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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蒼京情 001 孕婦情緒 文 / 惜梧

    章節名:001孕婦情緒

    時值寒冬,天氣漸冷,入目之處,皆是蕭條之景。|||

    自從那次宮宴後,顧惜若便被段天諶下了死命令,若非情非得已,絕對不能走出諶王府一步。

    知道他愛妻心切,尤其是顧念著肚子裡的小傢伙,顧惜若也很配合,乖乖扮演起自己的孕婦角色。縱然天塌下來,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坐著,等待著某人給她撐起頭頂那即將傾覆而下的一片天。

    在她看來,這簡直跟養一頭豬沒什麼兩樣。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了,豬也不是那麼好做的天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就吃,連一點最基本的娛樂活動都沒有。

    她向來玩心重,自然不甘於此等纏身的安靜和寂寞,打著好好商量的旗號,想要跟段天諶提個建議,看看是否能夠給她多增加一點尋常的娛樂活動!

    本以為,段天諶會想也不想的點頭同意,豈料,還沒等她將話說完,段天諶已經將她整個人抱起,輕輕放在籐椅上,又拾起擱置一旁的毯子,動作輕柔的蓋在她的身上,頗是苦口婆心道:「若若,我剛跟你說過,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安生靜養著,不要動來動去。頭三個月,最重要了。」

    顧惜若頓時滿頭黑線,沒好氣的捶了下他的胸膛,嗔道:「段某人,我也知道頭三個月很重要,可也沒你想像得那麼緊張啊!再這麼靜養下去,我就快要成肥豬了!」

    段天諶忍不住好笑,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說什麼呢!若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認為,天底下得多出多少肥豬!都是快要做娘親的人,怎麼還這麼沒大沒小?若是顧將軍看到了,估計又要狠狠批你一頓了。」

    本是無心之言,可顧惜若聽了,撫著肚子的手,頓時停了下來,擱於小腹前,神色凝重,滿帶擔憂。

    段天諶懊惱不已,真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這張嘴,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一時興起,竟然在他的小妻子面前提起如此敏感的話題。

    回到蒼京後,他也從青擎處瞭解到了一些近況。先是玉老先生離世,死因不明,隨之連顧也不見了蹤影。據青擎所言,就連在玉老先生的葬禮上,自始至終都沒見到顧的身影,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可這又怎麼可能?

    顧已經不是小孩子,好端端的大活人,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就算出了什麼事兒,也應該能找尋到蛛絲馬跡。

    他無聲歎息了下,像是害怕掌心的粗礪劃傷她細嫩的肌膚般,他僅僅用指腹輕輕摩挲著那雙小手,聲音低緩而柔和,彷彿來自遙遠星河裡的呢喃細語,伴隨著燈影槳聲,自有一股山水田園的古韻之氣,無端讓人感覺到心緒平靜。

    「若若,你也別太擔心了。顧將軍定不會有事兒的。」想到自己逞口舌之快,卻使她陷入如此沮喪的情緒,段天諶頗為頭疼,握起她的小手,緊緊貼在自己的面頰上,柔聲安慰,「何況,我已經讓人去尋找顧將軍了。若是有什麼消息,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也只好這樣了。」顧惜若點點頭,神色黯然。

    曾經,她還以為,她那年輕爹爹是有十分緊急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才刻意隱瞞行蹤,並消失了那麼長時間的。甚至,在聽了孟昶關於玉老先生死因的分析後,她還刻意將此事擱置一旁,只為了等他回來,與她一起,找尋出最終的真相。

    可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縱然再緊急的事情,也該處理完了吧!

    為何人還沒回來?難道是被什麼難事拖住了腳步?

