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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四五章 甜言 文 / 東方雨郁

    「和廣陵侯聊什麼聊的那麼開心,都快天亮了都不知曉,不睏嗎?」走出院子,莊晉便把人攬進懷裡,和她咬耳朵,福祿公公認真的在前面引路,彷彿沒看見投在地上如膠似漆的影子。()

    「他過兩日就要回山上了,多叮囑了幾句,年紀輕輕的就背井離鄉,多心疼他一下不可以嗎?夫君這是吃醋了嗎?」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兩人談話的內容,來歷被說破,季琪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和小木的感情那是越來越好了。

    「為夫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明明被戳中要害還死鴨子嘴硬的人,不忘哼了一聲以示自己毫不在乎,說出來的話卻酸意十足「就算心疼也不能抱在一起,廣陵侯十二三歲了,已經到了可以定親的年紀了,就算姐弟情深,以後還是該顧忌一下!」

    季琪不說話,挑眉看著他。

    莊晉被她瞧得有些心虛,嘴上卻一絲不改「你是皇后,若是被人瞧見了豈不是說你不莊重?」

    「其實你就算承認吃醋也沒什麼的,夫君為何死鴨子嘴硬呢!」季琪含笑調戲,莊晉臉上一紅,氣得瞪了她一眼,見她笑得可惡,惱羞成怒了。

    「哼!朕才沒那麼幼稚!」說完甩了她的手,快步離開,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她看著忍不住笑了。

    笑歸笑,畢竟人家是皇上大人,面子上過不去她還是得哄一下,沒想到他長腿長腳的走得不是一般的快,一眨眼就看不到人影了,她想追上去,地上是積雪,夜裡冰冷。踩爛的積雪結冰,滑溜溜的。

    她一個沒踩穩,哧溜一下。哎呀了一聲,不等福祿公公扶著她。就跪在地上了。

    「娘娘!」福祿公公驚呼一聲,提著燈籠連忙把人扶起來「娘娘沒事吧?摔哪兒?」

    「摔哪兒了?」莊晉快步走了過來,心裡懊惱得很,不該和她鬥氣的,她說的不錯,他就是吃醋了。

    「沒事,別擔心!」她揉了揉膝蓋安慰他,聽得出他話語裡的緊張之意。還想再說什麼,身子懸空,被他打橫抱起「我沒事,天黑地滑,抱著不好走!」

    「別鬧,我抱你回去!」季琪張了張嘴,看著他嚴肅的神情閉上嘴巴,膝蓋隱隱作痛,嘴上說沒事,其實還是很疼的。

    果然天黑地滑容易摔跤。莊晉抱著她好兩次差點摔倒,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他滿頭大汗。這麼冷的夜晚還能冒汗,可見他是出了力氣的,季琪心疼的掏出手絹給他抹掉額頭上的汗水。

    索性清姨娘他們居住的地方離她居住的宮殿不是很遠,大約五分鐘的路程,屋子裡點著燭火,光亮如白晝。

    他抱著人進去放在軟榻上,季琪剛坐穩他就掀開裙擺,撩起褲腿查看傷勢,他就知道她的話不可信。膝蓋都破皮流血了,她還說沒事「把御醫叫來!」

    「用不著看御醫。抹點藥酒就好了」被他生氣的目光盯著她越來越沒底氣,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得吩咐不要驚動清姨娘他們。

    莊晉不敢動她的傷口,看著冒出的獻血,嘴角微微抿著「疼嗎?」

    「有點!」這次她老實了,還不忘撒嬌的伸出手讓他看「吹吹,手疼!」

    「看你下次還亂跑,摔疼了吧!」話是這樣說,還是心疼的吹了吹膝蓋,又吹了吹有些紅的手心,揪著衣擺給她擦拭手上的泥巴。

    御醫很快就進來了,查看了傷口說是問題不大,破了皮而已,抹點藥綁上紗布,不沾水幾日就好了!

