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經歷 354 審訊室 文 / 陳二毛

    我像籠子裡的困獸一樣在那個大鏡子面前來來回回的焦躁的踱步著，我拚命的克制住自己想抄起地上的凳子狠狠的砸向那面大鏡子的衝動，因為我覺得那鏡子讓我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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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最終還是忍住了，畢竟這裡可是刑警大隊，我越是衝動胡來，我到時候的結局就會越慘，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可不是那種只知道破壞公物發洩情緒的愣頭青，現在這個社會，盲目的暴力對解決問題不會有任何的幫助——盲目的暴力，不是有計劃的暴力。

    也好在我控制住了自己，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鐘以後，我突然感到剛才的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好像減輕了一些。()我便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過了沒幾分鐘，門就突然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沒有穿警服。

    「抽煙嗎？」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牡丹問道。

    我搖搖頭，其實自從去工地幹活以後，我就很少抽煙了。我本來就沒有什麼煙癮，後來俺爹得了這個病，一毛錢對我都是珍貴的，我哪會有閒錢去吞雲吐霧？再說現在我也不需要太多的交際，所以一般人給我遞煙，我都是拒絕的。

    我不想染上癮，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呵呵，好男人麼，喝不喝酒啊？」這中年人一邊給自己點上一支煙一邊和氣的和我套近乎到。

    我不知道他這打算是要幹嘛？我也是第一次來到刑警大隊這種地方，對便衣什麼的完全沒有概念。

    不過他這麼和氣的問我，我自然也禮尚往來的很友好的表示我這人酒也不怎麼沾。

    這中年人聞言倒是有些動容，好奇的打量了我一下道，「真的？」

    「嗯」我肯定的點點頭道，這沒啥好隱瞞的，凡是要花錢的消遣，我都不會太多的參與。

    「嗯，這是個好習慣，看來我要向你學習」。他說著便把剛抽了幾口的煙按在桌上的煙灰缸裡面給掐滅了。

    然後他看看我，隨口便說道，「李民德這人很小氣對吧？」

    「啥，啥？」我聽得一頭的霧水，李民德是誰？

    這便衣見我似乎是真不知道這個李民德是什麼來頭，便不再提那個什麼李明德，轉而說道，「那說說吧，那個列車員究竟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我一開始不是早就已經說過了嗎？他難道不是犯心臟病死的嗎？好吧，既然那個乘警說了這是殺人案，那應該不是犯心臟病了吧。但他這樣問我，難不成是把我當嫌疑犯？

    想著我便很憤怒的拍著桌子道，「他怎麼死的我怎麼會知道？人又不是我殺的？你們那麼多人不查來查我？！我和他無冤無仇我害他幹嘛？！你們能不能動點腦子？！你如果說我弄死他的，我問你我的動機是什麼？！」我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說實在的，我憋好久了，把我像動物一樣的關在這種小審訊室裡關這麼久，我能不焦躁嗎？

    「呵呵呵，你別激動嘛，別激動，啊，呵呵呵呵，我們這個不過就是和你核實一下情況嘛，呵呵呵呵」這老油條笑嘻嘻的打馬虎眼道。

    接著，他看看我有些嚴肅的道，「不過說到動機的話，很多殺人的案子其實不需要什麼動機，一時的衝動，兩句話不對付，甚至於多看了對方一眼，這種起了矛盾就往死裡整的也不少」

    他說著頓了頓，轉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道，「小伙子，其實現在這世道，殺個人沒啥大不了的，大不了也就是坐兩年牢，交代的積極點，說不定賠點錢也就完事了。」說道這裡，他又頓了頓，表情又一次變得嚴肅起來，瞇著眼睛陰森森的威脅道，「如果頑固不化拒不交代的話，等我們查出來，那可是真的要給槍斃地……」

    「媽的！老子沒幹過就是沒幹過，你他嗎的這樣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有意思？」我真得忍不住罵娘了，真的，我以前是沒給人審問過，我發現這種東西真的很折磨人，就是反反覆覆的弄，要把你給搞得抓狂，他憑什麼一口認定是我幹的？他有證據？……

    「呵呵呵呵，別激動，啊，別激動，我們這不是在調查麼」這老油子擺擺手很隨和的表示道。

    「你們調查也要講證據，怎麼可以這麼隨便誣賴別人？」我雖然憤怒，但是腦子還是保持著清醒，很明確的指出了這個傢伙無中生有的卑鄙行徑，殊不知，一般這種涉及到謀殺的審訊，你表現得越是理智，警察往往就會更加的懷疑你。

    「對對對，你說的沒錯，我們當然是要講證據的，啊」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身份證，隨意的往我面前一丟。

    一看到那張身份證，我就有點傻眼了，這他嗎的不是陳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