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她的酒不需要別人替她喝 文 / 顧綿
他越喝越爽快，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
司綿見他搏命一樣的喝酒，真的氣得不行，他這樣做她一點都不會感動，勸不聽，她也懶得管他了，喝死算了。
「她的酒不需要別人替她喝」一聲清冷的聲音從門口響起，所有的人望過去，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顧墨站在那兒，表情冷酷到不行，絲絲寒氣滲透出來。
司綿有些意外他會來。
顧墨走進來，重新滿上十二杯酒，然後端起就開始喝，劉皓喝酒的動作頓住。
「不要…」司綿抓住他的手臂，但是卻被他反手抓住，這一動作令圍觀的人都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
顧墨一口氣把十二杯全部喝完，掀起眼眸掃視眾人，「可以了嗎？」
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那個人敢直視這樣的眼神，紛紛點頭。
飛雪在旁邊挑眉，不得不讚一個，男人。
顧墨沒有再說什麼，牽著她走出去，飛雪跟上，心裡也有些後悔來了。
劉皓獨自站在那兒，握住手中的半杯紅酒，眼眸裡有著落寞，放下酒杯說，「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情先走了」
發生如此詭異的一幕，沒人敢再起哄，看這架勢，似乎十二年的感情無疾而終了。
馬路邊，飛雪覺得他們夫妻間的氣氛太詭異了，為了小命著想還是決定不搭便車了，攔車走人。
司綿上了車，偷偷瞥了一眼顧墨，表情很平靜，車速也很正常，但是她就是放不下心，他要是發飆還正常一點。
一路上，顧墨很沉默，什麼都沒問，什麼也沒說，司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就算把腸子悔青那也沒用了。
到了家，依舊沒聲音，兩人間安靜的彷彿空氣都靜止了，顧墨扯掉領帶然後往浴室走去。
「顧大叔…」司綿叫他，但是他沒反應，步伐也沒有停頓，直徑的就走進浴室，門在她的面前關上。
司綿心裡有些難受，坐在*邊等他出來，可是一等就是半個小時，他出來頭髮也是濕漉漉的，隨便擦拭了一下就走進書房了，司綿跟上去，他轉身想要關門看見她站在門口，送開門走進去，翻開文件看著，絲毫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她躊躇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堵堵的有點悶。
「老公…」她徘徊在那兒。
顧墨頭也沒抬，翻閱文件的動作更快了。
司綿鼓起勇氣走進去，從後面趴在他的肩膀上，偏頭看著他，撒嬌的喊道，「顧大叔」
他依舊沒有響應，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跟雕像一樣。
「老公…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司綿抱著他的手臂，在他旁邊蹭來蹭去的。
顧墨把手抽出來，然後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他剛放下來她又會厚著臉皮黏上去，他想看文件，她就把文件挪得遠遠的，看電腦她就擋著。
她就像菟絲花一樣的纏著他，怎麼都擺脫不了，最後司綿直接鑽到他的懷裡，手摟著他的脖頸。
顧墨低頭看著她，司綿立刻露出可憐又委屈的表情，這讓他那裡還捨得說她，唯有歎了一口氣。
然後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裡，下顎放在她的頭頂上，依舊沒有說話。
「顧大叔，我沒想要他幫我喝酒的，真的」司綿悶悶的聲音從他的胸膛裡傳出來。
「去睡覺吧」顧墨不想再憶起剛才的畫面。
「我不要你陪我」司綿不放手。
顧墨靜靜的注視了她幾秒鐘，然後將她抱起來，司綿靠在他的懷裡，手抓他抓得很緊。
臥室裡，他把她放倒*上，然後側躺在她的身邊，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顧墨看著天花板，久久難以成眠。
司綿靠在他的懷裡漸漸睡去，顧墨滑下身體跟她平視，看著她的小臉，腦海裡就忍不住想起那個畫面，那個男人有什麼資格那麼做，有什麼資格保護她。
她是他的，顧墨的眼裡有著堅定。
司綿醒來，顧墨依舊抱著自己，難得他沒有早起，她微微抬起腦袋看著他，下巴上有一點點鬍渣，伸手戳了戳，有點扎手。
「睡覺」顧墨眼睛也沒睜開的說。
「八點了」這傢伙很少懶*的，一般七點就起來了。
