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經歷 541 陳舊的小胡同 文 / 陳二毛

    這種時候我作為小弟，雖然心中有一千個疑問，也只能憋著。()我尤其感到困惑的是，民哥幹嘛只帶我一個人過來？雲峰有傷我能理解，但是，那個「忠誠的小弟」袁大志，他幹嘛不帶著？他到底帶著我要去那兒？

    就這樣，民哥一言不發的沉默了良久，然後突然抬起頭來對我說道，「二毛，從四川開始，你跟著我差不多有兩年多了吧？」

    我不知道他突然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我卻一陣的心裡發怵——我怎麼覺得他好像要說，你說說看，我這兩年對你怎麼樣，你為什麼要……等等等此類的話……

    說實在的，我確實是心虛，因為蓯櫻的事情，我一直都是瞞著他的……

    我突然覺得背脊有些發*……說實在的，我對民哥一直都是很畏懼的，這種畏懼沒有來由……

    不過稍微讓我心安的是，畢竟我們現在是在出租車上，這個出租司機我們都不認識，民哥如果真的要清理門戶的話，應該也不會選在這樣的場合給我攤牌，跟不會身邊一個其他的小弟也不帶。

    想著，我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連連的點頭道，「嗯，嗯，民哥，應該，應該兩年多了」。

    「唉……」民哥聞言歎了口氣道，「這些兄弟裡，你不是跟我最長的，但是……」

    他說著看看我，接著道，「但是所有人裡面，我最看重的是你」。

    「誒？」我立馬應景的表現出了一副極其受chong若驚的小弟應有的態度，畢恭畢敬的坐正，準備聆聽民哥的下一步教誨。

    「二毛啊……」民哥言罷，很感慨的噓了口氣道，「當年我被王德貴陷害，傾家蕩產，所有的兄弟走的走，抓的抓，而你，卻選擇了在我落魄的時候跟著我，當時我的身邊，只有你一個人啊……」他說著，看看我。我甚至似乎從他的眼眶裡能隱隱的看到一些晶瑩……

    說實在的，他的這個眼神，確實應該是有感而發。我聽他突然這麼說，不知怎麼的，也覺得心裡有些酸溜溜的，是啊，我們這一路的走來真的不容易，這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唉，前路漫漫，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啊……

    當初的我們，一無所有，僅憑著民哥的騰挪轉移，一步步的積攢起了今天的一番家業。就像民哥當初說的——創業艱難……

    他說的沒錯，當初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一直跟隨著他的，確實是我，我當初除了為了給俺爹治病博一下外，其實也覺得是對民哥的知遇之恩有虧欠，所以就決定豁出去跟著他賣命。從一定程度上說——我們不說法制因素，我確實是跟對了人。

    人有的時候是很無奈的，就像范增說的，一樹的梨花瓣從樹上飄下來，有的落進了廟堂，而有的卻落進了茅廁。人也是一樣……沒辦法，只是為了活下去……

    可是跟著民哥到了現在，我發現我對他似乎是不像以前那樣了……這個我也說不清，也許是因為不是太認同他處理某些姑娘的方式……

    我正沉思著，民哥突然又開口了。

    「二毛啊，現在民哥又到坎上了啊……」

    他說著，看看我。

    他的意思很清楚，他現在也不確定這個坎是不是能過得去……

    說實在的，這些話是絕對不能對著一般的小弟說的，因為這樣不但對事情於事無補，反倒會令小弟們覺得這個大哥沒前途了，弄巧成拙的就會起反心……

    他能對我說這樣的話……

    說實在的，一個老大能這樣對一個小弟推心置腹，那是真的是到了絕對信任的程度了。

    「民……民哥……」我覺得自己的聲音中幾乎有些哽咽。

    「唉」民哥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二毛啊，我知道你這孩子心軟，很多事下不去手，所以民哥也不會逼你」民哥說著看看我，繼續道「你一直帶著你爹的這事，民哥都看在眼裡的，你是個孝敬的孩子啊」他說著，又歎了口氣，「……唉，如果你是我兒子就好了……」

    說實在的，我是萬萬也沒想到民哥會突然對我說這些。說起來我一直都管他叫民哥，其實他年紀是大我們一輪的，如果按年紀來說的話，勉強湊合的也能生出我這個年紀的兒子。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用後來流行的一部國外的電影裡的說法——民哥更像是我的教父……

    ……

    車並沒有開很久，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拐進了一座小胡同停了下來。

    「下車吧」民哥付了車錢後，便一個人先開門下了車。

    我跟著也下了車，抬眼四望，此處附近看起來有些老舊，而且這條胡同也ting狹窄。應該是一處比較老舊的居民區，看樣式應該是上個世紀的建築，不過卻也能算得上是考究，怎麼說呢，反正也不像是那種下九流住的貧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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