點的翠丫哭著說。

    「這兒有點銀子,你們去請大夫,我進去看看!」她掏出五兩銀子給翠丫,翠丫感激著就要給她磕頭,她攔住了,讓她快去找大夫。

    她不放行,進去瞧瞧,怕壓著她的腳,昨晚趙大姐和三個孩子擠在一張小床上。

    屋子裡很黑,還有點異味,不好聞,她忍著腳疼打開窗戶,屋子裡明亮了不少,新鮮的空氣進來,異味也少了不少。

    趙大姐躺在床上聽見動靜睜開眼,虛弱道「季姑娘怎麼進來了,你去休息吧,我沒事!」

    「你躺著吧,看你臉色都白了,別擔心,已經讓翠丫去請大夫了,吃了藥就好了!」她安慰著,給她掖了掖被子,若不是打仗,她相公在家有個主心骨,大概會好很多吧!

    其實女人再堅強,心理上還是脆弱的,還是希望能一個靠背,在累了的時候能支撐自己。()她覺得趙大姐很不容易,也很令人心疼。

    探了探額頭,發現很燙,估計是感冒發燒了,就讓蓮丫打了冷水進來給她降溫,他們都是孩子,趙大姐又病了,現在也只有她照顧人了。

    侍衛去幫忙砍柴去了,中午的午飯是她做的,生火就折騰了老半天,趙大姐想起來做飯,她站都站不穩了還怎麼能做飯了。

    家裡沒什麼吃的,她特地給趙大姐熬了一鍋粥,她炒了一旁青菜,還把鹹菜炒了一下,裹了油鹹菜好吃多了。就是用了不少他們的油。

    看著趙大姐勉強吃了一碗粥,扶著她躺下,她收拾碗筷出去,盼望的看著遠處,有些擔心,翠丫去了那麼就,怎麼還沒回來?

    半個下午時,翠丫滿頭大汗的回來,身後跟著一個略顯狼狽的老大夫,似乎走了很遠的路,兩人都累得不行。

    她倒了一碗水給老大夫,翠丫擔心她娘,進屋去看看。老大夫歇了一會兒,才背著藥箱進去,要不是看在銀子的份上,他還真不願意走這麼遠的山路,他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老大夫洗了手開始給趙大姐看病,詢問症狀,在她下巴兩處摸了一下,老大夫竟然嚇得跌坐在地上,驚恐的指著床上的趙大姐一句話說不出來,他們看得莫名其妙,蓮丫被嚇壞了,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大夫,趙大姐怎麼了?」她忍不住問。

    老大夫來不及回答她的話,抱著藥箱跑了出去,速度之快讓他們根本沒反應過來,季琪看他的神情心裡隱隱有些猜想,追了出去。

    「老大夫,是不是,是不是得了鼠疫?」

    就像是她身上有鼠疫似得,老大夫連連打掉她的手,推開幾步之外「你們可真是害人,既然得了這要死人的病就不要來禍害別人,我還有家人要養,你們真是」

    「大夫,你救救她!」看他要走,季琪抓住他「你是大夫呀!」

    「救不了,我又不會醫治這個病,你別拉著我,別傳染我!」老大夫嚇得臉都白了,季琪鬆了手,看著跑遠的人,歎了口氣。

    她想到了很多,趙大姐得了鼠疫,她照顧了她一天,恐怕自己也被傳染上了,聽說鼠疫也是可以通過呼吸傳染的,她怎麼覺得頭有些熱了?

    她是想丟下他們不管的,既然趙大姐得了鼠疫,她呆在這兒肯定不安全,可看著三個孩子苦巴巴的盯著她,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說不定病毒在身體裡潛伏了,她要是走了,他們三個怎麼辦?

    歎了口氣,她讓翠丫他們不要進趙大姐睡得屋子,讓他們把自己的衣服拿出去用開水煮一遍,也不好去其他人家裡,乖乖呆在家裡,她用手絹蒙著嘴巴鼻子,用醋洗了一遍的,希望能殺毒。

    「季姑娘怎麼來了,我得了鼠疫,你出去吧,別傳染給你!」近來鼠疫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老大夫的表現就更加證實了,她心裡有數,得了鼠疫大多都死了。

    「沒事,別胡思亂想。我給你做做衛生!」她拿了熏蚊子的野草進來,煙霧繚繞,不知道有沒有效果,總要試一下。

    「謝謝你!」趙大姐虛弱的說「我這三個孩子還小,我若是走了不知道他們該怎麼辦,他們的爹爹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若是我走了,季姑娘,能不能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

