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147章 :鬼榻 文 / 異天子
晚上,薛小嬋帶著我去了那舉行洗寶大會的別墅。||那別墅是在一座山上的,那山給人的感覺是陰森森的。反正車一開到那山上,立馬就感覺有那麼一些陰森森的,然後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服。
因為薛小嬋這稍娘們手裡有兩張入場券,所以我們很順利地就進入到了那會場裡面。
這會場裡面沒多少人,據我的目測,也就那麼幾十個吧!薛小嬋告訴我,能進到這裡面來的,都是在本市有些聲望的人。
因為我和薛小嬋只是觀眾,所以我們都已經在座位上坐了好半天了,那在嘉賓席上坐著的封老都還沒有看到我們。
洗寶大賽很快便開始了,最開始上的那些東西,都只是一般的寶貝,上去洗寶的人,自然也就是那些很一般的人。
那些傢伙洗寶,無非就是用什麼糯米啊酒精還有符紙什麼的,反正看上去就像是耍雜耍一樣。雖然說那些傢伙洗寶的觀賞度並不是那麼的高,但看著還行。因此,這時間倒是過得挺快的。
很快,今晚最後一件,也就是最珍貴的那件寶貝被請出來了。
這件寶貝叫鬼榻,所謂鬼榻,其實就是鬼睡的床。據台上那傢伙介紹,這個鬼榻是上了百年的老槐樹做的,那槐樹就長在墳堆裡。要知道,槐樹這東西,本來就是極陰之物,要是長在墳堆裡,本身就會有很多的髒東西附上去。
這個鬼榻,其實就是用來養小鬼的。只是因為這鬼榻養過的小鬼太多了,上面的鬼氣有些雜了,所以需要清洗一下。
在台上那傢伙胡侃亂吹的時候,薛小嬋告訴我,其實這鬼榻沒多少要洗的必要,因為這玩意兒並不是很值價,重新去弄一個都比洗這玩意兒成本要低。這次的洗寶大會,之所以把這鬼榻拿出來壓軸,是因為鬼榻這東西,是所有寶貝中最難洗的。
據說,在這一次洗寶大會之後,封老在洗寶這事兒上,估計就得金盆洗手了。因此,他今天洗鬼榻,是想創造一個歷史擺在這兒。薛小嬋說,她入行也有好些年了,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成功地洗過鬼榻。封老這人,向來是很注重名譽的,甚至都可以說他是沽名釣譽之徒。因此,他洗鬼榻,除了小小地挑戰一下自己之外,更多的目的,就是為了沽名釣譽。
在薛小嬋跟我說著這些的時候,我一直在尋找著婉兒。婉兒不是說了,剩下的事都由她來安排嗎?可是現在,那小丫頭跑到哪裡去了呢?
我也不知道那封老是不是想把裝逼做到極致,反正在那鬼榻被請出來之後,他並沒有急著出手。台上那傢伙也沒有讓封老急著出手的意思,他先是在那裡問有沒有人願意上去試試。
在台上那傢伙問完之後,還真有幾個不知道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還是封老雇的群眾演員的傢伙上台去了。當然,不出所料,這幾個傢伙,在折騰了一番那鬼榻之後,都以失敗告終了。甚至,有幾個傢伙,在失敗之後還揚言說除非是神仙,否則這世界上沒人能洗乾淨那鬼榻。
神仙才能洗乾淨那鬼榻,封老請的這些個群眾演員,還真是挺會給他戴高帽子的啊!
在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之後,台下的這些傢伙,便沒有人再敢上台了。這時候,台上那傢伙,就開始邀請封老上台了。可是,封老那老傢伙,居然在那裡假惺惺地推辭了起來。不過,最終在台下這些群眾演員的配合起哄下,封老最終還是走上了台,說了一番客套說。
他說什麼洗鬼榻這種事,是很難辦到的,他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還沒有聽說過,有誰能成功地把這鬼榻給洗乾淨的。而且,這鬼榻什麼的,他封老以前也沒有洗過,所以能不能把這鬼榻給洗乾淨,他也不好說。
封老這老傢伙,他此時說這番話,明顯就是裝逼嘛!哥又不是傻子,這個鬼榻,明明就是封老提前準備好的。要是這鬼榻他洗不乾淨,他又何必搞這麼一出呢?
因此,可以很肯定地說,這封老雖然嘴上說這鬼榻不好洗,可實際上,他心裡那是輕鬆著的呢!
