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人一雞的互動 文 / 顧綿
司綿舒服的靠在那兒，腳放在他的大腿上，「顧大叔，他們說懷孕的時候是男人最容易出軌的時候，因為那個時候女人又胖又醜，而且還穿不了漂亮的衣服」
「嗯，這個很正常」顧墨點點頭。
司綿撐起身體，「那你也會嗎？」
「你認為我有機會嗎？」顧墨說了一句話讓司綿摸不清頭腦，「什麼意思？」
顧墨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除了上班，我就像跟班一樣的跟著你，冷楠都笑我是你的小尾巴」
司綿搓了一下下顎，好像是這樣。
平安夜，司綿大著個肚子小跑的朝他奔去，顧墨緊張的手心都在抽搐，「你別跑，慢慢走行不行，我們不急」
她三天兩頭就做些危險的事情嚇他。
「顧大叔，平安夜快樂，來，蘋果送給你」司綿臉頰紅撲撲的，帶著手套的手裡捧著一顆紅彤彤的蘋果，眼睛亮晶晶的，雪花飄落在她的周圍，吐出白色的霧氣。
「謝謝」顧墨剛想接過，司綿就縮回了手，「你的拿來」
顧墨愣了一下，隨即失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遞給她，司綿趕緊把蘋果遞到他的手中，然後拿著紅包蹲到一邊去數，嘴巴都快笑裂了，「哈哈，小富婆了….哈哈…」
懷孕了，今年拿的紅包格外的多，七大姑八大姨看見了每個人都掏紅包給她，有時她還是要客氣的推拒，但是呂青燕都會微笑的讓她收下，說這是大家的心意。
趙思雨回娘家住了半個月回來，司綿看見她毫不客氣的嘲笑，「哈哈，你怎麼那麼胖啊，像只笨企鵝一樣，哈哈哈…」笑的時候，她的手還扶著腰。
趙思雨氣得不行，立刻反擊，「你好意思說我，你也不比我差到哪裡去，像只肥大象」
「你是笨企鵝」
「你是肥大象」
兩個懷孕的准媽媽立刻扛上了，果然都說懷孕的女人脾氣不好。
顧席和顧墨立刻拉住自家的老婆往旁邊帶，柔聲安慰。
趙思雨立刻挽著他的手，要他站在自己的陣營上，「顧席，你說她是不是肥大象」
「是是是，她是肥大像」顧席哄著，「你一點都不胖，完美得剛剛好」
司綿委屈的看著他，「顧大叔，她竟然說我是大象，我可是她嫂子，有她這樣說嫂子的嗎？她才是笨企鵝」
「既然你是大嫂，那麼就不要跟她計較了」顧墨有點哭笑不得。
「那你覺得我胖嗎？」
顧墨牽著她坐下，「我喜歡你胖一點，太瘦了，生孩子的時候會很辛苦的，我會心疼的」
「顧大叔，我想回去看看媽」她現在懷孕了，才體會到了當初媽媽的不容易，突然好想回去一趟。
「好，明天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他們的到來，讓蘇家確實有點驚訝，特別是蘇建豪，那次他趕司綿走了之後，顧家基本上就再也沒有跟他有什麼聯繫了，每次劉紫蘭和司綿見面都是在外面。
「綿綿，顧墨，你們來了啊，快請進」蘇建豪緊張的有點手足無措。
「爸」司綿還是喊了一聲，顧墨也跟著喊了，「爸」
有些事情現在她已經不想去計較了，顧墨當然是依著她。
蘇建豪受寵若驚，連忙答應。
劉紫蘭的手比以前粗糙了很多，頭髮也不像在蘇家那會兒打理得那麼好了，但是臉上卻多了一些肉，眉宇間也沒有以前的壓抑。司綿看著即心酸又高興。
兩母女坐在房間裡談話，「孩子的預產期是多麼？」
「9月份」
劉紫蘭感動的眼眶都紅了，「好月份，我看新聞說，全球的富豪，很多人都出生在九月份」
看著女兒如今幸福的擁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當媽覺得很是安慰。
她握著劉紫蘭的手，「媽，家裡最近怎麼樣？」
「還不錯，蘇心的餐廳很成功，給的家用很夠，你不用擔心，安心養胎，我在這裡真的挺好的」劉紫蘭拍拍她的肩膀。
顧墨和司綿留下來吃了一頓午飯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司綿悄悄給劉紫蘭塞了幾千塊錢，劉紫蘭也沒推拒，知道這是女兒的一番心意。
經歷了這麼多，司綿明白，還是要自己身上有點錢才能挺直腰板，靠人養，總是要受氣的。
「媽，這是家裡的號碼，有事就給我們打電話」顧墨把住機的號碼寫下來給了劉紫蘭。
劉紫蘭忍不住哭了，「嗯，我知道，看見你們健健康康，幸幸福福的，我就安心了」
「媽，別哭」司綿也覺得鼻頭酸酸的，伸手替她擦拭掉眼淚，「你有空就常來家裡住住，一直給你留著一個房間的」