    他聽了鬆了口氣,瞧著御醫給清理傷口,上藥,他扶著她的肩膀,看她吃痛微微皺眉的模樣又心疼了。

    折騰了一番,季琪換了一身睡裙,身上的衣服膝蓋,袖子,裙擺都是泥巴,換下來就被莊晉丟出去了,彷彿是它們惹得她跌倒似得。

    夜裡她睡覺還是不老實,腿依然不老實的搭在他身上,冰涼冰涼的,也不怕碰到傷口。

    莊晉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無奈的歎了口氣「今晚老實點,不怕腿疼嗎?」

    「我冷嗎,喜歡這樣睡,腿不疼!」抱著他手臂一陣撒嬌,莊晉頓時沒了脾氣,大手捏了捏她冰冷的雙腳,讓她貼著自己,也不怕冷,他就像火爐,很快她身上也熱起來,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睡得跟小豬一樣呼呼的。

    黑暗中,莊晉撫了撫她的背,低頭在她發頂親了一下「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莽撞,真是讓人頭疼!」

    第二日就要回宮了,季琪醒來查看了一下傷口,動了動手腳,除了隱隱有些疼之外,倒也不影響走路,她梳妝了一番出來,行李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小明珠和三位舅舅在雪地裡打雪仗,玩得不亦樂乎。

    看見她站在門口,三個小屁孩熱情的撲了上來,三個小傢伙都還小,最喜歡抱著她的腿撒嬌,這次也不例外。

    莊晉見狀,想起她昨晚才受傷,連忙擋在她面前,一個兩個三個都被他一把撈在懷裡,小明珠哈哈的笑了,樺雨他們有些意外,不過都是孩子,懵懂無知,見她開心,也跟著呵呵的笑起來。

    季琪笑著捏了捏他們的小臉,暖心的看了莊晉一眼,讓奶娘帶著他們去洗手洗臉,一起用了早膳就回去,不然天黑才能回宮。

    回程輕鬆許多,積雪開始融化了,季琪閒著無聊掀開車輛欣賞路途中的風景,想起了什麼突然道「以後政事穩定了,國庫充盈了些,還是把官道修好吧!一個國家的經濟,從道路就可以看出來。」

    「嗯?」正在假寐的人聽見她這番話,忍不住挑了挑眉。

    季琪笑著湊過去,把她學的那些歷史重大意義什麼的說了一遍「官道建設是聯繫各城鎮的經濟命脈,交通便利,互通有無,小則富民。大則富國!」

    「小則富民,大則富國?」莊晉捏了捏她的臉,笑著問「什麼時候皇后娘娘關心這些了?嗯?」

    「本宮才不稀罕干政什麼的。胡言亂語而已,你聽聽就算了。皇上可別給本宮安個後宮干政的罪名就行了!」

    她也是有感而發而已,坑坑窪窪的一條管道走到頭,交通如此不便利,也難怪她夏天想吃個荔枝龍眼什麼的都不能暢懷大吃,絕大多數都是在路途中壞掉了。

    「朕可捨不得給你安罪名,朕還要你陪著白頭偕老了!」莊晉笑著把人抱在懷裡,低頭就含著她的唇膩歪起來。

    「皇上可真是越來越會油嘴滑舌了,就知道哄我高興!」她推了推。跟牆壁似得,她推不動只得妥協。

    「是不是哄你,等以後就知道了!」兩人膩歪了一會兒,給她理了理歪了的髮簪,理了理髮絲,道說說如何小則富民,大則富國?」

    「哦,這個呀,當然可以,我只是說著玩兒。你可別當真」她想了想「道路就像是一條河流,聯繫東西,溝通南北。可以說是民生的基礎,若是整個晉國官道便利,我想吃荔枝,就不用等半個月一個月,荔枝快沒了才能吃上,想去江城,不用水路陸路,長途跋涉。州城通了道路,不管是商人來往還是出行。都會很便捷,你說是也不是?」

    「聽著是不錯。既然娘子抱怨夏天吃不到鮮美的荔枝,為夫自然會努力的。十年,一定讓你吃到新鮮的荔枝!」

    她知道,這不是玩笑,畢竟他稱帝才兩年,根基尚且不穩,國庫空虛,想要修建官道,人力財力都還不夠。

    既然他說了,她相信,十年後,或者十五年後,一定會實現!