    見她依舊沉浸在此種鬱悶的情緒裡,段天諶止不住擔憂,握著她的手緊了一些,「若若,別再多想了。具體情況如何,只需去等待最後的結果。而在沒知道最後的結果之前,一定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咱們的孩子想想啊!」

    顧惜若心中一動,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指不自覺的蜷了蜷,垂了垂眼瞼,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並非是一個人,而她的言行舉止、心情脾性也與另一個小生命息息相關。

    正如段天諶所言,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腹中的孩子多考慮考慮才是!

    她抿了抿唇,握著段天諶的手,撫上那平坦的小腹,隔著厚厚的衣料,暖暖的溫度傳遞到手掌心,說不出的安慰,「段某人,那你可要多注意點,也讓屬下多個心眼兒,千萬不要放過一點蛛絲馬跡。還有,一旦有什麼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老爹消失了那麼久,能盡快找到人,才是最至關重要的。」

    「好。我都記住了。」段天諶忙不迭點頭,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卻遭來她一記白眼,忍不住咧嘴輕笑,淡淡道,「若若,如今你已經有了身孕,要多休息。躺在這裡太涼了,來,我抱你到床上躺會兒啊!」

    說著,他便也不顧顧惜若的反對,攔腰抱起,又好生哄著,等她睡著了,才緩緩走了出去。

    門外,青擎和青冥已經等候多時,待看到他大步走出來,當即單膝跪地,手中的佩劍鏗然落地,發出一聲清冽的聲響,「屬下參見王爺。」

    「起來吧。到書房說。」段天諶反手將雕花木門關上,走過他二人的身旁,金線勾勒出的騰雲流紋在他腳下翻飛騰掠,迎著金色柔和的餘暉,整個人宛若神祇,站立在雲端,接受著眾人的朝拜。

    青擎和青冥心神一凜,互相對視了一眼,片刻不敢耽誤的跟上。到了書房,他二人又單膝跪地,脊樑挺直,神色冷凝肅穆。

    段天諶安然坐在長案後,見狀,也不急著讓他們站起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長案,眸色深沉平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一點點流逝,書房內墨香氤氳,空氣似乎也靜止了,一絲聲音都沒有。

    約莫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段天諶才側了下身子,淡淡道:「都起來吧。跟本王說說,本王離開的這些日子,又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兒。」

    「是。屬下遵命。」青擎和青冥立即站起來,又對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決定由青擎率先稟報起來。

    段天諶的神色一直都是淡淡的,彷彿在聽什麼無關痛癢的事兒,就連聽到玉老先生突然死去、舒旭突然出現的消息時,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若非他從皇宮回來後,並不曾問起此間諸事,青擎二人幾乎要以為他對這一切都做到心中有數了。

    「王爺,以上便是您離開之後,蒼京裡發生的一些事情。」青擎長舒了一口氣,語氣淡淡的,可渾身上下都緊緊繃著,根本不敢有絲毫放鬆。他用胳膊捅了捅青冥的胳膊,示意他繼續補充。

    不想,青冥狠狠瞪了他一眼,右腳跨出一小步,與他隔開一定的距離後,便規規矩矩的盯著前方,說不出的冷肅漠然。

    仔細看來,這兩人彷彿角色調換了般,舉止竟與往常有了很大的差別。

    段天諶靜靜看著,目光淡而清冽,在兩個人的身上緩緩溜過,深邃的眸子裡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半晌後,他才緩緩道:「皇宮裡,可有發生什麼事兒?」

    青擎和青冥怔了一怔,被那厲目一掃,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下一刻,便聽青冥連忙道:「啟稟王爺,這些日子,皇上和文武百官都在忙著宮宴的事兒,除此之外,皇宮裡並無其他大的事情發生。」

    「哦?大的事情?」段天諶挑挑眉,饒有興味的追問,「如果不是大的事情呢?」

    青冥狐疑的抬頭,待看到他眸光裡的冷凝和深沉,心裡不禁咯登一聲,暗想著自己是否說錯什麼話兒了。腦中頓時飛快的旋轉,很快就回答他,「回稟王爺,當然還有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就比如說,宮宴籌備階段,皇后娘娘與柳府的王氏走得極近,經常看到王氏出入宮闈之中;又比如說,屬下剛得到消息,柔妃娘娘在上香祈福的時候被人挾持了,此刻消息傳回來,更等待皇上派人去救援。()」

