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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蒼京情 046 誰為良婿 文 / 惜梧

    章節名:046誰為良婿

    玉府。

    玉燼拿著一封信,朝著府內的書房快步走去。

    當遠遠看到從窗口處透出來的亮光時,他眉心一皺,腳下加快了速度,推開門,身影迅速的掩在雕花大門之後。

    墨香氤氳淡雅,一呼一吸之間,鑽入了肺腑中,頓覺一日裡所有疲憊隨之消散,頭腦變得無比理智和清晰,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舒爽愜意。

    彼時,玉老先生正伏案提筆,聽到腳步聲就抬頭看過去,眼神深若古井無波無瀾,並沒有因為他的突然走入而停下手中的動作。

    玉燼眸光頓時暗了下來,有些無可奈何道:「父親,這都什麼時候了,您居然還在忙著?有什麼事兒,明早不能再繼續處理嗎?」

    玉老先生手下動作不停,頭也不抬的反問道:「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來這裡?」

    「若若從岐城捎來了書信,我剛拿到手,就直接奔向此處了。」玉燼揚了揚手中火漆密封的書信,大步走到案前,隔著長案看去,卻見鋪陳在玉老先生面前的白紙上寫滿了字,密密麻麻的,隱約還能窺見其中的幾分神韻。

    他眼裡劃過一絲好奇,不解道:「父親,您這是在給誰回信?」

    「還能有誰?」玉老先生呵呵一笑,將手中的筆輕輕擱在墨硯邊緣,吹乾了紙上的書信,便輕輕折疊好,放入了古雅的信封當中,動作輕柔,如待珍寶,「若若前陣子給咱們的信,我不是還沒回嗎?估計那丫頭就該等急了。我若是不回,還指不定她會氣成何種模樣呢!」

    他也就只有這一個外孫女,可不能因為一封信而把小姑娘給惹火了。否則,只怕將來都沒有安寧之日了。

    玉燼不禁抿唇一笑,想到顧惜若那個暴躁的脾氣,還真有可能會這麼做,有些無可奈何,也有些哭笑不得。

    哪個大家閨秀不是以善解人意為豪的?

    偏生那個小姑娘就看不上這些「優秀品質」,還說什麼追求本心自由自在,她是自由自在了,他們卻頗受束縛頭疼不已。

    能夠教出這樣的女兒,他那個妹夫也算是足夠厲害。

    玉老先生也跟著笑了起來,接過他遞過來的信,眉目柔和的看了看,卻在掠過上面的內容時,雙眸猛地瞇起,神色也跟著緊繃起來。

    玉燼瞅著他眉宇緊揪,心裡不禁咯登一聲,知道事情估計不妙,連忙急道:「父親,可是出什麼事兒了?」

    「你自己看看。」玉老先生遞了過去,食指在桌上劃了個圈便重重點下。

    突兀而略重的聲音響起,玉燼已經頻頻皺眉了。

    看完一遍,他猶自不相信,反覆翻著那張薄薄的紙,直到確認不會再生出什麼花兒來,整個人神情複雜變幻,抖著信紙就怒道:「父親,諶王這是什麼意思?之前,若若來信時還說,她去岐城支援子傾,對付柳屹暝等人了,為此還冒著風險將放火燒林,引來蒼京諸多文人墨客的誅伐之筆。諶王怎麼可以在這樣的時刻這樣的處境,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

    還動了東梁國的公主,並鬧到了蒼京裡,簡直是荒謬!

    許是此次消息太過於震驚,他拿著信紙的手都微微顫抖著,一向寬和待人的臉上滿是憤怒之色,若是段天昊就站在面前,指不定他還會不顧身份上前,狠狠的質問一番。

    玉老先生撫了撫下巴上的鬍鬚,神色裡蘊滿高深莫測。

    但見他伸手接過玉燼手裡的薄紙,又反覆看了好幾遍,若有所思道:「能夠將此事傳出來,估計不會是假的。那麼,細想之下,也就只有兩種可能:不是諶王喜新厭舊,就是其中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緣由。你可曾注意到這封信的字跡,看起來根本就不是若若的。」

    語畢,他就從案上的諸多公文書籍中,抽出上次顧惜若的書信,直接攤在了玉燼的面前。

    玉燼大略掃過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信紙,不知怎的,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再看向玉老先生時,眼裡滿是疑惑不解。

    察覺出他的異常,玉老先生也不急著給他解釋,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卻無端的讓人感覺到那縈繞在週身的沉穩大氣。