    天黑前他們到了金陵城,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他們回宮都有些狼狽,有雨傘蓑衣遮擋,還是濕了衣裙鞋襪。

    宮裡一陣忙碌,梳洗了一番,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裙出來,紫夏給她倒了一碗紅糖姜茶,還是熱乎乎的,她喝了一碗,冒了一絲熱汗。

    莊晉梳洗完也出來了,她親自給他倒了一碗姜茶,看他喝完這才放心去看望小明珠她們姐妹。

    小明珠有奶娘扶著,並未淋濕什麼,小琅琊就更沒什麼影響了,她還是讓小明珠喝了一碗姜茶,小明珠是不願意的,說是氣味難聞,味道難喝,被她哄了好一會兒,威逼利誘,答應給她買糖葫蘆才乖乖的喝完一碗姜茶,用了一點肉粥,吃了一點水果哄著人睡下她才回去。

    晚膳很豐盛,都是他們喜歡的菜餚,兩人用了晚膳,站在抄手遊廊下欣賞了一下雨夜,漸漸感覺涼意,莊晉拉著她回去泡泡腳休息。

    第二日是元宵佳節,昨晚下了大雨,一早醒來居然出太陽了,她不由感歎天公作美,好心情的起身梳洗。

    今日宮裡有宴會,是家宴,有宮人打理,她也只是過目一下,家宴人不多,擺了幾桌即可,這次家宴季珍,季珠攜相公出行,她們現在在婆家可是硬氣了,打扮得華貴得體的出席。

    季琪看了一眼,勉強給面子的寒暄兩句,臨走時打賞了一些小東西讓她們帶回去。

    安平公主帶著陳光華出席,行禮時,兩人並未露出不妥的神情,季琪知道他記得自己,她也記得,只是物是人非,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不用特地表現出來。

