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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16章 衛雯甦醒 文 / 洋蔥劍士

    「你就要死了!」

    在走廊的盡頭,一個矮小幾乎只有一米左右的女孩,冷漠的看著走過來的少年。

    剛從嬰兒房中出來的黎問,正體會著捨與得這一種可貴品質,突然被一道聲音打斷。

    你就要死了!話語可謂驚悚之極,他才剛剛捨了一番,又被告知即將失去生命。

    這棟宅邸的人,若無芷歆的吩咐,應該不會再找他的麻煩。難道芷歆改變主意,又不讓他走了?

    黎問有些心虛的想著,從出村以來,人與人的信任幾乎就慢慢在流逝,外面的世界太過善變。

    女孩又再次恐嚇說:「你給予的承諾,再過不久必將葬送你的生命。」

    她有一雙猩紅的瞳孔,裡面符文玄奧流轉,若無意外應該是一個法則眼具象者。

    黎問想問她:「跟我一起來的方為人呢?」

    「你是說這個人嗎?」小女孩抱起地上著一顆皺巴巴的圓形東西,朝黎問丟去。當滾到黎問的腳下;這個東西還留著鶴發,一雙眼珠子死死的瞪著,黎問大駭退後幾步。

    這竟然是一顆人頭!方為人居然已經被誅殺。

    「你無需慶幸自己走的門才是正確的,今晚的事情乃是注定。趕緊鍛煉實力吧!不斷的鍛煉!不久後,你會來到四十年前的這裡,那時我們與你乃是生死之敵。你妄圖改變的夢璃少主,最終也逃不掉因果輪迴……去吧!」

    女孩在黑夜中沒有顯現面孔,留下一句莫名的話語,瞳孔的符文玄奧一瞪!

    只不過眨眼之間,當黎問再次恢復意識,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再身在那棟宅邸,而是華茵的綠茵小徑中央。

    「那是一場真實還是虛幻?」黎問轉頭,看著被夜色吞噬的白色宅邸,在原地站立輕輕許久……之後,黎問晃了晃腦袋,今晚本來就夠驚悚的,那還是當作一場夢比較有趣。

    「我說,我剛剛從芷歆夫人那裡出來你知道嗎?」回去的路上,黎問試圖攔住幾名路過者,這樣說。

    那些人毫無例外,都所說的一致。「吹牛皮,年輕人去了芷歆夫人那裡還有命回來?」、「神經病!」、「你說話的根本無法取證,看你夜晚的著裝……太可疑了,跟我去警署走一趟。」等理由來掩蓋。

    沒錯,那是一場對於任何人來講都是夢的畫面。常識下的這些人,已經把所謂的『芷歆夫人』給定義成如何如何的性格、又把毫無名氣的人定義成如何如何不可能,根據常規的定理下,他們根本無法被聯繫在一起。

