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老色.狼 文 / 顧綿

    最後思考了一下，他還是過去，從後面拍拍她的肩膀，「加油」

    司綿表情格外的豐富，「謝謝，第一次面對如此正式的面試，還要經歷三輪，還真有點吃不消」

    「一定要堅持下去，都過兩輪了，你的壓力大，別人也不會多輕鬆，還有最後一輪，司綿拿出你的氣勢來，爭取最後面試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恩」司綿點了一下頭，可是心裡卻沒底。

    『啪啪啪啪』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偌大的空間裡傳來回音。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走廊裡一抹身影急速跑來，還沒看清楚司綿就被人一把抱住了，她愣了一下，然後聽到耳畔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司綿，加油」

    就那麼一瞬間，司綿突然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就像是吃了菠菜一樣。

    「下一個司綿，請準備——」秘書出來喊道。

    她拍拍胸脯，信誓旦旦，「我進去了」

    顧墨笑嘻嘻的說，「好，我會在外面等你出來的」

    司綿重重的點頭，整個人容光煥發，昂首闊步的走進去，或者精神的力量真的很重要吧，司綿其實是一個表面看起來有自信，但是內心卻是不怎麼自信的人，她現在的自信全部來源於顧墨，她能感受到，她走的每一步，他都站在那兒微笑的看著自己。

    第三輪面試特別的重要，每年削尖腦袋想要進入天恆的人很多，但是天恆的面試制度也是在南華市出了名的嚴格，很多人根本熬不到第三輪就走了，大多人敗在第二輪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英語是司綿的硬傷，但是第三輪面試卻百分之九十都會用英語，她聚精會神努力去聽，但是各部門的老大，大都是留學回來，說得快、而且口音有美國發音、也有英式發音，她只能連蒙帶猜。

    第一個問題她並沒有聽清楚，所以她只能憑著自己的直覺去回答。

    但是看見面試官略微搖了一下頭，她心裡一沉，心裡一陣慌亂，難道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段蕊扭著屁股進過外面的時候，看見夏日正在背什麼東西，她挑眉的笑了一下，然後走過去，「哎呀，這不是夏小姐嗎？怎麼，準備面試啊？呵呵，行不行啊，我看還是別浪費時間了，回家種田吧」

    夏日白了她一眼，「段小姐，今天早上你吃的是屎吧，嘴巴那麼臭」

    「怎麼說話呢…」段蕊剛想爭論回去，就看見坐在一旁的顧墨，她的態度立刻轉變，嬌媚的一笑小跑的過去，「顧墨，你怎麼來了？」

    顧墨沒有理會她，而是偏頭對夏日說，「加油」

    「謝謝」見段蕊站在顧墨的身邊，夏日假裝走過去，「哎呀，麻煩讓讓，這個位置是我們家綿綿，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站的」

    段蕊被迫連忙後退了好幾步，她又氣又惱，但是礙於顧墨在，她又不好說什麼，悶著氣站在一旁，臉色明顯不好。

    顧墨想笑，但是又不能笑得太明顯，所以他左手握拳抵住鼻尖下面掩飾一下，夏日跟綿綿不愧是好姐妹，不管什麼時候都統一對外，朋友就該如此，彼此信任又力挺，以前他跟安東健也是這樣的，但是現在他們的關係卻漸行漸遠了，或者利益不同了，也或者間見解不同了。

    其實真的很可惜，人生難得一知己。

    司綿在裡面振了振精神，不能氣餒，顧大叔說了，英語只要肯說，沒什麼難的。

    又一個問題拋過來，這回她聽得很明白，並且微微一笑，努力運用起腦海裡那為數不多的單詞，她回答的不急不躁，很流利。

    這次的流利回答也給她增添了不少自信，她暗自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不要怕。

    顧啟帶著顧席來拜訪梵永，聽聞今天是實習生的轉正考核，顧席提議看一下。

    最開始，顧啟也什麼興致，坐在旁邊喝著茶。

    「爸，你快過來，現在是嫂子面試」

    顧啟輕咳了一下沒有動，但是坐不到幾秒鐘，他就假裝站起來看風景，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電腦的後面，眼角瞟了一眼，像是怕被發現一樣，又快速移開。

