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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7章 混入處刑場 文 / 洋蔥劍士

    一場戰鬥結束,距離小巷子不遠的處刑廣場,穩坐高台、一名頭戴黑紗帽,渾身穿著一套黑色蝙蝠圖案的長袍官服,臉上白的滲人的老者,與他旁邊的坐著的幾個陪同人,臉色同時一變。

    「易郁敗了,父親。」馮凶站在一名與他樣貌相似的陪同人的身旁,眉頭『化吉』銅錢紅色光暈閃動,面色上有些不好看。

    作為華洛七縣三大族的少主,無論關係如何,在華洛七縣總體利益面前,他們是站在統一立場的。

    他們被內縣稱之『七縣四少主』,是一種齊名的榮譽,如今其中一名已經被打敗,作為同樣其中的一名,他對即將出現的敵人產生了一股戰意。

    馮父應聲『嗯』了一下,他身著一套紅色長袍,胸前繡著一個大大的『喜』字,轉望向旁邊一個渾身散發著紫色戾氣的中年人,歎道:「易兄,你家易郁有馮凶的『化吉』具象加持,請放心。」

    易家家主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臉上噴發的紫色光暈彷彿如同一頭魔王,他擺了擺根本沒心情:「我讓易郁打先鋒,也未嘗沒有讓他嘗試敗北的意思,解除那對初塵的迷戀束縛。易郁要想強大,未來走的注定是孤獨之道,他的具象化不適合人群。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敗得如此之快而已……」

    「那少年是六百村出來的,且已經具像他們標誌的動物印,我們三大族攻擊方面不夠,有這種結果不難想像!畢竟動物印是以絕對的力量著稱,還有他們強大的恢復能力。易郁的木偶戲被破解時就已經輸了,這種敗北的經歷讓他們嘗嘗也好,什麼七縣四少主,這種稱號只能夠讓他們驕傲自大……」一襲白髮白衣的五旬老者,撫鬚嚴厲看著身旁的額頭日程冊印記的青年。

    鄂雲表情訕訕,與馮凶對視一眼,二人紛紛無奈。自家老子在場,把他們平時聽到別人談論起這種稱號,就臉上自得的榮譽貶的一文不值,他們又敢說什麼。

    鄂雲目光轉向人群擁擠的盡頭,心中沉思。

    他今天不來其實可以避免一場危險,他的日程冊上今天為他的安排是在家修養,不參與華洛七縣不復存在之中,不然迎接的是一場噩運。

    可是最終他還是來了,因為有些迷惑令他根本無法待在家中。

    到底讓華洛七縣不復存在的是那少年,還是其他的勢力?日程冊上並沒有說。

    如今看來,這打敗易郁的那黑柱少年,是不可能的了,縣長已經為他設下了必殺之局。說起來縣長還有些卑鄙,為了坑六百村的人,真是什麼方法都用的出來。

    高台上,黑色蝙蝠圖案官服的縣長梵德來司、一雙白的滲人的面孔,在烈日下顯得無比詭異,他的一雙猩紅目光時而看了看三大族的家住,時而看了看處刑台四周圍觀的群眾,充滿侵略性。

    「哼,這三大族就跟七百二十縣那群不開化的老不死一模一樣,每屆都想爭『斗武』的榮譽,每次輸了卻也忍氣吞聲。不懂變通,還遵從律令不許殺戮剛出道歷練的六百縣人,真是頑固不化。」

    梵某要告訴你們,想爭榮譽必須是不擇手段的,如果一個六百縣人隨隨便便藐視我們縣的律令刑法,還膽敢劫法場,當場殺死誰又能追究?

    縣長梵德來司轉頭,陰冷的看了一下身旁的梵卓:「你要學著,別總和那群腐朽腦袋一起去喝花酒。昨天的事情真是丟我的臉。今天那小子來了,你要當著內縣所有的人面,把那小子給當成殺死,讓所有人看到你虐殺他的場面,並畏懼你,知道嗎?」

    梵卓連忙的點點頭,很是畏懼道:「我知道了。」

    「下次再出現昨晚那種事,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縣長目光重新回到處刑台上。

    梵卓望著眼前的背影,握緊拳頭,眼神寒芒一閃而逝。

    處刑場不遠處一間小巷子中,黎問坐在地上,羽翼貼著牆面,眼睛舒展,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處。

    「反正處刑台那裡已經知曉我在這裡,卻沒有人來,估計是守株待兔等我去。距離處刑還有一段時間,等完全恢復再過去好了。」黎問自語,看了看旁邊躺著的易郁,:「你這雙重人格的移動術,我雖然沒有學會其中的技巧,但還是要謝謝你給了我一種啟發,讓我知道了在浮空狀態該怎麼更好的移動。」