    段天諶冷冷掃了他一眼,那一眼裡,包含了種種複雜的情緒,看得青冥心頭大驚,絞盡腦汁補充道:「王爺,屬下還知道,柔妃娘娘之所以會被挾持,並非事出無因的。當初,王妃入宮參加宮宴時,曾經在宮門口遇到柔妃娘娘的儀仗,若屬下沒猜測錯,此事估計會與王妃有關。」

    他話音剛落,段天諶那冷冽的目光頓時「嗖」的射過去,宛若小小的利劍,帶著令人震驚而不敢小覷的鋒銳。

    青冥忍不住內心哭嚎。他這張嘴,真是太不會審時度勢了。

    柔妃出事,本就是麻煩一樁,他居然還說此事估計會與王妃有關,這不是想死嗎?說得難聽點,這簡直是賣主了!

    可他想要糾正自己的話,已經失去了最佳的時機,只因段天諶已經從長案後轉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冷得宛若冰渣,「看來本王離開的這段日子,你倒是鬆懈了不少,連如此明顯的錯誤都不懂得規避了。」

    青冥的頭垂得更低了,噗通一聲,膝蓋一彎就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磕頭請罪道:「王爺,屬下知錯了。請您責罰。」

    段天諶靜靜的看著他,半晌後,才緩緩道:「既如此,你去城外待著吧。沒想好怎麼改改這個臭毛病,就不要回來了。」

    青冥微訝,猛地抬頭看他,卻見他背轉過身,留下一個修長挺拔而盡顯威嚴的背影,心頭莫名一顫,磕了個頭,沉聲回道:「是。屬下遵命。」

    微微抬眸,看了下眉頭緊皺的青擎,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書房內又重歸於平靜。

    看著面前這挺拔的背影,青擎千年不變的臉色上浮現一絲複雜。他張了張嘴,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王爺,其實您離開的這些日子,青冥也並非完全鬆懈。只不過,他這個人舉止跳脫,難免會做錯一些事兒,您又何必……」

    段天諶猛然回頭,深深望進他的眼睛,淡淡道:「怎麼?你覺得本王做錯了?」

    必然不是。

    青擎立即搖頭。

    在諶王府所有人的眼中心裡,王爺就是他們的神祇,是他們存在的意義和動力。他做的決定,從來都只有對的,沒有錯的。

    就算青冥沒有做錯什麼,王爺如此處罰他,也不會有什麼令人質疑的地方。更何況,這件事兒,本就是青冥做得不對,他不應該在王爺面前保持著這樣吊兒郎當的態度,尤其是說出那般有關於王妃的「大逆不道」的猜測。

    對,是猜測。

    可即便是猜測,也足可以讓他受到這樣的懲罰。

    「既然本王沒有做錯,你也不必擺出這樣一副質疑的模樣。」段天諶斜乜著他,語氣淡淡的,隱約中還透著一絲絲冷意,「剛才青冥的話,你也聽見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應該也都清楚了吧?」

    青擎心神巨凜,連忙摒棄腦中紛亂複雜的思緒,順著他的思路想下去,並將目前的局勢和所發生的事情一一捋清楚,半晌後,他心中疑竇頓生。

    依目前的形勢來看,能夠讓王爺放在心上的事兒,也就只有柔妃娘娘被挾持的事兒。由於剛發生不久,可操作性強,第一時間需要做的,自然就是盡快將人救回來,以免節外生枝。

    可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王爺的意思,似乎並非如此簡單。若真是為蒼朝皇室的顏面著想,王爺就不會將此事交給他處理。

    難道說,王爺的心思,本不是如此。從頭到尾,都是他揣度錯了?

