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總裁的幼寵（57）正式求婚 文 / 芥末綠
正午時分，室外暖陽高照，客廳光線充足，因此關父很清晰的捕捉到斜對面沙發上那個小小人兒那雙大眼睛裡噙著的對自己的戒備和不滿。舒豦穬劇
「你要是欺負媽咪我就打電話給爹地告狀。」在母親去準備茶水時，小傢伙瞪著關父警告般的蹦出一句。
關父面色沉了沉，心想這小混蛋小小年紀就和他老子一樣不服他，這以後長大了那還得了？不定父子倆都會爬到他頭上去給他臉色看。
他冷哼道：「你爹地是我兒子，你是我孫子，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我是小孩子，龔奶奶說小孩子童言無忌，想說什麼都可以。」頓了頓，小傢伙又說；「我喜歡enzo爺爺，討厭你。潢」
關父臉色又是一變，小傢伙像看不懂他臉色般繼續說：「你如果不欺負媽咪，讓爹地和媽咪在一起，那我可以考慮叫你爺爺。」
關父下意識想反駁一句『誰希罕』，但這三個字翻到舌尖上卻被他生生嚥了回去。
雖然心裡很不爽眼前這小鬼是那個女人給自己生下的孫子，讓不得不否認，這是他關家第一個長孫，而且小模樣而大兒子相似得實在驚人，他想不承認都難踏。
「小多，你去一邊玩，媽咪有話和爺爺談。」宋碧菡端著茶水走來。
「我才不要，爹地不在家，我要保護你。」
小傢伙在母親坐下後迅速竄到母親懷裡，眼睛卻晶亮的瞪著關父，完全一副保護者的姿態，好像關父是個隨時會拿他母親怎麼樣的惡人般，把關父氣得胸口悶悶的十分不舒服。
他冷下臉斜眼看宋碧菡，語氣十分不悅：「你是不是這幾年一直灌輸他我是壞人的思想？」
不然這小混蛋怎麼開口閉口都是討厭？
「我以前沒和他提過關家的任何事情。」宋碧菡語氣不卑不亢，看過來的目光也平靜。
「我知道不論我怎麼說都難以消除您對我的恨意，從而接受我和景之在一起。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和景之還有小多，我們一家三口以後不會再分開。」
她篤定的口吻讓關父越發不爽：「你以為這是你說了就算的？關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宋碧菡心頭酸澀，淡淡牽了牽嘴角，沒回應。
「你倒是有本事，和你那個母親一樣勾男人的功夫一點都不遜色，誰又敢說你不定會和你母親一樣哪天做出背叛景之的事情來，拋夫棄子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關父話剛一落，宋碧菡臉色便難以掩飾的瞬間刷白。
母親和王悸恆背叛父親這件事仍是她心底難以啟齒的痛，如同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而關父毫不留情又在傷口上給她補了一刀。
「以你和關家的關係，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和景之在一起外界會怎麼看他評論他？當年被曝光你和他亂/倫一事難道你忘了？」
「……」
「我可不希望關家再背負那樣的醜聞，你如果真的愛景之，就該識趣點離開他。」
「……」
「我是不論如何不會答應你和景之在一起，你——」突然迎面襲來的不明物體打斷關父未完的話，下意識伸手去接。
「壞人，你出去，我和媽咪不歡迎你。」小傢伙邊嚷嚷邊扔出第二個靠枕。
「小多！」宋碧菡皺眉制止住小傢伙的舉動，推他；「去一邊玩，別打擾媽咪和爺爺談話，否則媽咪要生氣了。」
小傢伙一臉無辜：「……媽咪，我是在保護你。」
「爺爺沒有欺負媽咪，你不可以對爺爺沒禮貌，因為爺爺是爹地的爹地，你喜歡爹地就要喜歡爺爺。」
「那爹地奶奶都喜歡媽咪，爺爺為什麼不喜歡媽咪？」
「……」
宋碧菡尷尬的不知如何回答，而被砸了靠枕的關父臉色已經很難看。
「這孩子是景之的骨肉我關家絕對會承認，但你若想我答應讓你們在一起卻是絕對不可能。」
他站起來：「除非是我死，否則我會千方百計阻止你們成為正式夫妻，退一萬步即使你們結婚成功了，我也會不遺餘力拆散你們的婚姻，讓你們永無安寧。」
這番話讓宋碧菡心裡一陣發寒，臉色蒼白的望著一副打算要離開的關父，神情滿滿的苦澀。
「藍姨如果地下有知，看到您這麼多年仍在堅持恨我，甚至恨到不惜毀滅自己兒子的幸福，不知道她會不會怪您？」
「你少拿她來做借口，藍藍當初就不應該鬼迷心竅嫁給你父親。」
「可藍姨並不後悔，她臨終前仍感激老天能讓她遇到一個她愛也愛她的人。」
「哼，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消除對你的恨？你別做夢了！」