    黎問問這些只是單純的想要確認而已,顯然芷歆早已經知曉了這種結果。最後那個被質疑著裝怪異,黎問當然是逃跑啦……

    到了夜晚接近十點,黎問才回到了十全道,這裡雖依舊燈火通明,不過人煙已經漸漸稀少了,溜街的幾乎都是一些有急事兒,或者只喜歡這個時刻的人才會在此刻出現。

    菊蘭棠也是燈火通明的其中之一,黎問一腳踏進去,菊空谷、幽蘭夫人、菊海棠紛紛都一臉憂愁的坐著。

    當看到黎問進來,菊海棠立刻驚叫一聲,趕緊躲到了自己爹爹背後。

    菊空谷也是雙腿顫抖,拿著一株還算硬的草藥根須,指著黎問說:「你是人是鬼。」

    黎問不解的看向幽蘭夫人,這結果是她造成的,黎問還在半路好心搜尋了她一番。

    「你沒有被那些殭屍給吞掉?」幽蘭夫人怪異說,摸了摸黎問的手,還是熱乎的,不是死後迴光返照的執念屍身。

    黎問搖頭:「我逃進了宅邸裡面,當時你那個角度估計看不到。」

    「不是屍體?我還以為你是執念屍身回來送藥會再走的。」菊空谷鬆了口氣,癱軟坐在椅子上。

    菊海棠馬上焦急說:「黎問,你拿到了散心丹?」

    「嗯。沒有多的,只有一顆。」黎問從口袋中拿出一顆半橙半黃的丹藥,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善良把剩下的留給了需要這些維持情緒的芷歆。也不得不佩服她,黎問最初可是打算全部搶走,以備不時之需。不過兩人對話短暫,不知為何黎問也不想芷歆心情抑鬱。唯一最深的印象,還是那個彷彿被抱在母親懷中,深深在額頭用嘴唇的蜻蜓點水。

    「那我們趕緊回去,另一個人衛雯鬧脾氣說必須要見你,不然就跟黑色小衛雯同歸於盡。」菊海棠急說。

    黎問異樣說:「什麼另一個人衛雯,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感覺有些聽不懂你的話。」

    菊海棠臉上一板,已經等待許久哪裡還有時間浪費,怒聲說:「跟我來就是了。」

    說著,也不管黎問反對與否,就抓起黎問的手,朝菊蘭棠之外拖去。

    「真是女大不中留。都這麼晚了,還孤男寡女——管不了啦。」菊空谷沮喪說。

    幽蘭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沒聽清是去救人嗎?你這個爹怎麼當的。」

    菊空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明早這十全道會說海棠又與某某深夜出門,一晚未歸。」

    黎問一路被菊海棠拖著,問這問那的菊海棠都沒有回答。乘坐上升梯到達華洛第一具象院門口,無論是上升梯還是門口的七彩標語,總是常年無間斷運作。

    令黎問萬萬沒有預料到的,他本以為現在時間進入學院是最難的。誰知菊海棠一臉激動,拉著他就從院門翻了過來,只是瞬間就鑽進了他以為最難的區域。

    「還可以這樣?」黎問深深的思索,他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院門根本沒有什麼禁制之類的東西,基本可以輕輕鬆鬆就越過,為什麼他之前還要一副很麻煩去男扮女裝,又是借走讀證的?

    我真是太傻了!

    到達宿舍樓,此時夜晚大多數學生都已經沉入夢鄉,不過黎問的旁邊是住著風紀女王練長姬,若是驚醒她肯定又少不了一番麻煩。

    一路上放輕腳步,拿出鑰匙,緩緩的打開宿舍門,鑰匙扭動的卡嚓聲在寂靜無聲的夜晚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兩人不敢妄動分毫,等待了一會兒才推開宿舍門,走進去,把門反鎖。

    打開宿舍的燈,衛雯的臉上滿頭大汗,緊皺眉頭。

    黎問看向菊海棠:「現在該說之前那一番話是什麼意思了吧?什麼另一個衛雯,黑色小衛雯的。」

    菊海棠搖頭:「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在你拿到散心丹時就沒有必要!把散心丹給我。」

