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打狗也得看主人 文 / 月女口口
就在向日迷人準備上前的一剎那,月之寮大廳的大門突然間向兩邊崩開,一道黑色的身影夾雜著冷風迎面而來,黑色的風衣發出獵獵的聲響。
向日迷人不悅地拉回自己被風吹向後面的頭髮,微瞇起眼睛,神色不郁。哼,真不是個讓人喜歡的傢伙呢。
沒等眾人開口,逕自向玖蘭樞他們走來的一翁卻開口了,只是語氣聽起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他道:「這麼盛大的歡迎真實不敢當啊,我只是來看看我可愛的孫子而已,用不著這麼拘謹。」
聽他這麼說,向日迷人快在心裡笑翻了,明明自己很享受眾人的畏懼和恭敬,居然還可以這麼面不改色的說著不在意的話,他很想說一句,老怪物,你也是個牛人。
似是沒有看到向日迷人忍笑的表情,玖蘭樞上前語氣優雅:「一翁,看到你仍然這麼硬朗真是太好了。」
望著眼前即使說著恭維的話,卻仍然顯露出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氣的少年,一翁的眼神猛地一縮,然後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道:「從您拒絕我成為您的監護人,我們就沒有再見過了呢,樞大人。」
「啊。」玖蘭樞完全不以為意,「被你收養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而我只是不想要被嬌生慣養而已呢。」
一條聽著他們的談話,小聲地跟玖蘭樞說著什麼,玖蘭樞側過頭輕輕地回應。
一翁朝著玖蘭樞的方向看去,視線正對上他因扭頭而露出來的白皙的脖頸,一股吸血的**在心中燃燒了起來,他上前,「果然純血種的人跟我們是不同的,即便是染滿鮮血,也絕不會被污染……」
說著,他彎腰捉住了玖蘭樞的手。
這一動作讓夜間部的幾人均是一驚,向日迷人的眼眸一陣緊縮。
一翁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該收斂一下,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對於玖蘭樞的血的渴望,「那洋溢出的年輕、力量、美貌,但願有一天你那無與倫比的血會被……」
他的話未說完,就被兩人給打斷早園琉佳和藍堂衝上前,前者拉回了玖蘭樞被握著的手,後者直接鉗制住了一翁的手腕。
看著想要從自己的手中抽回的玖蘭樞,琉佳緊張地道:「對不起,樞大人。」
藍堂藍色的瞳眸緊緊的鎖住一翁,聲音低沉:「玩笑就開到這裡。」他不允許任何人對樞大人不敬。
看著藍堂他們,一翁眉頭皺起:「早園家的女兒和藍堂家的兒子嗎……」
看到爺爺似乎有些生氣,一條拓麻上前想要勸住藍堂英,只是他毫不理會,眼睛仍舊緊盯著那個想要碰玖蘭樞的人,「渴求純血種的血液是最大的禁忌!我可不怕你這種……」
在藍堂還沒有說出更嚴重的話之前,玖蘭樞已經一巴掌抽在了藍堂的臉上,立時四週一片寂靜。
藍堂英摀住自己被打的臉,嚴重有著不甘和委屈。
玖蘭樞向一翁鞠了個躬:「是我太疏於管教了。」
對於玖蘭樞的那一巴掌,一翁多少有些意外,不過他見好就收,道:「樞大人不必如此,正是因為有您在,我得孫子才可以在這裡安心的學習生活。」
說著,他單膝跪地,托起玖蘭樞的手輕吻他的手背,以示自己的忠誠,「吾之王。」
這一時間發生的一切,讓向日迷人很是不爽,她不爽一條麻遠的態度,也不爽玖蘭樞為了他而去甩藍堂一巴掌,俗話說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這麼想著向日迷人一瞬間釋放了自己可以收斂的氣勢。
這突如其來的莫名威壓讓一條麻遠一驚,他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旁邊的向日迷人,眼神中是小心翼翼地審視。
來到這裡,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去看除了玖蘭樞以外的人,因為這裡沒有一個人的地位可以超越他,只是沒想到有人居然一瞬間刻意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威壓。
漠視了一條麻遠的探究的眼神,向日迷人轉身拉開藍堂捂著臉的手,語氣聽不出情緒,「啊~啊~我可愛的藍堂的臉腫的可真是厲害呢……」說著,她貼在藍堂臉上的手散發出一陣柔和的白光,白光過後藍堂的臉頰一驚恢復如初。
僅僅這一手就讓一條麻遠不敢小覷,他看向向日迷人戒備地開口:「你是誰?」
轉過身,向日迷人勾起唇角,瞬間釋放了自己的能量,原本直達腰際的銀髮,此刻已經托到了地上,週身散發著一股聖潔地讓人有些承受不住的光芒。
幾乎是本能地,大廳裡所有的人頃刻間跪了下來。
譏誚地看著面前的大叔,向日迷人居高臨下地道:「一條麻遠,這是你對我說話的態度嗎?!」
被對方的力量壓的起不了身,一條麻遠顫顫地抬起頭,這次他終於看清了對方的容貌,那眉間赤色的蓮印此刻鮮明無比,明確地告知了對方的身份。
「破軍……大人……」
完全沒有讓他起身的意思,向日迷人涼涼地道:「吶,我可是很喜歡藍堂的哦,你說,他因為你受傷了我該怎麼懲罰你呢,一條……麻遠……」
對於向日迷人公開地維護,藍堂英很是驕傲地揚起下巴,之前的委屈一掃而光,果然破軍大人最厲害了,一句話就給他張臉了。
「破軍大人,這一切都是誤會……是誤會……」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一條麻遠有些支撐不住那些刻意給他增加的壓制力量,堪堪地解釋,「我也沒有想到……樞大人會甩他一巴掌……」
推卸責任!
