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37章 文 / 星石
136、
孟慧然一覺醒來，覺得精神好極了。
孟慧然覺得自己什麼都經過了,下面來的會是什麼呢？隱隱地有些期待。
孟慧然一腳踏上去,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
「不對！」
「前面有一座閣樓。」
走近一看,閣樓的門上題著三個字，「藏經閣！」
孟慧然自己都沒發覺，臉上露出了一絲隱隱的期待，孟慧然伸手推開大門，打開門一看。
閣樓大廳中間是空的，層高四層，每一層裡面，都是一排排的書架，放眼四望，一眼望不到底，書架上面放著多不勝數的書籍或是一塊又一塊的玉簡。
可以稱得上是書山玉海。
孟慧然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想想就知道,這裡面有多少功法秘芨。
「不行，不能再想了。」
眼看孟慧然就要踏進大門，突然識海中五行晶芒一閃，腦中頓時清明不已。
孟慧然心神一動，看著木質的閣樓，神識一掃，是閣樓啊；孟慧然用手一摸，的確是閣樓。
眼看孟慧然就想提腳進去了，識海中的木晶一陣晃動，向手上湧來，
手一頓，眼前那兒來的閣樓，空蕩蕩一片。瞭望四周，白茫茫的。孟慧然急忙閉上雙眼，默默運轉心法。
腦中變得清明時，眼前的一切幻象消失了，青石板重新出現在眼前。
孟慧然心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這一關難道考驗自己的是貪？
佛家說過，人生有三毒貪癡嗔。
那下一關是什麼？
孟慧然笑了，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孟慧然重重地踏上青石板路，孟慧然左看右看，一切風平浪靜，這一台階什麼都沒發生。
孟慧然一階又一階的攀登著，青石路似乎沒有盡頭一樣。孟慧然有些疑惑，突然，流沙來了，把孟慧然陷在了中間。
孟慧然笑了，她心裡留著一份緊覺，以為剛才又進入了另一個幻景，現在遇到流沙。
心裡反而放鬆下來。
孟慧然用新領悟的土之厚重，把流沙變成了荒土，孟慧然平穩的踩在荒土上。
孟慧然盯著腳下，果然青石板再現。
再次走在青石路上，沒走多遠，天際出現一隻烈風雕鷹。
老遠就看到烈風雕鷹那巨大的翅膀，孟慧然估測了一下，自己距它起碼有上千里遠。
孟慧然垂下頭，專心地在身前布下一個又一個的陣法。手中的陣盤像不要錢似的，流水似地擺了出來。
一雙巨大的翅膀遮天敝日，連光線都暗了下來。
孟慧然抬頭，與烈風雕鷹那銅鈴大的雙眼對視。
烈風雕鷹生氣了，一個小小的人類，竟然敢挑釁自己。
烈風雕鷹雙翅一扇，向孟慧然府沖而來。
孟慧然手中劍芒一動，劍芒上混合著八成的金系靈力，向烈風雕鷹射去。
烈風雕鷹雙翅一閃，劍芒就被閃到了天邊。
孟慧然手上不停，劍芒肆意的發動。
烈風雕鷹盯著孟慧然不放，依然向孟慧然撲來。混合八成金系靈力的劍芒，就像在給烈風雕鷹搔癢癢一樣。落到它身上，頂多削掉它一些羽毛。
孟慧然瞇了瞇眼，這只烈風雕鷹比自己預計的還要強。來不及想其它。
近了，烈風雕鷹的眼睫毛都已經清晰可見。
孟慧然凝聚著金、火兩系靈力，手中的劍開始顫抖、呻吟。
左手依然不停地發射著劍芒。向著烈風雕鷹的頸下射去。
烈風雕鷹頭一低，閃電般的來到孟慧然眼前。狂風襲來，孟慧然的身體紋絲不動，牢牢地釘在地上。
孟慧然看距離夠了，閃電般的躍起，蓄勢待發的一劍直刺向烈風雕鷹的頸下。
閃電的一劍！
全力的一劍！
鋒利灼熱的一劍！
兩強相遇，巨風雕鷹的嘴向孟慧然襲來，雙爪也同時襲來。
孟慧然神情不動，目的不變。最後關頭劍脫手而出，左手劍芒襲向巨風雕鷹的尖嘴，一道耀眼的火龍衝向雕鷹的雙爪。
「嗚！」
如杜鵑泣血，哀鳴聲響徹大地，巨風雕鷹重重地落在地下。只見頸下插著一把長劍，血從縫隙裡汩汩的流出。
孟慧然收回長劍，把陣盤一一收好。青石路再次出現在腳下。
之後經過，海嘯，死寂森林，烈火平原等，孟慧然歷經千辛萬苦後，終於來到青石路的盡頭。
只見上面靈氣濃郁，不時就下起了靈氣雨，奇花異草遍佈，靈禽奇珍到處跑。
吸一口氣，細胞在歡躍，神魂在驚喜。全身上下都覺得舒爽不已。
孟慧然順著指示，來到一處石頭房屋面前。
普通的青石，築起的一棟房屋。