    黎問狐疑把丹藥放進菊海棠的手掌之中。

    「她嘴很緊的。」黎問提醒說。

    「再緊她現在也還是昏迷著,作為一個醫者,我現在想如何擺弄她就如何擺弄她。」菊海棠說的很理所當然,黎問忽然覺得她有些可怕。

    菊海棠輕輕的把衛雯的腦袋輕輕挪動,墊起一個厚度,讓衛雯的腦袋向後仰。拿出一株不知藏在哪裡的毛毛草,朝衛雯的鼻子裡送去。

    衛雯的臉上立刻皺眉,牙床開始輕輕輕鬆了。

    就在這時,散心丹一下被菊海棠給送進衛雯的嘴中。菊海棠額頭湧現一些汗珠,吩咐說:「給我倒水來。」

    不一會兒,黎問倒了三杯水過來。

    菊海棠沒有多說,拿起一杯水朝衛雯的嘴巴裡灌去,然後緊緊的合著衛雯的嘴巴不讓其張開。馬上,衛雯就因為困難的無法呼吸,本能的嗚咽,一口連水帶丹吞下。

    「這樣就好了。」菊海棠用衣袖抹了抹汗珠,黎問還倒算貼心,知曉做完這些的她需要放鬆一下。

    「她要什麼時候醒來?」黎問問說,同時自己拿起一杯水,一杯遞給菊海棠。

    菊海棠接過:「再等一會兒吧!等她醒來症狀真正穩定了,我再走。」

    「不,你現在就走吧!衛雯最初是不想讓你治病的,如果她知道我把你給拉來了肯定不開心。」黎問小聲說。

    菊海棠立刻不開心了:「你如果擔心這件事情沒有必要了,她已知曉。」說完,埋怨白了黎問一眼,治療完就過河拆橋,這小子真欠打。

    「已經知道了嗎?那就沒辦法了。你今夜就在這裡睡吧!現在你出去也不安全。」黎問從空間道具裡扔出一疊被子,丟到菊海棠面前。

    菊海棠接過被子說:「我待在這裡更加不安全。不過算了,你這裡浴室能用嗎?一晚上來回跑身體很不舒服,我要洗個澡。」

    「去吧!」黎問答應說。

    菊海棠起身,威脅的看了黎問一眼:「我無法禁錮你的身體,你如果偷看,到時候別怪我。」

    黎問只好搖頭。

    菊海棠進入浴室,不一會兒嘩嘩的水聲就充斥浴室。這聲音在夜晚宿舍裡很大,衛雯都有被吵醒,在床上躺著皺眉的模樣。

    這一次總該不是痛苦徵兆吧!黎問大喜湊過去:「衛雯,你可以醒了麼?」

    「少,爺?」衛雯聽到熟悉的聲音,聲音首先出,才慢慢睜開眼睛。

    一雙碧綠的珠子,在夜晚發著幽幽光芒,黎問看得很奇怪,以前衛雯可不是這樣的瞳孔。

    就連語氣,通過這次生病都變得嬌弱了許多。以往都是雷厲風行,聲音酷如寒冬,何時有此刻如沐浴春風的柔軟感。

    「是我。」

    「十五年未見,我的少爺已經長得如此之大了。讓我摸摸!」衛雯一臉欣喜,雙手拂過黎問的輪廓,喜極而泣。

    黎問有些不適應的後退了,臉上微紅:「衛雯你怎麼了?」

    「沒事的。我以後不會再逼迫少爺修行,也不會強迫少爺的一言一行!」衛雯幽幽的碧芒雙眼,令黎問又後退幾步。

    黎問不斷搖頭,趕緊起身:「你不是衛雯,菊海棠……」

    黎問腦子裡一片混亂,這絕非他所熟悉的那個衛雯,到底出了什麼異變?他焦急的打開浴室大門,立刻就說:「菊海棠,你快去看看,衛雯有點奇怪。」

    正在沐浴的菊海棠驚呆了,黎問確實沒有偷看她,而是選擇了光明正大直接推開門來看,這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她此刻渾身不見一絲衣衫,前面更是與黎問四目相對,想要遮掩都已經來不及。

    菊海棠聲音無比低沉:「我對你失望至極。」

    「衛雯情況真的不妙。」黎問急說。

    「出去,她的情況我會看的。」

    正在這時,一道很調皮的聲音:「什麼什麼,少爺你在看什麼?」

    一個全身有的地方還纏著繃帶的少女,趴到了黎問的背上,在肩膀上露出一個腦袋朝菊海棠看去:「少爺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洗澡了,不如一起洗洗吧?」

    「你是——」菊海棠抬頭,深嘶一口氣。

    黎問也轉頭,面露尷尬。

    一陣碧芒閃耀,空間在這一刻凝滯。

    菊海棠的畫面定格在深嘶一口氣,黎問定格在尷尬的臉,兩人一動不動,好像一幅畫一般。

    只有那個剛剛甦醒的少女,慢慢剝下了黎問的衣衫,也褪去了自己的全身繃帶,把黎問推到浴室當中……

    空間開始恢復正常的流動。

    浴室頓時傳來一聲尖叫,這一晚吵醒了這棟樓所有的住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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