    燭火透過青色燈罩滿室揮灑,灑在他的雙袖之中,印在他微皺的眉宇間,最後綿延成一汪清泉,透露著世人少有的通透和明澈,恍若世間一切皆成斑駁之影,落入他的眸色當中,也免不了被洞穿的命運。

    多年的儒士身份,造就的,不僅僅是名滿天下的大師,而是風塵滾滾中的寬容和慈憫。

    玉燼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將不斷上湧的複雜情緒刻意壓制,腦中飛快的旋轉著,仔細捋清殘存在心中的疑惑不解。

    他寧願相信,其中定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也不願意去查證諶王是否拈花惹草欠下了這一筆風流債。

    可不管原因如何,受到傷害的,始終都是他們的親人,尤其是在這個人多口雜的蒼京裡,在這個特殊關鍵的時刻中,掀起輿論大波,於他們都是莫大的災難。

    「父親,」他暗自思忖了會兒,神色凝重道,「依兒子看來,唯有知曉了此事的來龍去脈,才能夠進一步做出準確的判斷。咱們是否需要立即派人去岐城,問問子傾是何種情況。」

    不想,玉老先生卻是格外果斷堅決的否決,「我讓你看清楚那信上的字跡,你以為我只是興致所至?在我看來,這封信上所講的內容,估計還沒傳到若若耳朵裡呢!」

    玉燼大驚,滿臉的不可思議。

    玉老先生暗自瞪了他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字跡不同,說明這個人只是以他那個外孫女的名頭來遞送的,並非是她本人。說不定,這個人還是她身邊最為器重之人。

    他相信,這個主意肯定不是顧惜若出的。

    若是顧惜若知道了這樣的事情,估計早就拋下岐城的事務,風風火火的跑到東梁國,鬧得兩國皆知了。可在這樣的時刻,那人直接把信遞到蒼京玉府他們的手裡,究竟是何目的?

    「之前給你送信的人,可有看清楚?是諶王府的暗衛,還是其他什麼人?」他起身,在書房裡來回不停的踱步,一面思考著,一面問道。

    玉燼點了點頭,似是有些為難,「來送信的人,與上次的人裝束無二。父親,您是在擔心,有人將此事提前告知咱們,是想要警告什麼嗎?」

    玉老先生微微頷首。

    此前,堯王爺暗中推波助瀾,將玉府推到了世人面前,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會都被無限放大。此次的事情,若是真的,萬一傳了出去,說不定碧梧書院的那些人就會拿玉府的聲名做威脅,想要以輿論壓力來逼迫他們表態,從而讓諶王收下那個東梁國公主。

    這樣的算盤,還真是打得夠響。

    很顯然,經他這麼一提醒,玉燼也想到了這個層面上。想到背後之人的險惡用心,他頗是義憤填膺:「父親,您可知道,究竟是誰如此奸詐,竟會拿此事來做要挾?」

    玉老先生搖搖頭,他從未離開蒼京,根本就不知道東梁國那邊發生了什麼,如何又能知道?

    玉燼見他不語,眉頭也跟著緊緊揪了起來,不解道:「父親,可需要給若若提個醒,讓她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不!」不想,玉老先生卻是猛地打斷他的話,回頭看他時,眼裡甚至還帶著一絲警告,「以若若那個性子,若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指不定會鬧出怎樣的風波來。況且,此事並非小事,宮裡還沒傳出確切的消息,咱們還是靜觀其變為好。若是貿貿然失了分寸,說不定會把局面弄得一發不可收拾。」

    玉燼聞言,連忙謹記於心,只是臉上卻掛滿了擔憂,顯然是被這樣的消息嚇得不輕氣得不輕。

    他低頭暗自思忖了會兒,淡淡道:「父親,不如給子傾傳個話,讓他看著若若些,以免發生什麼意外。那孩子也極為穩重,又與若若關係不錯,想必能夠說上一些話的。您看如何?」

    玉老先生頓覺言之有理,重新坐回到桌案後,提筆疾書,不一會兒就重新寫成了一封信,與之前寫好的那封一起,遞交給了府內的暗衛。

    兩人互相對視了眼,皆從彼此的眼神裡看出了些許的無奈。

    他們都很清楚,今日既然有人敢將此事傳到他們耳中,他日必然就會傳到皇宮裡,到時候,以諶王赴東梁國和解談判的尷尬身份,指不定會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事情終歸是掩蓋不住的。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預想好所有的後果之後,靜觀其變。

    處理完此間諸事,玉燼和玉老先生相攜著走出書房,迎面跑來府內的管家,甫一看到這兩人,雙瞳裡頓時爆發出無限的驚喜,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去,行禮問道:「奴才見過老先生,大爺。」