    不知什麼時候會議室的監控器開始，梵永辦公室，一台電腦後面，湊著三個腦袋。

    顧席笑了一下，「爸，剛才嫂子那回答真是漂亮」

    顧啟翻了一下白眼，「沒覺得」

    雖然話這麼說，但是當司綿回答的不太如人意的時候，顧啟的眉頭就緊緊的皺起，要是回答的很好，他的眉頭又會立刻舒展開，嘴角隱隱勾起一抹微笑。

    外面，段蕊突然捂著肚子哀嚎起來，「哎呀，我肚子好疼啊，顧墨，你送我去醫務室好不好？」

    顧墨正等著裡面的人出來，那兒還有空理她啊，他假裝沒聽見。

    夏日走過去，靠在她的耳邊說，「你大姨媽來了，屁股上有血」

    段蕊立刻一驚，快速往廁所跑去，那兒還有肚子疼的樣子，裙子脫下來一看，乾乾淨淨的，哼，耍她是不是？

    會議室的門打開，司綿垂頭喪氣的出來，顧墨心一沉，難道發揮的不好，立刻走上前攬著她的肩膀，「沒事，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夏日趕緊過來，「就是啊，綿綿，他們不要你，只能說是他們的損失」

    她是過了英語六級的，前兩輪迴答起來都有點吃力，更別說第三輪的全英文面試。

    飛雪皺了一下眉頭，趁司綿不注意，一把將她手中的評估抽走。

    每一項的最高分是五分，而她的專業知識4分，做事積極性4分，口語表達3分….

    飛雪翻了一下白眼，把評估塞到司綿的懷裡，扯了扯夏日，「行了，別安慰了，某人得瑟的尾巴都快翹起來了」

    司綿一下子就傻笑出聲了，她過了，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是老天的眷顧嗎？

    「好啊你，讓我們擔心死了，還以為你真的過不了呢」夏日生氣的撇來頭。

    司綿把評估那張紙緊緊的抱在懷裡，心裡樂開了花，希望公公知道後會開心，雖然她沒給顧家增光，但是起碼也沒丟臉。

    「爸，嫂子肯定過了」顧席高興的說。

    與此同時，顧啟也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辦公室裡，趁梵永出去的那一會兒，顧席笑米米的說，「爸，這麼嚴格的面試嫂子都過了，今晚讓嫂子和大哥回來，我們吃頓飯慶祝一下吧」

    顧啟清了清嗓子，手背在身後，板著臉說，「有什麼好慶祝的，又不是得了全國冠軍，要是這麼一個小小的面試都過不了，我看以後也沒什麼出息」

    「爸，上次創業比賽，小嫂子可是得了南華市的冠軍，剛好你去了上海，本來該由你頒獎的」

    「冠軍？真的假的？」顧啟端著茶杯的手一頓。

    「當然是真的，爸，我們家出了一個冠軍」

    顧啟很不著痕跡的挑了一下眉，嘴角還是隱約有點微笑，見顧席盯著他看，顧啟立刻板起臉，「哼，冠軍又怎麼樣，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顧席暗自歎了一口氣，可憐的嫂子啊。

    司綿偏頭看著他，「顧墨，你說爸媽要是知道了會不會開心一點，我起碼沒給顧家丟臉」

    顧墨拍拍她的腦袋，「當然會了，你這麼棒，爸媽一定會為之驕傲的」

    「太好了」

    忽然，司綿想到了什麼，「對了，喬經理怎麼樣了？」

    「搶救過來了，不過子宮受到了傷害，醫生說以後不孕的機會很大」

    「啊？不孕？」這也太不幸了吧，結婚、懷孕，這是每個女人必經的過程，應該很少有婆家會接受得了這樣的媳婦吧，「現在醫學那麼發達，應該能治好的」

    顧墨笑了笑，「醫生也沒說是百分百不孕，希望能治好吧」

    因為面試，她的手機放在他的口袋裡，短信進來，震動了一下，她正在彎下腰繫鞋帶，所以他就幫她看了，「夏日來短信了」

    「說什麼？」司綿咬著評估紙問。

    「她說晚上去嗨皮一下，她還說能不能把你家老男人給甩掉」顧墨直接給念出來，他楸著她，「你是不是又在背後說我壞話了，不然怎麼這麼不待見我」

    司綿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忙解釋，「沒有，絕對沒有，她們只是覺得有長輩在放不開…」

    「長輩？」危險的氣息出來。

    司綿乾笑了一下，尼瑪的，說到老男人的痛楚了。

    「嘿嘿，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意思，但是絕對不是嫌棄你老」說完，司綿就準備開溜。

    「是嗎？你這死丫頭，肯定又在背後詆毀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就追上去，司綿嚇得尖叫，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他一把抱住她，司綿不停的笑，「這裡是外面，注意一下形象」

    「害怕了？哼，還敢說你男人是長輩了不？」他擰她的小屁股。

    司綿立刻求饒，「回家在教訓成不？」

    「行，不過回來懲罰就升級了，你知道的」

    「哼，老色狼」司綿氣勢洶洶的說，「滾」

    「哈哈，好了，不是一直說請你朋友吃個飯嗎？就今天吧，剛好也可以給你慶祝一下」

    「准了，不過我要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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