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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二零章 埋伏 文 / 東方雨郁

    一大早,季琪便被叫醒了,穿著素色的衣裙,頭上簪著純白的絨花,栩栩如生,宛若真的梨花。

    作為莊晉的妻子,莊家的媳婦,她被允許參與祭祀,只是如今她身懷六甲,對於祭祀來說還是很忌諱的,她不能進去上香跪拜,便在外面和那些女眷們一起。

    莊晉換好一襲黑色龍袍出來,,精緻大氣的黑色系穿在他身上越發顯得沉穩內斂,威嚴霸氣。她忍不住多看一眼,惹得他得意得挑了挑眉,心裡滿意極了。

    「你就在外面站一會,若是累了就回去,走走過場而已!」如今她挺著大肚子,看她走路都膽戰心驚的,祭祀沒個一兩個時辰是不可能結束的,他心疼她累著了。

    「好!我知道!」偷懶她還是會的,忍不住又看了他一會兒,雖然今日事祭祀的日子,應當莊重,她還是忍不住讚美「相公今日很是玉樹臨風,卓爾不凡!」

    「為夫向來如此!」他倒是一點都不知道害羞,自戀得尾巴都翹起來了。

    時辰不早了,他拉著她出去,朝祠堂走去,其他叔伯們已經來了,看見他們的儀帳過來,連忙行禮。

    莊晉扶著季琪下了轎子,讓他們平身,季琪被小春她們扶著去了女眷那邊,帶頭的嬸娘姑母們作為長輩,還是畢恭畢敬的給她行禮,她很習慣的讓她們平身,在軟榻上坐下,示意她們也坐著。

    很快便有婢女上茶,她喝的是杏仁茶,一旁還放著一碟子剛砸出來的核桃,給孩子補腦的,據說懷孕時多吃一點孩子會聰明許多,她每日都會吃上幾顆。味道說不上好,她是不怎麼吃核桃的,都是為了孩子呀!

    她很少和這些女眷打交道。她們也不知道她的脾氣,貿貿然不敢開口。一時屋子裡很是安靜,也有點壓抑,她還好,根本不用揣摩她們的心思,倒是她們,時不時對視一眼,暗暗揣摩她的心思,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打破沉默。

    一碟核桃快吃完。她喝了一口杏仁茶,掏出手絹擦了擦嘴,讓小冬去看看祭祀如何了。

    「娘娘食慾似乎不錯,看來腹中的小皇子長得一定很好!」坐在左手邊的婦人帶著討好的笑容對她說,小春知道她不認識,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季琪才能對號入座的知道她是大嬸娘。

    「娘娘氣色也好,一點不像懷孕的人!娘娘真是天生麗質!」這次說話的是一位姑母,還是上次指責她其中的一位,季琪認識她。根本不用小春提醒。

    她大度的笑了笑「近來胃口確實不錯,因著身子,近來甚少見人。怠慢了幾位嬸娘姑母,還望見諒!」客氣話還是要說幾句的,免得說她不講人情。

    「娘娘客氣了,是我們唐突了,還請娘娘見諒呢!」大嬸娘愧疚的說,她能在這個時候給她們一句話還是挺意外的,對於這位皇后娘娘,她們可是諸多不滿,不過她是皇后。她們又能說什麼?下場想必和那位大姑母一樣,她們可不想被杖斃。

    寒暄了幾句。她們很會投其所好,知道懷孕的人都喜歡談論孩子呀。懷孕的一些事情呀,她們便挑著撿著有趣的說給她聽,季琪來了興趣,聽得津津有味,若不是憋不住,她還不想離開。

    懷孕的人是憋不住的,隔不了多久就要去方便一下,不遠處準備了如廁的地方,穿著繁複的衣裙很不方便,小春進去給她幫忙,兩人折騰了一會兒才出來,她熱得出了一身汗,洗手時把衣裙打濕了,根本不能見人。

    她決定回去換個衣裙,順便休息,和她們坐著說了一會兒,她已經累了,還未吃早飯呢,她是餓了,她有點低血糖,餓了就會渾身乏力,頭暈,現在懷著身孕,就跟經不得餓了。

    喝了一碗豬蹄湯,用了一碗清粥,吃了一些小菜,胃裡熨帖了,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她換下禮服和珠釵首飾,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她正準備補個懶覺,小秋慌慌張張的進來「娘娘,娘娘,不好了!」

