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經歷 289 爾瑪達雅 文 / 陳二毛
她抬眼看看我，嘴裡冒出三個字「太窮了……」
……
好吧，我發現這個娘們雖然穿著少數民族的服飾講得倒是漢語，而且這口音似乎比嬌娃子她們還容易懂一些。基本也就差不多就是四川這裡的方言味稍微重一點的普通話而已。
好歹我之前和嬌娃子她們三個有過那麼長時間的接觸，聽懂她說話基本沒有什麼問題。
經過一段時間的交流以後。
我大概弄清楚了，這娘們是羌族人，羌族是屬於漢化的比較厲害的少數民族，基本上取名上都有漢名，她的漢名叫張靜，羌族名叫爾瑪達雅，之所以要尋死，主要是自視甚高的她，要被父母拿去換親給一個智障。
所謂的換親我倒是有聽民哥提過，他說這種搞換親的比我們干人販子還要缺德，一般就是這種家裡窮出不起彩禮錢，然後就通過把自家的女兒換給對方的方式把對方的女兒換到自己家裡來做媳婦。
有換的多的，可以是三家甚至是五家進行交換，比如你家女兒嫁到甲家做媳婦，甲家的嫁到乙家，然後乙家的再嫁到你家這樣子。這當中當然就需要有專門的媒人從中協調和組織，這些媒人就通過這種方式從中斂財。這種媒人其實並不比我們人販子高尚，甚至於，比我們更缺德。
當然，當時我覺得這事能有啥缺德的，不就是你家女兒換我家女兒麼？
民哥說不然，這換親和咱干人販子一樣，完全就是把女人當東西的，很多換親的家庭比如生了個殘疾的或者智障的兒子，一般情況下是很難討到老婆的，但是如果家裡有個姐姐或者妹妹的話，就可以拿去和同樣有病的人家換女兒過來。
也就是說，這些本來可以找到正常人家嫁人的女兒，為了自己的殘障的兄弟，就不得不嫁給同樣身體有問題的男人，度過悲慘的一生……說實在的，我跟著民哥干人販子還從來沒有幹過這種把正常女人賣給殘疾人的下作勾當。相比起來，這換親比我們干人販子要缺德了……
大概知道她的情況以後，我從內心的深處升騰起一種強烈的使命感——我得帶上這個娘們，必須的！
「這位小姐啦，其實，你也不用洗（死）的拉，你可以跟我一起去香港做生意的啦……」好吧，我又開始裝起了港商……當然，也沒有特別的大舌頭，畢竟剛才我救她的時候情急的時候也沒有太裝港商，總之，我說話還是很注意前後一致的分寸的。
這種窮鄉僻壤的小娘們不可能見過真正的香港人，特別是自從我見過了何淑怡以後，我瞭解到真正的香港人，其實說話並不大舌頭——至少何淑怡不是這樣，好吧，或者說也許有大舌頭的香港人，但是何淑怡不這樣，說起來何淑怡講普通話也確實是和一般的大陸人有那麼點不一樣的，但是和我學的這種粗俗的大舌頭卻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
這娘們自然很願意跟我去香港脫離苦海……
……*我們相談甚歡，她多方表達了她對外面繁華世界的嚮往，而我作則大力的鼓勵她跟著我一起出去闖世界，等賺了錢再回來補償她的阿爸和阿媽——還有她那個小兒麻痺症的弟l弟——好吧，我發現這娘們很矛盾，一方面不願意嫁給智障會來尋死，但一方面又覺得自己愧對了養育自己的父母……所以，我就因勢利導，引導她賺了錢以後再回來孝敬父母。我覺得我說的也是實話，等她嫁給了大款，要回來孝敬一下父母，有啥不行的？就算再蹩腳的大款，一年塞個一兩萬到娘家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這樣一筆錢，在這種窮山溝裡，是全寨子年收入的總和還要多了……
我們聊了一會，她突然表情有些躊躇的看看我，然後欲言又止的說道，「大鍋……」。
「怎麼，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呵呵呵呵。」我非常和藹的鼓勵道。
「是這樣的，我們寨子裡還有另外的三個姐妹也和我一樣被拿去換親了，我是想，是想……」她說著非常惴惴的看看我。
啊呀，我聞言倒是心頭一喜，這娘們的意思難不成是想再幫我拐幾個姐妹來同行？不過我也不能表現的太急切，便按捺住心頭的喜悅，一本正經的問道，「達雅姑娘，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只要是合理要求，我肯定滿足你的，呵呵呵呵」說著，我非常慈祥的拍了拍她的肩頭以示鼓勵。
這達雅受到我的鼓勵，鼓起勇氣說到「我是想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把她們一起給帶上？」
好吧，這樣的要求，我怎麼能拒絕？……
……
然後我就和她商議好，到時候她回寨子裡去把其他的姑娘都給都找到這裡來會合，人數不限。
我聽了她的介紹以後，現在是沒打算和她一起回到寨子裡去了，這種窮鄉僻壤，我覺得要找戶人家住估計和在外面露營也差不多，更重要的是，我覺得如果跟著她去的話，可能會多生枝節，畢竟她是家裡準備拿去換親的，我這麼一個招女工的港商突然進了寨子那些少數民族到底會怎麼想我就不清楚了。
按這娘們的說法，看起來這個地方的女人還是ting缺的，如果我這麼冒然的進去忽悠女人們跟我出去打工，搞不好要被本村的男人給打殘。所以我和她約好，讓她來的時候給我帶點食物出來，我們吃完連夜就離開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