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54章 文 / 星石
傷勢痊癒之後,孟慧然被姜玉封了修為，從築基一階開始與六個傀儡對打。
孟慧然重新面對的剎那,心下一緊。
孟慧然劍出如風，右手持劍,左手劍氣,開始一招又一招的搶攻。
五個單系傀儡依然配合五行傀儡進攻。
元氣球呼嘯著向孟慧然攻來,五道掌風如影隨形地跟來。孟慧然一道劍氣過去,劇烈的碰撞聲響起。
五道劍氣隨之攻去，掌影應聲而破。
孟慧然吃驚的看著這一切。自己的劍氣在築基一階怎麼如此歷害。傀儡們的攻擊根本不能進身。
而且自己的劍速怎麼比傀儡們出拳的速度快這麼多。
孟慧然心下疑惑,怎麼會這樣？
直到成功，心中的疑惑都還未去。
姜玉走了過來,「有收穫了？」
孟慧然看著外婆，「外婆，怎麼此時我的劍速相比起來,快多了。」
「怎麼想不通？」
孟慧然狠狠的點頭。
姜玉也不多說,「慧然,開始築基二階的比試嗎？」
孟慧然沉默地點頭。
孟慧然此時已經有了模糊的想法,事實如何還要驗證。
同等功力情況下,孟慧然發現自己的速度還是要快得多。孟慧然臉上沒有絲毫欣喜的感覺。
「外婆,開始三階吧。」
姜玉有些心疼了，「慧然，歇一下吧。」
孟慧然固執的搖頭，「外婆，開始吧。我想早點弄清楚。」
姜玉歎息，「你呀！」
面對同樣的情景，孟慧然的心卻越來越沉。現實告訴她，她自以為穩固的修行出了問題，要不然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事。
孟慧然看著剩下三層不到的功力，盤膝坐在了地下。
「外婆，等我恢復就開始。」
姜玉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只好等在旁邊。
面對築基四階的傀儡，孟慧然戰起來雖然困難，但是場上的節奏還是在掌握中。雖然最後贏了，孟慧然卻沒有一絲笑模樣。
站在演武場中，孟慧然覺得手中的劍越來越重，越來越沉。深吸了口氣，「外婆，築基五階。」
孟慧然的劍此時已經失去了輕靈，似乎帶著孟慧然內心的惱怒，此時行劍自然帶上了主人的怒意。
激烈的衝突中，孟慧然硬碰硬，手中的劍已經了意志。
宛如龍怒於野，周圍的空氣仿似都要燃燒起來。此時，孟慧然的氣質已經與平時大不相同。
傀儡們雖然沒有感情，但此時五行傀儡自然感覺到了對手的氣場在上升。
孟慧然一劍快似一劍，把金的銳利，火的毀滅發揮得淋漓盡致。場上的戰鬥很快陷入了孟慧然的掌控中。
姜玉看得吃驚不已，她吃驚於慧然的天賦，雖早知道慧然悟性不錯，但是看到慧然竟然在戰鬥中，因為憤怒，痛苦竟然讓劍道輕易地突破到了下一層次。
融合天地元氣可以稱之為：為劍蓄能；那麼讓劍帶上自身的意志，又稱之為：為龐大的能量注入意識，方便駕奴；
再返璞歸真，再次天人合一，用自身的意志與天地意志相融，那時劍道又走到了更高的層次。
孟慧然根本還沒有完全融合天地元氣，據姜玉的判斷，慧然已經融合了七八成；而此時，孟慧然機緣巧合之下，讓劍融合了自己的怒氣，初步觸摸到了第二次層次，融合個人意志。
而此時，場中孟慧然看到自己此時的出劍速度與傀儡出拳速度相若。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
真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依！古人誠不欺我也！
孟慧然黯然的情緒自然在劍中得到了體現。
姜玉看著劍意中那一絲黯然，看了一眼慧然，惟有內裡一聲歎息。
