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3章 風暴（二） 文 / 星石
族人看到孩子的成績，覺得又看到了孟家再度興盛的徵兆，個個幹勁十足，在做好自己本職工作的同時，都想方設法的去密境幫忙，爭取早日完功。
一個叫孟平的旁系，就想到，既然要分級，為何不分細一點了。每一個階段，把密境難度分為低、中、高三種，正好對應大境界的三個時期下段、中段、上段；比如築基一階到三階又叫築基下段。
孟尚之一聽，這個想法不錯，當即記錄了下來。然後把這件事情報告長老會，經過商議，確定採用。孟平得到了5個貢獻點。
這件事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一個想法，採用了之後，就會得到貢獻點。那是貢獻點，不是靈石，不是靈幣。
這下，人們除了工作，練功，閒暇時開始思考，自己可以在密境上幫上什麼忙，或者在工作中有好的點子，又可不可以呢？
原來只是聽說，好的想法，一經採用，就會有貢獻點。現在活生生的例子在面前，所以族人暗暗弊足了勁，開始思考對整個孟家有益的想法。
各種想法，如雨後春筍冒了出來。最初孟尚之找了孟流川來幫忙，後來族人的想法越來越多，不行了，必須找人，要不然忙不過來。
孟平是有眼力的，他自告奮勇地請求幫忙，孟尚之覺得不能寒了別人的心，就同意了。還在族會上提出來，增加人手，核定工作價值。
忙了一個月之後，才漸漸的走上正軌。
這個最初只是為了收集族人製作密境想法的，名稱都沒有的部門，最後被命名為集思堂的，在後世，煉丹堂、戰鬥堂、集思堂號稱孟家的三大要害部門。
族人思維的改變，其實是孟家最大的收穫。一個點子，改變了孟家的命運軌跡。只是當時人們根本沒意識到，而提名的三長老因此在孟家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如果說密境的製作提升的是孟家的硬實力的話；那麼集思堂提升的就是孟家的軟實力。
後世共認這是孟家再度崛起的兩駕馬車，只有並駕齊驅，才帶來了良好的發展。
話說，有些人還是在關注圓圓的成績。眾人看提升得不多，都放下心來。不過是早用了一段時間，看來天賦也不是那麼高嗎？
其實呢？是江慧心與女兒長談了一次。她問圓圓，你覺得「媽媽、外婆、奶奶三個人，誰過得最好，你想做一個什麼樣的人？」江慧心沒要求女兒馬上回答，只是讓圓圓思考，就出去了。
圓圓陷入了沉思，要叫她選的話，「那無疑是媽媽，三人評價的話，外婆事業成功，家庭不幸福；奶奶氣質出眾，才藝學識超群，得到爺爺的喜愛；只有媽媽，覺得樣樣不出色，可是爸爸卻把她捧在了手心，地位在這個女兒之上。」
圓圓陷入了沉思，自己該做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也許有一首詩代表了媽媽的想法，「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身，唯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圓圓找到了媽媽，輕聲地念出了這首詩。江慧心覺得女兒真聰明，這麼快就理解了自己的想法。江慧心輕聲說：「圓圓，我寧願人們認為你笨，也不願別人覺得你聰明；我寧願人們認為你有福氣，也不願別人說你強大，知道嗎？」
圓圓到了族學之後，一年級都是加了一倍重壓，她要求加兩倍，其實是十倍重壓，這可是成幾何級數上升的。
到了考試時，她只是減了一倍，在九倍重壓的情況下考試，成績當然就沒那麼耀眼了，有些成績只相當於二年紀。
果然，眾人的視線被轉移，再也沒有被很多人關注。還有現在族學變化太大，人人都奮勇爭先。圓圓引起的那點轟動，慢慢地就被眾人遺忘了。
大長老回去後，看到孟尚之得到更多族人的認可。在家裡指著孟尚明罵，「你看你，回來了也整天不出門，也不想著為族裡做貢獻，不知所謂。孟尚之，我是再也壓不住了，他開始做事了，你知不知道？」
孟尚明想，「我，還有未來嗎？我把嬸娘害死，又把那個禍害娶了回來，我早就是個死人了，你還指望我什麼。」只是不願頂撞父親，才沒開口，就由著父親罵，想著自己久久才回來一次，也不想惹他生氣。
孟宗木看兒子一聲不吭，越看越生氣。這時，他接到了老神仙的傳訊。看完之後，一口心頭血噴出。
孟尚明也慌了，「爸，你怎麼了？爸！」聲音淒惶。正準備找人時，孟宗木醒了。
「尚明，浩輝老神仙要親自指點孟宗正三代，三次機會啊！就因為那個藥方是孟慧然發現的。製作密境的想法也是孟流川提出來的。就因為這個，老神仙親自出手指點，給他們三代三次機會。」