    「娘娘睡下了,有什麼事?」小春攔著她,不讓她吵著睡覺的人。

    「小春姐出大事了,我聽見」

    小秋在小春耳邊低語幾句,小春臉色大變「沒聽錯?」

    「我親耳聽見的,絕對沒聽錯!」小秋很是著急「怎麼辦?要不要告訴娘娘!」

    「這還用說?」小春拉著她進去,小秋被她拉著跌跌撞撞的進了裡間,小春推了推季琪「娘娘醒醒,娘娘」

    「怎麼了?」季琪皺了皺眉,看著床邊一個兩個神情焦躁的人,有些奇怪。

    小春推了推小秋,小秋吸了口氣,緊張的說「娘娘不是想吃酸果?奴婢瞧著後院的枇杷快熟了就去摘幾個,無意間聽見有人在牆角說話,好奇的偷聽了一會兒,聽見他們在密謀謀害皇上,他們要在回來的路上設下埋伏,想害皇上!」

    「此話當真?」季琪驀然吸了口氣,心跳不穩,著急的下床準備穿衣出去。

    「奴婢不敢有半句謊言,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小秋當即詛咒自己,就怕她不相信。

    「娘娘,你懷著身孕萬萬不可涉險,不如讓侍衛們跑一趟?」小春拉住她,就怕她有個三長兩短,她們這些侍候的人也不會有好下場。

    季琪反應過來,撫了撫隆起的腹部,知道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要為了腹中的孩子著想,她不能涉險,當即叫來兩位侍衛,他們是莊晉給她的,用來保護她的,伸手了得,也忠於他。

    她說「你們快去告訴皇上,就說路上有埋伏,讓他們小心!」

    「是!」兩位侍衛毫不遲疑,拱手後邊退了出去。她著急的在屋子裡走了兩圈,突然道「小秋,可看清了他們的面目?」

    「看清了。娘娘放心,他們一個在廚房當差,一個是管理院子的園丁。奴婢都認識!」小秋沒事喜歡出去走動,她也不臉盲。見過一面的人再見面都能準確的認出來,這也是季琪把她留在身邊的原因。

    「很好,你帶人去把他們抓了,免得事敗逃了!」竟然敢謀害皇上,他們已經是危險人物,沒必要繼續留著,若是能揪出他們背後的人就再好不過了!

    季琪很擔心莊晉,再也睡不著。坐立不安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時不時看向門口,弄得院子裡的人都不敢進進出出了。

    心裡七上八下了半天,小秋回來,說已經把人抓住了,兩人正好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被抓個正著,其中一位被抓住還想咬舌自盡,被制止了,一起被綁起來看押著。

    她鬆了口氣。準備的莊晉回來了,人交給他處理就行了。

    不多久,出去打聽消息的人也回來了。說是他們已經到了天一街了,很快就回來了。

    確定莊晉毫髮無傷,她差點高興得暈了過去,心裡的大石頭落下,她坐不住,要出去迎接。

    至於其他女眷,被她晾在外面一個上午,心裡一肚子氣,還要對著她賠笑恭維。也是不容易的。

    季琪沒心思聽她們說話,擺擺手示意她們閃一邊。看著八匹馬拉著的馬車走來,她撫了撫腹部。低語「寶貝,你父皇沒事!可以放心了!」

    肚子被踢了兩下,她驚喜的撫了撫腹部,嘴角噙著笑「真是機靈的小寶貝,娘親愛你!」

    馬車得得了一會兒,在門口停下,車簾被掀開,莊晉探身出來,一眼就看見站在最前面的季琪,見她雙眼亮晶晶的望著自己,他安撫的看了她一會兒,交代了幾句便上前。

    季琪抓著他的手「還好嗎?」

    「很好!讓你擔心了!」莊晉不顧眾人在場,撫了撫她耳邊的碎發,舉止溫柔親暱。

    其他人哪好意思看帝后親暱,紛紛低下頭或者別開臉,幾位拿捏身份的長輩很生氣,卻不好說什麼,他們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太不莊重,太不收斂了,哪像一國帝后,禮儀都被他們抹黑了!

    季琪並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只要她平安無事就好,如今看他活生生,完好無缺,毫髮無損的出現在眼前,她很高興,很安心。

    他們在祠堂祭祀過後,還去了莊家的祖墳,埋伏就是在從祖墳的路上,若不是有她讓人告知,他們根本不知道路上有埋伏。

    看見被挖出的打量火藥,其他人也嚇得不輕,若是點燃了,他們不四分五裂,粉身碎骨才怪。

    莊晉很慶幸也很生氣,慶幸的是埋伏的事情被她發現了,並且及時制止了。

    生氣的是竟然無人發現,若不是季琪讓人告訴他,恐怕他就要丟下他們母子了,他就要食言了。

    埋伏的人也被他抓住了,他不會輕饒的。

    午飯很是豐盛,季琪有些頭疼並未參加,御醫給她看了,受了風寒,需要好生休息,孕婦體質弱,容易生病感冒,她又不能喝藥,只能多喝水,多吃些富含維生素的水果蔬菜來增強抵抗力。

