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經歷 345 故土 文 / 陳二毛
「真不耽誤？」俺爹有些躊躇的問道。
「當然不耽誤，爹，您有啥事就直說，不行俺就不出去了，也不差這點錢」我非常鄭重的表示道。
「也，也沒啥大事，我就是想，想回去看看」俺爹低著頭說道。
「回去，是回譚壩村嗎？」我問道。
「嗯，好久沒回去了，怪想家的……」
「行，爹，明天我和您一起，咱爺倆一起回家看看！」說實在的，俺爹一提起那個家，我突然覺得心裡一陣的……我也說不清，畢竟那裡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的故土啊……
……
又一次回到譚壩村，出來又快兩年了，這裡的一切都還是沒怎麼變。家裡的老屋和當初我背著俺爹回來的時候一樣，積滿了灰塵和蜘蛛網。
現在是白天，我就抓緊了時間在屋子裡打掃了一下，我打算在這裡陪俺爹住一陣子。去哈爾濱本來就是為了躲避楚凌的，我想楚凌這娘們不可能追到譚壩村來，所以我就準備在這兒住上一陣子再說，雖然民哥是有任務，不過我想我拖一點時間也不至於會壞他的事，現在會所的業務已經上軌道了，就算我沒有按時的把人交上去，短期也不會太吃緊。
就在我拿著掃帚裡裡外外的清掃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的門嘎吱一聲的開了。
我這人一直都會警惕，因為從小到大威脅我的東西太多了。那些熊孩子，後來是王德貴，再後來是在拐賣途中的各種危險、警察，甚至還有那個像定時炸彈一樣的楚凌，我的神經其實一直都是繃的緊緊的。
門外傳來的聲音，讓我金爵起來，我立刻貓著腰，隨手抄起一把銹跡斑斑的很久沒有用過的鐮刀，就摸了出去。
當我來到院子裡的時候，我愣住了。
「你……」我手裡的鐮刀不自覺的滑落到了地上，掉在泥地上發出吧嗒一聲輕微的悶響。
「你……你最近還好吧……」她有些惴惴的問道。
「還，還行……」我有些心虛的回答道。其實，我對小芳是有虧欠的，我知道她是真心的喜歡我，很多事情，她是希望我好才那麼做的，其實關於她給俺爹打小報告那事，我早就不再怪她了。可是，我卻不能和她在一起，只要我跟著民哥，就不能和她在一起。因為她不可能會認同，她如果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一定會用一切的辦法阻止我繼續跟著民哥干，可是，我真的不能停下來……在我爹和她之間，我永遠只能選擇我爹……
「聽說，聽說你爹病了……」
「嗯……嗯，現在，現在沒啥大礙了……」我有些打馬虎眼的回答道。
關鍵是我不能讓她參與到我現在的生活中來，我本能的覺得有些事讓她知道肯定會不妥，小芳不是那種蠢女人，她的心思很玲瓏，一點痕跡她都可能察覺很多事情。
其實這也是為了她好，因為如果她反對我的工作，甚至於如果試圖把我從這個圈子裡面拉出來的話，對她也會非常危險，我不知道民哥具體會怎樣看待她的存在，但是，我絕對不想冒這種風險……
「二毛啊，外面是誰啊？」俺爹在裡面見我許久不進去，便朝外面呼問道。
「沒事，一個熟人」我並不想讓俺爹知道這是小芳，不然他要是說讓她進來坐坐什麼的的，那可很容易穿幫……
「啥人啊？」俺爹在裡面繼續不解的呼問道。
這個時候我有些躊躇，不知道是不是得告訴他這是小芳。
小芳是個心思靈敏的人，她聽到我把她說成一個熟人，立刻也就察覺出了我的意思。
連忙輕聲說道，「我，我就過來看看，那，那我先回去了……」她說著，便回頭朝外面走去。
看著她轉身的背影，我突然覺得一股難以名狀的失落感覺從心頭湧起，不自覺的脫口說道，「你，你等等……」
她轉過了身。
「我，我送你……」我說著，便跟上了她……
……
一路上，小芳都沉默著沒有說話，好幾次她都有些欲言又止。
在幾次的欲言又止以後，她終於吞吞吐吐的問道，「你，你成家了沒」。
「咋，咋可能嘛，呵呵呵」我撓著後腦勺有些難為情的回答道。
她聞言似乎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便接著問道，「那，你現在有對象沒？」
「沒，沒，呵呵呵」我尷尬的笑笑，說實在的，我有過關係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可是，我不想和小芳說我有對象，事實上，我對於對象的界定也很模糊。如果此時楚凌還懷著孩子的話，我也許會說有的，可是現在的情況，我其實也很亂。但是有一點，就當時我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想告訴她，我沒有對象，她這麼問了，我也就自然而然的這麼說了。
「那得趕快找一個啊——也不小了呢……」她的聲音變得很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