孟慧然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又做了什麼，她只是看著外婆：「外婆，六階。」
姜玉全力配合著，再沒有說什麼。
不管此時慧然本身在想什麼，但事實上她已經有了另外的收穫，儘管她本身還沒意識到。
孟慧然的心情越來越沉痛，頭不自覺的甩了甩。
輕聲呢喃，「果然如此！」
孟慧然只是在單純的比較著出劍的速度，但她沒發現此時自己劍氣的破壞力。
光潔如新的傀儡身上，已經被劃上了一道又一道的劍痕。
「七階！」
姜玉掃了一眼時間，劍道上的精進，果然不同凡響。五階，慧然就只用了四個小時，而到了六階，竟只用了三個小時。
孟慧然看著自己速度此時已經比傀儡慢了一線，緊緊地抿著唇角。
迷惘的心緒充斥胸膛，那一道道的劍氣雖然還是銳利無比，但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絲灰白色。()
就似一個迷芒的小孩，周圍天大地大，卻不知該何去何從。
「轟！」
元氣球呼嘯著向孟慧然衝來，周圍的掌影層層圍了上來。抬首四望，再無退路。
孟慧然此時的自憐自艾頃刻間消失無形。
「即無路，那就劈一條路出來。」
帶著勇氣、帶著無敵的自信，劍氣重新大放光芒。
姜玉笑了，她就知道慧然沒有那麼脆弱。
當最後孟慧然與傀儡們兩敗俱傷時，婆孫兩個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姜玉帶笑地看著慧然，「慧然，八階還比嗎？」
「外婆，要比！」
看著外婆吃驚的神色，孟慧然哈哈大笑，「不是現在，等我功力恢復了再來。」
孟慧然猛地撲到姜玉懷中，「外婆，謝謝你。我還可以補救是不是？一切都來得及，是嗎？」
聽到慧然語氣中的那絲忐忑，姜玉肯定的語氣響起，「來得及，怎麼來不及。」
姜玉此時對慧然的情況已經相當瞭解了，本想說出來，想了想，還是讓她自己發現，自己求證吧。
神魂注意到五行傀儡與另外五個傀儡間出現了一絲縫隙，孟慧然的劍猛地劈向了那一處。
孟慧然歎氣，剛才自己明明發現了，但是現在明顯出劍的速度跟不上。
自己的手速慢了。
孟慧然想到這兒，也不氣餒，找到原因總有解決的辦法。
場上的戰鬥此時已經激烈無比，孟慧然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劍速對自己的拖累。
一次次的交鋒，也是一次次的練習。
孟慧然笑了，她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速度快了一絲。
「也！」
孟慧然再次察覺到了金系傀儡與土系傀儡之間距離隔得稍遠了一些。
孟慧然興奮的一劍刺了過去。
孟慧然懵了，「怎麼還是不行？」
孟慧然邊防守，邊回想著剛才的過程。明明手速到了，還有什麼限制了劍速。再回想著築基初階的情況，孟慧然心中有了一絲亮光。
「控制！」
「對，就是控制！」
「自己對能量的控制！」
這時孟慧然與傀儡們僵持不下，但是孟慧然開心的聲音響了起來，
「外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心情興奮之下，劍氣自然歡快不已，孟慧然一劍就讓面前的金系傀儡應聲倒下。
「外婆，我對能量的控制下降了。沒有經過細心雕琢，能量控制隨之下降。」
姜玉點頭，「想清楚了就好。」
「怎樣控制能量有方法嗎？」
「有！我在築基初階時，能讓能量擬物了。」
姜玉點點頭，手卻動了一下。
虛空生蓮，層層疊疊，千姿百態，各式各樣的蓮花出現在眼前。或是白色，或是粉色，或是黑色，或是黃色；盛開的，含苞待放的，還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凋零的；好一幅蓮花圖。