一瞬間,夜間部眾人的腦海中出現了這四個大字。任誰都看出來了,玖蘭樞打藍堂的那巴掌不過是封了他的嘴,讓他沒有懲罰藍堂的借口而已。
這一點,向日迷人又豈會不知,但是他確實是打了藍堂,於是她斜了玖蘭樞一眼,眼中明白地表示要秋後算賬。
接收到她的目光,玖蘭樞別開了眼,臉部的線條有一瞬間地僵硬,心情突然差的可以。
望著眾人凝重的表情,以及一條拓麻是不是瞥過來的求助眼光,畢竟那個事自己的爺爺。
最後,藍堂決定也善良一把,反正破軍大人都給他下馬威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於是藍堂討好地環著向日迷人的手臂,語氣帶著些許的愛嬌,「破軍sama~~還是算了,反正這次我也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況且都這麼晚了,破軍sama~~平時這時候您不是都在睡覺嘛,人家都說睡眠對女生很重要的。」說著,他還不忘向琉佳和莉磨遞眼色。
對於他完全的白癡行為,兩人選擇了無視。
望著像是遭受了不得了打擊的藍堂,向日迷人終於鬆口,「罷了,這事不再追究,只是要是有下次,我可是不會再留情了。」戰神是不容挑釁的。
瞬間收回的威壓和力量讓大廳的人有種終於活過來的感覺。
恭敬地目送著高高在上的少女上,這一場鬧劇也落下了帷幕。
玖蘭樞這邊元老院來鬧鬧,錐生零那邊獵人協會也摻一腳進來,與此同時,我們的零同學也接到了他身為吸血鬼獵人的第一個任務,獵殺一個剛墮落不久的連續殺了很多人的levele。
零的心情恩複雜,不可否認他是厭惡並且痛恨著吸血鬼的,但是同時他有有些同情著墮入levele的人,只有真正瞭解過那種在**與理智間掙扎的痛苦,才能體會那種痛不欲生。
不是自己是出於什麼心理,但是在出任務之前,錐生零去見了向日迷人,他的心很亂,下意識地想到了她。
看著自從進了她的房間後便一直不自在的傢伙,向日迷人雙手托腮,「吶,你來找我就是這樣站著和我大眼瞪小眼嗎?」
「我……」看著滿不在意的向日迷人,錐生零突然之間不知該說什麼,難道說自己心神不寧專門到她這邊尋求平靜和安慰嗎,於是,錐生零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番,然後才期期艾艾地道,「待會兒……待會兒我就要出任務了,是獵殺levele……」
「所以呢?」雙手托腮,她淺淺地問。
聽到她簡短地三個字,錐生零有一瞬間地失落。他抿緊唇線,生硬地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就是來和你說一聲。」
「哦。我知道了。」饒有興味地看著他顫著唇欲言又止地模樣,向日迷人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淡漠。
「那……我先走了。」悶悶地轉過身告辭,錐生零的胸口有些鈍鈍地疼,在她對他漠不關心的時候。
看著失落甚至有些沮喪的身影,向日迷人清淺地吁了口氣,算了,反正最近也沒事,跟去看看好了,那傢伙剛剛離開前的神情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