    「別亂說,你會沒事的!」她安慰,心裡比誰都清楚,沒有藥,只靠自己根本就抵抗不了。

    「我知道季姑娘心好,能不能拜託你照顧他們,只要給他們一口飯吃就可以了!」趙大姐艱難的爬起來,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還想給她磕頭。

    「好,我答應你,只要我有口飯吃,就不會餓著他們的!」她想上前扶著她,卻被她推開,別開臉不對著她說話,怕傳染給她。

    「謝謝季姑娘,你是一個好人,你一定會有好報的!」

    季琪沒想到,這會是她聽見趙大姐對她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當天晚上,趙大姐就走了,她三個孩子想進去看看,被她拉住了,村裡人不知道怎麼知道的,都不敢出門,甚至收拾行李出去避一避。

    天黑時莊晉來了,看見大哭的三個孩子,聽侍衛稟告之後臉色大變,當即讓侍衛燒了房子,拉著她就要走。

    「等等,他們也要帶上,我答應了他們娘的!」她掙扎著不願意走。

    莊晉拉著她的手皺了皺眉,臉色有些白,摸了摸她的頭,又探了探她的脖子,發現她體溫異於常人,心咯登了一下。

    季琪被他的舉動嚇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嚇得後退幾步「你別靠近我!「難怪她覺得有些難受,原來她已經感染了鼠疫。

    突然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她心裡還是僥倖希望自己體抗力很好,不會被傳染,不會有事,可現在

    「阿琪,你站住!」看著跑走的人,他氣得跺了跺腳追上去,季琪那能跑得過他,過了幾步就頭重腳輕,眼冒金星,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莊晉接住倒下的人,撫了撫她的臉「別怕,我會治好你的,你不會有事的!」

    她捂著嘴,怕傳染給他「我要是死了,你不要實話告訴姨娘,就說我出遠門了」

    「別胡言亂語,你不會有事的,不就是鼠疫,你一定不會有事的!」話是這樣說,他腦海裡已經閃過無數個燒燬屍體的畫面,心被揪了一下,疼得厲害。

    感覺有人給她洗臉,水涼涼的,讓她清醒了不少,費力的睜開眼入目的是一頂帳篷。照顧她的人發現她醒了,歡喜道「醒了,覺得好些了嗎?」

    「我不是死了嗎?你怎麼也死了?」看著眼前一臉驚喜的人,她皺眉,一張臉潮紅,額頭全是汗水。

    「就知道胡說,這是軍營,我帶你回來了!」莊晉用被子把人裹起來靠在身上,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給她「喝了吧,剛涼了一些,有點苦,等會吃梅子就好了!」

    藥果然很苦,她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我寧願病死都不苦死!」藥喝了也沒用,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死於鼠疫。

    「喝藥!」對她自暴自棄的想法他很生氣。

    她閉嘴不喝

    「喝藥!」他威脅,見她還是固執得不喝藥,二話不說,捏著她的下顎強灌進去,她被迫喝得有些難受,不少湯藥溢了出來,弄濕了衣服他也不在乎。

    一碗湯藥見底,她眼淚都流了出來,委屈的癟嘴大哭「你個混蛋混蛋!」

    「好好好,我混蛋。別哭了,誰讓你不喝藥的。」把人抱在懷裡輕輕安慰,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溫順一點。

    季琪哭著哭著覺得腦仁都疼了,抽抽搭搭的收了眼淚,精神很不好,他給她洗了一把臉讓她繼續睡。

    她睡得並不安穩,做著光怪陸離的夢,似睡非睡之間,總能感覺有只溫柔的手在臉上,頭上來回撫摸,她想睜開眼看看卻又睜不開。

    莊晉看她睡得不安穩,在耳邊低語「安心睡吧,我會保護你的!」

    大概是他的話起了作用,眼珠子轉來轉去的人很快安穩下來。

    大夫查看把脈,愧疚的看了他一眼「世子贖罪,老夫無能為力了!」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心沉到谷底「為什麼我會無事?」她不知道,在她來軍營的路上,他就在生死較量,那時他患了鼠疫,大夫都說沒救的時候,他卻活了過來,她一定不知道,他手裡死死抓著的繡花鞋是誰的。

    是她,讓他有了跟閻王較量的膽色,還沒娶她,還未讓她坐上皇后的位置,他怎麼甘心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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