微風吹過，蕩起層層蓮葉。碧綠色的蓮桿清晰可見；蓮葉背陰面的經絡清晰可見。
孟慧然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一下，與真的蓮葉沒有什麼區別。
「外婆，你好歷害！」
看著孟慧然崇拜的眼神，「慧然，想想還差什麼？」
孟慧然皺眉，「還差什麼？」
置身蓮葉叢中，感覺是那麼的真實。
「外婆，還差了點水。」
姜玉搖頭，孟慧然看著眼前這株盛開的蓮花，俯身嗅了一下，卻沒有絲毫清香。
「外婆，形色俱佳，卻無香。」
孟慧然此時完全明白了外婆的意思，「外婆，我會努力的。」
「外婆，我覺得你封印了我的修為，我再一步步的雕琢，好些？還是就在築基九階，慢慢梳理？」
姜玉想了想，「就自然梳理吧，最後你覺得差不多了，我再封印一次，你再重頭梳理一次效果可能更好些。」
孟慧然大事解決，心下放鬆。
「外婆，走，我們出去大吃一頓。」
孟慧然才剛走出演武場，孟力然就堵在了門口。
「慧然，你在做什麼？在裡面呆了這麼多天，我不管，先陪我打一場再說。」
姜玉看著慧然，「慧然，外婆先回去處理一下，過後聯絡。」
這時孟力然才看到姜玉，孟力然憨憨地一笑，「孟力然見過姜前輩。」
姜玉溫和地一笑，「好！你們聊。」
看著外婆離去的身影，慧然瞪了一眼力然，「力然哥，我本來要和外婆去聚餐，我今天不想和你比試。」
孟力然一聽，「這怎麼行！」
「力然哥，我這麼多天都被外婆抓著和傀儡打鬥，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面對慧然可憐兮兮的樣子，孟力然抓抓頭髮，「好吧，我正好賺了些積分。我請你，明天你要和我打一場，這樣總行了吧。」
孟慧然大力點頭，「行！」
姜承毓聽完姜玉的話，「玉兒，原因找到就行了啊。」
姜玉急切地道：「承毓老祖，我想讓你再看一下，畢竟築基期太關鍵了，我害怕還有什麼隱患。」
承毓笑了，「玉兒，你對慧然可比慧心好多了，我記得慧心你都沒這麼緊張。」
姜玉笑著道：「慧心我已經沒辦法彌補了，慧然卻讓我有機會盡心一二。」
承毓老祖笑了，「看來，你是真的放下了。」
「那天把慧然帶來吧。」
姜玉大喜，「多謝承毓老祖！」
天微明時，一個身影正在迎風吐納，當天際的太陽完全躍出雲層時，孟慧然收功了。
一個起手式，孟慧然開始練養生拳；身體舒展開來，聽著骨骼的響聲，孟慧然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就像一道枷鎖在身上打開了一樣，孟慧然此時越發神清氣爽。到第七式結束，孟慧然突然感覺自己可以嘗試第八式。以往根本無法動作的第八式，竟順利地打了一個小動作。
孟慧然也不強求，到下一個動作打不下去時，自然收式。又從第一式開始，循環往復間，孟慧然一身大汗淋漓。
姜玉直到慧然收功才出聲，「慧然，快收拾好，和我去見承毓老祖。」
孟慧然答應了一聲，想起和力然的約定，就發了個簡訊。
孟慧然剛準備大禮參拜承毓老祖，姜承毓就揮手叫起。
「慧然，關於你根基不牢的事，玉兒求我再給你看一下，她擔心她還有所遺漏。」
孟慧然當下慌忙拜謝，「多謝老祖，讓您為慧然操心了。」
孟慧然親暱地挽著姜玉，「外婆！」
軟軟的聲音，述說著小女兒內心的感激。
「慧然，聽說你要和你族兄比試，方便老祖參觀嗎？」
「承毓老祖，能得您的指點是我和力然哥的榮幸。」
孟力然正在為收到慧然的簡訊沮喪，此時一聽到孟慧然告訴他，在演武場等著，連承毓老祖要來的事，都拋在了耳邊，巴巴地去演武場等著。