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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二八章 好戲 文 / 東方雨郁

    「別亂跑,太陽落山之前必須回來!」季琪上馬車時被莊晉拉住,理了理她身上厚厚的披風,鄭重其事的叮囑。

    「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不走就讓娘久等啦!」季琪有些不耐煩的收回手,還是安撫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手腳利落的上了馬車,坐穩就掀開車簾朝他擺擺手,笑得沒心沒肺,還不忘給他拋了一個香吻。

    其他人都低著頭不敢多看,莊晉坦然的接受,為什麼他有種被嫌棄的感覺?這個女人真是會蹬鼻子上臉。

    趕車的是柳三,莊晉不放心,派了兩位武藝高強的侍衛裝扮成小廝的模樣跟著她一起,她帶了悅喜一起。

    她們約定在東大街見面的一棵柳樹下見面,是去相國寺的畢竟之路。她到了時清姨娘的馬車已經在等著了。

    馬車一停穩她就上了清姨娘的馬車,母女倆親親熱熱的說話,詢問兩位弟弟的情況,清姨娘也詢問小明珠的狀況,兩人一路說著話,沒留意時間,到了相國寺還未說完。

    今日是個吉利的日子,來相國寺上香禮佛的人不少,季琪今日並未盛裝打扮,怕被人認出來,畢竟進城那日她露面了,若是這會兒被人認出來肯定會引起騷亂,因此她帶了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

    陪著清姨娘上香祈求平安之後,時辰也不早了,她們去廂房休息,相國寺的齋菜很出名,來了總是要嘗嘗的。

    廂房熏著檀香,有安神的作用,聞著便讓人寧靜,很快便上了齋菜。她們梳洗了一番,擦乾手上的水跡開始用膳。

    飯後清姨娘要休息一會兒,她去後院走走。後院有片竹林,人少親近。她在後院逛了一會兒怕清姨娘醒了。便回去了。

    收拾了一番,捐了一筆豐厚的香油錢,她們準備離開,莊晉說了太陽下山時要回去,她還是希望能趕回去的。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中旬,金陵城靠北,十一月便開始冷了,她穿得很厚。並不覺得多冷,看見打著赤腳,捧著破碗站在門口排隊零粥的一群難民一樣的人,她有些看不下去,又覺得可憐。

    悅喜去問了一下,回來時告訴她,原來他們都是從全國各地來的難民,災民,無處可去,無谷可食。沿路乞討到金陵城來的。

    相國寺的主持憐憫他們,每日都會在相國寺門口布膳施捨,無奈人數眾多。他能力有限,也幫不了多少。

    季琪看著一條長長的,沒影的長龍,不知道該說什麼。

    清姨娘聞言讓婢女掏銀子就要給不遠處的難民,被季琪攔住,那麼多人,給了銀子會引起轟動的,還不如把銀子給了主持,讓他明日做些饅頭。

    她讓悅喜把身上的銀子都拿出來給了主持。主持雙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彌陀佛。

    日落前她的馬車進了皇宮。乘著夜色,她回到了鳳儀宮。看見她完整無缺的回來,莊晉鬆了口氣,捏了捏她的手「怎麼現在才回來?」

    「路上有點事情耽擱了,放心,不是什麼大事!晚膳後說給你聽。」她進去洗臉,溫暖的面巾敷在臉上很舒服,身後多了一條大尾巴,她洗了臉,上前環著他的腰「怎麼了?」

    「你不是有事要說給我聽嗎?」他問,很急切,對於她的事情,他一直很上心,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根本等不到晚膳後。

    「嗯哼,就那麼想知道呀?」莊晉捧著他的臉點點頭,她也不再拖延,道「今日在相國寺看見很多難民,拖家帶口的,衣衫襤褸,食不果腹,在相國寺排隊領粥,大冬天的,好多孩子光著腳,我看了很心酸,覺得他們很可憐!」

    「嗯,今年並不太平,北方乾旱,許多地方顆粒無收,南方洪澇,許多良田沃土被沖毀,會有人流離失所在所難免,我已經在盡力挽救了,阿琪,我知道,讓那麼多的子民受災受難是我的過錯!」

    「不是你的錯!」季琪親了親他的臉,道「這是天災,在它們面前我們是渺小的,是無能為力的,你別自責,我想說的是,我想建立一個救濟所,用來安置他們,馬上就要隆冬了,他們如此境況,還不知道一個冬天過去能活著多少人!」

    「救濟所?」莊晉挑了挑眉,她點點頭,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就是提供食宿,也會提供工作,讓他們度過這個冬天,開春後若是想回鄉就回鄉,不想回鄉就在城外開墾土地。」

