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對峙VS挑釁 文 / 芥末綠
遲晉延的目光掠過開口的男人望向他身後黑眸蘊冷盯著自己的俊朗男人,秀麗的眉峰微微一揚。對方既然知道他姓遲,也知道冷思虞在他這兒,那必然是來之前調查過一番。
而這個男人……
眸光微微一閃,他恢復扣紐扣的動作,語氣漫不經心道:「我們剛起床,她還在換衣服,可能要稍等片刻。」
話剛落,那雙蘊冷的黑眸瞬間鋒銳如刃。
他暗自冷冷一笑,彷彿沒察覺似地返身往裡走汊。
剛才開口的男人尷尬退後,望向渾身釋放出強烈低氣壓的男人:「雲哥,我們——」
冷錫雲抬手制止,邁開長腿往裡走去。
這邊思虞進了浴室,在置物架上找到遲晉延給她備好的衣服,拿到手裡一看頓時耳根火燙——竟然連內衣內褲都重新準備了,而且尺寸還恰好合適朕。
他給她準備的是一套質地上乘的休閒秋裝,米白色的修身小西褲配橙色的柔軟寬鬆長袖襯衫,還有一條白色的珠寶小腰帶,思虞好奇的翻看衣褲的品牌,果然不是遲晉延自己的作品,難怪沒什麼特色,不過衣料摸起來真的很舒服。
斂住思緒套上衣褲,右手臂往衣袖裡塞時一陣刺痛,一看才知道上面有一條細長的劃痕,應該是被寒轍推倒在地時劃到的。
她穿好衣褲,瞥到一旁的洗浴台上放著新牙刷和新毛巾,猜這也是他替自己準備好的,所以毫不客氣的使用,而就在她刷牙刷到一半時,浴室門響起。
她騰出一隻手去開門,滿嘴白色泡沫的瞪著在整理領帶的男人,聽他說:「有人找你。」
思虞一怔,想到來找她的人是誰,險些連牙刷都弄掉,下一秒迫不及待就要衝出去,眼前卻人影一閃。
遲晉延攔住她,皺眉瞅著她滿嘴的泡沫道:「先把牙刷完。」
思虞這才想起自己還在刷牙,忙返回洗浴台三兩下刷完牙又匆匆洗了把臉。
她小跑出去時遲晉延也亦步亦趨跟在身旁,在她跑出臥室時他忽然再次拉住她。
「衣服沒整理好。」
他語氣輕柔得不可思議,神色也異常溫柔,修長手指伸向她的領口替她將內翻的衣領翻出來弄平整。
思虞還從未看過他溫柔的一面,以往幾次碰面他對她都是冷嘲熱諷捉弄她,現在突然溫柔起來總讓她感覺有些怪怪的。
不敢和他對視,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只低垂著眉眼看地面。
而遲晉延給她整理完領口又替她整理腰上繫著的那條珠寶腰帶,兩人一高一低,身體的距離拉得十分近,彼此又都是低頭垂眸的姿勢,遠遠看去給人一種遲晉延在親吻她,而她一臉嬌羞的感覺。
冷錫雲看到這一幕時就有這種感覺,頓時渾身的血液都似乎在瞬間沸騰。
「思虞!」他低低開口,聲音卻夾雜一種讓人心悸的威懾。
思虞恍惚了一下才循聲望去,隨即美目一亮,推開遲晉延飛快奔向冷錫雲。
遲晉延側頭望向飛奔過去的身影,看她激動的撲到那個男人懷裡,雙臂緊緊的抱住他,把臉埋入他懷裡,心裡大致已經猜到男人大概就是她心中那片雲了。
只是,怎麼兩人又在一起了?
冷錫雲被思虞衝撞過來的身子撲得晃了一下才抱穩她。
而思虞埋首在他懷裡,所有的情緒齊齊湧上來,讓她百感交集,喉嚨酸酸脹脹的險些哭出來。
冷錫雲安撫的輕拍她的肩,目光卻盯著走來的遲晉延,眼神並不友好。
他感覺得出來剛才那一幕是這個姓遲的男人故意做給他看的,或許是想試探什麼,而若不是看在他救了思虞的份上,他對他根本不會這麼客氣。
誰讓他是余政廉的兒子。
遲晉延自然也感覺得到他的不友好,卻無所謂的態度。
「兩位想必有很多悄悄話要說,只可惜我要趕時間,沒法提供供兩位互訴相思之苦的場所。」他語帶嘲諷的下逐客令。
冷錫雲皺眉,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又差了一些。
思虞也聽出遲晉延話語中的嘲諷,忙克制住激動的情緒,羞赧的自他懷裡抬起頭來。
「遲先生,謝謝你救了我,我先欠你一份人情,你有需要的時候我再還你。」
「人情?」遲晉延嗤之以鼻,「是不是我要你做什麼你都會答應?」
思虞愕然,頓了頓才回他:「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絕對不會拒絕。」
遲晉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冷錫雲似乎不願和他說話,擁著思虞轉身向外走去。
上了冷錫雲的車,思虞懸高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但因為還有其他人在場,所以她儘管迫不及待的想問他許多問題,卻也只能一直忍耐著。
冷錫雲帶她回到自己的公寓,一進門沒等思虞開口他便摟住她的腰將她推在玄關一側的牆壁上,黑眸灼灼盯著她開口,「他是怎麼替你解掉體內媚藥的?」
「你怎麼知道我——」
「你先回答我。」冷錫雲低頭在她唇上咬一口。
思虞倒抽口冷氣,瞠圓了美目瞪他:「他把我放冷水裡浸泡了一夜。」
「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他不是那種人。」
思虞下意識為遲晉延辯解,惹來冷錫雲又在唇上咬了一口,這次力道甚至重於剛才,帶著懲罰的性質。
她頓時覺得委屈。
昨晚的驚嚇和恐懼統統一湧而上,凝聚成眼眶裡一眶轉著圈的晶瑩。
「他就是那個很出色的男人?」冷錫雲忽然冒出一句。
思虞不解,他又說:「你們認識很久了?」
「……沒有。」
「為什麼他剛好出現在朝歌救了你?」冷錫雲質問的語氣和思虞醒來質問遲晉延時一模一樣,所以思虞猜想他大概也是懷疑遲晉延和寒轍有關係。
「他去朝歌查陷害他父親的人。」思虞回他,「你大概不知道他就是余政廉的兒子吧?」
冷錫雲不語,思虞又說:「他母親還是媽以前的閨蜜,你應該也不知道吧?」