    午飯她喝了一點蔬菜粥,吃了點酸口小菜就吃不下了,小夏撤了碗筷退下去,小秋把清洗乾淨的桑葚,枇杷端上來,她吃了不少,瞧著莊晉還未回來,有些撐不住了,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小春守在床邊給她換下額頭上的濕面巾,是用來降溫的,她睡得很安穩,臉色也好了許多。

    莊晉飯後回來,瞧著她已經睡了,撫了撫她的臉,不是很燙手他才鬆了口氣,示意小春她們退下去,他坐在床邊照顧她,隔一會給她換面巾,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春進來說是玄青在外面,他才起身,憐愛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叮囑她們好生照顧著才離開。

    被抓的人已經用刑了,也招供了,說是四公子派人讓他們埋伏的,若是不照做就殺了他們的家人。

    莊晉知道,一天不抓住莊威就一天不踏實,暗暗捏了捏拳頭,別以為躲在齊國就能逃脫一劫。

    「醒了?好些了嗎?」這次她睡的時間很長,醒來天已經黑了,莊晉扶著她坐起來,撫了撫她的額頭,沒發燙,他鬆了口氣。

    「好多了!都天黑了,怎麼不叫醒我?」她還真是能睡,白天都能睡這麼久。

    「御醫說了你該多休息一下!」他接過漱口的鹽水給她,季琪漱了漱口,就著他的手吐在盥洗盆裡,吃了一顆酸梅整個人才真正清醒過來,她每次午睡醒來嘴裡都沒味,漱口後吃酸梅是最好的。

    「哦!」她應了一聲,準備穿衣服鞋子,他接過衣服,給她穿上,季琪倒也不推脫,很配合他,能被他這樣體貼細心的照顧,她還是很享受的。

    怕她著涼,他給她穿了一雙厚的襪子,她也沒說什麼,她的腳很白皙乾淨,也很小,被他一隻手就握住了,大小正好是他能一手掌握的。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繫在她腳裸上,季琪低頭看了看,撥動了一下,是一個扁豆的玉墜,她知道,是四季平安的意思。他這是在給自己祈求四季平安呀!這個男人真的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很漂亮,我很喜歡!你戴了嗎?」她撫了撫溫潤的玉石,問他。

    「沒有,要勞煩娘子了!」他笑著塞了一個四季平安的玉石給她,還伸出腳來,她笑著給他戴上腳鏈,故意拔了他幾根汗毛,疼得他吸了口氣,把人抱在懷裡,捏捏她的鼻子「就知道調皮,很疼的!」

    「呵呵!很疼嗎?」她討好的對他笑笑,他就沒了脾氣,想著只要她高興,就算拔完腿上的汗毛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晚飯她吃得很清淡,喝了一碗去油的雞湯,兩人出去走走,她精神好了不少,怕她又著涼了,莊晉親自給她披上披風,還不忘撫了撫她的肚子,對裡面的小傢伙溫言細語的說道「小傢伙,帶你出去玩了,高興不高興呀?」

    等了一會兒腹部一點動靜都沒有,季琪安慰「估計睡著了,上午動得挺厲害的!」

    「也是,他還小,多睡一會兒也是好的!」都跟著她娘睡了一下午了還在睡?莊晉苦笑這孩子是不喜歡他這位父親呀!

    「知道是誰主使了嗎?」季琪還記掛著埋伏的事情,兩人走了一會兒她問道。

    「是莊威!」他看著不遠處的燈籠,火光在眼中一閃一閃「別擔心,下次不會再讓他作怪了,給了他活路他不珍惜,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一切以你的安全為主,相公,別讓我和孩子擔心!」她現在是別無所求,只要他平安就好,今日她是嚇壞了,她想這病也是被嚇出來的,不然好好的怎麼就病了,有時感冒和心情有關的。

    「為夫知道,別擔心,為夫答應過要和你白頭偕老就不會食言!」溫暖的燭光下,他捧著她的臉,認真又專注的看著她,像是要把她看進心裡,撫了撫她的臉,在她唇上溫柔的親了親「在孩子出世前,一定會結束戰事的,別怕,我會陪你分娩的,到時我們一起迎接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聽他讀了兩篇詩經,臨睡著前她突然想起他的話。迎接第一個孩子,他的意思是還有第二個孩子嗎?

    她會說生一個孩子就夠了嗎?老實說懷孕很辛苦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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