    易郁雙眼閉著,昏厥過去多時自然聽不到黎問的自語。不過黎問如果早點告訴他這點事實,也不至於讓他驚駭遭受打擊,心神失守。之後更是脫離了『一個人想要快樂』的具象化中,全身逐漸減弱從而被黎問一擊得手。

    他們這一場戰鬥最後決出勝負,多少有點易郁最後具象化的能力下降所導致,不然黎問絕無那麼快就結束了戰鬥,給了黎問足夠的時間恢復,以及迎接下一場戰鬥的準備時間。

    黎問在這一場戰鬥中收穫也是蠻大的,特別是易郁最後顯現那種移動術,他真的是很羨慕擁有。

    雖然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技巧,以至於能夠那麼快的速度移動。不過對方開始移動時游刃有餘的樣子,跟他最後啟發所得來的移動術肯定不同。

    黎問最後用的那種高速移動,是類似於他推測易郁利用踩踏空間的原理,不過他用的方法比較笨拙,是利用空泉的能量附在腳掌,從而在空中形成一個可彈跳的緩衝物,他的方法就像是在空中踩踏階梯一樣。

    說到底他並沒有習得易郁的那種高級移動術,所以自然也與易郁所驚駭的鬼才什麼的根本不相干。

    他最多可以被形容成利用規則漏洞,並且他的這種移動術,空泉能量稍微不足的根本就沿用不出來。

    因為一旦具象,不可避免的就自動持續在了一個消耗空泉能量的狀態當中,若非黎問的空泉無法龐大,這種移動術根本就不可能使用出來。

    「好了,差不多恢復完畢,衛雯那邊不知道怎麼樣,我也該去處刑場了。這一次異常危險,不能夠盲目硬拚,得先混入其中再看事態,根據形式改變策略。」一會兒後,黎問解除具象化,恢復一個與原本黎問稚氣稍微顯得少一些的高大少年,向著處刑廣場走去。

    處刑廣場的處刑台是一個佔地面積有春院三個那麼大的一個木鐵樹搭造的形態,呈四方形。邢台中間有一個稍微高一點、如圓桌一樣的地方,上面沾滿了一個個曾經被處刑犯人的血,不過已經風乾呈暗紅色。

    這是一個血染的暗紅圓桌,圓桌上面打了兩個孔,從下面穿過四道鐵鏈,分別把那位母親的雙手雙腳給扣上手銬和腳鐐。

    圓桌的兩邊分別有一個一個成人來高的小樓梯,似乎是供劊子手上台進行處刑的。

    在整個處刑台的下面四周處刑廣場,站滿了人群,密密麻麻,有的更是排到了處刑廣場之外的街上去了,如果從高處望去,這就跟米缸裡的米粒一樣,分不清誰是誰。

    這個場面,似乎是內縣所有的人都來了。

    黎問站在人群邊緣皺眉,有點不妙,這要讓他怎麼擠進去?

    他本來打算是混到處刑台最前面,在劊子手即將行刑那一刻,突然救下那位母親,之後混入人群,直接跑路的。

    這種局面,到頭來還是要具象化走空中路線。但那樣無疑,會瞬間暴露,面臨整個內縣之敵,那樣沒等他到那個縣長面前,就被人群給淹沒了。

    他拍了拍邊緣一個外表看起來很像韋達媽媽那樣熱心的媽媽,疑問道:「這位姐姐,可以問你一個事情嗎?」

    被黎問拍肩膀的中年婦女轉頭,看著黎問那模樣,立刻氣道:「什麼姐姐,我兒子都比你大。想泡老娘?當家的,你自己看著辦……」

    中年婦女旁邊一個大鬍子轉過身來,不善的看著黎問。

    在對方無比憤怒的眼神下,黎問尷尬的離開了。

    怎麼村長說的不對,不是說在外面叫比自己大很多的女性,都叫姐姐可以方便辦事嗎?黎問有點鬱悶。

    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他又跑到了另一邊一個青年公子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

    那青年公子頭都不回,滿不在乎道:「什麼事?」

    「怎麼可以去處刑台附近觀看?」黎問馬上問道。

    青年公子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比他還高卻還帶著稚氣的少年:「怎麼,你是想見血?」

    黎問馬上點頭。

    「你來晚了,那種位置的票已經賣完了。」青年說完頭又回到了處刑台上,不時的踮起腳,昂著頭。

    那種位置還要賣?黎問好不奇怪,這跟村子裡的集會完全不一樣,村子裡就算人多時,也不會要錢的。

    沒辦法了,這樣下去根本擠不進去,只有用那個方法了——

    他盯著青年公子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個計劃,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眼中堅定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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