推開門，一個睡著的老頭坐在櫃檯後，呼呼大睡。
「前輩，前輩，孟慧然求見。」
只見那老人緩緩地伸了個懶腰，老眼精光一閃，又恢復到昏睡的樣子。
「小女娃，不錯，青石路都闖過了，還挺有禮貌的。本來只能在一樓挑的，今天我老頭破列允許你在二樓挑一本秘芨。記住，挑好了，下來我給你複印，只有一本，時間半個小時。去吧。」
孟慧然微一彎腰，「謝謝前輩！」
不待老頭同意，孟慧然就直起身來，「不過，前輩我想不用了，這個幻境真的太真實了，我差點都以為是真的了，對嗎？」
「小娃娃怎麼發現的？」
「這個世界好久沒有紙質的書籍了吧。」話未落，劍已經殺到。
看著那個老頭倒下，化成一灘血水。
孟慧然的眼神波瀾不驚。
青石路再次出現在眼前，望著眼前的茫茫雲霧，呼吸著山間清冽的空氣，孟慧然的精神為之一振。
「這算是癡嗎？」
孟慧然精神有些疲憊，坐在青石板上。腦中各種念頭閃過，突然陡然一段經文閃過。
經云：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是知有相，是無相之相。不可以眼見，唯可以智知。若聞此法者，生一念信心，此人以發大乘超三界。三界者：貪嗔癡是。返貪嗔癡為戒定慧，即名超三界。然貪嗔癡亦無實性，但據眾生而言矣。若能返照，了了見貪嗔癡性即是佛性，貪嗔癡外更無別有佛性。
「戒定慧嗎？」
孟慧然精神飽滿的踏上了新的征程。
孟慧然一腳踏上了青石板，面前立著一塊石碑，上書「道心」二字。旁邊一行小字：「道心，修道之心，堅否？」
孟慧然左看右看，這要如何測？四周雲霧繚繞，面前只有一條小路延伸向遠方。被雲霧遮掩，根本不知此地通向何處。
孟慧然堅定的走向那條小路。走過石牌時，突然石牌光芒閃爍，孟慧然站穩時，發現自己來到了一漆黑的地方。
孟慧然手一動，想發出一串火球，卻失敗了。孟慧然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靈力還在，連著試了幾下，孟慧然才確定法術的失效。
孟慧然試著從光腦中取出一塊夜源石，沒想到真的取出來了，透過光芒，孟慧然這時才看清，自己這是來到一處隧道。
後面已經沒有了退路，只有腳下的路通向遠方。
孟慧然一手舉石，開始向前走去。
走了一天又一天，隧道裡只響起自己的腳步聲，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
剛開始一個星期時，孟慧然還沒什麼感覺，走就走唄。
過了一個月，孟慧然心緒有些急燥了，孟慧然開始輕聲地唱歌，隧道中開始迴盪著孟慧然的歌聲。
再過了三個月，孟慧然有些受不住了，沒有盡頭的隧道，周圍全是冷冰冰的岩石。
此時孟慧然覺得自己身上就像長草了，三個月沒有洗漱了，聞聞都能聞到一股餿味。
孟慧然這時無比懷念法術的好處，要是這時來個水球術，再來一道火焰再外面烤熱，那是多麼美妙的事。
孟慧然趕緊打住，腦中開始念清心訣。把雜念排除一空。又繼續走了下去。
好在法術雖不能用，靈力還在。要不然一般的身體早撐不住了。
孟慧然在隧道中唱歌、在隧道中唸書、在隧道中練劍，挨過一天又一天。
到得後來，嘴唇開裂，身體開始缺水。此時，已經過去了180天。
孟慧然看著依然沒有任何變化的通道，饒是孟慧然心智再堅定，也有些受不住了。
孟慧然強撐著脫水的身體，一步步的往前走去，又過了一個星期，孟慧然只好把劍當枴杖，拄著身體，開始一步步往前挪。
眼前各種幻象紛呈，溫泉來了，美食來了，高床軟臥來了，孟慧然不為所動，或者說腦子裡只剩最後一個念頭，走，一直往前走。
在孟慧然要倒下前，終於看到了前方出現的光亮。
精神一振，孟慧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一步一步的孟慧然往光亮處挪去。
孟慧然來到亮光處，眼前出現了叉路，似乎在隧道處開了個口子，一邊還是隧道，一邊就是光亮處。
孟慧然遲疑了，她站在光亮處，徘徊不定。
久違的光明，似乎就在前方，孟慧然渴望極了，沉默良久，孟慧然轉身向隧道走去。
孟慧然的身影漸漸遠去，一步一步，最終再也看不到一絲亮光。
天旋地轉，孟慧然看到了久違的青石路。孟慧然聞著石頭的芬芳，似乎聞到了百花盛開的味道。
孟慧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