    玉府中人,除了玉子傾在朝廷任職,包括玉燼在內的其他人,皆是布衣之身。管家這番稱呼,不過是隨了書院學子的習慣罷了。

    玉老先生眸光微閃,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禮,捋著鬍鬚道:「管家,這麼晚了,怎的跑到書房來了?」

    「回老先生,府上剛來了一位貴客,」管家道,「此刻正候在花廳裡,您二位是否需要去看看?」

    玉老先生和玉燼互相對看了下,直覺事情不妙,忙不迭問道:「來者何人?」

    「堯王爺。」

    ……

    玉老先生踏入花廳中,揮退了廳內伺候的下人,朝著正背對著他欣賞牆上水墨畫的人拱了拱手,沉吟著道:「老夫見過堯王爺。」

    段天昊轉過身,這段日子長居高位的人上人之感,令他舉手投足間平添了幾分尊貴威勢,快走幾步上前,扶起玉老先生,笑道:「玉老先生不必多禮。本王深夜冒昧打擾,還請老先生勿要見怪。」

    說著,他就率先坐了下來,同樣抬手,指向一旁的位置。

    玉老先生心懷疑惑,看他如此怡然自得,心頭隨即升騰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甫一落座,就開口詢問:「不知堯王爺深夜來訪,有何要事?」

    段天昊笑了,溫和醇厚的笑容,在花廳內的燈火中暖如煦日,令人見之即望煩憂。

    他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輕擱在桌面上,修長雙指輕推至玉老先生的面前,挑眉輕笑,「這是今夜本王收到的消息,老先生可以看看。看完之後,咱們再說其他的。」

    玉老先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雖沒拆開來看,心中卻已有幾分確定,可為了不將那份惶然不安表現得過於明顯,手指一捻,還是狀若鎮定的接過看起來。

    其上內容,與方纔那封信上的,沒有什麼不同。可他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番,只因那字跡竟也無甚區別,細看之下,倒是可以窺出那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心思百轉千回,卻也不過一瞬間,他看罷放下,沉著聲問道:「王爺想要說什麼?」

    畢竟摸不準段天昊的來意,他只能是選擇了較為保守的一種問話。

    不過,如此鎮定如斯的反應,卻還是讓段天昊有些驚訝,搖頭輕笑著,滿堂燈火也無法掩飾他溫潤如玉的容光,「本王還以為,以老先生對自己外孫女的愛護,在看到這樣的書信時,該義憤填膺的。不曾想,本王竟是錯估了。瞧老先生如此鎮定,本王都忍不住要替遠在岐城的顧大小姐感到傷悲了。」

    玉老先生對他的話,並不置可否,只是在聽到最後他對顧惜若的稱呼時,眸光裡悄然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暗芒,看著段天昊的眼神裡帶著深深的打量。

    段天昊也不惱怒,在他滿含審視的目光下,身子一個後仰,便靠在了椅背上,一派輕鬆自然,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玉老先生垂下眼瞼,不再試圖從中查找出任何的端倪,眼前這人不說,他倒也十分識趣的沒有再問。

    許是覺得這樣的氣氛營造得足夠了,段天昊斂起了臉上多餘的表情,意味不明的看著玉老先生,正色道:「老先生,這樣的事情,本王聽了很是驚詫。想來,顧大小姐若是知道了,只怕會做出更為驚世駭俗的舉動來。您一心為她,難道就不該對此表個什麼態嗎?像六哥那樣的人,心中只有權勢和地位,南下之行中,顧大小姐幾次遇險,足可說明他並不能護她周全。六哥不堪為良婿,您難道沒察覺?」

    到了此刻,玉老先生再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這大半輩子就要白活了。只是,想到那種可能,他還是忍不住心驚,重新審視著他,笑得不動聲色,「堯王爺嚴重了。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豈是老夫可以介入的?堪不堪為良婿,老夫說了不算,您說了不算,要諶王妃說了,才算!再者,您說諶王不配,那麼誰配?您嗎?」

    段天昊雙眸冷然一瞇,儘管對方的話說得十分明白,也是符合他的心思,可乍一聽來,還是覺得格外不舒服,挑眉便冷冷問道:「老先生覺得,那是本王不配了?」

    我真傻,真的,我早知道今日事情多,一定要提前存稿發佈的。可昨夜眨眼就忘了這回事兒,以至於錯過了今日的準時發佈時間,直到中午休息,登錄後台我才發現,原來我沒傳文呢!嗚嗚嗚~跪求原諒~果然啊,二貨作者表示無法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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