    她特地留意了一番,發現陳光華還算體貼,對安平公主也照顧,瞧著安平公主淡淡羞澀的神情就知道,他們夫妻過得還算不錯。

    每年的元宵節都有燈會,今年也不例外,她也不會窩在皇宮,馬車準備好就抱著小明珠上了馬車,小木他們已經在等著了,今年也不例外,一起遊玩逛花燈。

    莊晉是不放心她們母女出行的,跟著一起上街。

    看著漂亮的花燈,小明珠興奮了,這個也好看那個也好看,沒一會兒手上提著兩個漂亮可愛的兔子花燈和牡丹花燈,嘴裡吃著酸甜的糖葫蘆,覺得好玩極了。

    季琪抱累了交給奶娘,小明珠不願意,看著許多小朋友騎坐在他們老爸肩上,她巴巴的望著。

    有身份的人都不會大庭廣眾之下。讓小孩騎坐在肩上的,莊晉雖然寵著孩子,可不會縱容。他的肩膀扛著晉國江山。

    「父皇,抱抱!」見她父皇不動。她開始撒嬌。

    莊晉瞟了福祿一眼,福祿公公立馬湊了過去,拍了拍肩膀「小主子騎坐在奴才肩上好不好,奴才一定會穩穩的走的!」

    「不要,要父皇抱抱!」她扭了扭身子,跟扭麻花似得,她就像和父皇親近親近。

    福祿哀求的看向在一旁看好戲的人,季琪笑了一下。也不為難他們了,給小明珠擦了擦嘴角的糖漬「讓福祿背,不然自個兒下來走路,你已經兩歲了,該走路了!」

    「才沒有,我才一歲半,還是小寶貝!」季琪從來不知道這個女兒還會辯解,還說得頭頭是道。

    「明珠乖,舅舅扛著你好不好?」一直沒出聲的小木突然冒了出來,露出大白兔般笑容和小明珠說話。

    小明珠很喜歡這個大舅舅的。在福祿和他之間掙扎了一下,朝小木伸出手,下一刻穩穩的坐在他肩上。雙手被他抓著不至於摔下去,她很激動,高興的叫道「母后,母后,你看你看」

    「噓,說好了的,出了家門就該叫娘了!」

    「噓!」小明珠學著她的模樣,輕聲細語的說「娘!好好玩喲!」

    「好玩就好,要謝謝舅舅知道嗎?」她摸了摸女兒的小臉。看她激動的小模樣笑了笑。

    「謝謝舅舅!」小孩子身子柔軟,她彎腰抱著他的頭。低頭就在他額頭糊了一額頭口水。

    小木一點都不嫌棄,抓著她的小肉手道「坐穩了。舅舅帶你去看好玩的!」

    「讓他們去吧,有侍衛跟著不會有事的,你累不累,不然去茶樓坐坐?」莊晉拉著她的手,看她牽掛著鑽進人群不見的人,說道。

    「好!」有小木照顧應該無事,兩人進了茶樓,要了二樓臨街的包廂,推開窗戶就能看見街景,她甚至看見小明珠騎坐在小木頭上擠在人群中看雜耍,小小身子在人群中顯得格外耀眼,燭光下,小臉通紅,笑容燦爛。

    她看得入迷,引得莊晉湊過去,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很快找到目標。直到他們走遠,尋找下一個景點,消失在他們眼前才收穫目光,她正要說話,嘴裡被塞了一個溫熱的東西。

    嚼了一下,臉上笑開了花兒「什麼時候買的?」

    「就在剛才,張嘴!」他很快又剝了一顆栗子餵給她吃,栗子很甜很粉,味道很好,更何況還是他親自剝的。

    歇息了一會兒,他們出去走走,總不能一直在茶樓坐著,季琪瞧著路邊的小攤上許多好玩的東西,忍不住這兒瞧瞧,那兒看看,一回頭就見不少目光或有或無的看過來,她看了一眼身旁玉樹臨風,器宇不凡的男人,招蝴蝶蜜蜂的本事成親了一點沒變。

    她看著周圍犯花癡的妙齡少女們,暗自哼了一聲,拿著一支銀簪道「夫君這個好不好看,幫我簪起來!」

    「是,遵命娘子!」莊晉對她人的目光熟視無睹,含笑從她手中接過銀簪,舉止溫柔親暱的親自給她簪上,還不忘誇讚幾句「娘子天生麗質,配上這支銀簪更是錦上添花,美極美極!」

    「如此,便買下吧!」她大氣的一揮手,掃了一眼圍觀的三四位女子,道「別看了,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們還是別癡心妄想了!」

    三四位女子沒想到她如此彪悍,被說得臉一紅一白,挽著婢女的手,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灰溜溜的走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已經跟著走了幾條街了,連她的男人都敢惦記,真是不知羞恥!

    被趕了桃花的人卻笑得像偷腥的貓,看著她彪悍的模樣,暗暗捏了捏她的手,低語「娘子放心,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們終究是空歡喜一場!」

    「你還挺得意的!」她睨了他一眼,語氣帶笑。

    「不敢不敢,娘子莫生氣,為夫的心思,恐怕只有娘子一人知曉,有貌美如花的娘子,為夫已經心滿意足矣!」

    對這個把甜言蜜語當飯吃的人,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笑得嘴巴都沒邊了,果然女人對甜言蜜語很感冒,非常感冒。

    季琪想,她感冒甚為嚴重,恐怕這輩子都治不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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