冷錫雲一愕,「媽以前的閨蜜?她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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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她的全名,只知道遲晉延跟她姓,媽讓我叫她卉姨。」
冷錫雲陷入沉思中,而思虞忍不住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遲晉延家?」
冷錫雲回神,黑眸迸裂寒光,「李綸打的電話給我。」
李綸昨晚在朝歌和思虞擦身而過時被她撞了一下,但他好幾年不見思虞,酒吧內光線又暗,思虞還是用長髮遮住大半張臉,所以他當時不確定是不是思虞,直到他回家後覺得不放心打電話給冷錫雲,冷錫雲打不通思虞的電話,回家又看到思虞不在,才知道出事了。
而當時趕到朝歌的酒吧時,除了昏死的寒轍,思虞人已經不在,她的包卻掉在地上。
他立即調來酒吧的視頻攝像,讓喬樾擎通過警局的市居民戶口網查詢帶走思虞的那個男人的身份,可怎麼也查不到,最後查國際網才查到那個男人竟然是意大利藉華人,而喬樾擎告訴他,那個男人是余政廉的獨生子。
「李綸?」思虞凝神,然後才想起昨晚她在朝歌的酒吧的確是和一個人撞了一下,而後聽到有人喊了那人一聲阿綸,但她沒想到是李綸。
「我找了你一晚上,」冷錫雲氣息不穩的凝著她的眼,「你知不知道我擔心你出事,都快急瘋了,還差點殺了寒轍?」
聽他提到寒轍,思虞冷不顫抖了下。
冷錫雲緩了緩臉色,雙臂繞到她身後擁緊她,「我不會放過他。」
思虞怕他誤會,解釋說:「我沒有被他——」
「我知道。」不然寒轍早已經成碎片了。
「思虞,你怎麼就不信我?」冷錫雲額抵著她的歎息,「我不說了不論發生事你都不要瞞我?我可以保護你?」
思虞聽他的語氣應該是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內心掙扎的痛苦終於承受不住。
「我怎麼告訴你?他手上有我們在一起的照片,如果他——」
「只要你告訴我,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對付他。」
思虞閉上眼,眼角卻有淚水滑落。
「我不能冒那個險,萬一照片真被他流傳出去,那以後你和爸媽怎麼做人?」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次你若是被他玷污了我會有多痛苦多自責?」冷錫雲沉聲反問她,卻又憐惜的親吻她臉頰滾落的淚水,「乖,別哭,沒事了,以後我會小心,你也別再瞞我任何事情,交給我就好。」
思虞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乖,親親就不哭了。」冷錫雲含住她的嘴唇邊吮吸邊誘哄。
思虞怎麼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
雖然從昨天被寒轍威脅到現在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但她卻像是經歷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她既擔心事情會敗露,又掙扎自己要如何做才能解決事情。
當被寒轍壓在身下的時候她真是連死的心都有。
所以她其實很感激遲晉延,不然她若是被寒轍玷污,估計不會有勇氣活下去。
「別哭了,我先給你弄點吃的,你吃了回房睡一覺。」
思虞搖頭,「我沒胃口。」話落又想起什麼,「爸媽見我不在家問起怎麼辦?」
「媽早上打電話給我我已經找借口幫你搪塞過去了,你別擔心,沒胃口也多少吃點。」
思虞神情恍惚的點點頭。
冷錫雲進廚房給她做了份清淡的食物,在一旁盯著她勉強吃掉一半,見她實在吃不下了才接過自己將另一半吃完。
思虞躺在他那張大床上,瞪著頭頂天花板上那面鏡子看了一會,很快又昏昏沉沉睡去。
冷錫雲坐在床沿上握著她的手目不轉瞬的凝著她仍顯蒼白的臉看了會,手機鈴聲驟揚,他怕吵醒她,才立即鬆手邊掏手機邊大步走向陽台。
「雲哥,寒轍醒了。」
陰暗潮濕的廢棄修車場的地下庫房裡,空氣中漂浮著令人做嘔的霉味。
躺在地上的寒轍自昏迷中醒轉時,感覺全身的骨架像是被拆掉又重新組裝過般,渾身不對勁,又痛又沉重,連呼吸都覺得絞心般的痛。
睜開眼看到週遭黑漆漆的難以辨別事物,他先是驚了一下,然後才惶恐地想站起來,可剛有動作,雙腿便鑽心的一陣劇痛,又再次重重跌下去。
他趴在潮濕粘滑的地面上,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他腦海裡浮現出昨晚自己約思虞在酒吧想佔她便宜,自己卻反被她刺傷,最後又被陌生男人提起來甩飛出去的那一幕幕,而自己現在身處不知名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落在誰手裡,想到這些,他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忽然,耳邊響起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接著聽見『吱呀』一聲門開的聲音,緊接著一束強光照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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