孟宗木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老天不公，孟宗正那匹夫為什麼有這麼好的運氣，連妻子都保不住的男人，他有什麼資格。不公！不公啊！」孟尚明聽到這兒，臉色發白，那是他一生的污點，一生的恥辱。
孟尚明牙都咬緊了，血開始流出來。孟宗木沉浸在憤怒中，卻沒發覺。有些人就是這麼無恥。別人做出了貢獻，取得的成績，他都覺得是運氣，但是有時，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不是嗎？
「尚明，你知道嗎？家族每年還要白白的給孟尚之5000貢獻點，5000啦，可以做多少事了，不行，我不能就這樣算了。還有他們竟然敢把孟家的藥方私自拿給姜家用，姜家還不知道要給多少貢獻點給他們。」孟尚明痛苦極了，自己為什麼要有這樣一個父親。
「爸，你不要再無理取鬧，行嗎？這是尚之族弟該得的，知道嗎？爸，我求你了，行嗎？」孟尚明的聲音充滿痛苦。
孟宗木一聽兒子竟然說他無理取鬧，「你這個廢物，懦夫，你怕了嗎？」
孟尚明笑了，「爸，我早就是個懦夫，成了廢物，你不知道嗎？」笑聲淒涼，聽起來就像是鬼哭狼嚎。
孟宗木發覺兒子聲音不對，仔細一看，才發覺兒子竟然開始流血了。「尚明，你怎麼了？啊？你不要嚇我。」
孟尚明看著父親，血從嘴裡一股股的冒，「爸，你不要再針對族長他們了，當年本來就是我的錯，害死了嬸娘，最後還把仇人娶進家們，我早就已經是罪無可恕了，等到參加完這次的軍事挑戰賽，我就會做個了斷。」
孟宗木慌了，「尚明，你不能這樣想，你的錯家族早就罰過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啊！想想流芳，啊！」
孟尚明苦笑，「爸，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血債只有血來償，我早就該死了。恩將仇報！忘恩負義！背叛家族！說的就是我，啊！我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血沒有停，反而還越流越凶了。
孟宗木慌了，「不，你不能這樣想，那是萬張兩家的陰謀，對，他們兩家的陰謀。尚明快止血啊。」
孟尚明不想再爭論，公道自在人心。族人沒有多說什麼，不過是因為自己這一支還有一個合體期二階的老神仙活著。而尚之他們曾祖失蹤，其它人死了，曾叔祖又困在化神期不得突破。
不過，這件事早晚要了結。自己白活了這麼多年，早就該死了。最後看了一眼父親。「爸，找個女人，重新生個孩子吧。流芳根本不用管，他不一定是我的孩子。當年我中了圈套，春風一度，之後，我再也沒有和她上過床。是我的孩子的機率太小了，萬一是，也沒什麼；他沒有辦法在孟家立足，仇人之子，怎麼在孟家立足。」
孟宗木被這一連串的消息驚呆了，這些事也太勁爆了。「兒子，這些是真的。」
孟尚明點點頭，「爸，你看到流芳在族中，有交好的人嗎？你看尚玉寧願自罰入聯邦外勤軍，其它三人也是到了孟家最艱苦的地方，他們結婚了嗎？」
孟尚明聲音輕輕地傳來，「那是因為，我們已經沒有資格留下血脈了，留下了，也溶入不了孟家，有我們這樣的祖先，他們以後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爸，有機會生一個孩子吧，要不然我們這一支血脈就會斷絕。還有不要跟族長做對了，我們孟家再也輸不起了，桌子上我放了點東西。」說完，跪在地下，恭恭敬敬地給孟宗木嗑了三個頭，擦乾了嘴邊的血跡，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孟宗木連忙追著跑，因為又不知道要過多少年，才能再看兒子一眼，他以為自己不知道，他每每都去險地，經常九死一生。
看著兒子蕭索的背影，孟宗木老淚縱橫。當年我是不是做錯了，不該強制他娶張家女，不該阻攔他的，就讓他同尚玉一樣，是不是今天要好些？啊……
孟宗木哭得像個孩子，他覺得也許自己錯了。讓兒子同孟尚玉一樣，去聯邦外勤軍贖罪，他心裡是不是要好過些，可是，錯了，晚了，回不了頭了。
孟宗木直到兒子走了很久，才慢慢轉身。「拿起桌子上的東西看了起來。原來是兒子這些年歷險所得，專門拿來製作險境的。」
孟宗木看完之後，是越來越傷心。他知道兒子凶險，卻不知道這麼凶險。孟宗正，我兒子已經這樣子了，你還想怎麼樣？
孟宗正，我聽尚明的，不與你作對。但是，要是你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就別怪我了，我們不死不休。我死了再到孟家祖先面前請罪。
孟宗正一個人在書房坐到天亮，看著窗外透出光亮；怎麼覺得這亮光卻再也照不進心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