「可我並沒有錯，您已經恨了我這麼多年，還沒恨夠？真要毀掉我們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您才滿意？」宋碧菡忍不住質問出口，而不等他回應又說：「景之的脾氣我想您比我更清楚，他對我如果只是玩玩，那麼這麼多年的時間足夠他把我忘得一乾二淨。可他不但沒忘了我，而且比以前更需要我，更愛我。我也一樣，所以我們不可能再離開彼此。」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如果不是看在你生了他的兒子的份上，景之根本不會再和你在一起。」
關父的固執讓宋碧菡無言以對。
對於一個憎恨她的人來說，似乎不論她說什麼他都有理由反駁。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開景之，否則別怪我心狠。」
拋下這句，關父頭也不回的離去。
宋碧菡怔怔望著門口的方向，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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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回家途中，關父一直緊蹙著眉頭難以舒展。
剛才放下那句狠話不過是不甘心之下的一句恐嚇而已，事實上他也沒什麼辦法能拿那個女人怎麼樣。
因為諳知兒子的脾氣，所以他才忌憚，不敢當真如何對她。
只是要他原諒仇人的女兒，心平氣和的接受她做自己的兒媳婦，這卻是他不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即使沒辦法拆散他們，他也難以做到祝福。
所以除非是他死了，否則他絕對不會原諒和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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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振動時，關景之仍在會議進行中。
掏出手機掠了眼屏幕，見是玫園座機，他接通，電話那端立即傳來稚氣的童音：「爹地，我是小多。」
那聲『爹地』讓被公司纏身臉色不虞的男人神色微微舒展。
「爹地在工作，你找爹地有事？」
「我要告狀。」小傢伙直言不諱。
關景之揚眉：「告誰的狀？」該不會是母子倆吵架了吧？
「老傢伙把媽咪氣哭了，我討厭他。」
「老傢伙？」關景之愕然：「誰是老傢伙？」
「你爹地。」
「……」
「他欺負媽咪，對媽咪很凶，我不喜歡他。」
父親竟然跑去玫園？
關景之擰攏眉梢，又聽電話那端小傢伙說：「爹地，你什麼時候回來？」
關景之本來今天會晚些回去，因為晚上有個重要的應酬，聽兒子這麼一問，立即改了主意：「等爹地忙完，你讓媽咪做好晚飯等爹地回來。」
「嗯，爹地baybay~」
關景之掛了電話見一干高管整齊劃一的望著自己各個一副瞠目結舌的表情，像是意識到什麼，立即斂去臉上的多餘情緒恢復一貫的鎮定冷漠，重新投入會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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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景之駕車從公司地下停車場出來時已經八點多，被夜色籠罩的城市霓虹璀璨，美不勝收。
回玫園途中特意去了趟鮮花店挑了束超大捧的花束，聽到門鈴來開門的宋碧菡打開門還未看到人就先被遞來的一大捧白玫瑰給懾住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突然想起送花給我？」
她訝異問走進來傾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的男人。
「你不喜歡？」關景之沒直接回她，邊換鞋邊問。
「當然喜歡。」兩人相愛這麼多年他可是第一次送她花，她怎麼可能不喜歡。
只是她知道他不是那種會動不動就送鮮花玩浪漫的男人，所以難免好奇。
「這麼一大捧有多少朵？」她問。
「108。」
「108？有什麼特別意義？」
關景之睇她一眼，長臂攬過她的肩摟著往裡走。
「我餓了，先吃飯。」
「飯菜都端上桌了，你先吃，我把花分裝在幾個花瓶裡。」
「小多呢？」
「他已經吃過了，在樓上玩具房裡玩積木建城堡。」
關景之回房換了套休閒居家服出來，客廳裡宋碧菡正忙碌著把花分開三束分裝。
他走向餐廳，桌面上四道精緻的三菜一湯讓他目光不自覺放柔，坐下來，端起一碗還微微有些燙的湯喝了一口。
「景之。」
甜柔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他沒回頭，邊吃邊等她繼續下文。
「你上次說，等我辭職我們就結婚，是真的嗎？」
「……」
沒等到回應，宋碧菡一裝好花立即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美目鎖定那張英俊的面龐，眼底愛意灼灼。