在說完了這麼一大番廢話之後,封老便開始在那裡裝模作樣的做起法事來了。封老說,這洗鬼榻什麼的,必須要請神靈護體,要不然就容易被鬼上身。反正他一邊鬼扯著,一邊拿起了一炷香,在那裡敬起神來了。
上完了香,又有一個傢伙用那金燦燦的,好像是鍍了一層金的銅盆,端了一盆水遞到了封老面前。
封老說這洗鬼榻之前,首先得把手給洗乾淨,這叫做淨手。至於為什麼要淨手,封老沒有多做解釋,好像這是什麼不可為外人道的秘密似的。
淨完了手,那封老又搞出一個新花樣,就是要潔面,也就是洗臉。媽那個蛋的,在潔完面之後,他居然還要浴足,也就是洗腳。
看到這裡,我特麼都有些受不了那封老了,特麼的他這是要洗鬼榻還是要上床睡覺啊!又是洗臉又是洗腳的,他還要不要漱個口啊?
我剛這麼一想,還真有個傢伙給封老端了一碗漱口水過去。我勒個擦!這真是要漱口的節奏啊!不過,封老那傢伙,只是喝了一口水進嘴裡,簡單的漱了一下,並沒有用牙膏牙刷神馬的。
漱完了口之後,封老拿了一條白毛巾出來,他先把白毛巾放進了一個清水盆裡泡了泡,然後拿了出來,擰乾了。
薛小嬋告訴我說,那盆裡裝的是鹽水,在洗鬼榻之前,得先用鹽水沾濕了的毛巾把鬼榻裡裡外外都擦一遍。至於原因,薛小嬋說她也不太清楚,她說這是前人傳下來的規矩。在洗寶的時候,大家都是會照著這麼做的。
「既然這是前任傳下來的規矩,那為什麼剛才上去試手的那幾位都沒這麼做啊?」我問。
「他們都是演員,要是他們這麼做了,那怎麼能顯示出封老的專業啊?」薛小嬋頓了頓,說:「其實規矩這東西,它也不是死的,在面對一些比較好洗的寶貝的時候,這些繁瑣的規矩,是可以省掉的。因此你看洗前面那些寶貝的時候,那些傢伙都沒有走這些個流程。」
正如薛小嬋所說,在把毛巾擰乾之後,封老果然是在那裡擦起那鬼榻來了。在擦那鬼榻的時候,封老當真是很小心很小心的。
那個鬼榻,不過就一個巴掌那麼大,他居然足足擦了差不多一刻鐘,才把那毛巾給放下了。放下了毛巾之後,封老的額頭上已經浸出了不少汗珠了,用滿頭大汗來形容,那也是不為過的。
媽那個蛋的,不就是用毛巾在那鬼榻上擦一擦嗎?有這麼累嗎?能流這麼多汗出來嗎?
「這封老真是表演系畢業的,就用毛巾擦了這麼一會兒,都能擦出這麼多汗來。」我對著薛小嬋,小聲地揶揄了那封老一句。
「要是你小子去擦,估計全身都得冒汗。你是冷汗,你真以為洗鬼榻這麼容易啊?我跟你說,在本市,能把這鬼榻洗乾淨的,估計就只有封老了。」薛小嬋像看小白一樣看了我一眼,說。
媽那個蛋的,聽薛小嬋這稍娘們的話,好像不是婉兒讓她帶我來的啊!要是婉兒讓她帶我來的,那她肯定知道我是來砸封老的場子的啊!從薛小嬋說的這話來看,她帶哥來,多半是帶哥來看熱鬧的。
現在的問題是,婉兒沒有來,我應該怎麼砸封老的場子啊!
雖然我現在心裡有那麼一點兒焦急,不過,我還是決定先耐著性子等著。要是婉兒一直沒有出現,我就當是來看熱鬧的算了。畢竟,這洗寶神馬的我也不會,要是沒有婉兒在我的身後指點,我貿貿然的出頭,那不知道會丟多大的臉。
在用那毛巾把鬼榻給擦完了之後,封老並沒有立馬進行下一步,他只是把那鬼榻放在了一張木桌子上,然後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那太師椅上。
「小嬋姐,這封老是要幹嗎啊?他這是要中場休息嗎?」我問。
薛小嬋點了點頭,說:「剛才擦拭那鬼榻,封老耗費了不少元氣,因此需要休息片刻,才能繼續。」
我勒個擦!我最先還以為那封老是在演戲呢!不過,看他現在那有些虛弱的樣子,他好像真的不是在演戲。媽那個蛋的,難道洗鬼榻這事兒,真的有這麼惱火嗎?
其實封老要休息,對於我來說,那還是挺有利的。要知道,婉兒現在還沒出現,很有可能她現在是在路上的。因此,封老這麼多休息一會兒,就可以多給婉兒爭取一點兒趕路的時間。我現在最想的就是,封老那老傢伙最好是直接在那太師椅上睡過去。
也不知道今天出門是踩了狗屎還是怎麼的,我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我這麼一想,那封老真的就閉上了眼睛,看上去好像是在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