    他暗自思忖了會兒,腦中隱隱現出一種可能,為了驗證這種可能的正確性,他抬起頭,小心翼翼問道:「王爺,屬下這就去集齊人手,盡快將柔妃娘娘從敵手中救出來。」

    豈料,段天諶卻冷哼了一聲,「青擎,與其在本王面前賣弄小心思,企圖試探本王的意圖,倒不如老老實實去思考事情的解決方法。你那點斤兩,雖說比青冥多了不少,卻瞞不過本王。」

    青擎惶恐不已,身子一彎腰,欲要給段天諶下跪,卻被他擺擺手阻止,「本王的話,就說到這裡。該做什麼,你自己心裡也該有數了。先退下去吧。」

    青擎狐疑的望向他,卻見那方側臉的線條流暢順滑,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何,卻因為這樣,多了幾分教人心顫的虛無感。那股抓撓不著的思緒緊緊纏繞在心頭,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可頭頂上那兩道視線又極具壓迫力,他來不及想出其中的因果關鍵,便深深一鞠躬,大步離開了書房。

    段天諶靜靜的看著房門的方向,門外餘暉漸漸消散,遠處廊道裡的燈籠開始點起來,一盞一盞,綿延而去,可以停止在廊道的盡頭,也可以通向另一條通幽曲徑。

    他的眸光深邃而幽亮,映著遠遠的燭火,有點閃爍,又有點璀璨,在這略顯昏暗的書房裡,說不出的靜謐和溫馨。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光影交界的位置,映一張俊美無雙的臉,神秘優雅,恍若從畫中走出來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容顏無雙。

    也不知過了過久,段天諶緩緩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已經站了很久,環視四周,書房內並無燭光,藉著自雕花木門灑進來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林立的書架。

    墨香氤氳,月華如練,本該是萬般美好的景致,映出他幽黑的眼眸中,卻有股難以言狀的孤寂。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攤開的手,掌心的紋路在月色下愈顯清晰,可他卻感覺一張網鋪過來,將他整個人全部網在其中。

    那張網,名曰寂寞。

    他心神巨震,彷彿是被這個詞兒勾起了久遠的思緒,臉上的神情似懷念又似恍惚,最後竟定格在微揚的唇角上,似夢似幻,恍若清晨第一縷陽光喚醒的花朵兒,濾掉了塵世的喧囂和骯髒,說不出的飄渺不真實。

    他低下頭,又靜靜看著手掌心,片刻後,五指聚攏握起,他斂起笑意,一手背在身後,推開門,離開了這間書房,只餘下一地的白月光。

    回到寢居時,顧惜若已經起床了,正趴在窗前的桌子上看月光,瞅到他走進來,連忙揮揮手,聲音裡透露著難言的興奮和活力,「段某人,快過來。今晚的月色好美啊,若是錯過了,那就可惜了。」

    段天諶揚唇輕笑,朝她走過去,待看到她全身上下連件較厚的衣裳都沒有時,眉頭緊緊皺起,腳步一轉便走到床邊取了件粉紅色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又轉過身,反手將窗戶關上,同時還不停抱怨道:「若若,入冬了,你又懷有身孕,更應該要注意保暖,怎麼還可以這麼沒大沒小?還有,大晚上的,看什麼月光?你穿的本來就少,萬一著涼了,豈不是遭罪?你就算不為……」

    「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啊!段某人,你想要說的是不是這句話?」顧惜若不悅搶白,看他靠在窗邊俯視著自己,背光的雙眸卻猶如天上璀璨的辰星,將她所有的心魂都俘獲了下來,心神不由一震,別過臉,沒好氣道,「段某人,你真是太嗦了。我不過是少穿了幾件衣服而已,你至於那麼誇張麼?而且,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腦子也沒傻,什麼時候覺得涼了冷了,難道還不會添衣服麼?」、

    這人,還真是小題大做!

