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蒼京情 046 開始進化 文 / 惜梧
乃們再不冒泡收藏個，偶也覺得偶要開始進化了，要進化成深閨怨婦了，唉唉哎……
－－－－－－題外話－－－－－－
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以後就算那兩位尊貴的主子互相掐架掀翻諶王府的房頂，也都跟他們無關了！
總算是等到王爺這句話了！
青擎和青冥猛地頓住腳步，互相對看了一眼，忽然嘴角齊齊抽搐了下，連忙快步走了出去。
話落，內室裡又是好一片寂靜。
「屬下告退！」青擎和青冥齊齊歎息，連忙躬身行禮，同時轉身往外面走去，只是還沒走出兩步，便聽到後面傳來段天諶冷淡的聲音，「明天，去將軍府請王妃回來吧！如果王妃不肯回來，就告訴她，已經嫁人的人，怎麼還隨隨便便就回娘家去住？這要傳了出去，對將軍府裡的顧礄將軍可沒有什麼好處！」
可是王妃不在王府啊！而他們，也不是王妃啊！
王爺剛醒過來，本來就不宜操勞。可偏偏誰的話他都不聽，以至於連青擎都以為，他們是不是都太溫柔好說話了，如果是王妃那暴躁的性子，指不定他不聽就直接動手將人按回到床上。
青擎和青冥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滿滿的無奈。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本王有些累了。」在青冥的幫助下，段天諶輕輕的躺回到了床上，衝著幾人擺擺手，聲音有些低沉無力。
當然，段天諶到底有沒有體會到這樣一種「大無私」的精神，誰也都不知道。
用他的說法，他這是為了王爺未來的美好幸福生活而做出的無私奉獻。
比如說，那些個飛得進來卻逃不出去的牆頭蒼蠅和蚊蟲；再比如說，那些「驚天大網」覆蓋下的棍杖和板凳，臀部和腰肢等。為了使當時的情況更逼真一些，青冥甚至還一人扮演多種角色，將顧惜若的囂張蠻橫、府中下人的悲慘哀嚎，描繪得惟妙惟肖。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青擎就十分不幸的充當了顧惜若的代言人，青冥也作為「代言人助理」，以旁觀者十分清醒理智的視角或者以參與者十分深刻震撼的感受，將那一個天幕遼遠的夜晚裡所發生的事情毫無遺漏、聲情並茂的稟報出來。
若是青冥知道了，肯定會很鄙夷的瞟他一眼，直接丟過去一句話：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跪下是必然的，態度誠懇卻是必須的。你要是不跪，王爺又怎麼會看到你誠心悔過的心意？
可誰想，兜兜轉轉了好大一圈，他還是逃脫不了這個命運。他甚至在心裡憤憤的想，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還不如早點繳械投降了！他還跪什麼啊跪！
青擎頓時欲哭無淚，覺得上天肯定是沒聽到他的祈求，本以為在跪了那麼久之後，王爺就不會再問及王妃的事情。
「說說王妃的事情吧！」段天諶冷不防打斷了他的話，示意青冥拿個軟枕墊在身後，便閉上眼睛靠了上去，而後又補充了一句，「說說看，王妃為何會突然想念父親要回娘家去住了！本王聽說，你還跟王妃吵起來了。都吵些什麼了，讓本王也膜拜膜拜自己府裡英明神武的青統領！」
「是，王爺！」青擎猛地起身，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衝到床前，冰塊似的臉上綻出了平生最燦爛的笑容，只差沒點頭哈腰道，「王爺，您想知道什麼，屬下定知無不言言……」
青擎的頭幾乎就要跟直挺挺的身體垂成九十度角，就在這時，卻聽到了意料之外的驚喜，「起來吧！跟前回話！」
這問題在幾個聰明人的腦子裡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沒有任何要得到解決的徵兆。
到底是真的關心公事，還是為了借公事來擺脫某些事情？
王爺醒來不忘公事，他們欣慰並且能夠理解，可在看到他那平靜不起波瀾的神色時，誰的心裡都掩藏著那麼一抹擔憂。
看到他艱難的側著身，捧著折子不知疲倦的批閱，眾人不是長吁短歎就是面色難看，駱御醫甚至都打算用上撒潑鬧事的法子去搶奪他手中的折子，可一雙腿剛邁出去，一對上那雙無悲無喜沉靜如深淵的眼睛，所有的想法頓時付諸流水。
這期間，駱御醫來看過，就連許久不露面的季先生也到床前噓寒問暖一番，東扯扯西拉拉，什麼都聊過了，甚至駱御醫連皇后娘娘宮裡那隻金絲猴掉了多少根毛這樣的「小事」都貢獻了出來，卻沒有博得王爺的一絲笑容。
從王爺醒來到現在，前前後後也不過幾個時辰，除了問了兩句關於王妃的話，便再也聽不到任何除了公事之外的詞語和句子。
青擎的頭慢慢的低了下去，心裡像是被人拿錘子鑿出了一個大大的洞，夜晚一陣狂風吹過，瞬間拔涼拔涼的。
段天諶也回頭，靜靜的看著他，眸光深邃如海，暗藏洶湧波濤堅硬礁石。這樣的他，甚至比往日裡的嘴角噙笑還要令人敬畏三分。
此時此刻，他忽然無比慶幸，早就站到了王妃的一邊，否則今日跪在這裡的人，怕是還要再加上他一個。
用王妃的話來講，他們終於開始進化了！
果然啊，自從王妃入府之後，他們這些「非人」的屬下都被從半空中狠狠的拉了下來，也食五穀雜糧，也懂人間彷徨，總算是歸入了人類偉大的隊伍裡。
神情激動，兩眼放光，如此喜怒行於色的模樣，哪裡有以前半點古板冰塊的冷酷和「生人勿進」？
青冥有些古怪的看著他，像是根本就不認識他一樣。
青冥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角落裡傳來一道激動的回答，「回王爺，已經亥時一刻了。您看了那麼久的折子，也該歇息了。」
「什麼時辰了？」段天諶放下手中的折子，揉了揉眉心，語氣裡有股顯而易見的疲憊。
為這，他已經在內室角落裡跪了將近一個時辰了，只希望那個能夠得到王爺的原諒！可抬頭看看某個看得「入迷」的無良主子，他忽然覺得這個「原諒」真是求得太艱難了！
可在看到王爺黑沉的臉時，他卻知道自己要倒霉很長一段時間。而這一段時間，他是知道的，王妃何時回府，他就何時解脫！
就在剛才，他帶人將王府翻過一遍後，卻收到了來自將軍府的消息，說是王妃想念父親了，要在娘家住一段時間。至於這一段時間是多長，誰都不知道。
青擎挺直著腰桿跪在地上，看著靠在床稜上慢條斯理看折子的某個人，第一百八十次哀嚎起流年不利來！
可顧惜若是幸福得笑了，有人卻是難過得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