    「貴族大戶們那麼多土地荒蕪,窮苦百姓想種地都沒土地,簡直可惡!」她說「這樣一來,就需要夫君頒布一道聖旨了,大意就是明年三月,全國上下檢查,若是有土地荒蕪尚未開墾,全部收為國家所有!」

    「一來國家的土地多了,二來,他們想留住自己的土地,肯定會讓人去開墾,要人做事,那麼他們不是有事可做了?也不至於會養成好吃懶做好的性子?」

    「嗯,這個想法不錯!」莊晉仔細想了想,覺得不是不可推行的。

    「夫君,我這樣不算是干預朝政吧?」她是知道的,後宮不得干政,其實她沒那個當武則天的野心,她這人懶,不是逼急了不喜歡多動腦筋。

    「你剛才說了什麼為夫一句都沒聽見,什麼干政,不知道!」他挑了挑眉,笑著道「去做吧,不過銀子不能從庫房出。」

    「小氣!」她撇了撇嘴「幸好我有私房錢!」

    準備了一番,第三日就在宮門前準備很多吃食,聞訊趕來的難民驚喜不已,看著一身布衣的季琪親自派發粥食,大呼皇后娘娘仁慈,皇后娘娘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娘娘降臨,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粥派發得差不多了,悅喜拿著自製的喇叭,站在高台上高聲的宣讀她的旨意。大意是會在金陵城外劃出一片地作為臨時住所,房屋需要他們親自動手搭建,食物不用擔心。到點會有人送去。

    悅喜還強調,是給他們臨時搭建的房屋。希望他們能好自為之。

    成千上萬的難民們歡呼不已,就算現在讓他們搬石頭,他們都願意,終於有人管他們了,他們終於有落腳的地方了,雖然是臨時的!

    季琪預算著房屋搭建好恐怕需要一個十天左右,是她低估了他們的能力,六天的時間他們就搭建好了簡易的茅草房。方圓十里的茅草被他們全都割了,兔子窩邊的草也被割了,弄得它們連藏身的地方都沒有,只有連夜搬家,過冬的食物也搬走了。

    幾日下來,季琪的開銷不少,給他們添置了棉被衣物,食物是粗茶淡飯,那麼多人她想弄點葷腥也是很有壓力的,房子建成那日。每個人分到了一些肉,不多,每個人就一兩塊。他們卻看著肉紛紛落淚。

    為了配合她的事情,莊晉召集幾位大臣議事,那日可以說是他大發雷霆,把幾位大臣留在御書房站了半天,最後是不歡而散!

    不過他們再厲害也厲害不過莊晉,請病假不上朝,可以,一封密信丟去,若是不想做了。明日可以把朝服送進宮。

    長跪不起可以,丟了一塊全是鐵釘的板子。有本事跪在上面一天!

    扮可憐,倒苦水。可以。莊晉讓人把幾年來的罪狀一條一條列出來,他們想起被抄家的幾位罪臣,立馬閉了嘴,祈求原諒,祈求饒命。

    如此簡單粗暴的手段讓那些大有微詞的大臣們紛紛閉了嘴,乖乖的接受他的政令,聖旨如約的頒布,幾多歡喜幾多愁。

    這在元武元年,是元年是值得記下的一筆,史稱土地政令之一,農耕於民。

    政令一下,朝廷上下都沸騰了,茶樓酒樓,不少憤青的書生喝茶喝酒,談論過這一新的政策,季琪在包間聽了一會兒,看向一臉陰沉的人,安慰的捏了捏他的手「從來新事物都會被排斥的,慢慢的就好了,相公要相信自己的判斷,這是造福百姓!」

    「為夫知道!」他撫了撫她的臉,說「為夫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往往只有對自己有利的才是最好的,他們認同是損害了他們的利益,貴族勢力盤根錯結,與朝廷來說終究是一大禍害。」

    「他們享受榮華富貴,奢侈荒淫。平民百姓卻活的水深火熱,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為夫不認為能做到天下大同,但願每個人都能吃飽!」

    「嗯!夫君一定能做到的!」她抱了抱他,表示鼓勵,心裡卻不由泛起了嘀咕,泱泱大國的天朝尚不能讓每個人吃飽穿暖,在這個封建社會,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實現。

    不過,只要他想做的,她會無條件支持,就算知道不可能辦到,她也會認同他,支持他,鼓勵他。

    「荒唐!入冬便有許多難民餓死街頭。皇上聖明仁慈,體恤百姓,如此大愛,竟然被你們不屑一顧,你們可知,南方洪澇,北方乾旱,多少窮苦百姓流離失所,忍受飢餓,你們不出手相助就算了,還不滿皇上的政令,真是不忠不善,虧你們飽讀詩書,在下看來,你們都是一群蒼蠅!」