    這才開始懷孕呢,他就神經兮兮的,將來又要怎麼熬過那麼多個月份?還有沒有一點風度了?

    人都說,女人懷孕會變傻,如今她還沒變傻呢,某個人就先開始變嗦了。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呀!

    段天諶近乎貪婪的欣賞著她那生動的表情,見她如此貶損自己,也不氣惱,雙手環胸,慢悠悠的踱步至她跟前,從旁邊拉過一張小凳子,大手一伸,出其不意的將某個神遊的女人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顧惜若惱怒的瞪著他,拳頭敲打著他的胸膛,語氣不善道:「據說,你把青冥罰到城外去了!」

    雖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段天諶邊點頭邊苦惱著,到底是誰這麼沒眼力,居然讓他的小妻子知道了這回事兒。看來,這諶王府裡的人,真該重新整頓一下了。

    「你別對我擺出那副高深莫測的神情,我告訴你,若想讓我不知道,除非你不要做。」顧惜若氣得咬牙,捶完一拳猶覺不解氣,又加了一厚實的拳頭,咬牙切齒道,「如今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我身邊也就青冥最得力了。你把他發配到城外了,將來有事情,我找誰辦去啊!」

    段天諶不為所動,撥開遮住她眼睛的頭髮,淡淡道:「王府裡有那麼多人,你又何必擔心人手不夠?這樣吧,明天我再從暗衛裡挑出四名能力出色的暗衛來,你想要吩咐他們去做什麼,就儘管吩咐。至於青冥,你就當作他去渡劫了。如何?」

    如何?

    她能如何?整個王府都是他的,他若是想要收回什麼,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可不知為何,見他連這樣的事兒都不跟她商量,只隨著自己的心意去處罰她身邊的人,她的心裡就像是被臭臭的抹布堵住了般,格外的難受和噁心。

    索性,此刻不想與他談論此事,她只恨恨的別過頭,視線落於前方漆黑的角落,硬是連他都不看一眼。

    段天諶見狀,開始意識到不妙了,欲要扳回她的腦袋,奈何她像是跟他槓上了一樣,寧願髮髻被弄得凌亂,也不願意看他一眼。

    這小妮子,竟然開始跟他唱反調了!

    有氣魄啊!

    段天諶暗自嘀咕著,側過頭,偷偷瞄著她的神色,確定她是真的生氣了,隨之歎息了一聲,想著以前他的小妻子可不會這麼「委婉」的生氣的,這難道是孕婦的情緒?

    無聲僵持了片刻,終究還是段天諶首先低頭。但見他雙手捧起那張臉,湊過去,以一種獨特的角度凝視著她,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頸邊,帶起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她在心裡暗暗罵了上千上萬次,才強忍住回頭的衝動。

    「若若,你聽我說,我並非故意懲罰青冥,也不是無緣無故就將他罰到城外的。」

    就在這時,段天諶那溫醇渾厚的聲音緩緩響起,宛若陳年佳釀,她聽了心神有些恍惚,兼之那溫熱的氣息,讓她整個人像是被溫泉浸泡著般,身心放鬆,說不出的飄飄然。

    可再仔細斟酌他話裡的意思,這股飄飄然的感覺頓時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腹的疑竇和沉重。

    她倏地回頭,直直望進他深邃的眼眸,聲音無比冷靜理智,「那你倒是告訴我,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別指望我會輕易饒過你。」

    處罰了她的人,不僅不提前告訴她,居然還如此理直氣壯,真把她當成可尊重亦可不尊重的隨便人了麼?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人就這麼沒禮貌了?

    望著眼前這雙明亮的眸子,段天諶縱然想要說謊,也會覺得心虛不已,仔細斟酌了下,才緩緩說道:「其實,說起來,原因也很簡單。」

    講完這一句話,他忽然就停了下來,只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似笑非笑。

    開始新的一卷啦!麼麼噠,這一卷,某梧估計每天都會更多一點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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