「嗯，會的，外面下雪了，路有點滑，你注意一點，別走快了」送到門口，劉紫蘭不停的叮囑，就像是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怎麼說出來一樣。
「媽，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綿綿的」顧墨牽著她的手，眼裡寫滿了保證和誓言。
「媽相信，媽相信」劉紫蘭連連點頭。
司綿走到樓下，吸了吸鼻子，抬起頭往上看去，劉紫蘭站在陽台上看著他們，目光不捨，她差點忍不住又要哭了，顧墨連忙攬著她的肩膀。
「顧大叔…嗚嗚嗚…」她的聲音哽咽，開始抽泣，顧墨又心疼又無奈，「要是想媽了，我就經常陪你回來看看，要不把媽接家裡住幾個月也可以」
「恩」
下午，司大偉打電話給她，說要來看她，所以司綿和顧墨早早的就回去。
門鈴響起，顧墨去開門，司大偉臉上有著微笑，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顧墨伸手接過，「來就來了，別拿那麼多東西，家裡都有，提這麼老遠，挺辛苦的」
司大偉笑呵呵的說，「都是特產，城市裡買不到的，這些全部都是我以前工地上的同事給我帶來的，我一個人又吃不完，所以就給你們提點來」
「咯咯咯…」突然，編織口袋裡傳來雞叫，顧墨皺了一下眉頭，「這是…」
「噢噢」司大偉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是土雞，沒吃飼料的，還是活著，拿出來養著，想吃了再把它給殺了」
司綿看了一眼顧墨，眉頭都快皺成川字了，估計他正在焦愁養在那兒啊。
思考了半響，顧墨才為難的說，「爸，雞你等下還是提回去吧，家裡沒地方養」
「放它在陽台上就好了，門一關就行了，你看家裡的陽台這麼大，別浪費了」說著，司大偉就抓著那隻雞給提陽台上去了，雞受驚不停的掙扎，羽毛不停的掉，家裡客廳到處都是飄得小羽毛，而且空氣裡還隱約飄散著一股子雞|騷味。
顧墨的表情都有點抽搐了，不知道是不是吸了一點小羽毛進去，他不停的打噴嚏，「阿嚏，阿嚏——」
司綿同情的看著他，然後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晚上，那隻雞偶爾啼鳴一聲，顧墨去看它的時候，臉都綠了，原本乾淨沒有一絲污跡的地磚上現在全部都是雞屎和雞爪子印記，而且還很難聞。
「顧大叔，辛苦你了」司綿拍拍他的肩膀。
顧墨的臉上有種抓狂的趨勢，趕緊把門給關了，免得屋子裡也全部都是那種味道，那個時候，他恐怕真的會崩潰。
司綿從小家境就不優越，外婆家也是農村的，所以這種場面早就見慣了，但是顧墨不同，壓根就沒見識過著一些，別說雞屎了，估計活雞都沒見過幾次。
「它吃些什麼？」
「米，蔬菜葉子」
顧墨去弄了一些米，還把冰箱裡拿了一些菜葉子，最外面一層，略微發黃的他直接給扔進垃圾桶裡去了，司綿趕緊拉著，「就是給它吃這些發黃的葉子，天啦，你還準備拿裡面的心給它吃啊，顧大叔，你也太奢侈了吧」
「噢」顧墨點點頭，拿一個盤子裝著拿去了陽台上。
農村的雞都是放養的，不怕人，公雞凶一點的還會啄人，顧墨推開門進去的時候，雞受到了威脅，毛都豎起來了，頭高高的抬起，眼神犀利的盯著他。
顧墨還被它的氣勢弄得楞了一下，覺得它還有種要打架的意思。
司綿隔著玻璃看見一人一雞的互動，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晚上六點的時候，司綿要去產檢，顧墨開車出來，小心翼翼的扶她上車。
「顧大叔，要不今天我來開車吧」司綿興致勃勃的說。
顧墨試探性的問，「你拿了駕照了嗎？」
「額…還沒…」司綿嘟著嘴巴說，「讓我試一下嘛，有交警的時候，我們再換回來」
顧墨當然是不會同意的啦，懷孕了，還沒拿駕照就想要開車，他什麼都可以遷就她，唯一這個他絕對不能依著，要出事了怎麼辦。
「乖乖的，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親自教你，到時候給你買一輛車，你每天都開車好不好」
「等孩子生下來那都是半年之後的事情了，生完孩子還要做月子，那兒有空學開車啊，你就現在給我開一下嘛」
「不行，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的」顧墨堅決反對。
司綿嘟著嘴巴，顧墨伸手捏了她肉嘟嘟的小臉一把，「別撅嘴了，都可以掛水桶了」
她衝他做了一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