「景之，我們結婚……會不會對你有影響？」她想起白天關父提起過的幾年前那件亂/倫事件，不知道等她和他結婚的消息一公開，外界會怎麼看他？
「是不是我爸和你說了什麼？」關景之開口。
「……」
「我們結婚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我的意思是你我是表兄妹，雖然隔了好幾代，但——」
「你怕別人說我們亂/倫？」
「……」
「結婚是我們的事，和別人無關。而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要說什麼是他們的自由，你何必在意？」更何況他並不認為哪家電視台或者報社的記者膽子這麼大敢和他作對。
「這麼說，我們的婚是結定了？」宋碧菡的語氣中透著難以掩飾的驚喜。
關景之睇她一眼，那雙清涼通透的眼眸裡洋溢著的喜悅讓他心頭也跟著一陣舒暢，夾了一小塊糖醋魚遞到她嘴邊餵她。
飯後宋碧菡收拾碗筷刷洗，關景之上樓陪兒子玩積木，等再下樓來，懷裡抱著已經睡著的小傢伙。
關景之把小傢伙抱回房，出來卻沒在客廳和廚房看到宋碧菡的身影。
想了想，他走去書房。
門推開，果然看到那抹坐在他辦公桌前正專注盯著電腦屏幕在仔細看著什麼的小女人。
他走過去，在她身邊站定，還沒看清楚電腦屏幕上的內容，宋碧菡已經轉過頭來和他對視，眼裡滿滿藏不住的嬌羞。
她站起來，雙臂習慣性的勾住他頸項，身子貼在他胸口，巧笑嫣然：「原來108朵白玫瑰的花語是求婚。」
「還有一樣東西。」
「什麼？」
關景之拉下她的手，傾身打開辦公桌的一個密碼抽屜，從裡頭取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遞過去。
宋碧菡接過，雖然心裡已經猜到是什麼，但仍難控制心裡的激動，連手都有些發顫。
打開首飾盒，如她所預料的那般裡頭靜靜躺著一枚漂亮的鑽戒。
「這是我六年多前說要娶你時定制的。」只是當時還來不及給她，她就提出分手。
宋碧菡熱淚盈眶。
108朵象徵求婚的白玫瑰，一枚沉澱了六年多的鑽戒，讓她更看清楚這個男人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感。
在g市那次她笑他連求婚都沒有就直接說要和她結婚，而現在鮮花戒指都有了，她還有什麼好懷疑這個男人的誠心？
所以不論外界會如何看待他們這段婚姻，她都要和他幸福的牽手到最後。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他擁著她問。
她搖頭，一副又哭又笑的滑稽表情。
「怎麼動不動就哭？醜死了。」嘴上這麼說，替她擦拭眼角淚水的動作卻無比輕柔。
宋碧菡望著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眼眶裡不斷外湧的淚水。
「景之。」她喃喃喚他，雙臂重新纏住他頸項。
關景之含住她柔嫩的唇瓣吮了吮，臉上是宋碧菡從未見過的柔情：「我可以不要公司不受我爸的威脅甚至放棄一切，但卻放不下你，所以不論別人和你說了什麼你都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我不說那三個字，並不代表我不愛你。」
宋碧菡鼻頭一酸，熱淚又忍不住奪眶。
比起『我愛你』這三個字，這番告白更讓她感動和心潮澎湃。
有什麼能比知道自己的地位在愛人心目中勝過一切更來得驚喜？
「我就知道你很愛很愛我。」她得意的輕哼，眼眶裡還閃著淚花，嘴角卻勾起柔笑，梨花帶淚的嬌媚小臉有種說不出的誘人風情。
「那你從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這個問題她問過許多次，卻從未得到過答案。
關景之低頭，額抵著她的凝視她那抹惑人的笑容，神情卻有片刻恍惚。
他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
是她無孔不入的鑽進他夢裡在他身下嬌吟讓他夜夜不知不覺高/潮時，還是她固執的每次一通電話和短信的告白？
又或者是更早，在她噩夢醒來時一把抱住他叫他別走的時候？
還是當他在大雨磅礡中看到她的第一眼，那顆心就已經被不知不覺懾住，所以在那之後才會毫無下限的寵她，容忍一個陌生人和自己同一個屋簷同吃同住，甚至是同床公枕？
連他自己都不確定他是什麼時候對她產生了超乎同情之外的感情，但千真萬確，他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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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萬字更新，還有一更，下一章是大家期待的關大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