「恩」聲音很平靜，依舊沒有要睜開的意思。
「八點二十三了」司綿說出了更準確的數字。
「恩」
「你不上班？」
「恩」
「嗯，不去就不去，反正少去一天也不會死」
這次顧墨直接沒聲音了，司綿還趴在他的懷裡自顧自的說著，「就當提前感受一下退休的生活，以後我們就可以睡覺睡到自然醒，嗯…要是能數錢數到手抽筋就更好了…老公，你還是要努力賺錢喲」
顧墨的嘴角不著痕跡的抽搐了兩下，前兩天不是還要他好好休息，別只顧著賺錢嗎？怎麼才兩天，轉眼就改口了。
「恩」
司綿滿意的笑笑，繼續趴在他的胸膛上，然後說些笑話，結果顧墨都不笑，她一個人在那兒笑得花姿亂墜的。
誰都沒有再提昨晚的事情，氣氛明顯好多了，兩人說話的也輕鬆了許多。
顧墨伸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都九點了，「餓不餓？」
「不餓」司綿像八爪魚一樣的纏在他的身上，整個人懶洋洋的。
「不餓才怪，我去給你做」這丫頭典型的就是一頓不吃，餓得慌。
司綿搖搖頭，依舊賴著他。
「咕咕咕…」突然,，一聲很響亮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氣氛，顧墨笑著問，「它都聽不下去了」
司綿尷尬的摸摸肚子。
顧墨說著就要起身，司綿攔著他，「今天的早飯我來做，你難得休息一次」
「好」他沒有拒絕，笑著點點頭。
司綿笑得彎起了眼睛，然後高興的起*，穿上衣服隨便收拾了一下就衝向廚房，整個人似乎顯得有點小興奮，沒有她，他也睡不著了，跟著起*。
一踏進客廳就聽到廚房傳來的動靜有點大，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她的背影怎麼也移不開。
廚房裡，她亂竄下跳，一片忙碌，這邊還沒切完那邊就立刻放下刀去掀鍋蓋，然後有點燙，手反射性的縮回，趕緊伸手摸耳朵。
她有點手忙腳亂，但是儘管如此顧墨卻還是看得出她真的很想做好一頓飯，他的心裡有著感動，很想上前將她抱住，他害怕一旦這麼做了，想要的就會更多。
他不想放手，一輩子都不想。
有時候顧墨都有點害怕這樣的自己，害怕如此強烈而且洶湧的感情會嚇到她，可是他克制不住，他強迫自己轉身。
司綿把早飯做好，看到廚房的環境吐吐舌頭，她已經顧及不到廚房的衛生了，看到熬得小米粥，她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這次看得出來是粥，而不是米湯或者直接是干飯。
她真的是被他給*壞了，把東西端到桌子上，看到他坐在沙發上叫了兩聲，但是他都沒反應，眼睛雖然是盯著電視的，但是心思卻早就不知道飄到那裡去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脫掉隔熱手套，她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脖子，伸手捏捏他的臉頰，「顧大叔，吃飯了」
顧墨回過神來，偏頭就看見她笑米米的臉龐，沉重的心思慢慢的消散，不由的勾唇笑了笑。
司綿用威脅的眼神看著他，「剛剛是不是在想那個美女啊？」
「恩」
「你還敢恩…」司綿瞪得一下。
「想你」顧墨趕緊說。
司綿挑眉，「那必須想我」
顧墨黑線，還是吃飯吧。
餐桌上，小米粥，醬菜，一人一盒酸奶，還有麵包和草莓醬，還涼拌了平菇。
「怎麼樣，還不錯吧」司綿楊揚下顎。
顧墨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恩」
得到他的肯定，司綿的尾巴都快翹上天了，當裡個當，當裡個當。
「剛才你好像在炒青菜，菜呢？」
「有嗎？你看錯了吧」司綿不承認那盤菜已經進垃圾桶裡面了。
顧墨盯著她裝傻的表情，沒有再說什麼，低頭喝了一口粥，然後慢慢的吃著。
司綿自己也嘗了一口粥，雖然米和水沒煮融合，不過勉強還是能吃，嗯，也算是有進步吧，總之她不能砸自己的場子吧，又喝了一口，頓時表情扭曲了，有沙子，她好像忘了淘米了，看見顧墨一點反應都沒有，司綿決定大義凌然的嚥下去，不能讓這點小瑕疵毀了。
司綿咽完趕緊喝了一口酸奶，眉頭皺起，滿臉嫌棄，不經意的掃視就發現顧墨正盯著自己，她表情立刻恢復正常，有些心虛的先問，「怎麼了？」
「不會自己都吃不進去吧」
「怎麼會可能」為表決心，司綿用筷子攪拌了幾下，然後啪的一聲放下筷子，端起碗直接一口喝乾淨，眉頭都不皺一下，放下碗說，「很好喝啊」
「恩」顧墨低頭又開始安靜的吃飯。
司綿立刻偷偷的捂著肚子，等下不會鬧肚子吧，她現在都還能感覺到牙縫裡有沙子。
媽蛋。
又夾了一塊平菇，只有干辣的味道，不香，而且味道特別的淡，最重要的是一股生水味，吃一口都不想再吃第二口，但是顧墨卻細細的嚼著，彷彿並未吃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