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No.38 他不懂什麼是愛 文 / 荔彼
白色石牆的庭院，透過鐵黑色的雕花欄杆，庭院裡種植著各式名貴的花木，多種顏色鵝卵石鋪成的小徑，歐洲廣場的復古噴水池……典型的歐式風格別墅，每處設計都精緻優雅。
我站在院子的雕花鐵門前，看著眼前的建築一張嘴半天沒合上。
雖然知道池聖錫家很有錢，但從來沒親眼看過這樣的住宅，感覺就像進入了電視裡的畫面。
對了，我為什麼會在池聖錫家門口？
說到這個，我也很茫然，今天一大早，由於週末放假我正打算出門做兼職，誰知樓下有一個自稱是池聖錫家管家的老頭在等我，說有點事，無論如何要我來一趟！還開了一輛極其名貴的車來接我，搞得我一頭霧水，原本是說什麼都不來了，誰知道又是搞什麼花樣，但那個老頭很誠懇的樣子，說得又好像真有什麼嚴重的事，於是最後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上了車。
不過現在怎麼想，都覺得好奇怪，當時問他什麼事情，他又不說，說到了再說。但我思來想去，都想不出這到底是哪一出，好端端的，幹嘛要來池聖錫家，是池聖錫叫我來的嗎？可是和他幾天沒聯繫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又差不多有一個星期沒去學校，按道理說他病也應該好了呀？難道是之前幾次反反覆覆發燒幾次，又加上那次在引山呆了大半個晚上著涼了？
說到上次在引山，我和池聖錫在車上等了好久，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著了，直到後來伊始找來，我醒來才發現，本來就穿得很單薄的池聖錫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外套給我披上了。
一定是這樣吧！這傢伙太多次舊病加新病，反反覆覆的現在加重了，所以他管家才會叫我來看他？！
但是，又幹嘛偏偏叫我？！真是奇怪！
「閔霓小姐。」我思緒正千回百轉，管家老頭示意我進來，我回過神，快步邁進院子。
管家老頭一邊把我往別墅裡迎，一邊臉上帶著一些憂愁地對我說：「閔霓小姐，冒昧打擾您，實在抱歉。」
管家老頭畢恭畢敬，說話文縐縐的讓我十分不習慣：「只因家中出了一點意外，少爺心情非常低落，將自己關在房間已經兩三天沒有踏出房門，這幾天幾乎沒有進食，誰叫也不開門，又怕硬來更刺激少爺的情緒，先生和家中上下都十分擔心少爺的身體。昨日幾位少爺來訪，聽說少爺很喜歡小姐，也許小姐可以勸勸少爺，所以先生特地讓我請小姐來。」
「是這樣？」我有些詫異，想不到池聖錫那大腦一根筋的傢伙，也會有心情這麼低落的時候？「是發生什麼了？」
管家老頭沒回答我，這時剛走到客廳，他沖裡面深點頭：「先生。」
沙發上的中年男子，西裝革履，長相與池聖錫幾分相似，但多了優雅穩重，隱隱透出氣宇軒昂。
池聖錫的……爸爸？
我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能尷尬地微笑。
「小姐。」管家老頭一個手勢，將我往裡迎，然後默默退出去。
華美的裝潢，精緻的擺設，從復古的吊頂，到雕花的傢俱，再到各種雅致的壁畫、盆栽，整個客廳呈現出十七世紀歐洲的風格。
置身於這樣的環境我只覺得有些茫然且手足無措。
「同學，坐。」池先生率先開口了，衝我友善地笑笑，但不知為什麼？我卻隱隱看到他表情中藏著的一絲憂愁、疲憊，臉上有些許不易發覺的憔悴。
這家裡……到底發生什麼了？
我遲疑地在他對面坐下，池先生繼續說：「你應該知道，我請你來這的目的了吧。」
「嗯，不過……到底是為什麼？池聖錫才……」
「是這樣的，我和聖錫的母親，因為公司經營方向的關係，長期生活在國外，很久才回國一次。最近公司的經營方向轉回國內，本來打算搬回來，我因有些緊急的事要處理，先行回來，我夫人隨後。但是，前兩天，我夫人的航班……報道說遇上空難。」
說到這裡，池先生的表情更加暗淡，而我也心裡一緊，感覺到說不出的壓抑，腦子裡，竟浮現出池聖錫落寞的背影。經歷過生離死別的我，自然再理解池聖錫現在的感受不過！
「雖然直到現在，都沒有收到遇難的確切消息，但畢竟是一場大意外。聖錫從小大多時間都是一個人生活，即使前兩年在國外讀書，我們也因為處理公司事務，很少照顧他……」池先生的聲音裡，難以掩蓋的內疚。這些我明白，像他們這樣的成功人士，每天忙於事業，自然疏忽了對池聖錫的關心，他無法像普通人家的小孩一樣，在溫馨幸福的家庭中成長……
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池聖錫平時的霸道、孩子氣。
「從小就不像其他孩子一樣，在父母的身邊成長，聖錫對他母親回來非常期待，這個打擊自然對他來說很大……也許是從小得到的愛比別人少，聖錫幾乎也不懂，什麼是愛。」說到這裡，池先生看著我的眼睛，竟有了些欣慰：「回國以後，我竟聽說，他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明朗多了，偶爾幾次和他母親通電話，也總是嘮嘮叨叨地在抱怨一個女孩子……我們都想，他一定是有了喜歡的人了。昨天伊始那群孩子來，聽說，聖錫只聽你的？於是，請你來幫忙。他母親已經生死未卜，我不希望在這個時候他還把自己的身體搞壞。」
「我……試試看。」腦袋裡，其實思緒混亂，一直以來，都覺得池聖錫是在耍我，是故意和我鬥氣，就連「通緝令」的事，也單純覺得是因為出於愧疚，後來池聖錫直接說，要我當他女朋友，我也覺得，可能只是平時打打鬧鬧有了一些感情，更多的可能是他的霸道在作祟。從來沒想過，不善表達，死要面子的池聖錫，可能是真的……
這時，池先生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把少爺房間的鑰匙拿來。」
不管怎麼說，出於哪方面都好，在這個時候，池聖錫是真的需要安慰和勸解的。
對了，池聖錫也兩三天沒什麼吃東西了，反反覆覆病了幾次才剛好，又遇了這麼大打擊……
「那個……廚房，可以借用一下嗎？」
在廚房裡忙了半晌，我端著池家精緻的托盤，隨著指示向樓上池聖錫的房間走去。
豬頭錫，我來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