    「什麼,你小子不想活了,竟敢惡罵本公子!」一臉肥肉的華衣男子站起來,指著對面的青衣男子,恨恨道「你小子什麼東西,不過是窮酸秀才,也敢在這兒大放厥詞。本公子瞧著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好好教訓他,本公子不想聽見他再說一個字,一個聲音都不行!」

    「你敢」青衣秀才看著圍過來的幾位小廝,個個露出凶神惡煞的模樣,他們是華衣公子特地挑選的小廝,個個虎背熊腰,別說多厲害,光站在一排就能讓人膽怯。

    「這可是金陵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別以為你是刑部尚書家的公子便能胡作非為!」青衣秀才瞪著他,言語威懾。

    很顯然,這番話對於仗勢欺人的刑部尚書公子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反倒是讓他氣焰更加囂張「本公子今日就仗勢欺人了,倒是看看今日打了你,有誰敢多嘴一句,不怕吃牢飯。大可嚷嚷!」

    「還愣著做什麼,給老子好好的教訓一頓,不求饒不放過。求饒也不放過,哈哈哈!」

    茶樓的人紛紛的看著這一幕。有看好戲的,有看熱鬧的,有幸災樂禍的,有想出頭卻被同伴拉住的,也有同情不忍的。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這位刑部尚書公子可真是囂張!」她挑了挑眉「倒是讓人想到多年前,嗯,有位同樣囂張的人,那時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胡說。他難能和為夫比。」莊晉捏了捏她的鼻子,一臉好笑「是你讓為夫吃了不少苦頭吧!」

    「好了,再說下去,人都要被打死了,難得有個頭腦清明的人,可別被打死了!嘖嘖下手真狠!」她趴在窗台上,看了看他,目光狡猾極了,他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鬼點子了「玄青,去。把人救下來,好好教訓他們!」

    玄青看了莊晉一眼,見他好整以暇的喝茶。朝她拱了拱手,飛身躍了出去,引得她哇喔的吹了一個口哨,滿滿的驚歎呀,回頭就見一張陰沉的臉,她討好一笑「在我心裡,只有夫君才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男人!」

    他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對她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她笑了笑,湊過去和他咬耳朵。其他人紛紛低頭,一秒鐘變木頭人。她低語「當然,在床上更厲害!」

    餘光瞧著嘴角上揚。眼角眉梢都舒展開的人,她忍不住好笑,被如此讚美能力的男人心情愉悅極了,還不忘放出**的邀請「嗯,既然如此厲害,今晚娘子可得爭氣點,別又喊累了!」

    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她現在都覺得腰酸背痛,她是瘋了才如此多嘴,真是嘴賤

    玄青的身手那是沒話說的,世外高人也不為過呀,當年被傷的被她打撈上來一定是錯覺,看著橫七豎八躺著哎喲哎喲的人,季琪頓時覺得大快人心,忍不住拍手稱快。

    莊晉看著一副小人得志,猴子稱霸王的人,無奈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華衣公子原本就滿臉橫肉的臉現在更是慘不忍睹,青一塊紫一塊,眼睛都看不見了,真真的一張豬頭臉。

    他哎喲哎喲的扶著下巴,手指了一圈,落在玄青身上,渾身抖了一下,膽都顫了一下。落在莊晉身上,週身的氣場讓他沒了氣勢,最後只能指著一臉幸災樂禍的季琪身上,大概覺得她是女人,比較好欺負,吐了一口血水,惡狠狠道「賤人,你竟敢讓人打本公子!」

    「夫君,他罵我!」季琪一臉受傷的躲在莊晉身後,一副要他撐腰的模樣。

    從刑部尚書公子罵出那句話,莊晉就已經黑了臉,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臂,緩緩冷聲道「割了他的舌頭,砍了他的手!」

    敢辱罵她,真是不想活了,當然,讓一個人死再容易不過了,讓他生不如死才精彩!

    「是!謹遵皇上懿旨!」玄青拱手,從腰間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其他人卻被他的話驚住,愣了半天,在他拉著季琪離開時,他們才反應過來,有幸在幾個月前儀仗進城時承蒙聖顏的人,嚇得跪在地上,高呼萬歲!

    緊接著便跪倒一片,他們都心思複雜,謹慎回想有沒有說過什麼出格的話,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直到一身殺豬般的嚎叫將他們嚎得全身顫抖,冷汗直冒,他們都不敢抬頭。

    莊晉攬著季琪,在她要回頭時不讓她扭頭,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渾身是傷的青衣秀才,扳著季琪想看熱鬧的頭,上了門口的馬車,得得的離去。(未完待續)

    ps:撒花撒花,雨郁如此的努力,親們怎麼能不鼓勵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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